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富贵急切地问:“大夫,大夫,我儿子这不能生育的病,还有希望治好吗?”
医生接过病历,迟疑道:“这个…以目前的医疗条件,想要彻底治愈还是比较困难的。”
“我们这边应该是没有办法了,这是先天性的问题,很难…”
医生的一句话,瞬间让许家父子如坠冰窟。
“走吧。”许富贵沉默半晌,对许大茂说道。
“老天这是要让我们许家绝后!”
“你放心,爹一定找最好的中医给你调理…”
许大茂满脸涨得通红,几乎要哭出声来。
他连婚都没结,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这下事情闹大了。
现在几乎全院都知道他没有生育能力。
许大茂带着哭腔问:“爹,那我以后还能娶到媳妇吗?”
许富贵:“……”
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含糊道:“放心,爹会想办法的!”
“……”
“……”
父子二人相顾无言,又是一阵沉默。
回到大院时,人还没进门,
就听见院里没去上班的老人们正在闲聊。
“哎,许大茂今年才多大,这么年轻就不能生育,以后可怎么办?”
“谁说不是呢,老许家…唉,看来也是要绝后了!”
贾张氏神神叨叨地插嘴:“唉,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他们平时不多积点德。”
“说不定这就是报应呢!”
许富贵听了顿时一脸阴沉。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才过了多久,闲话就传成这样了。
要知道当初易忠海被传要绝后时,就属他们许家两口子议论得最起劲。
这点许富贵心里再清楚不过。
七十三
唉……因果循环,如今竟落到自己头上。
许富贵:“* 吧……”
……
另一头。
何雨柱随后走了出来,正好点起一支烟歇息片刻。
“你找我?”何雨柱含笑问道。
陈雪如脸颊微红地望过来,嘴上仍倔强地说:“谁说我是来看你的?不过是昨天喝多了,麻烦你送我回来罢了。”
“这件是新做的外套,我亲手缝的,就当是谢礼。”
看着眼前这嘴硬的人儿,何雨柱心头一乐,决定逗逗她。
“这样……”
“那我就不客气啦。”
何雨柱伸手接过衣服。
“那我先走啦!”
“等等……”
何雨柱故作不解:“还有事吗?”
这番直男发言,气得陈雪如这女强人直跺脚。
“你……你是故意的吧?”
她今天可是精心打扮,专程来找何雨柱的。
谁知……这家伙竟一点不领情?说完一句就要走?
何雨柱:“哈哈哈!”
陈雪如撇了撇嘴,问道:“我问你个事儿,你们店里是不是有不少小姑娘喜欢你呀?”
何雨柱迟疑了一下,答道:“这个嘛……好像是有。”
陈雪如心里咯噔一声。
她随即轻声追问:“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何雨柱一脸轻松:“还能怎么想?年纪也不小了,要是遇到合适的,就结婚呗。”
听他这么一说,陈雪如心里更慌了。
脱口而出:“不行!”
气氛瞬间安静得有些陌生。
两人对视一眼,陈雪如从脖子到脸颊全红了。
何雨柱笑着问:“不娶媳妇,难不成要我打一辈子光棍?”
“难道你愿意做我媳妇?”
陈雪如低头轻声道:“……也不是不行。”
“你说什么?”何雨柱带笑盯着她看。
“……你故意的吧!”
说着就往他胸口捶了一拳。
何雨柱哈哈大笑:“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去领证?”
陈雪如抬头:“好,谁怕谁!”
“走就走。”
何雨柱点头:“行,我这就回家拿户口本。”
“好!”
说领就领?两人的决定着实带点儿戏剧性。
何雨柱回去找到杨树军:“经理,我想请一天假。”
“做什么去?”
“领结婚证。”
“什么?”杨树军眼睛瞪得像铜铃:“陈雪如?”
何雨柱乐了:“嘿,您怎么又猜着了!”
杨树军没接话。他又不傻,两人眉来眼去这么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杨树军感叹道:“雪如老板确实是个好人,不过……你们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何雨柱笑着将方才那戏剧性的一幕说给他听。
杨树军听完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个年代虽然相亲快、结婚也快,但这两个人未免太快了吧?
杨树军说道:“我真是有点反应不过来,你得赶紧去,回来记得请我们吃喜糖。”
“对了,厨房的工作别忘了安排。”
“哈哈,放心,没问题。”
……
安排完厨房的事务,何雨柱匆匆离开。
领结婚证这种事,可不能让人家女方等太久。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何雨柱也渐渐了解了陈雪如的为人——嘴硬心软,表面坚强,骨子里终究是个女人。
娶这样一个女人过日子,他觉得挺好!
何雨柱加快脚步往四合院走去。
“柱子,这么早就下班了?”三大妈见他回来,随口问道。
何雨柱答道:“不是,是去领结婚证!我赶时间,先不聊了。”
三大妈:“???”
二大妈:“???”
一大妈:“???”
几位大妈以及院里其他人都愣住了。
二大妈问:“柱子刚才说啥?要去领证?”
一大妈回:“我听着也是这么说的。”
贾张氏也凑过来插话:“不会吧?何雨柱这样……也能娶到媳妇?”
“他爹才走没多久,怎么可能呢!”
在四合院众人的印象里,何雨柱还是从前那个何雨柱——傻乎乎地辞了轧钢厂的工作,选择留在鸿宾楼当学徒。
当学徒能有什么出息?
而这,也正是何雨柱想要的效果。他本就不愿让那些邻居知道自己的近况,只想默默积蓄力量。
三大妈:“说不准人家就是看上柱子的人品了呢。”
“……”
贾张氏:“谁信谁信去,反正我不信。”
这边,何雨柱一拿到结婚证,就匆匆往婚姻登记处赶。
另一边,一大妈跟众人打过招呼,急忙赶到后院。
院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得告诉聋老太太一声。
一大妈:“老太太,不好了,何雨柱要结婚了!”
“谁?”
“何雨柱!”
聋老太太一直平静的脸上露出几分不敢相信的神情。
怎么会这样?
何大清走了,按理说何雨柱的日子应该越来越难才对。
更何况他还送何雨水去上学。
这就是没让何雨柱进轧钢厂的坏处。
他们对何雨柱的近况,根本一无所知!
聋老太太想了想,说道:“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扶我起来,我们去鸿宾楼。”
“好。”
……
另一边。
何雨柱还是大意了。
他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明明知道女人出门慢,还来得这么早……
果然,不管前世还是现在,都一样……
等了一会儿,陈雪如终于来了。
这回她又换了一件不同的旗袍,绸缎庄的老板娘就是阔气。
转眼就换上了一件喜庆的红色旗袍。
她兴冲冲地跑到何雨柱面前,转了个圈:“怎么样,漂亮吧?”
“穿这件去拍结婚照肯定好看!”
“咦,你怎么没穿件新衣服?”
见何雨柱还穿着平时那件淡蓝色的棉袄,陈雪如忍不住问道。
“真好看!”
“我就这一件衣服,怕让你等久了,拿了户口本就赶紧出来了。”
“哈哈!”陈雪如有些腼腆地抿嘴笑了。
陈雪如说道:“没事的,你穿什么都好看,不影响。我们快进去吧。”
何雨柱很自然地牵起陈雪如的手,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从小养尊处优的陈雪如,从没做过粗活重活。
她的手像玉一样,温润柔滑。
加上手心微微发热的触感。
眼前这个女人,实在是让人心动。
……
没过多久。
两人走了出来。
何雨柱仍然牵着陈雪如的手。
“好啦,这下可算是让你捡到便宜了。”
陈雪如捂着脸笑出声,“既然跟了姐姐,姐姐肯定不会亏待你。”
“走,带你去吃顿好的。”
何雨柱一脸无奈地看着陈雪如。
这“姐姐”的称呼,怎么听怎么别扭。
而且,
明明是他何雨柱娶媳妇吧?这没错吧?
怎么莫名有种吃软饭的感觉?
何雨柱轻咳一声:“那个,我的胃其实还挺好的。”
“什么意思呀?”陈雪如凑近问道。
何雨柱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点。
“就是说……偶尔吃点软饭也不错,哈哈……”
……
另一边。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一起出了门。
直接来到何雨柱工作的鸿宾楼。
“小同志,你好呀。”
店员看这位老太太面善,也客气地回了一句您好。
“您是要找人,还是吃饭呢?”
聋老太太笑着说:“我是来找何雨柱的!”
店员想当然地认为这两位客人是冲着何雨柱的名号来的。
“何师傅这会儿不在,想吃他做的菜得等一会儿……”
何师傅?
一大妈和聋老太太都怔住了。
聋老太太朝一大妈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出声。
接着,聋老太太开口问道:“我是何雨柱的奶奶,就想问问,您刚才管他叫何师傅?”
店员:“?您是何师傅的奶奶?您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店员:“何师傅现在可是我们鸿宾楼的头号大厨,他烧的菜在这条街上都是响当当的!”
“真羡慕您,有何师傅这么出息的孙子。”
聋老太太:“???”
一大妈:“???”
这才过了多久?
何雨柱就成鸿宾楼的头号大师傅了?
这升得也太快了吧?
不过,这还不是聋老太太最在意的。
聋老太太:“嗐,这不是柱子天天忙嘛,我也没顾上多问。”
“对了,他既然成了你们这儿的大师傅,那工资……怎么样?”
店员:“哦哦,理解理解。工资的话,我们杨经理肯定不会亏待他,听说已经涨到八十块一个月了!”
嘶——
一大妈和聋老太太同时吸了一口凉气。
八十块钱一个月?
这工资比现在的易忠海还高!
易忠海如今是厂里的五级钳工,一个月连奖金全算上,也就六十一块钱。
就这,已经是全院工资最高的人了,整条街都难找比他高的。
不然一大爷的位置怎么会是易忠海的?聋老太太又怎么会选中他来培养?
得知何雨柱的工资后……
一大妈倒还算平静。
聋老太太整个人都懵了。
脑子里嗡嗡直响,半天回不过神来。
她到底错过了多少事情???
店员见两人迟迟没有动静,开口道:“您二位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还要去那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