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意识到自己失言,姜溺亡羊补牢地捂住小嘴,杏眸里满是尴尬和抱歉。
哎,怎么直接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出于习惯,昨晚她还是派人调了一圈公园的监控,发现赢若芜真是意外救了那几只小猫。
狠狠教训了那几个坏小孩的片段,让她看得心血沸腾。
姐姐真是太帅了,打得好,打得棒,打得喵喵叫!
姜溺心里温度蹭蹭上升。
凌晨吃瓜吃到谢西照的风流艳事,原本以为那被绿的未婚妻又是一个没脑子的蠢女人。
结果,画面一闪,居然闪到赢若芜那张伟大的脸。
她当场就坐不住了。
漂亮姐姐这也太惨了!
为此,她今天早早约了赢若芜来医院看小猫,结果嘴比脑子快,先说出了心里话。
赢若芜弯了弯眸,并未生气:“是呀。”
谢西照的恋爱脑未婚妻。
这个脑残形象要是深入人心,也是不枉她这几年做小伏低的演戏。
现在到了验收阶段,成效显著,她挺满意。
“不过,马上应该就不是了。”
赢若芜话音一转,水色的眸微垂,倒转几分落寞。
这份落寞切实被姜溺捕捉。
她捏紧拳头,看见漂亮姐姐为一个男人黯然伤神的模样,只想骂一句那男人不识好歹!
“阿芜姐姐,你别难过,你很好!是谢西照没有眼没有心!有福之女不入无福之门!实在不行,我让小舅给你找个更好的!”姜溺安慰声义愤填膺。
这一刻的姜溺脑海直接迸出宴扶礼,然后直挺挺跳过他这个选项,圈到他身边的精英们。
赢若芜从包里拿出三根猫条,递了两根给姜溺,闻言唇边笑意极力收敛。
恰逢一阵风吹进房间,这风吹得又快又急,赢若芜今天长发披肩,鬓角的发丝无意被吹进眼眶。
赢若芜拨弄乱飞舞的发丝,眼眶发红:“小溺,谢谢你,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暂时还是算了……”
姜溺目睹赢若芜强忍泪水的模样,心下更为惋惜。
唉!这究竟是爱谢西照爱到什么地步了啊!
渣男眼睛真是长到脚底了,可怜的漂亮姐姐。
两人喂了一会猫,到了中午饭点,一起去姜溺让人提前订的私房菜。
这家私房菜是海城风味,海鲜鲜美,菜蔬香甜,二人吃得都很尽兴。
快结束时,谈起几只小猫日后的落脚点,毕竟总不能一直在医院耗着。
虽然宴家有这个资本,但医院哪算得上什么家,得给三只小家伙好好找个正儿八经的主人。
姜溺的第一人选是赢若芜。
“抱歉,小溺,家父对小猫过敏,如果我带回家,可能无法时时刻刻照料好它们。”赢若芜放下汤匙,遗憾摇头。
她年纪小些时候被接回港城,那时也带着一只和她年岁差不多大的小猫。
每天放学,她的注意几乎都在照顾小猫身上。
直到一天,小猫被“送”走了。
原因是赢恒对小猫“过敏”。
赢恒躺在床上,语重心长地安抚她,承诺给小猫找了个好去处。
却在三天后,在被赢盛故意扒开那块树坑里,她发现小猫的“好去处”。
小猫的死状,到现在仍历历在目。
自那以后,她再不会对任何宠物有幻想。
姜溺听出赢若芜话里的为难,并未追问,只是感慨:“哎呀,没想到和我小舅一样的人出现了,可惜了。不过也没事,我有一个姐姐马上要回国了,她也挺喜欢小猫,到时候我带她来看一看。”
姜溺冲她眨眨眼,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在引着她从低落的情绪中抽出。
赢若芜莞尔一笑,眸光闪动。
“宴先生,也对猫毛过敏吗?”
姜溺点头又摇摇头,托着腮道:“是也不是,我小舅应该是对所有头发以外的毛茸茸都过敏。”
赢若芜心下了然。
悄悄记下宴扶礼的敏感。
二人又交流了一些撸猫心得。
忽然,一道细声的哭泣从隔壁包厢透着竹制的墙面缝隙透了过来。
姜溺和赢若芜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隔壁争执声越发大。
似有两个女人,又闯进一个男人。
“谢西照,妈都是为了你好!这个女人会毁了你知不知道?!”
谢母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将人揽入怀里的傻儿子。
她就知道昨晚那顿打还没让他歇了对这女人的心思。
才刚说两句,人就巴巴地冲过来!
秦晚泪水盈盈,一副可怜模样,抬起手要挣脱谢西照的庇护:“西照,你放开我,阿姨说得对,我们原本就是不合适的,我不该出现,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我不放!这次你还想一走了之多少年?五年,还是十年?!”谢西照咬着牙,将秦晚狠狠揽入怀,满眼敌意对向谢母:“妈,我已经不是孩子了,五年前的招数你还想再来一遍?!我告诉你们,我喜欢她,我爱她,除了她我谁都不会娶!”
“糊涂东西!昨晚你怎么对你爸保证的,你都忘了?!”谢母眼皮狠狠一抖,血气瞬间上涌。
看着他将人护得那么死的模样,就恨当年没把秦晚送得更远!
“你这么做,对得起阿芜吗?别忘了,她可是你自己选的未婚妻!她没有做错任何事,你有没有想过你和这个女人的龌龊,置她于何种境地!”
谢母不甘心地搬出赢若芜。
当年送走秦晚后,谢西照一度一蹶不振。
直到半年后的那场晚宴,他和赢若芜相遇,跳了晚宴的最后一支舞,二人的关系越走越近,又半年终于确定了关系。
相比秦晚那个私生女,谢母对赢家这个小女儿满意得不得了。
虽然也是私生女,但赢家对她的重视不亚于正房长女。
而且赢若芜的母亲和外公一家,也是海城极具名望的书香世家。
这样的家族走出来的女儿,让她怎么看都比秦晚那个不受宠的病秧子私生女要满意!
她能看得出来,自己儿子也是对赢若芜有意了,这么多年,她就只看过他对赢若芜有除却这姓秦的以外女人的那种感情。
冷不防听到赢若芜名字,谢西照呼吸一滞。
察觉他出神,秦晚骇然不已,泪落得更快了:“西照,你让我走吧,我不会再打扰你们,我只是……太想你,我……”
谢西照看着怀中心心念念,哭得梨花带雨的心爱之人,心忽然跟着疼。
脑海那些情愫瞬间被抹开,满脸厌恶:“赢若芜那种货色,我连玩都嫌脏!和她在一起,不过是应付你们的逢场作戏!你们要是喜欢她当儿媳妇,你们自己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