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醒来后,我把渣导师送上了审判席》中的沈墨言江婉柔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小说推荐风格小说被玛卡巴卡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玛卡巴卡”大大已经写了8614字。
醒来后,我把渣导师送上了审判席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二章
7
“沈墨言教授,江婉柔的病历显示,她十年前就需要移植。为什么这十年来,你们一直采用保守治疗?”
沈墨言脸色一变:“当然是为了等最合适的心源。”
“是等心源,”我笑了,“还是在等我这颗心源……‘成熟’?”
我站起来,走向投影仪。
我插上U盘。
“各位主任,请看大屏幕。”
“这是我入职七年来,所有的‘体检报告’。”
“这是沈墨言教授的实验室,对我长达七年的‘健康监控’。”
“这是江婉柔病历里的‘供体档案’,上面是我的名字。”
“我只想问一句——”
“把我一个健康的人,当成‘备用器官库’养了七年,等待随时摘取。”
“这符合医院伦理吗?!”
全场哗然。
沈墨言的脸,瞬间惨白。
舆论反转了。
沈墨言和苏家,陷入了史无前例的道德谴责风暴。
但江婉柔不是吃素的。
很快,网上铺天盖地都是骂我的水军。
#冷血姐姐见死不救#
#医学天才实为白眼狼#
#苏清宁滚出医疗界#
他们说我嫉妒妹妹,攀上高枝就忘了本,眼睁睁看着妹妹去死。
苏建国甚至在医院门口开记者会,哭着求我“良心发现”。
“我养了她二十八年!我就当养了一条狗!也该懂得知恩图报啊!”
我成了全网公敌。
我正在看那些骂我的评论。
顾深让管家推着他进来了。
“顾太太,心情不好?”
“还行。”
“沈墨言的公关团队很厉害,”他说,“把脏水都泼到你身上了。”
“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需要怎么办。”
我打开了我的个人微博,那是我读博时开的,有几十万粉丝。
我按下了发送键。
8
【关于近期事件的回应】
我没有发小作文。
我只发了三样东西。
第一,我七年来所有的“体检报告”,和江婉柔病历里的“供体档案”。
第二,我七年来在沈墨言实验室发表的所有论文。以及,这些论文成果转化后,给江婉柔换来了多少“特殊医疗资源”的账单。
第三,苏建国给我记的那本“养育费”账本,和那张一个亿的转账记录。
【我不是白眼狼。我只是一个被圈养了七年,刚刚还清债务的‘备用品’。】
微博,爆了。
“卧槽!这不是培养学生,这是在养猪啊!”
“七年!就等着人家心脏成熟了摘?”
“这爹更牛逼,养女儿还记账?一个亿?抢钱啊!”
“江婉柔用的那些进口药,全是用苏清宁的科研成果换的?我去,这他妈是吸血鬼吧!”
风向,彻底变了。
顾深拿起手机。
“动手。”
“是,顾总。”
第二天,卫生部门和科研伦理监察组,联合进驻了沈墨言的研究所。
理由:涉嫌严重伦理违规和非法监控他人健康数据。
沈墨言,被暂停一切职务,接受调查。
苏家的医院,也因为“供体丑闻”,股票跌停。
我正式搬进了顾家庄园。
苏建国疯了。
他试图硬闯顾家庄园,被保镖按在了大门外。
“苏清宁!你这个不孝女!你出来!”
他声嘶力竭。
然后,他捂住胸口,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心脏病发作。
江婉柔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
她给我打电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姐姐……你快来……爸爸他快不行了……”
“他说……他想见你最后一面……”
我去了。
9
在抢救室外,我见到了苏建国。
他躺在病床上,戴着氧气面罩,看起来苍老了十岁。
“清宁……”他抓住我的手,“爸错了……爸不该逼你……”
“你救救婉柔……就当爸求你了……”
“救了她,爸这条命……给你都行……”
我平静地抽回手。
“苏建国先生。”
“我从小感冒发烧,你让我自己去社区医院。江婉柔打个喷嚏,你请全美专家会诊。”
“我拿奖学金交学费。你给她买限量款包包。”
“你给我记账,记了二十八年,精确到我八岁时吃过的一根棒棒糖。”
“我被沈墨言当成器官库养着,你知道吗?你当然知道。你就是帮凶。”
我看着他绝望的眼睛。
“一个亿,我已经付清了。”
“我不再欠你任何东西。包括我的命,我的心脏。”
我转身要走。
“清宁!”
沈墨言站在走廊尽头。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胡子拉碴,再也没有往日的风光。
“我们谈谈。”
“没必要。”
“清宁,你听我解释!”他冲上来拦住我,“我承认,我利用了你。但是……但是我也是有苦衷的!”
“你的苦衷,就是把我绑上手术台吗?”
“不是的!我……”
“沈教授,”我打断他,“你现在应该去跟调查组解释,不是跟我。”
我绕开他。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无声地停在了医院门口。
车门打开,顾深坐在车里。
他朝我伸出手。
“顾太太,回家了。”
我握住他的手,上了车。
沈墨言站在原地,看着车子绝尘而去,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10
这是我第一次给顾深输血。
在顾家的私人医疗室里。
冰冷的针头扎进静脉,我的血顺着导管流向那个虚弱的男人。
“疼吗?”他突然问。
“不疼。我是医生。”
他却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很冷,但很有力。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苏清宁,你不用再怕任何人。”
输血后,我有些虚弱。
顾深没有让护工管我,他亲自推着轮椅,给我端来一杯热的红糖水。
“喝了。”
“谢谢。”
“我们是夫妻。”他说。
我愣了一下。
是啊,夫妻。
我在顾家住了下来。
他的庄园很大,我的房间在二楼,阳光最好的一间。
我无意中进了他的书房。
满墙的书。
我随手抽出一本,却愣住了。
是《柳叶刀》的合集。
翻开,里面用红笔标注的地方,全是我发表过的论文。
从我读研一的第一篇,到我被调查前的最后一篇。
他全都有。
我开始怀疑。
这场“偶然”的交易,真的只是偶然吗?
顾深的母亲来了。
一个雍容华贵,但眼神刻薄的女人。
她把我叫到茶室。
“苏小姐。”她甚至不叫我“顾太太”。
“听说,你和我儿子,是交易婚姻?”
“是。”
“你为了钱,他为了血。倒是公平。”
她放下茶杯,声音冷淡:“顾家不养闲人。你既然拿了一亿,就要做好你的本分。照顾好他。如果他有任何闪失……”
“顾夫人,”我打断她,“第一,我是顾深的合法妻子。第二,我是他的主治医生。第三,我不是你们顾家买来的。”
“你!”
“我和顾深是交易,没错。但我会履行我的义务,因为我是医生。”
“至于钱,”我直视她,“我拿得心安理得。”
顾母愣住了。
她大概没见过敢这么跟她说话的“儿媳妇”。
她打量了我许久,突然笑了。
“有点意思。”
“阿深眼光总算没瞎。”
11
沈墨言被停职调查,他反而清闲了下来。
他不甘心。
他开始重新调查江婉柔的病历。
他发现,江婉柔的病情,有太多蹊跷。
她的各项指标,总是在“需要移植”的边缘徘徊,却又总吊着一口气。
她这十年来,一直在故意使用某种药物,维持着这种“濒死”的状态。
她不是在等心源。
她是在用自己的病,控制我,也控制着沈墨言。
沈墨言疯了一样给我打电话。
我早把他拉黑了。
他联系不上我。
江婉柔察觉到了沈墨言的怀疑。
她,出手了。
她选择了一种最极端的方式——在医院,当着所有媒体的面,吞药自杀。
“姐姐……为什么不肯救我……”
“爸……墨言哥……我对不起你们……”
她被送进抢救室。
苏建国在抢救室外,“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几十个镜头,对准了我们。
“清宁!算爸求你了!最后一次!”
“你救婉柔一命!爸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
闪光灯刺得我眼睛疼。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苏建国。
“爸,你起来。”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好,”我点点头,“我问你,江婉柔的病,真的非我不可吗?”
苏建国愣了:“专家都这么说……”
“是吗?”
我看向抢救室。
“江婉柔的病,十年前就可以安装‘人工心脏辅助装置’,虽然不能根治,但维持十年二十年,完全没问题。”
“可她不做。”
“她宁愿拖着,宁愿吃药,宁愿一次次进ICU。”
“你知道为什么吗?”
苏建国茫然地摇头。
“因为人工心脏,怎么比得上一颗年轻的、鲜活的、从我身体里挖出来的心脏呢?”
“她不是在治病,”我一字一句地说,“她是在等我死。”
12
江婉柔被抢救回来了。
但她不死心。
她收买了医院检验科的人,伪造了一份我的血液样本。
同时,她放出了消息。
说我的血型,和她产生了“完美交叉配型”,如果再不移植,她会立刻死于排异反应。
这是在逼宫。
医院在巨大的舆论压力下,再次召开伦理听证会。
这一次,主题是“紧急状态下是否可以强制执行器官捐献”。
他们想强行摘我的心。
“苏医生,你妹妹的情况,你已经看到了。再拖下去,一尸两命。”
“放屁。”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顾深。
他坐在轮椅上,身后跟着一个庞大的律师团。
“根据《人体器官移植条例》第八条,公民享有自愿捐献器官的权利。任何人不得强迫、欺骗。”
“你们现在,是在公然违法。”
伦理会的主任擦了擦汗:“顾总,这是特殊情况……”
“没有特殊情况。”
顾深看向我,“顾太太,你愿意吗?”
“我不愿意。”
“听到了吗?”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听证会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沈墨言。
他拿着一份文件袋,径直走了进来。
“我反对移植。”
所有人都懵了。
苏建国跳了起来:“沈墨言!你疯了?婉柔可是……”
“你闭嘴!”
沈墨言看都没看他,他走上台,打开了文件。
“这是江婉柔过去十年的用药记录。”
“她一直在私下服用‘地高辛’,一种强心剂。但她同时在服用另一种药物,恶意中和了地高辛的药效。”
“她在故意伪造自己的病情!她根本没有到非移植不可的地步!”
他看向江婉柔的病床,眼神里全是失望和……解脱。
“还有。”
他拿出了另一份录音笔。
“这是她收买检验科医生的录音。”
【……你只要把苏清宁的样本改成‘高危匹配’就行……】
【……她不死,我就得死……】
真相,大白。
江婉柔根本不需要我的心脏。
她只是贪图我的“完美”,她想用我的器官,活得更久,更健康。
而我,只是她实现这个目标的,一个障碍物。
舆论,第三次反转。
苏建国瘫倒在地。
江婉柔在病床上,露出了怨毒的尖叫。
沈墨言和苏家,彻底身败名裂。
13
日内瓦,全球医学学术峰会。
我作为特邀嘉宾,发表演讲。
主题是《论心脏供体的伦理边界》。
演讲结束,掌声雷动。
我走下台。
沈墨言站在会场出口等我。
他瘦了很多,眼中的光也没了,像个普通的中年男人。
“清宁。”
“有事吗?沈教授。哦不,你已经被除名了。”
他苦笑了一下。
“对不起。”
“我被江婉柔蒙蔽了……我以为她真的快不行了。”
“我承认,我动过私心……我不想失去她,所以牺牲了你。”
“你不用道歉。”
“清宁,”他突然抬头,眼中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脆弱。
“当年……我拒绝你的表白,不全是假的。”
“我确实……对你有过……有过师生之外的感情。”
“但我不敢。”
“我背负着江家的恩情,我必须治好婉柔。我不能……我不能爱上我的‘供体’。”
我看着他。
这个我爱了七年的男人。
这个亲手把我推上手术台的男人。
“沈墨言,”我平静地说,“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
“我不恨你。”
“但我也,永远不会原谅你。”
“我甚至要感谢你。”
“感谢你当年的拒绝,感谢你的利用。”
“是你让我看清了,我这七年,爱上的不过是个笑话。”
“是你让我学会了,人只能为自己而活。”
我越过他。
会场外,飘起了小雪。
顾深站在车边,没有打伞。
他见我出来,立刻迎上来,把一杯热可可塞进我手里。
“冷不冷?”
“不冷。”
我握着那杯热可可,暖意从指尖,一直蔓延到心底。
14
顾深的病情,在我的定期输血和精心调理下,逐渐稳定了。
他甚至可以摆脱轮椅,站立片刻。
他的书房,成了我的半个办公室。
那天,我在整理他的旧资料时,一个上了锁的抽屉,引起了我的注意。
顾深走了过来。
“想看吗?”
他拿出钥匙,打开了抽屉。
里面,没有商业机密。
只有一叠厚厚的资料。
全是关于我的。
从我五年前,在医学院图书馆打瞌睡的照片。
到我进入沈墨言实验室的每一份周报。
再到,我被苏建国辱骂的录音。
我被沈墨言PUA的证据。
他,全都留着。
“你……”我震惊地看着他。
“五年前,”顾深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在医学院做捐赠,路过图书馆。”
“我看见一个女医生,抱着一本《格雷氏解剖学》睡着了,口水流了一桌子。”
我脸一红。
“后来,我查了你。”
“我知道了沈墨言,知道了江婉柔,知道了苏建国。”
“我知道你在一个地狱里。”
“顾深,”我声音发颤,“所以,那场交易……”
“不是交易。”
他握住我的手。
“清宁,那是我唯一能光明正大把你从地狱里拉出来的……借口。”
“我的病是真的。”
“需要你的血,也是真的。”
“但我想娶你,和这些都没关系。”
他从抽屉最底下,拿出一个丝绒盒子。
打开,是一枚钻戒。
“苏清宁医生,”他单膝跪地,虽然很勉强,但他站了起来。
“我们的契约婚姻,到期了。”
“你愿意……把它变成真的吗?”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和他眼里的星光。
我哭了,又笑了。
“顾深,我的血很贵。”
“没关系,”他把我拉进怀里,“我用一辈子来还。”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