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狂妃:狠毒嫡女飒爆全皇朝》第7章 反唇相讥
回到院中后,顾玉诺猛灌三杯茶,想将遇见萧毓墨的不郁压下去。
这时夕念进入屋内,关了房门窗户,走到顾玉诺面前轻声说:“小姐,我悄悄检查过了,少了几幅你以前习的字,其他一切正常。”
顾玉诺思忖片刻,问道:”白妈妈,我屋里的兵法书是怎么被发现的?”
白妈妈略一思索,随即明白过来:“小姐的意思是,屋里有内贼?”
顾玉诺看着白妈妈,眼神中充满肯定。主仆俩眼神交汇,白妈妈立即明白了顾玉诺的意思。
另一边的漪澜院中,郎中仔细地为顾月然处理脸上的伤口。
顾月然躺在床上痛到不住地呻吟,脸上的血痕从耳侧蜿蜒至下颚。
顾如绮则惶恐地跪倒在一旁,伏在地上哭得簌簌发抖。
二姨娘双手紧攥衣角,焦急地问郎中:“我的月然怎么样了?脸上会留疤吗?”
这个女儿可是她最大的希望!儿子风流成性,不思上进,二女儿虽貌美却骄纵跋扈。
只有大女儿不仅容貌出色,而且心有城府性格沉稳,如今可不能破相。
郎中叹了口气,答道:“老朽已经尽力了,簪子太过锋利,刺入地太深,小姐的伤口愈合后,肌肤虽不能光滑如初,然而脂粉涂厚一点,若不近身仔细看,倒也能掩住疤痕。”
二姨娘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身边的嬷嬷赶紧将她扶住。
二姨娘尖锐地喊叫,撕扯着郎中的衣袖:“不可能,你给我好好救治!若是然儿脸上留疤,我定不会放过你!”郎中被吓得连连后退。
“闹够了没有!”顾茂勋刚送走南安王,就听到下人前来禀报顾月然伤了脸。
他又急又恨,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进门却看到二姨娘撒泼打滚。
“内子初闻小女的伤势如此之重,难免失了分寸,先生不要介怀,来了,送先生出去。”
顾茂勋着人送郎中离开,郎中亦是匆匆收拾了药箱,迫不及待地急步离去。
顾茂勋回首呵斥道:“今日在母亲那里便没有大吼大叫,如今当着外人的面也这么没有分寸,是我太过宠你了!”
二姨娘赵若笙是他的母家表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打从相识到现在,赵若笙一直是温柔妩媚又善解人意的样子,他从未见过赵若笙如此失态。
“老爷!月然的脸被那个小贱人毁了!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心疼她!”
二姨娘双眼中充满仇恨,毫无仪态地拽住顾茂勋的衣襟嘶吼道。一想到顾月然的脸要留一道长长的大疤,她的心开始滴血。
顾茂勋怒火中烧,他怎么会不心疼?!
他一共四个女儿,个个都是他准备嫁入各王府的筹码,如今皇帝年迈,必须未雨绸缪。
现在算是折了一个筹码,还是他最出色的女儿,他岂会不心痛。
“我怎么会不心疼!这是你与我的第一个女儿,也是我顾茂勋最优秀的女儿!”顾茂勋一把将二姨娘甩开。
顾茂勋转头看了眼匍匐在地上哭泣的顾如绮,嫌恶地说:“下人说,是如绮撕打玉诺,没想到意外伤了月然?”
“意外?怎么会是意外,分明是顾玉诺撞了如绮,这才伤着了我的然儿。”二姨娘如今被仇恨填满了内心,不管不顾地将所有的罪责栽到顾玉诺的头上。
“是吗?把玉诺喊来!”顾茂勋心中的怒火愈燃愈烈,没想到家里养出了这样狼子野心的女儿。
不多时,顾玉诺携白妈妈来到漪澜院中。
顾茂勋劈头盖脸地怒骂道:“看看你做的好事!小小年纪如此恶毒,毁了你妹妹的脸!”
顾玉诺故作震惊地望向顾茂勋,两行清泪顺着脸庞落下。
顾茂勋意外地发现,顾玉诺的眼睛肿的像桃子一样,显然是哭过很久。
顾玉诺缓缓地用手帕拭泪,只是一味地哭泣。
一旁的白妈妈上前福了一福,大方沉着地说道:“老爷,我既然是夫人的陪嫁,入府十几年了,也就倚老卖老地说句公道话,今日之事是如绮小姐撕打我们小姐,因力度和动作幅度过大不慎伤了月然小姐,我家小姐衣衫被扯破了,手臂也被抓出了伤痕。然而我家小姐内心良善,怕加重如绮小姐的罪责,不肯说出自己受伤的事情。”
说着,白妈妈拉开顾玉诺的袖子,露出几条红肿不堪的伤痕,还有血珠凝结,俱是有人用尖利的指甲划破所致。
顾玉诺低头似是害怕的样子,实际心中嘲讽。
自家爹一向喜欢柔弱良善的小白兔,那么自己索性利用一下他的心理,将自己扮成楚楚可怜,一心为顾家着想的样子。
顾茂勋看着女儿的伤口,突然想到南安王临走时意味深长的一番话。
“顾大人,若是家中妾室庶女欺负到嫡出的头上了,您的官运可是要掂量掂量了,御史台那边可不是吃素的。”
再看着顾玉诺如风中花朵一般单薄身躯颤抖哭泣,他眼中瞬间闪出无法遏制的怒火,整张脸因暴怒扭曲成奇特的样子。
顾茂勋的怒气在胸中不断翻腾,对着二姨娘吼道:“你教女无方,纵坏了一个女儿的德行,毁了一个女儿的容貌,如今又要陷害另一个女儿的名声,从今天开始,如绮去跪三天祠堂,你在房内好好照顾月然,无事就不要出院子了。”
顾茂勋看了一眼二姨娘,冷漠酷厉的眼神令二姨娘不自觉地身子一颤,一旁地顾如绮听完这句话更加哀切地哭泣起来。
“老爷,是妾身错了,妾身也是关心则乱,求老爷原谅妾身吧。”二姨娘终究和顾茂勋相识几十年,深知他的脾性,她冷静下来之后立即觉察出事情的不对劲,立即楚楚可怜地哀求道。
果然,顾茂勋的眼神中略有闪动,最终还是快步离去。
二姨娘怒目圆瞪地看向顾玉诺,顾玉诺却平静地注视着二姨娘,缓缓说道:“二姨娘,与其这么怨恨我,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医治月然妹妹的脸吧。”
说罢,她轻步离开,裙裾浮带微风翩跹,只留身后一室的哀声哭泣和低声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