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王妃:绿茶王爷的追妻攻略》第5章 夫君竟是他
薛槿合上眼假寐,不欲理会身边这个人。
他却好像来劲了,在那里一个劲儿激她。
“喂,生气了?”
薛槿充耳不闻。
“方才那气势凌人的样子哪儿去了?”
……
“啧啧啧,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
……
“喂,这样不行啊,安平王脾气可没我这么好,你要这么横冲冲的待他,他可是会把你吊起来,三天三夜不给饭吃。”
……
薛槿的嘴角动了动,声音虽轻,但也能听的出来是两个字:蠢货。
他急了,冲薛槿道:“你骂我?放眼天下,谁敢这样说我!”
薛槿握紧袖底的拳头,又松开,改拳为掌,微微侧身朝他推掌而出。
对方不防受了一击,她另一只手出掌时,被对方挡下。
两人你来我往过起招来。
凤冠上垂下来的穿珠绦穗随着薛槿的动作胡乱甩动,绦穗打到她受伤的耳垂,她疼的神经一缩,手上动作慢了半分。
她已经做好给对方取胜的机会,谁想他及时撤了招式。
还反过来问薛槿:“怎么,伤着你了?”
薛槿抬手挡开他,坐回自己的位置,默默了好半晌。
“无事。”
之后的一路,身旁的人倒安静了,不曾再开口说一句话。
薛槿能感觉到旁边的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不过既然他不再挑事,自己的伤也还没好彻底,动起手来也讨不到便宜,只能由着他去。
马车这时刚好停下,薛槿听到动静伸手去摸,是她的团扇。
“你的扇子,我们……到了。”他竟打起了结巴。
薛槿接过团扇,微微颔首:“多谢。”
他踌躇了片刻,囫囵说道:“我不知道你眼睛……对不起!”
他说罢便急着下马车,薛槿心下一凛,伸手将他拦住,从袖底捅出匕首抵在他胸口。
“站住!”
对方只是在开始时身体一僵,随后却并未反击挣扎。
“我明白你顾虑什么,下了这个婚车,我便当没见过你。”
薛槿动作利落的扯出他袖底的里衣,她隐约摸到他里衣袖口有花纹,手起刀落,她割下一块带着绣花的里衣攥在手上。
“今日在喜轿内,我不能拿你怎么样,若你出去之后胡言乱语,我便拿着这半截里衣去面见陛下,说你大婚当日欺我伤重,轻薄于我。”
……
马车里一时间两两无话,外间的爆竹跟乐声此起彼伏,无人听得见轿内的动静。
另一个人终于开口:“我向来说话算数,你耳朵流血了,快下车吧。”
言罢,先一步窜下马车。
冬云在外边唤她:“王妃,奴婢扶您下车。”
薛槿将割下来的衣袖收进怀中,合上匕首,就着冬云的手下车。
进去之后才知道,安平王竟连喜宴都不能应付。
这正合薛槿心意,她本身伤未痊愈,又一番折腾,来的路上已经想好,若是应付宾客,她便只好装着伤重晕倒。
这安平王还挺省事。
……
新房的床褥底下不知垫了什么东西,坐下去硌得慌。
冬云打发走了守在屋内的嬷嬷。
薛槿吩咐她:“院中洒扫伺候的丫头仆役,一概不用王府自己的,从侯府陪嫁里,挑几个伶俐的安排在院中。”
廊庑下传来脚步声,冬云捡起团扇送到薛槿手中。
“安平王来了,王妃辛苦再举着片刻。”
门吱呀一声从外间推开,片刻后,冬云轻轻握了下薛槿的胳膊,退了出去。
房内半晌没有动静。
薛槿心下警惕: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刚要移开扇子,扇柄处便覆上来一只手。
这只手怎么这么凉。
薛槿顺着他的手抚过去,摸到了他的团云织袖的喜服,跟自己衣服上的花纹是一样的,冠冕上的珠坠……
手最后在他眉间停下,“是夫君么?”
薛槿听见了院子里风吹断树枝的声音。
对方没有回话,只是轻轻取下她手上的团扇。
她收回在雍长嗣眉间的手,往旁挪了挪,空出一半位置。
“夫君坐。”
“好。”
薛槿准备摘凤冠的手一顿,好温柔的声音。
想必,脸也生的好看。
……
本来这几日,薛槿已经适应了自己摸索做些简单的事情 。
可今日出门的时候,府中的梳头嬷嬷也不知往她头上簪了些什么东西。
害她摸瞎折腾了半天,非但没取下来,还叫珠冠勾住了头发。
“给我。”
安平王接过手,凑过来一些,解头发的动作很轻。
他突然靠近,薛槿的鼻子就蹭在他的衣袖上,一股淡淡的松木香气窜进鼻腔。
薛槿觉得这熏香里还夹杂着其他的味道,只是一时说不上来。
“夫君身上好香。”
头上的手顿了顿,
片刻后,垂在脸前的绦穗移开,头顶一轻,冠子取下,薛槿的脖子终于好受些。
“夫人酒量如何?”
薛槿点头:“可以一试。”
雍长嗣的手触碰到薛槿的胳膊时,薛槿下意识躲开,摆出抵御的姿态。
“我扶你。”
薛槿并非扭捏的性子,她大大方方夫人抬手,却抓了个空。
腰间忽然一紧,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跌进了安平王怀中。
“你……”
薛槿出手反击,被他拦下。
“本王心有一疑,想请教夫人。”
“你先放开我,有事说事。”
安平王笑道:“夫人息怒,本王只是请教夫人,若一人对另一人有救命之恩,这被救之人当如何报答?”
薛槿皱眉,“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这有何难?”
“那救命之恩,当如何报?”
薛槿道:“恩公有言,当万死不辞。”
雍长嗣凑近薛槿的耳朵,“很好。夫人请,合卺酒饮下,你便是我的人了。”
薛槿鼻腔里哼了一声,推开雍长嗣自己往摸索着桌前坐下。
“夫君一定要这么说话,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是我的人了。你便是你,我便是我,没有谁是谁的这一说法。”
雍长嗣坐下,将一只酒杯挤薛槿手中。
“当然,夫人要说本王是你的,求之不得。不过,夫人抓错了重点,本王方才说的,是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
薛槿猛然抬头,杯中的酒洒在喜服上也没有发觉。
“送你的玄铁匕首此刻就藏在喜服里吧,你眼睛受了伤,自然不知道,那剑柄处刻着本王的名字,嗣。”
薛槿此刻才明白,那日在马车上,她问他叫什么,他没有说明,却道自己很快便会知道。
只是那日她伤重,整个人昏昏沉沉强撑着,全然没有注意对方的声音。
她将手中的酒杯丢向一旁,金杯打翻,一滴合卺酒也没有剩。
安平王好像看出来她不再装新妇良善模样了。
他也轻轻放下酒杯,拿手帕蹲在薛槿身前,替她擦喜服上的酒渍。
“本王雍长嗣,是我朝最闲散无用的王爷,此刻起,又多了一个身份……”
他一字一顿道:“你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