《天书归我,剑荡风云》第6章 婉拒剑祖,深山寻师
“小子,完美之躯已成,接下来我便将大道经典九卷天书的全部内容传授于你。”
不待韦巅作何反应,就见天书使者伸手一指,食指轻轻地点在他的印堂上,一道金光倏地没入其中。
轰。。。
刹那间,浩瀚无际的天书符文犹如四海之水,狂浪倒卷,飞波急流,涌入韦巅的识海中。
强烈的冲击下,他但觉时光逆流,天地倒悬,万物纷乱无序。
这一番光景,惊得他目瞪口呆。
良久之后,狂浪平息,符文隐匿,韦巅这才心神稍安,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天书经文尽已归你,接下来就看你的悟性了,参透奥义,炼化天书实体,让它成为你的绝世神兵!”
天书使者凝视着韦巅,神色中充满了期待。
“炼化天书?”韦巅有点不敢相信,这可是天地间的神物,岂是随便能炼化的吗?
“嗯,九卷天书与这脚下的大地一样古老,它一直在等待一个有缘之人,可惜呐,风云大陆上虽奇人异士层出不穷,却无一人能得天书青睐。”
言语间,天书使者神色稍显落寞,不过,旋即一笑,豪迈道,“今日,它终于认可了你,我也期待着在不远的将来,能见得你悟透万物,契合大道,通达天地,持此神兵所向披靡!”
此一番话,听得韦巅心潮澎湃,他一眼瞥向天书,暗下决心,终有一日,我定要成为这风云大陆上顶天立地的人物,绝不会负了天书的青睐。
韦巅久久悬浮在半空中,四下众人仰望着他,不敢稍有动静。
又片刻后,他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眸,轻身落地。
剑祖已至身前。
“咦?”他立时就发现了异样,心中惊疑不定,眼前这小子竟是毫无修为!
“老祖,”白泫看出了剑祖的心思,赶紧上前两步,恭声道,“韦巅虽天赋异禀,但不知何处出了问题,一直修不出真元。”
“哦?”剑祖一怔,略作思索,喃喃道,“还有这等事?”
“这样吧,你随我去天风阁修炼,如此天赋必须享有最好的修炼资源。”剑祖开口说道。
他相信,有自己亲身指导,再加上天风阁的天珍地宝做辅助,就算是个傻子也能修炼出雄浑的真元,更别说韦巅这个天才了。
此话一出,四周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天风阁?传说中的夺经山第一圣地吗?”
“千万年来,那个地方可是只住着老祖一人哇,就连历代的宗主也不得进入!”
“难道说,老祖是要收韦巅为徒吗?”
“妈呀,这小子可真是一步登天了!”
白泫也不淡定了,要知道,剑祖可是夺经山上的第一强者,凡是他的弟子无一例外都成了夺经山上顶级的存在,能和这片大陆上的超级强者一争高下。
只可惜,剑祖也有自己的修行瓶颈,当他察觉到玄关难破时,便深隐不出,已有上万年没收过弟子了。
“小巅,还不快跪谢老祖?”白泫催道,他深信有剑祖授艺,韦巅定能在修行一途大放异彩。
“多谢老祖美意,晚辈心领了。”韦巅一拱手,却没跪下拜师,接着说道,“天书使者已为晚辈寻了一位师父,便不去叨扰老祖了。”
话音未落,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愣,旋即暗暗摇头,叹息之声此起彼伏。
这小子怕不是傻了吧,多少人想拜在剑祖门下而不可得,他居然主动放弃了这个万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就连剑祖似乎也没料到,韦巅居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邀请,不由得眸光一颤。
不过,旋即他便释然了。
“唔,也罢,既然有天书使者为你寻师,那定然不凡。”剑祖的语气甚是和蔼,又道,“无论你拜谁为师,一定要记住,你是夺经山的人,天风阁的大门,永远都为你敞开。”
剑祖作为夺经山至高无上的存在,他必须拉拢住韦巅。
“小子谨记老祖教诲。”韦巅情真意切道。
虽然他在夺经山被众多修士欺凌,但他的父母都在此处习艺,且宗主白泫对他甚是宠爱,他早已把夺经山当成了家。
“如此甚好。”剑祖心情大好。
这次天书洗礼能出了韦巅这般人物,令得他也饶有兴致地继续观看。
不过,天才又岂是随便能有的吗?接下来接受洗礼的众多修士们,皆是平淡无奇,竟无一人能引出两道以上的神光。
当然,对于一个宗派来说,逆天之才无须太多,有那么一两个就足以振兴宗门了。
天色将晚时,洗礼结束,众人散去。
韦巅悄然回到了家中。
韦笑尘溪蝶夫妇二人原本对韦巅并没抱多大希望,却不料竟有如此惊喜,忍不住地追问天书中的情形。
韦巅略作述说,又讲了拜师一事,便欲离去。
此处距离青岭镇后山还有很远的一段路程,像他这般毫无修为的人要想在一日一夜间赶到还是稍有困难。
夫妇二人叮嘱了几句,便目送他离去。
这一路上,山高水远,曲折坎坷,好在次日的傍晚时分他终于赶到了巨瀑之下。
轰隆隆。。。。。。
沉闷的轰鸣声中,巨瀑仿佛从天而降,瀑布之下是深不见底的寒潭。
抬头望着瀑布,韦巅不禁地挠了挠脑袋,脸上尽是为难之色。
这条瀑布又宽又高,两侧陡峭险峻的崖壁上布满了湿滑的苔藓,偶有几块凸起的石头早已被水流冲刷的光溜溜,无处可以落脚。
对韦巅来说,欲要登顶几乎毫无可能了。
“天书使者既然让我上去,定有他的道理。”看着挂在柳梢头上的月亮,韦巅喃喃自语,“时间已不早了,还是赶紧行动吧。”
不敢再耽搁,他扎紧腰带,提气纵身,一个箭步向崖壁高处窜去。
呲!
借着惯性,精瘦的身影向上猛蹿了三五步,接着就听见扑通一声,坠落了下来。
他爬起身来,揉了揉摔得生疼的臂膀,又摸了摸滑溜溜的崖壁,咧嘴一笑,自语道:“确实很难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