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开局一艘驱逐舰，暴打天理》第8章 遭遇（2）
地球。
M国，夏威夷海军基地。
华西列夫斯基带着一叠卫星照片走进一间办公室。
室内的冷气温度开的很低，与窗外热浪滚滚的海岛天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先生，你应该看看这个。”他来不及擦汗，直接毫无礼貌地把照片扔在室内唯一一张办公桌上，掀起的气流还弄翻了其主人放在桌子上的相框。
“几枚为谷歌地球服务的卫星拍摄的。”华西列夫斯基尽可能让自己笑得人畜无害：“真是好运气：汤国火山爆发，为更新地图而拍摄的照片——呃，还有几天前拍摄的。”
他面前的中年人背对着他，身穿M国海军上将的夏季常服，看起来是刚刚结束一场会议，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我现在没功夫搭理你，先生。”将军声音中有着一层明显的恼怒，显然是通过声响察觉了身后发生的一切，但他仍然自顾自地脱着衣服。“有什么东西就请放下来吧，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我要求你们延长军演时间，扩大军演规模。”华西列夫斯基像是忽略了他的逐客令，自顾自说道。
将军刚刚从华盛顿乘坐副总统的海军二号赶回来，连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还要在这里跟这个“兰利来的骗子”兜兜转转。
注意到华西列夫斯基还没走，且提出这么个无理的要求，将军转过身，强忍着怒气开口：“听着，老弟。我不关心你得到了什么狗屁消息，现在我已经尽我所能把所有的舰队、每一艘能开动的船都派到了南太平洋了，小伙子们因为你这狗杂种，还有对岸那群该死的猴子，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家了！”
“如果我再继续延长演习时间让他们做些没用的观光旅游，我保证等他们回来的时候……你——会去给他们洗甲板，然后得到他们的‘热情欢迎’。”
“如果是这个呢？”华西列夫斯基点点头，脸上仍然挂着那副标志性的职业笑容。他根本就没把面前的老兵放在眼里，或者说除了他的服务对象，任何人都不需要被他放在眼里，所以他也没必要把这老不死的话听进去。
他在卫星照片中摸了半天，掏出一张纸。
“wow，看来我的记性还不错。”
将军无语地看着面前的一纸总统令，上面有总统的签名还有联席会议所有参谋长的签名和印章。
他想跳起来，给面前这个“兰利来的”无赖一拳头。但他毕竟不傻，只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偌大一个夏威夷现在实在是无船可派了，假如他今天敢把拱卫夏威夷的舰队派出去，明天他就会因为叛国罪而上军事法庭。
将军将手中的总统令拍在桌上，缓缓站起。手指颤抖着指向窗户外面那艘战列舰，语气激动。
“如果你一定要我派船，那我要你现在跟国会申请拨款修复她！然后由我来驾驶这艘破船去寻找你那该死的黄皮猴子军舰，明白吗？”
“稍安勿躁，先生。”华西列夫斯基走上前去，面带笑容地整了整将军的领带，温柔得像妻子为即将上班的丈夫整理衣装：“我跟敬佩你的勇气，而且——我和你一样，都是爱国者。”
“但，我根本不在乎你的难处——换句话说，我才不管你用什么方式，美利坚的目的一定要达到。”
将军也紧紧盯住他的眼睛，然后发现这个毛头小子眼中仍然是笑意盈盈。
就像毒蛇看向猎物的眼神。
混蛋，这小子肯定在那里待过几年，估计还是业务能力最强的那一批。
“好吧，我会想办法。”
将军权衡利弊，最后松口。他坐回椅子上，目光有些呆滞地道：“你记住，由此造成的一切后果，我不需要你的负责，我相信有人保得住你。但我恳求你能够保住我下边这一大群人，他们如果散了，对于第一航母打击大队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先生——”华西列夫斯基眨巴眨巴眼睛，像是重新认识这位将军一样：“……我，尽力而为……”
“如果你是爱国者的话。”将军缓过神来，面带讥讽：“照片留下，你，滚蛋。”
“遵命，先生。”
等到华西列夫斯基走出办公室后，将军拿起一部电话，声音疲惫：“我是怀特……叫几个识图专家过来。”
恐怕将军和华西列夫斯基做梦都不会想到，要想找到这艘失踪的驱逐舰，至少要先学会让自己手下的伙计们学会穿越。
与此同时，璃月。
只见一艘海怪般的三桅帆船静静地趴在水面上。
和平日里地球上常见的硬帆游艇和风帆训练舰不同，这艘船的艉部不仅拥有两座硕大的明轮，两侧还拥有舱室保护的长桨。
在长桨上方的上层舱室还像炮门似的掏了窗户。在窗户上方还分别有两门位于两侧对称布置、疑似捕鲸用的重型弩炮，要说这艘船像战舰的话，也颇有些像模像样。
假如江歌看到了这东西，一定会惊呼：“这不是死兆星号吗！？”
由于事发仓促，南昌舰根本来不及躲入地平线的庇护下，只能以自身的火力和装甲和这艘未知的武装舰船硬扛。
在这场不公平的对抗中，璃月的水面力量能够投射的弹药量占据绝对的数量优势。
具体表现为，其装备的五座弩炮单位时间内可发射的弩箭数量甚至超过了南昌舰的反舰导弹数量。
对于南昌舰来说，正面拼耗火力绝非良策。
死兆星号的舰名，取自古时“南斗司生，北斗司死”之说。而死兆星号身形之雄伟，更是犹如一幢高楼。因为船大楼高，远攻近战都十分合适，所以是南十字舰队的带刀侍卫。
如今天下太平，像死兆星号一样的姊妹船都被江湖上的各方有钱势力买去了，卸去了武器大炮，作为自己实力的象征使用。只留下死兆星号一艘船静静地蛰伏在孤云阁，等待着来自璃月天权星——凝光的号令。
死兆星号的船艏处有一颗硕大的龙头，这是璃月强大海上力量的象征，任何人想在这艘船上撒野，那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条命用。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被海风吹过、遮住了红色眼瞳，身穿旗袍和高跟过膝长靴的女子正坐在船舷上看着众人忙活。
又有一阵微风凌乱了她的青丝，露出了左眼红色的眼罩。
可眼罩非但没有为她的姿色减分，反而为她那柔媚的脸庞增添了一种凌厉的感觉。
几乎每个璃月人都知道“南十字”船队大姐头北斗的威名，茶余饭后也爱聊起她。
码头边，船员们绘声绘色地描述北斗斩杀冥海巨兽“海山”的场面。
饭局上，商人们争相讨论北斗主导的一次次违律商运与其招致的天价罚款。
但对“南十字”的船员们来说，最值得一谈的，还是北斗从凝光手里赢到了摩拉。
具体金额不详，比试次数也无从考证，但船员们都看见北斗醉醺醺地回到船上。瞧她那模样，绝对是已经痛饮了一场。
“下次得让那女人倾家荡产！”北斗说着，躺倒在甲板上。
如此豪言壮语……船员们就权当它是大姐头酒后的玩笑话了。
作为爱酗酒的死兆星号船长，北斗总能借着海浪起伏的空隙，晃荡着双脚从手中的酒壶喝上一口。
“报！大姐头，主桅瞭望台传来消息，有一艘突突冒着烟的船突然出现在我东北方向约15链处，不清楚是至冬国的机动船还是稻妻的浪船。”
“我去看看！”北斗闻言随手盖上酒壶的盖子，一行人随她走向艉楼。
“啊？这，这是……”
饶是见多识广的北斗，在望远镜里见到的这艘船，还是给了她极大的震撼。她想：这艘船没有风帆，航速还这么快，说不定是至冬国的最新科技。
北斗向众人一挥手：“让钱眼儿和芙蓉带上孩子们马上回璃月报告总务司！其他人准备战斗！”
“遵命，大姐头！”众人齐声唱诺，四散准备去了。
枫原万叶信步走上前去，来到北斗身后。
北斗向他点点头，还不忘开个玩笑：“你来了，这艘船是来找你寻仇的么？”
枫原万叶摸了摸下巴，无奈道：“大姐头，你的仇人遍布提瓦特大陆，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我的建议是尽量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
北斗抱着膀子，扭过头去充满不屑地说道：“只有一艘船、一门炮，还敢来到璃月的海上撒野？不过……”
北斗抬起手摸了摸下巴：“不管怎么说，也要问清楚来意再做打算……先给护盾充能以备不时之需！”有水手领命离去。
枫原万叶动了动耳朵，表情变得凝重起来。擅长听风的他，在海风和浪潮声中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音。
北斗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关切地询问道：“怎么了？”
“大姐头，你听。”
万叶侧耳凝神，示意北斗小声。
见万叶这样，北斗也皱着眉头认真听，她耳朵灵敏度不及万叶，但不久也听见了怪声的出现。
声音由小变大。
从蚕食桑叶的“沙沙”声到让人难以忍受的“嗡嗡”声中，一只海灰色的“怪鸟”以较高的高度出现在二人的视野里。
这只怪鸟不是别的，正是起飞替补海鹰01执行巡逻任务的海鹰02。
这只“怪鸟”，“浑身刻画了难以理解的炼金纹路”。一直在以一个较远的距离为半径不断地盘旋。
有眼神较好的水手注意到，没有翅膀的“怪鸟”上，有人正在拿着望远镜观察着他们。
而远处的那艘白色怪船也随之改变了航向，侧身遥遥对着死兆星号，还升起了一面看不懂的信号旗。船头的“船楼”上，有灯光一闪一闪地，仿佛是在试图向他们传达着什么内容。
死兆星号的水手们也升起了信号旗，旗手还跟着连续挥舞了几遍旗语，但是由于语言不通，南昌舰上没人看得懂。
死兆星号上的旗手又打出了旗语，示意他们停船，死兆星号将准备登临检查。而南昌舰则再次发出了和上一次一样的灯光信号。
南昌舰依旧不为所动，仍以较高的航速向着西南方向行驶着、并以死兆星号为中心在远远地绕圈。
对于死兆星号的众人来说，这艘怪船似乎摆出了战斗的姿态。
而那艘船的船楼上，令人恼火的灯光还在不停闪动，简直就是在挑衅。
“看来这是不听劝了。”死兆星号的舵手海龙恨恨道。
“还是再等等看……我好像听到有什么声音……”北斗不以为意地啜了一口酒。正说话时，突然间她想到了什么，随即看向万叶：“万叶老弟！你耳朵好使，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至冬国这是已经研制出飞天的炼金造物了还是改行当马戏团驯兽师了……”突然间，北斗想到了什么，随即脸色难看起来。
“该死！难道这艘船要开炮门了？！弟兄们——”
北斗向身后一挥手，“准备迎战！”
“得令大姐头！”众水手齐声高喊。
看着综合指挥系统上来自海鹰02回传的视频画面，陈维工叹了口气。这艘船上的人正在将疑似捕鲸的矛箭安装在弩机上，他的交涉意愿看来是破功了。
海鹰02报告称，那艘帆船正在起锚升帆，将左侧船身对着南昌舰，正在用望远镜观察的救生员许靖韵看着舷侧的弩炮，顿时感觉情况不妙。
“虎鲸虎鲸，海鹰洞两叫。那艘船上有武装，可能要向你开火。注意警戒完毕。”海鹰02的副驾驶向指挥室报告道。
“虎鲸收到，海鹰洞两从北侧航线撤出，注意对空火力、完毕。”随后指挥室通过数据链，向海鹰发送了一份航线信息。
“海鹰洞两抄收了。”
直升机转向准备撤离，许靖韵穿着救生衣顺势挪到另一侧舱门处，观察下面看起来装饰得“花里胡哨”的“游艇”死兆星号。
北斗和救生员远远地对视了一眼，双方都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的目光。北斗移开了视线，看向重佐。
“大姐头，他们说他们是，呃，花下海军南……什么号……导弹、导弹船……还说他们没有恶意，将远离我处。”万叶生涩地将对方远远传来的声音转述出来，其中有些名词他之前根本没有听过，更别提对方的口音极度奇怪，像是在牙牙学语。
听了万叶的话，北斗看向重佐道：“算他识相——罢了罢了，不用理会它。那艘船的航速太快，我们追不上。”
话虽如此，北斗还是攥紧了拳头。她从来没想到这片大海之上还有比自己大了这么多的军舰，还看不出来头？这简直是一种耻辱了。
“可是这东西竟敢无视我们南十字舰队的警告？！这里是我璃月海域，哪里是他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死兆星号的大副重佐观察到船长的这些细节，然后冷哼一声，得到了北斗赞许的眼神示意后，他大吼道：“目标：至冬国战舰，左右舷间隔半链、警告射击！”
“就是这样！”北斗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心腹的肩膀。“外交规矩什么的让凝光去头痛吧，现在这狗日的撞到了我们，得按我们的规矩办事！大家做好战斗准备——罚款算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