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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崽崽今天登基了吗?陈瑜后续大结局去哪看?

第7章

小太子张牙舞爪的逃出了暖手宝的命运,又被命令着

“爬一圈给朕看看。”

小太子五指成爪,对着他超凶的拒绝:

“嗷呜——!”

周帝握住他的爪子,不满道:“外面想巴结朕的不知凡几,也就你小子,给脸不要脸。”

说到此处,他继续追问:“今天怎么这么识趣,自己换上了衣服,还肯叫父皇,改性子了?”

周帝眯眯眼,扯着儿子两边的腮帮子:“朕怎么感觉你心眼儿忒多呢?”

武君稷对老登的直白用词已经习惯了。

年轻的老登不比十多年后的老登好对付,毒舌、记仇、多疑,还是个直觉怪。

武君稷爬起来就要走:“孤要找皇爷爷告状!”

周帝一条腿压趴了他,看着使劲儿蛄蛹也搬不开他腿的小娃娃,放声嘲笑:

“就你这条短腿儿还告状?”

“告状之前先给朕说说,朕给你做衣服多大的殊荣啊,你为什么不愿意穿?”

周帝是第一次养孩子,自从他扶养了武君稷,看谁家孩子都觉得对方家门不幸,生了一个傻子。

从没想过自家孩子有问题。

他对武君稷,有对小孩儿的包容,也有莫名的警惕。

武君稷累的气喘吁吁,也挣脱不了对方的大腿压制,他干脆放弃躺平

“孤是太子,太子要有威仪。”

武君稷很重形象,说他虚荣心强也行。

上一世他入朝堂就像上了戏台的小丑,没少因为服饰而出糗。

于是武君稷有了一个习惯,无论是棉的、麻的、绸的、缎的、皮革的,都将四爪龙纹缝上去,这样便没人敢嘲笑挑刺了。

他恶补礼仪、将自己活成了一个规矩体面的人。

称呼、衣服,周帝戳了他两大忌讳。

他也不喜欢周帝这么随意的态度。

你让孤爬孤就要爬,孤要你爬你会爬吗?

武君稷很能忍,只要能达成目的,他能忍到死。

周帝不以为意:“朕就是你的威仪,有朕在,谁敢说你不对?”

看,这就是两人交流不透的地方。

周帝只将他当作皇帝的太子,而没有将他看做周国的太子。

周帝探究道:“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今日又穿了?”

当然是觉得你快破防了。

但是话不能这么说

小太子小小的人儿说着老老的话:

“因为看父皇实在喜欢,儿臣便自己委屈一下吧。”

“这叫做……彩衣娱亲”

周帝乐了:“还知道彩衣娱亲?谁教你的?”

武君稷很自然答:“父皇有对皇祖母说过哦。”

周帝这才放过问题:

“你既然觉得委屈,那朕要不要安慰你一下,给一些奖赏啊?”

武君稷一骨碌爬起来:“真的咩?”

周帝习惯了他奇奇怪怪的口癖,嘴上说:“你可以试试。”

实际上武君稷敢提,他这就巴掌炒肉,扇他得寸进尺。

小太子眼珠子轱辘一转,滚到周帝怀里,叭一口,亲在他脸上,甜甜道:

“父皇,孤永远爱你呀。”

“所以可不可以给一箱银豆豆呀~”

周帝愣了一下,他猛然起身,拿湿帕嫌弃的擦了脸上口水,声音都暴躁了很多

“臭小子一身鸡崽味儿,臭死了。”

“钱得力!赶紧拿一箱银豆,将这小子打发了。”

周帝头也不回的走了,看起来很是生气了。

武君稷满不在乎,周帝真生气,不该给他银豆子,应该给他掏心脚。

看起来比起软话,周帝还是更喜欢对骂。

武君稷颇感棘手,撒娇比较容易,对骂对分寸的要求就很高了。

武君稷一边在心里调整规划,一边昂着头对得力公公叮嘱道:

“银豆子,一百粒哦。”

钱得力恭敬的陪着笑:“太子殿下放心,奴才一会儿便差人送来。”

钱得力作为皇帝身边的随身太监,对父子两人的相处,也看不明白。

说陛下很在乎太子,也不像,说不在乎,也不对。

不过敬着小殿下总没错的。

武君稷开始对着镜子脱衣服,换上他的朱色四爪龙服。

以后老登再让他cosplay,他就亲他,恶心死对方拉倒。

如果之后周帝能改了称呼,证明周帝存有对好意‘回馈’的本能。

如果改不了,他便要想其他办法。

他要从一点点小事,培养周帝的妥协的意识。

人只要有了一次妥协,便能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

周帝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武君稷猜的没错,比起这种亲昵,周帝更喜欢太子跟他唱反调。

最好在他打扰他睡觉的时候,踢他一脚丫。

在他硬拉着他起床赏晨曦的时候闭着眼睛骂他‘老登’。

在他追着他喂酒喂人参的时候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他。

在他大怒砍人的时候,若无其事的溜达进来,一副‘孤就看着,你继续’的欠样。

周帝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病,为此不惜让整个太医院给他把脉,除了上火也没查出什么来。

最后将病因归结为晚上的梦境。

周帝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棺材、灵堂、哭丧。

同样的梦他做了两年,区别是梦中的场景越来越清晰,他逐渐看清了梦中哭棺男人的样貌。

真像啊。

说不是周帝生的他自己都不信。

帝王梦境,非同寻常,若非身体无事,他都想找人驱妖了。

等点将回来,再详查吧。

周帝白天走的干脆,晚上回太极宫总觉得心虚。

于是他去宠幸了后宫的嫔妃。

太极宫里,武君稷一颗一颗数着他的银豆子。

银灿灿的珠子好看极了。

如果全部洒落在地上,会和金砖碰撞出风铃一样的叮当当脆响,它们滚在砖缝里,滚在众多人的脚边。

床幔里的孩童趴在床上,托着腮,朦胧的黄光映着他的眉眼,仿佛有了上一世病骨撑天的太子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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