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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起柏林这本小说在哪里可以看?哪里有免费试读章节?

情起柏林这书“宝宝大大王”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讲述了王逐云赫德里希的故事,看了意犹未尽!《情起柏林》这本连载的民国言情小说已经写了127165字,最新章节第13章。主要讲述了:第二天醒来,赫德里希早已离开,我用过早饭后就送去上班了。街道上,电车叮当作响,建筑物上悬挂的纳粹党旗飘动,宣传栏上贴着印有粗体字和坚毅面孔的海报,穿着制服的军人身影随处可见,路边行人都穿着整齐,男人是…

情起柏林这本小说在哪里可以看?哪里有免费试读章节?

《情起柏林》精彩章节试读

第二天醒来,赫德里希早已离开,我用过早饭后就送去上班了。

街道上,电车叮当作响,建筑物上悬挂的纳粹党旗飘动,宣传栏上贴着印有粗体字和坚毅面孔的海报,穿着制服的军人身影随处可见,路边行人都穿着整齐,男人是西装或制服,女人梳着精致发髻,裙摆统一在膝盖下。褐色衬衫的纳粹党徒昂首走过,神情傲慢。报亭前的报纸头条全是“向东扩张”“民族复兴”的字眼。

快要抵达办公大楼时,我远远的看到了门口扎堆的那些人。雷达姐妹正与站岗的士兵谈笑风生,其中一个金发女孩,手里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士兵胸前摘下的一枚什么奖章。

“就在这里停下吧,谢谢。”我立刻说道。

车子无声地滑到街角停靠,我推门下车,对前座的司机道了声谢,便低着头,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刚走出没几步,忽然有人在身后喊我。

“喂,王!朱莉!”

我脚步一顿,这是什么叫法?

我扭头,这声音来自我身后一辆刚停稳的欧宝轿车。后车窗里,探出海薇的脸,她正笑容满面地朝我挥手,她这一声招呼,立刻吸引了门口那群雷达姐妹的目光。

等我看清是她,海薇已经推开车门跳了下来。这时驾驶座的车窗也完全降下,露出了驾驶者的脸——竟然是穆恩。

他今天穿着一身熨烫得一丝不苟的盖世太保制服,领章擦得锃亮,头发梳理得整齐,那张浓眉大眼的脸上,挂着英俊的笑容。他看到我,笑着开口道:“早上好,王小姐。”

我移开了视线,假装没听见。

海薇漂亮的眉毛微微挑起,她不再看我,转向穆恩,声音娇甜:“那么,晚上见了,亲爱的穆恩上尉!可别让我等太久!”

穆恩随即微笑着回应:“当然,海薇小姐。”

等我转过头,他已经升上了车窗。

车子驶离,留下一股淡淡的汽油和海薇身上好闻的香水味道。

此刻的海薇,脸颊绯红,眼波流转。

完全就是个沉浸在“浪漫情怀”中的姑娘,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回事。

我转身继续朝大楼门口走去,海薇立刻跟了上来,她凑近我,带着点奇怪的语气问:“王,你也认识穆恩上尉吗?”

“不认识。”我立刻否认:“只是见过一面,不熟。”

“哦……”海薇似乎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们很熟呢。”

接着,她又兴奋地说:“王!你绝对想象不到昨晚多么有意思!”随后她开始绘声绘色地描述:“我爸爸非拉我去听那场老掉牙的爱乐乐团演出,无聊得我差点在睡着。可就在音乐厅门口,你猜我看见了谁?”

“谁?”

她故意停顿,随后笑着说:“就是穆恩上尉呀!他就那样站在那里,天呐……他正好也喜欢这场音乐会,还和我爸爸聊起了勃拉姆斯,我们都很喜欢他。”

她喘了口气,继续说:“他还让侍者送了一份我喜欢黑森林蛋糕,我正好喜欢那个味道,如此细心,那么温柔。”

她滔滔不绝着,每一个细节都被她镀上了一层浪漫的金粉。

此刻,已然完全沉浸在浪漫的梦幻之中。

“海薇,他是盖世太保。”我小声地提醒了一句。

海薇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不用你提醒我……可那又怎么样?”她扬起下巴,像只骄傲的孔雀,“他跟那些人不一样,他风趣、体贴,你是没看到昨晚,音乐厅里多少女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可他的注意力全在我这里。”

说到这,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正好在我们经过雷达姐妹团身边时。那几个女人立刻投来好奇的目光,显然正合海薇心意。

“而且,”她几乎是炫耀般地宣布,“今晚我们约好了在莱茵河畔的那家餐厅共进晚餐。”

听后,我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边走边附和着她的话说道:“莱茵河畔……听起来真不错。不过在哪里呢?”我略带着歉意笑道:“这些地点总是弯弯绕绕的,我昨天整理旧档案,老是看到一些重复的地名,都搞混了。”

我接着做出一副努力回忆的模样:“好像有个叫‘莫阿比特’的地方,还有个‘南街’?这些地方都在哪儿啊?远吗?”

海薇娇憨的脸上露出一丝困惑:“王,你怎么会问起这些地方?”

我叹了一口气:“还不是那些麻烦的东西,地名写得潦草,核对起来太麻烦了。我就想问问,要是远或者不重要,我就不用花太多心思去整理了。”

“莫阿比特那边呢,在蒂尔加滕区西北边,挺偏的,监狱就在那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跟莱茵河畔根本没法比。”

“是吗?那看来确实不用太费心。”我附和道,又看似随意地问了附近另外一两个无关紧要的地名,试图分散着她的注意力。

恋爱中的女人智商迅速下降。她很快就不再纠结我为何打听这些,又兴致勃勃地回到了关于穆恩上尉和今晚约会的话题上,直到我们走进办公室。

奥托先生看到我们,点了点头,然后将一张崭新的证件递给我:“你的工作证。”

我接过,道了声谢。目光扫过证件,确认信息无误。

但我的视线立刻被右下角一个暗红色的印章吸引了——那是一个样式独特的鹰徽,带着国防部的缩写,与我之前在赫德里希某些文件上看到的标记类似。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旁边海薇随意放在桌上的工作证,她的工作证没有任何印记。

我默默地收起工作证,如同昨日一样走到地下档案室,海薇跟着我一起下来,她坐在我对面,显然还沉浸在今晚约会的期待中,时不时哼起不成调的小曲。

随后奥托先生抱着一摞陈旧档案箱,摇摇晃晃地走进来。

“这些……咳咳……需要分类归档。”他将其放在角落,“你们谁有空,稍微整理一下。”

海薇立刻皱起眉头,偷偷白了一眼奥拓。

“我来吧,奥托先生。”我立刻开口,“我这差不了多少。”

奥托先生点点头,放下箱子便离开了。

海薇投来一个“你是白痴吗”的眼神,随即又低头摆弄自己的指甲。

我走到那堆旧档案前,打开第一个箱子,里面是些泛黄的市政工程单、下水道维修记录……第二个箱子,是些早期非政治犯的简易名册和转移清单,年代久远。

在第三个箱子的底部,我的手指触到了一份质地稍硬的文件。抽出来,是一张折叠着的柏林蒂尔加滕区局部地图,比例尺较大。展开它,上面用不同颜色的铅笔标注着一些设施。在地图西北角,靠近施普雷河一个河湾处,清晰地用红圈标出了一个区域,旁边是手写的花体字:“莫阿比特监狱”,而在其侧门位置,则标注着“南街入口”。

我迅速将地图折叠到最小,扭头看了一眼海薇,确认她正对着小镜子补妆,随后我迅速将地图折叠到最小,紧紧攥在手心,接着若无其事地将其塞进了我风衣的内侧口袋。

………

今天的工作还是继续收拾整理档案,下班时,海薇冲我说道:“王,祝你跟这些老古董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哦!”随后像只快乐的云雀,飞快的冲出了地下室。

我刻意拖延,直到大楼里只剩下我,我才慢慢走了出去。此时,柏林街灯已经亮起昏黄的光,我裹紧风衣,埋首汇入稀疏的人流,朝着与宿舍相反的方向走去。

按照脑海中记忆的地图路线,我离开主干道,拐入越来越狭窄的小街。这里的建筑更加老旧,行人也稀少起来。

就在我穿过一条居住区的街道时,一辆敞篷的党卫军吉普车正从远处驶来,如同玩弄猎物的猫,不紧不慢地跟在一个正在拼命奔跑的身影后面。

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他的脸色因极度恐惧和奔跑而煞白,破旧的裤子沾满了泥土。

车上的几名党卫军士兵显然乐在其中,他们不时吹着口哨,发出戏谑的喊叫:

“快跑啊,小兔子!”

“看看你这犹太杂种能跑多远!”

“加油!再快点!前面路口左转!”

用车轮丈量他绝望的奔跑,他们不是在追捕,而是在戏耍!

少年慌不择路,他似乎已经耗尽了,在路过的我身旁时,扑通一声倒了下去,他使劲力气爬起来,伸出手紧紧抓住我的风衣后摆,身体筛糠般抖动着,哀求道:“小姐……求求您……救救我……他们……他们要把我抓走……”

我僵住了,看着他年幼的年龄,大脑忽然一片空白。我该怎么救他呢?我如今也是自身难保。

吉普车“吱嘎”一声在我们旁边停下。车上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幕,爆发出更响亮的哄笑。

“看呐!这可怜虫躲到哪儿去了?”

“哈!一个黄皮肤的女人?他能指望什么?”

“喂!亚洲妞,不想惹麻烦就赶紧走开!”一个士兵朝我吼道。

接着最旁边的一名士兵抬手制止了同伴的起哄,他打量了我片刻,随即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女士,”他开口道:“我们在执行公务,请不要妨碍我们,尽快离开。”

公务?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怎么威胁到他们?

我想开口,想说点什么……但我知道,任何质疑和求情,不仅救不了他,反而可能将我自己彻底拖入深渊。

最终,在他的注视下,我艰难地点了点头。试图挪动脚步。

然而,我身后的少年此刻更加死死地攥住我的衣角,哭喊着:“不!不要走!求您了!别丢下我!”

我几乎要忍不住回头。

“我想请问他做错了什么……”

我的话音未落,吉普车上的其他士兵已经不耐烦地跳了下来,其中两人粗暴地掰开少年抓住我衣角的手指,将他从我身后拽了出来。少年的拼命挣扎却被毫不留情地拖向旁边的墙角阴影处。

那名与我说话的士兵,只是对我微微颔首,仿佛在说“合作愉快”,随即转身,步伐沉稳地走向他的队伍。

我别过头,不敢再看。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让我遇到这样的事情,我没有任何能力,甚至保全不了自身。我怎么救的了这些人,他们苦苦哀求我,我却要做到置之不理,这对我的打击实在太大。可我不能因此停下脚步,我今天一定要见到廖湛生。

我猛地转过身,拉紧了被少年抓得有些褶皱的风衣,几乎是跑着,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我看到了那条地图上标记的南街,尽头处,一片巨大的灰色建筑群赫然矗立,正门处灯火通明,守卫森严,绝非我可接近之地。我按照地图和观察,沿着高墙向西侧移动,走了约莫七八分钟,果然发现了一个相对小一些的入口。旁边挂着一个斑驳的牌子:“行政与接待”。这里只有一盏孤灯,一名持枪守卫裹紧大衣,在门口来回踱步驱寒。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从阴影中径直朝着那名守卫走去。

“站住!”守卫立刻警觉,抬起手,步枪的枪口微微下压,指向地面:“这里是禁区!”

我走到他面前停下,从风衣内侧口袋再次掏出了那张工作证随后递给他:“奉命前来。”

守卫狐疑地接过证件,就着昏暗的灯光仔细查看。

“现在?”他抬起头,审视着我,“我没有接到任何通知。”

“这是紧急事件。”

接着,我刻意模仿着赫德里希的语调:“如果延误了情报处理,谁都承担不起责任。”

守卫的脸色变了几变。他拿着我的工作证,转身走进岗亭,似乎和里面另一名守卫低声交谈着。

几分钟后,那名守卫走了出来,将工作证递还给我。他的态度缓和了一些,但依旧严肃:“进去吧,直接去接待处,说明你的来意。记住,只能在指定区域活动,会见过程会有监视。不要做任何规定之外的事情!”他侧身,按动了墙上的一个按钮,那扇沉重的铁栅栏,伴随着“咔哒”一声轻响,解锁了。

我接过证件,道了声冷静的“谢谢”,然后推开了那扇门,步入了莫阿比特监狱的内部。

在狱警的带领下,我穿过几条光线昏暗的走廊,来到一间宽敞但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固定铁椅的审讯室。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门外传来脚步声,过了一会门被推开,一名狱警率先走进来,站在门边。随后,一个身影被推了进来。

是廖湛生。

他穿着条纹囚服,比记忆中消瘦了一大圈,脸颊凹陷,脸色是长期不见阳光的苍白,头发被胡乱剃短,憔悴不堪。他低垂着头,眼神空洞。

在他被按在我对面的椅子上,抬起眼皮看到我的那一瞬间——他惊讶的呆在那,半晌,他的嘴唇微微张开,颤抖着,几乎要立刻喊出什么。

我在他开口之前,迅速摇了摇头,

廖湛生瞬间会意,压抑住情绪。

狱警冷冷地丢下一句“时间有限”,便退到了门外,关上了门。门上那个小小的观察窗后面,显然还有监视的目光。

门一关上,廖湛生的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哽咽着用中文说道:“……师姐?真……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不是在做梦。”这一刻,我竟然也好想哭,但我还是忍住了:“湛生,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对你用刑?”

廖湛生却摇头:“没有,没有用刑。”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们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审问我,白天黑夜,不停地问……问我们的事情,问情报网,问关于你的一切,他们想要挖出更多信息,但没有动刑。”

“没有就好。”我松了一口气,如果他有一点闪失,我不会原谅自己。

有太多的话想说,但现在只是直愣愣的看着他,不知从何说起。

“湛生,我很抱歉,是我连累了你们……我……”

“不!不是你的错!师姐,随即这群人太奸诈阴险,布下了天罗地网,怎么能怪你呢?”

我的心像是被紧紧揪着,如果我没有跟他们一起,赫德里希还会找到他们这一行人吗?

我不知道……还是说我太自以为是了,如果没有我,他们照样无法逃之夭夭?

“那天你晕倒之后,”廖湛生声音低沉下去,带着痛苦,“我和安娜,还有其他人都被抓了。他们当天就被……”他哽住了,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明确。他活了下来,而其他人没有。

虽然这是意料之中,可亲耳听到时,还是会感觉到悲伤。

我看着他,眼眶也渐渐红了起来:“对于他们,也是一种解脱了。”

他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那天之后,你被他们带去哪了?现在怎么又能出现在这里?”

我愣了一下,大脑飞快组织着语言。我不敢说出如今真实的处境,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可笑。

我尽量控制住语气,平静的说:“那天之后,我被他们带走了,和其他一些俘虏一起。后来,被送去了东边,靠近前线的地方。洗衣服,做饭,打杂,什么都干。” 我停顿了一下,“占领捷克推进的速度很快,战事不算太惨烈,所以队伍回撤的时候,我也跟着回来了,回到了柏林。”

廖湛生听完有些愠怒:“他们怎么能把你带去那种地方?子弹横飞,太危险了!”他急切地看着我,“师姐,你现在既然平安回来了,就再想办法走,一定要走。”

“走?不……”我苦涩地摇了摇头:“我的护照被收走了,不知道在哪里。眼下,我没办法立刻离开。”

我猜大概率后面也是自生自灭,看不见希望,再等个两三年我找个合适的地方给自己一枪,也算来过一趟吧。

廖湛生并没有显得沮丧,他凑的更近了些:“师姐,你去找卡琳娜,拜托卡琳娜爷爷,他或许有门路可以弄到新的护照!卡琳娜现在在红十字会的一个组织里上课,你去找她!”

“卡琳娜加入了红十字会?”没想到她留在柏林后,居然还加入了后勤医疗组织,虽说厌恶战争,可这种时刻也想为自己的国家尽一份力,我……忽然很佩服,很仰慕她。

“湛生,我会的。但护照的事情,日后再说吧。你现在要照顾好自己,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闻言,廖湛生憔悴的脸上仿佛被注入了生机,眼中充满了希望的光芒,他重重地点头,满是感激。

就在这时——

“砰”的一声轻响,审讯室的门毫无预兆地被从外面推开。

光线涌入,勾勒出门口一个穿着国防军常服的身影。

赫德里希就站在那里,他的身后,站着面无表情的约阿希姆副官,以及一脸惶恐的监狱官员。

我和廖湛生都震惊得僵在原地。

他怎么来了?我想过我会暴露,可是怎么这么快?

赫德里希的目光扫过一脸惊惧的廖湛生,然后重新回到我脸上,他迈步走了进来,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晰的回响。他径直走到我身边,姿态自然而亲昵,仿佛我们之间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他微微俯身,靠近我的耳边:“下班后不见你人,还以为你去哪了,原来是跑到这里来了。”

说着,他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将我从椅子上拉了起来。紧接着,他的手臂环过我的后背,看似暧昧地搂住了我的腰,将我半圈在他的身侧。

“探视时间结束了。”

“放开她!你放开我师姐!”廖湛生见状,激动地想要冲过来,却被门口迅速进来的士兵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赫德里希!你不要伤害她!”

赫德里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伤害?我怎么会舍得。”

廖湛生懵了一下,他挣扎的动作停滞,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看赫德里希:“师……师姐……”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急忙开口解释,我想挣脱赫德里希的钳制,但他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牢固。

我……我该怎么说?说我是被迫的?说我们之间是胁迫与被胁迫的关系?

他会相信吗?

我用中文说道:“湛生,你不相信我吗?如果我真的跟他有什么,他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眼见着,廖湛生挣扎的力道明显弱了。他盯着我,眼神里的震惊褪去些许,多了几分迟疑——他信我,信我不会与赫德里希同流合污。可这份信任刚落地,赫德里希搭在我腰间的手突然收紧,下一秒,一把冰冷的手枪已经对准了廖湛生。

“再在我面前和他说中文。”赫德里希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带着狠戾,“我就崩了他。”

我快吓疯了,连忙哀求道:“不要!把枪放下!” 我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他持枪的手臂:“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听你的,不再说了,你把枪放下好吗?”

他并没有立刻放下枪,目光在我脸上停留许久,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接着,他开口说出了一句令人难以置信的话:“把枪放下?可以。”

他微微顿了一下:“吻我。”

我懵了:“……你说什么?”

赫德里希没有重复,但扣下了扳机。

“不不要!不要开枪!” 你这个疯子!

当然后面那句话我没说出来。

我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猛地踮起脚尖。

日耳曼人,本就身形高大,我踮着脚也显得十分吃力:“你,你稍微下来一点好吗?”

结果这个人却跟没听见似的,我硬着头皮继续尝试了几次,可嘴唇只是慌乱地擦过他的下颌和唇角,动作断续而狼狈,我很绝望。

紧接着,我听见他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搭在我腰间的手用力将我往上一带,另一只手则随意地将枪扔给了旁边的约阿希姆。然后,他低下头,不容反抗地攫取了我的嘴唇。

这……这根本不是亲吻!

这是一种惩罚,他的吻粗暴而深入,几乎掠夺了我的呼吸,我被迫承受着,大脑因为缺氧而一阵阵眩晕,手脚发软,感觉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昏迷的前一秒,他终于放开了我。

我双腿一软,两眼一抹黑地向后倒去,但我没有摔在地上,赫德里希的手臂稳稳地接住了我,将我捞回他的怀里。我靠在他胸前,眼冒金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感觉我快死了。

接着我感觉到他半扶半抱地,几乎是拖拽着我,转身朝门外走去。

在踏出审讯室门口的那一刻,我听见他说:“没有我的直接命令,任何人不得再探视LY-114。违令者,按同谋论处。”

“是!上校!”

我被他拖着穿过了监狱阴森的走廊,走出了那扇沉重的铁门。外面冰冷的夜空气猛地灌入肺中,让我的大脑清醒了许多。

他将我塞进轿车后座,自己也坐了进来。车门“嘭”地关上,隔绝了外界。

车内一片死寂,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意识逐渐回笼,随之而来羞愤让我快要抓狂了。

“刚才,” 赫德里希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你跟他说了什么?”

我维持着惊魂未定的状态:“我叫他不要相信你的话,说你说的都不是真的。”

“那这之前呢?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聊了什么?”

我沉默了一下,想着该怎么组织谎言骗他。

“不肯说?” 他的声音沉了下来。

我在心里大致过了一遍谎言,随即抬起头,眼眶迅速泛红,泪水滚落下来。

“还能说什么?” 我一边哭一边语无伦次地卖惨,但强忍着没有发出呜咽声:“我只是抱怨我这些天过得有多惨,吃不好睡不好,天天都在刀尖上过日子,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不会死,随随便便都会被人杀掉……”

我偷偷瞥了他一眼,此人依旧面无表情:“我只是……想喘口气而已。除了他,我还能跟谁说?每次我都遇到莫名其妙的事情,莫名其妙的有人要杀我,你安排我去上的什么班?那里的同事都排挤我,我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我还找不到以前的朋友!廖湛生,他是我唯一还能说上几句话的人。”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本来想就此停下,但根本忍不住!这些话半真半假的,但大部分都是我心中所想,我以前哪里经历过这些事情?

我接受不了,直到现在我到现在还接受不了!

“别哭了。”

不说还好,这一说,我反而更加控制不住,崩溃的嚎啕大哭起来。我抓住他军装的前襟,把满是泪水和鼻涕的脸埋了上去,毫不客气地蹭着:“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吗?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他没有推开我,但我早猜到他不会。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嗓子哑了,情绪才慢慢平息下来。

我松开他的衣服,看到质地精良的军装上晕开的一小片深色水渍和可疑的痕迹后,若无其事的别开脸,用手背胡乱地擦着脸上的狼藉。

一片沉默中,赫德里希再次开口:“给你安排那个职位,是为了让你有一张能在柏林合理活动的身份证明。” 他顿了顿,“如果你不愿意去,可以不用再去了。”

我擦鼻涕的动作一顿。

他没看我,目光落在车窗外的夜色里,继续道:“你的那些朋友,叫什么名字?我可以安排人去找。”

“真的?”我心中一喜,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她叫卡琳娜……我只知道她好像在红十字会。”

“好,我会安排人找到她。”

我强压住上扬的嘴角,追问道:“那我明天起,就可以不用去上班了吗?”

“对。” 他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我靠在椅背上,感觉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心情放松下来,我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此刻车厢内的气氛有些……怪异。

没有了之前的剑拔弩张,也没有逼问和哭泣,只剩下一种近乎平静的沉默。我偷偷侧过头,看向赫德里希。

他依旧坐得笔直,侧脸线条在窗外流动的光影中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刚才被我弄皱的军装部位格外显眼。他就这样轻易地答应了我的要求,甚至没有再多问一句关于廖湛生的事情,我感觉……很是奇怪。

我别开目光,脑子里忽然浮现过一个念头,这人如此反常,如果不是在预谋什么,莫不就是……

喜欢上我了?

小说《情起柏林》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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