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被推下楼梯致死,校长老公竟要我签下谅解书》是一本引人入胜的精品短篇小说,作者“山奈”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沈延川萌萌勇敢、善良、聪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至第12章,总字数11368字,喜欢精品短篇小说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主要讲述了:第2章5.“你说啊,死者怎么会是甜甜?”沈延川握住我的肩膀,大声质问道。还不等我回答,门外突然闯进来了一个女人。我认识她,就是沈延川出轨的那个女人,李薇薇。“延川,你别冲动,我去医院看了,这是伪造的。…
《女儿被推下楼梯致死,校长老公竟要我签下谅解书》精彩章节试读
第2章
5.
“你说啊,死者怎么会是甜甜?”
沈延川握住我的肩膀,大声质问道。
还不等我回答,门外突然闯进来了一个女人。
我认识她,就是沈延川出轨的那个女人,李薇薇。
“延川,你别冲动,我去医院看了,这是伪造的。”
李薇薇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沈延川的表情缓缓的平静了下来,松了一口气,显然是相信了。
我瞪大了双眼,铁板钉钉的验尸报告他不相信,李薇薇随口一句保证他就相信了?
沈延川妈妈更是一口气没上来,捂着心脏倒了下去。
现场立刻乱成一团。
连忙将沈延川妈妈送往医院。
医生只说没什么大碍,休息休息就好了。
看着沈延川和李薇薇在一旁亲亲我我的模样,
我只觉得反胃,转头便走。
由于网上舆论越演越烈,案子第二天便开庭了。
我独自坐在原告席上。
沈延川则是和凶手一起坐在被告席上。
知情的人看向沈延川,问道:“你女儿被害死了,你怎么还跟凶手站在一起啊?”
沈延川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还是鉴定的以为受害者是萌萌,所以大义凌然的说道:“我只站在正义的一边,看不得某些人诬陷好人!”
我自然听出来了这话里面的意有所指,
但也只是冷笑一声。
但愿他一会儿,也能这样的大义凌然。
法官一槌敲在桌案上,随后基本案情被当众宣读。
“我宣布,此案正式开庭,死者沈甜甜……”
“谁?你说谁?死者是谁?”
被告席上的沈延川“腾”的站了起来。
法官微微蹙眉,严肃地看向突然站起的沈延川:
“被告代理人,请注意法庭纪律。死者身份在案卷中有明确记录,请保持安静,否则将以扰乱法庭秩序处理。”
“不!你告诉我!死者到底是谁?!你说清楚!”
沈延川几乎失控,双手撑在被告席的桌面上,身体前倾,眼球因激动而布满血丝。
他死死盯着法官,一脸的不相信。
“砰!”
法槌重重落下,声音在肃静的法庭里回荡。
“沈延川先生!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坐下!保持安静!否则法警将请你离开法庭!”
法官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旁边的律师急忙拉扯沈延川的衣袖,低声急促地劝说着。
沈延川胸膛剧烈起伏,眼神死死剜了我一眼,那里面充满了惊疑,还有一丝不愿承认的绝望。
最终,他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颓然跌坐回椅子上,但目光依旧死死盯着法官,仿佛在等待一个最终的审判。
法庭暂时恢复了秩序。
法官开始陈述基本案情:“本案原告江柠,系死者沈甜甜的继母。被告为李乐,男,案发时九岁,以及其法定监护人李薇薇,本案原告方指控被告李乐于本市第一实验小学教学楼楼梯处,故意将沈甜甜推下楼梯,致其重伤不治身亡。现由原告方进行举证。”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审判长,各位陪审员。我提交的第一份证据,是案发现场的监控录像拷贝。虽然……因为一些意外,视频原件受损,但我们已尽力进行了修复。”
工作人员将U盘连接设备,屏幕上开始播放那段让我心如刀绞的视频。
画面确实模糊,色彩失真,甚至偶尔会有闪烁和卡顿。
但这并不妨碍看清事件的核心过程。
先是楼梯转角处,几个身影围着一个穿着熟悉粉色外套的女孩。
一个男孩猛地夺过她的书包,冷笑着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扣在地上。
甜甜下意识地想去捡,
可她的手指还没碰到地面,另一个男孩就一脚狠狠踹在她的肩窝上!
她瘦小的身体猛地一歪,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
围着她的几个男孩瞬间一拥而上!
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她的头上、背上。
她徒劳地用胳膊护住脑袋,身体因疼痛而蜷缩起来,瑟瑟发抖。
但施暴者毫不留情,他们甚至用脚踢她,踹她。
甜甜试图挣扎,但那点微弱的反抗只会招来更凶狠的殴打。
她被打得瘫软下去,几乎蜷缩成一团,靠在墙角,一动不动。
那几个施暴者似乎打累了,停了下来,围着她,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嘴里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就在这时,那个一直蜷缩着的、似乎已经失去所有力气的女孩,不知从哪儿爆发出了一股求生的本能!
她用尽全身力气,不顾一切地推开挡在身前的一个男孩,朝着楼梯下方亡命奔逃!
她拼命地跑,楼梯就在眼前!
然而,那个为首的男孩,骂了一句什么,立刻追了上去!
在楼梯口的边缘,他伸出手——
不是简单的推搡。
是蓄满了恶意的,结结实实的一把猛推!
然后,便见屏幕中,甜甜的身体彻底失去了所有平衡,猛地向下栽去!
头部和身体重重地、一次又一次地撞击在坚硬冰冷的楼梯棱角上,最后瘫软在楼梯拐角的平台处,再也没有动弹一下。
而那个罪魁祸首站在楼梯顶端,向下望了一眼。
没有惊慌,没有害怕,脸上甚至带着一丝解气和漠然,仿佛只是推开了一件碍事的垃圾。
他转过身,对着追上来的同伴们随意地挥了挥手,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一行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现场。
视频到此结束。
6.
屏幕暗下来的那一刻,法庭死一般的寂静。
落针可闻。
只有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从旁听席传来。
旁听席上许多为人父母者都红了眼眶,难以忍受地看着一个花季生命以如此残酷的方式消逝。
而我,死死咬着牙关,口腔里弥漫开一股铁锈味。
每一次观看,都像是在我的心上重新凌迟一遍。
我的目光,缓缓地,移向被告席。
沈延川。
他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椅子上,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
先前那股“站在正义一边”的义正辞严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无法言说的震惊和……崩塌。
他像是第一次,真正地、完整地理解并相信了。
那个穿着萌萌衣服、被欺凌、被推下楼梯惨死的孩子,真的是他的亲生女儿,沈甜甜。
“不……不可能。怎么会是甜甜……”
他低着头呢喃,随后他猛地抬头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质问和崩溃,仿佛在问“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
但我早已转开了视线。
现在,不是看他表演追悔莫及的时候。
“肃静!”
法官敲了下法槌,压下了法庭内因视频内容而起的细微骚动。
“请原告方继续。”
我平复了一下呼吸,继续出示了女儿的死亡医学证明书、尸检报告等证据。
然后,轮到了被告方举证。
李乐的律师站起身,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冷静,甚至是一丝早有准备的从容。
“审判长,各位陪审员。首先,我方对死者沈甜甜同学的不幸离世表示遗憾。但是,”他话锋一转,“原告方所提供的所谓关键证据,也就是这段监控视频,存在严重问题。”
“第一,视频画面极度模糊,人物面部特征根本无法清晰辨认。仅凭衣着体型判断身份,缺乏科学性和唯一性。我方质疑视频中受害者的身份是否确为沈甜甜同学,以及实施所谓‘推搡’动作的是否确为我的当事人李乐。”
“第二,即便假设视频中人物身份无误,从视频内容来看,双方存在争执和肢体接触。我的当事人年仅九岁,在心智不成熟的情况下,在争执过程中失手导致对方跌落,这与原告方指控的‘恶意’、‘故意’推搡,性质完全不同。这更符合意外事件的表征,或者至多是过失行为。”
接着,律师开始传唤证人。
正是被沈延川以工作和职位威胁过的那些老师。
曾经的班主任走上证人席,眼神躲闪,不敢看我和被告席上失魂落魄的沈延川。
“呃……沈甜甜同学……平时是有些……调皮,和同学关系比较紧张。李乐同学嘛,虽然活泼了点,但还是很尊重师长的。”
她的证词含糊其辞,但核心意思却明确指向了此前沈延川要求他们统一的口径:甜甜有问题,乐乐是“好孩子”。
接下来的几位任课老师证词大同小异,都在极力淡化李乐的行为,甚至暗示是甜甜的“挑衅”才导致了冲突的发生。
他们的证言,与那段模糊的视频相结合,竟然巧妙地构建起了一个事出有因、纯属意外的叙事。
李乐的律师最后总结陈词:“审判长,基于视频证据的严重瑕疵,以及多位证人对两名孩子平日表现的描述,我方坚持认为,此事是一起令人痛心的意外事件,而非校园霸凌或故意伤害。”
“我的当事人李乐,年仅九岁,属于无刑事责任能力人。即便法庭认定其存在过错,也应依据相关法律规定,责令其监护人加强管教,而非承担刑事责任。请法庭驳回原告的所有诉讼请求,还一个九岁孩子应有的公正和未来。”
对方律师的话像冰冷的刀子,一刀刀割在我的心上。
我看着那些曾经或许也对甜甜微笑过的老师,此刻为了自保,说着违心的话,扭曲着事实。
我看着被告席上那个叫李乐的孩子,他自始至终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仿佛这场决定一个女孩生死公正的审判与他毫无关系。
而沈延川,他听着那些对他女儿极尽贬低、对凶手极力开脱的证词,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
他想站起来反驳,想大声嘶吼那些都是谎言!
但他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些证词,那些颠倒黑白的定性,最初正是源于他的威逼利诱!
是他,亲手为自己女儿的冤屈戴上了枷锁!
他脸上的血色早已褪尽,只剩下一片死灰和巨大的悔恨与绝望。
休庭合议后,法官重新入座。
“砰!”
法槌敲响。
“经合议庭评议,现对本案宣判如下:原告方提交的监控视频,因画面模糊,关键细节无法准确辨认,证明力存疑,无法作为认定被告李乐存在故意伤害行为的唯一及核心证据。”
“结合其他证人证言,无法排除双方争执中意外导致死者跌落楼梯的合理怀疑。被告李乐案发时未满十二周岁,依法不负刑事责任。”
“综上,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十七条……之规定,判决如下:驳回原告江柠的诉讼请求。被告李乐及其法定代理人不承担刑事责任。”
“本案诉讼费用由原告承担。”
判决书的内容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整个法庭。
7.
旁听席上一片哗然,有人叹息,有人愤怒,也有人面露无奈。
李乐的母亲,那个叫薇薇的女人,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甚至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得意,轻轻搂住了她的儿子。
而我,站在原地,虽然早已预感到这个结果,但当它被如此正式地宣读出来时,依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和无力。
就在这时,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意外!是故意的!是他故意推的!他杀了我女儿!他杀了我女儿甜甜啊!!”
一声凄厉绝望、如同困兽般的嘶吼猛地从被告席爆发出来。
沈延川猛地站起身,状若疯癫。
他指着李乐,泪水混合着扭曲的表情,疯狂地试图冲出被告席,冲向那个刚刚被宣布无罪的男孩。
“假的!他们的证词都是假的!是我逼他们说的!视频是真的!我看清楚了!那就是甜甜!就是他推的!凶手!他是凶手!!”
他语无伦次地嘶吼着,试图推翻自己一手构建的谎言堡垒,试图挽回那早已被他亲手葬送的公正。
法警迅速上前按住了失控的他。
法庭上一片混乱。
法官连连敲击法槌:“肃静!肃静!将扰乱法庭者带下去!”
沈延川被法警强行拖离,他的哭嚎声和挣扎声在法庭走廊里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绝望:“甜甜!爸爸错了!爸爸对不起你啊!凶手!不能放过凶手啊!!”
而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被拖走的方向。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正义或许迟到了,但有些人性的丑陋,却在此时暴露无遗。
官司,输了。
但这件事,绝不会就这样结束。
8.
庭审结束,法警放开了对沈延川的钳制。
他像一具被抽走了脊梁的软泥,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议论、乃至法官宣布退庭的声音都与他无关。
我整理了一下情绪,拿起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经过被告席时,他猛地抬起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我,眼神里面满是疯狂的迁怒。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像是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片:
“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是不是故意不告诉我?!你就等着看我在所有人面前像个傻子一样?!看着我把甜甜……把我的甜甜……”
后面的话被哽咽堵住,他说不出口,那太残忍了。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平静地回视着他。
我的脸上没有胜利者的得意,只有一片经历巨大悲恸后的冰冷和疲惫。
“沈延川,”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死的是甜甜?我有没有一次次地质问你,如果死的是你的女儿,你会怎么做?”
“你是怎么回应我的?你说我恶毒,说我诅咒甜甜,说我为了给我女儿报仇不择手段,甚至摔了我的手机,删了视频,逼我签那份可笑的谅解书。”
我每说一句,他脸上的血色就褪去一分,身体颤抖得就更加厉害一分。
那些他曾经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此刻像一把把淬毒的匕首,被我原封不动地掷回给他,刀刀见血,精准地戳在他刚刚被真相撕裂的伤口上。
“是你自己,选择不相信。是你自己,被所谓的‘大局为重’和你的私情蒙蔽了眼睛和良心。现在,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巨大的悔恨和羞耻像海啸一样将他淹没,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眼神里的疯狂和质问渐渐被无尽的绝望和空洞所取代。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不再停留,转身决绝地离开了法庭。
阳光刺眼,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9.
几天后,我为甜甜举办了一场小小的葬礼。
天空飘着细雨,仿佛也在为这个无辜逝去的生命哭泣。
来的大多是甜甜生前的好友和几位实在不忍心的远方亲戚。
令我意外的是,沈延川来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胡子拉碴,整个人瘦脱了形,眼窝深陷,仿佛老了十岁。
他站在人群最后方,不敢靠近棺木,只是远远地看着甜甜照片上那灿烂的笑容,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
他从最初的默默流泪,到后来无法抑制地呜咽,最终瘫跪在湿冷的草地上,哭得撕心裂肺,一遍遍地捶打着地面,嘶吼着“甜甜,爸爸错了!爸爸对不起你!”。
那哭声里的自责和痛苦,真切得令人动容。
但我只是冷冷地看着。
有些错误,不是眼泪和忏悔就能弥补的。
葬礼期间和之后,我并没有沉浸在悲伤中停滞不前。
利用我作为前新闻工作者的职业敏感和剩余的人脉资源,我开始了另一场战斗。
我将那段被技术手段强化处理的监控视频,以及我所能收集到的、未被沈延川完全销毁的、能证明李乐长期有霸凌行为的零星证据,
精心整理,匿名发布到了几个极具影响力的社交平台和论坛上。
我用了冷静客观的笔触,陈述了事实,没有过多煽情,但视频本身的力量已经足够震撼。
#九岁女童遭霸凌被推下楼梯致死#
#凶手未成年就无法制裁吗?#
#学校掩盖真相,校长助纣为虐#
……
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话题迅速攀上热搜,引发了山呼海啸般的舆论狂潮。
网友们的愤怒被彻底点燃了。
“畜生!这根本就是故意杀人!”
“这么小就这么恶毒,长大了还得了?!”
“那个校长是瞎了吗?还是收了黑心钱?”
“必须严惩凶手!严惩帮凶!”
“保护未成年人不是保护未成年罪犯!”
汹涌的民意和舆论压力让李乐和他的母亲李薇薇几乎成了过街老鼠。
他们家的地址、李薇薇的工作单位被扒出,收到了无数恐吓信和骚扰电话。
之前那些作伪证的老师也被人肉出来,遭受了巨大的道德谴责,工作和生活受到严重影响。
法律或许暂时无法制裁他们,但道德的审判和社会的唾弃,同样沉重。
10.
我和沈延川去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
他整个人依旧浑浑噩噩,签字的时候,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
办好手续,走出民政局大门,他忽然叫住我。
“江柠……”他声音干涩,“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混蛋,是我瞎了眼……”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他哽咽着,问出了一个天真又残忍的问题:“你说……甜甜……甜甜她会原谅我吗?”
我沉默了片刻,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最终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我没有替甜甜说原谅的资格。
原谅与否,那是甜甜的事情,而甜甜,已经不在了。
沈延川闻言,身体晃了一下,眼中的最后一丝光亮也熄灭了。
他不再说话,像个游魂一样,踉踉跄跄地、漫无目的地走远了,消失在人海里。
我以为事情或许就会这样,在法律的无奈和舆论的谴责中渐渐平息,我们各自带着伤痕继续活下去。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接到消息。
沈延川去公安局自首了。
他详细交代了自己如何为保住职位和情人,故意损坏关键证据、如何以辞职务相威胁逼迫全校师生统一口径作伪证、如何试图逼迫受害者家属签署谅解书以掩盖真相的全部经过。
他的自首,提供了完整的证据链和证人线索。
案件被重新启动审理!
这一次,没有了阻碍,真相大白于天下。
那些作伪证的老师,因涉嫌伪证罪受到了应有的法律惩处和开除公职的处分。
李乐虽因未达刑事责任年龄依旧未被判刑,但他被强制送入特殊青少年管教所进行长期管束和教育。
李薇薇作为监护人,犯包庇罪,也锒铛入狱。
而沈延川本人,也因破坏证据、妨害作证等罪名,被判处有期徒刑。
宣判后,沈延川见到了李薇薇。
他死死盯着那个他曾经爱过甚至不惜为此牺牲自己女儿真相的女人,问出了那个折磨他已久的问题:
“为什么?薇薇!你为什么要指使乐乐去欺负甜甜?!她只是个孩子!”
李薇薇抬起眼,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妩媚,只剩下冰冷的嘲讽和一丝扭曲的快意。
“为什么?沈延川,你还有脸问为什么?”
“要不是你一直拖着不肯跟你那个黄脸婆离婚,总是拿孩子还小、需要适应当借口,我会出此下策吗?”
“我只是想让甜甜在学校里待不下去,让你那个家鸡飞狗跳,让你早点做决定!谁知道那小贱种命那么薄,轻轻推一下就死了?”
她冷笑一声,语气轻描淡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好。
“不过也好,死了干净。只是没想到,你倒是真看重这个女儿,居然为了她,不惜鱼死网破,把自己也弄进来了?真是可笑!”
沈延川听着这些话,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脸色灰败得如同死人。
原来,一切的祸根,竟然是他自己优柔寡断和婚外情引发的恶果!
他竟是间接害死自己女儿的推手!
我后来从办案人员那里听说了这场对话,只觉得无比讽刺和可悲。
一场孽缘,两个自私的大人,最终却让一个无辜的孩子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我不再去关注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
那深渊里的互相撕咬,就让他们自己承受吧。
我卖掉了原来的房子,带着萌萌,离开了这座充满了悲伤和阴影的城市。
给她换了一所新的学校,在一个阳光充足、海风湿润的小城开始了新的生活。
偶尔,我会带着鲜花去看望甜甜,告诉她妈妈和妹妹都很好,告诉她坏人最终都受到了惩罚。
小说《女儿被推下楼梯致死,校长老公竟要我签下谅解书》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