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支持你!”靓坤拍拍他肩膀,分别时叮嘱道,”后天云来茶楼给你办升职宴,别忘了准时到。”
“一定准时!”
秦峰返回恒安邨后,兴冲冲去找罗慧玲分享喜讯。
谁知家门紧锁,母女三人都不在。
电梯门刚开,就听见”砰”的一声闷响。
只见地上散落着蔬菜水果,一个熟悉的身影蜷缩在地。
“小犹太?”
秦峰心头一紧,发现她面色惨白地捂着胸口,呼吸急促。
围观邻居七嘴八舌:
“快叫救护车!”
“是不是心脏病发了?”
“不会是传染病吧?”
阮梅的外婆急得直跺脚:”糟糕!她妈就是心脏病走的…”
“等救护车来就晚了!”秦峰一把背起阮梅,”外婆别急,我打车送她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不坐出租车…”阮梅虚弱地护住钱包。
秦峰又好气又好笑:”真是服了你这个小财迷!算我请客行了吧!”
他健步如飞冲下楼梯,转眼就消失在楼道尽头。
可惜回来路上图省事搭了靓坤的车,否则开着自己的2跑车这会儿早该到医院了。
“的士!”
他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路旁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
“喂!总得讲先来后到吧?”
车里早坐着个时髦女郎,连生气时的嗓音都清脆悦耳。
“赶着救命,你等下一辆!”
秦峰哪有闲心理会,甩手塞给龙纪文一沓万元港钞,反手就把人推了出去。
“飙车去最近的医院!违章罚款算我的!”
又甩给司机一沓钞票,司机顿时笑开了花,油门瞬间踩到底,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龙纪文踉跄着险些跌倒,新买的高跟鞋跟都断了。
她愤愤地将坏掉的鞋子砸向地面:”谁稀罕你的臭钱!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出租车在钞能力加持下一路狂飙。
“坚持住,马上就到了。”
阮梅眼含泪光颤声道:”这次真的不行了…我家有先天性心脏病遗传史,爸妈哥姐都是这么走的。
姐姐走时才二十四岁,我才二十一啊…”
“别胡思乱想,现在医疗水平发达多了。”秦峰宽慰道。
“你欠我的钱,一半给外婆,另一半…”阮梅抽抽搭搭地安排后事,”麻烦给她老人家买双新鞋…”
“等等,”秦峰突然反应过来,”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小犹太认认真真掰着手指:”每天来我家吃四碗饭没给钱,前天宵夜光食材就二十四块五…”
“……”
这家伙怕不是属貔貅的?
“我都这样了…你不会要赖账吧?”阮梅眼泪汪汪地问。
“行行行,答应你!”
秦峰摸着阮梅强劲的脉搏,看她中气十足地絮叨着身后事,哪像病危的样子?八成是吃了隔夜馊菜闹的肠胃炎。
阮梅越说越动情:”我省吃俭用就怕生病…结果连澳地都没去过,龙虾没尝过,新衣服没穿过…”哭得愈发伤心。
“哎呀!我突然记起来,桌上还有两筐衣架没收工钱呢…”
阮梅急得直跺脚。
秦峰无奈地摇头:“别担心,等你病好了,带你去吃顶级龙虾,买最新款时装,再去澳门玩两把怎样?”
“真的假的?”
阮梅眨着泪眼,鼻头红红的,“我这么小气又倒霉,你还愿意这么破费?”
“那可不,刚才送你来医院,我直接甩出去两万块。”
秦峰咧嘴一笑,“你觉得我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
“两…两万?!”
阮梅差点从病床上弹起来,“你也太能挥霍了吧!赚钱多不容易啊,这么乱花钱,以后老了怎么办?”
“喂喂,能盼我点好么?”
秦峰哭笑不得,“管这么宽,是想当我家的账房夫人啊?”
“胡说什么呢!”
阮梅耳尖都红了,“我早就说过不谈恋爱的,就算你对我好…我这身体情况,不能连累别人的…”
秦峰满不在乎地耸肩:“巧了不是?我可是混社团的,整天打打杀杀,指不定哪天就横尸街头。
咱们两个’害人精’,这不绝配?”
“歪理!我才不要天天提心吊胆过日子!”
阮梅又哭又笑,眼泪还没擦干就又噗嗤笑出声。
出租车稳稳停在医院门口。
“先生,到了。”
司机殷勤地拉开车门。
秦峰一把将抽泣的阮梅打横抱起。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她没再挣扎,反而像只乖巧的树袋熊,红着脸缩在他怀里。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
“霍乱而已,上吐下泻导致脱水,跟心脏病没关系。”
医生推了推眼镜,“需要隔离观察几天。”
“我…我不会死?”
阮梅顿时破涕为笑,可一扭头看见秦峰,突然想起方才的对话,顿时羞得头顶都要冒烟。
在被推进隔离病房时,她小声嘀咕:“这人虽然是混道上的,但从不欺负邻居,这次还这么帮我…好像也没那么讨厌嘛…”
而秦峰转身就去了骨科病房——方展博那小子也住这儿,罗慧玲肯定忙得团团转吧?
刚刚搂着小犹太心痒难耐,却只能看不能碰,这会儿浑身燥热难消。
是时候找点事做……不对,是去收下一笔债了!
可没料到,病房外竟围着一群面目狰狞的古惑仔,屋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女孩的哭声、老人的叹息、男人的怒吼混作一团。
方展博愤怒的咆哮声最终压过一切:
“少在这儿假好心!丁蟹害死我爸,这仇不共戴天!你们丁家欠我们的,永远还不清!”
原来是丁家的老二来了。
丁家父子五人运势极旺,炒股从未失手,简直像有玄学加持。
若非方展博后来设法破掉丁蟹的气运,想赢他们恐怕只能听天由命。
“丁益蟹,我要跟你单挑!”
方展博吼得热血沸腾。
秦峰听得一愣,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硬气了?
然而不到三秒,方展博的势头就蔫了。
紧接着是一阵拳打脚踢的闷响,伴随着他的惨叫:
“啊……别打了!救命啊……”
方家小妹方敏哭着哀求:“求求你停手!别打了……”
丁益蟹骂骂咧咧:“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只有我们欠你们的?方家害我爸跑路,让我们父子分离,连奶奶都不肯见我们!”
忠青社在沙田势力庞大,老大丁孝蟹手段狠辣,可老二丁益蟹却是个十足的小人。
这次上门假意还债,实则变本加厉地欺压。
“我哥还在养伤,求你放过他……”
方敏泪眼婆娑。
她年纪虽小,却已能看出是个 ** 坯子。
丁益蟹瞥见她的模样,眼中顿时闪过邪念,咧嘴一笑:
“方家的小丫头是吧?长得挺水灵……想让我停手?那就看你怎么求我了。”
原著里,正是这畜生威逼 ** ,毁了方敏的清白,让她染病终生蒙羞。
“放开你的脏手!别碰我妹妹!”
方展博怒不可遏,却无力反抗。
丁益蟹邪笑着舔了舔嘴唇,老练的目光在方敏青涩的身段上扫视,这朵含苞待放的小白花让他兴奋得手指发颤。
“单挑?正合我意!”他扯着嗓子吼道。
方展博肿成猪头的脸瞬间惨白,踉跄着往后躲。
方敏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看就要屈服的刹那,走廊突然炸开兵荒马乱的叫骂。
“拦住那疯子!”
“啊——”
病房门被暴力踹开的瞬间,破布娃娃般的马仔横飞进来,像台球般撞翻了丁益蟹的马仔们。
秦峰踏着一地哀嚎走进来,鞋底碾得某个挣扎的马仔脊椎咔咔作响。
“听说这儿有人想玩决斗?”他歪着头,指关节掰得噼啪响。
丁益蟹色厉内荏地昂着下巴:”忠青社办事…”
“洪兴刀仔峰。”秦峰掏出 ** 转了个花,”跟坤哥吃饭那位。”
听到这名号,丁益蟹像被泼了盆冰水,结结巴巴后退:”百…百人斩?”
“放屁!”秦峰突然暴起,一脚踩碎脚下马仔的肩胛骨,”方展博欠我五百万,你们把他打残了谁还钱?”
丁益蟹心里骂娘,脸上却堆出谄笑,慌忙掏出支票簿:”峰哥消气,这两百万先垫着…”
** “锵”地钉在支票上,秦峰俯身盯着他发抖的瞳孔:”你当我要饭的?”
秦峰不屑地撇撇嘴,手上动作却不含糊,麻利地把支票揣进了兜里。
丁益蟹僵在原地,这家伙怎么比我还无赖!
“念在你态度还算诚恳,你和方展博那点破事就翻篇了。”
秦峰话音刚落,丁益蟹刚要赔笑告辞,下一句话却让他浑身发冷:”现在该算算你招惹我女人的账了。”
“什么?”丁益蟹彻底傻眼。
“敏敏过来。”秦峰厚着脸皮将 ** 的方敏揽进怀里,”把委屈都说出来,我给你撑腰。”
方敏脸颊瞬间烧得通红,却乖巧地缩在秦峰臂弯里,像只顺从的小鹌鹑。
“刀仔峰你别得寸进尺!”丁益蟹怒发冲冠,”我们忠青社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哦?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秦峰冷笑着一脚踹翻病床,”洪兴今晚就扫平你十条街!”说着将铁栏杆拧成尖刺,寒光直指丁益蟹咽喉。
丁益蟹额头冒出冷汗,他不过想撑个场面,怎么突然就上升到帮派火拼了?要让大哥知道他惹出这种祸端……
“峰哥划个道吧。”丁益蟹咬着牙妥协。
秦峰忽然指向窗外:”看见月亮没?”
丁益蟹茫然抬头,只见黑云压顶。
“像不像你欠的五百万?”秦峰露出森白牙齿,”钱到账,事就了。”
丁益蟹险些吐血,这 ** 绕了半天还是要敲竹杠!装什么文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