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强烈推荐一本民国言情小说——《穿越民国造战神轰炸机》!本书由“独伴”创作,以朱琳刘军的视角展开了一段令人陶醉的故事。目前小说已更新总字数157036字,精彩内容不容错过!
穿越民国造战神轰炸机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两百多人的队伍,像一股缓慢移动的泥石流,在湘南丘陵间艰难跋涉。人数急剧膨胀带来的压力是显而易见的:食物消耗飞快,饮用水源紧张,行进速度被老弱拖慢,宿营地的寻找也越来越困难。朱琳、刘军、陈乾、秦川这几个核心成员,几乎时刻紧绷着神经,既要规划路线、寻找补给,又要维持内部秩序、安抚人心,还要提防可能来自任何方向的危险——溃兵、土匪、乃至饥饿的流民团伙。
离开长沙外围已有数日,沿途村镇要么十室九空,要么对这样庞大的难民队伍充满警惕,紧闭门户。他们携带的粮食(来自黑风寨的有限缴获和沿途勉强购买或采集的)眼见着又要见底。
这天下午,队伍前方出现了一个规模尚可的村庄,依山傍水,炊烟袅袅,在一片荒凉中显得尤为可贵。更让人心动的是,村口居然还开着一个小小的集市,虽然冷清,但总归有人气。
“必须补充粮食了。”朱琳看着身后一张张疲惫而饥饿的面孔,下了决心。她让刘军和秦川带人在村外一处河滩空地暂时休息,严加警戒。自己则带着陈乾和两个机灵些的半大孩子,打算进村交涉购买。
一进村,他们就感受到了异样的目光。村民们看着他们这一行虽然衣衫还算整齐(比起最开始的乞丐装),但明显是逃难者打扮的人,眼神里充满了戒备和疏离,纷纷避让或关门。打听了一圈,村里有存粮且可能愿意出售的,只有村东头最大的宅院——黄老爷家。
黄家宅院青砖黑瓦,高墙大院,门楣上还残留着褪色的彩绘,在这穷乡僻壤显得格外气派,也格外扎眼。
朱琳叩响门环。半晌,一个穿着绸衫、留着山羊胡、眼睛滴溜转的管家模样的人开了条门缝,上下打量着他们。
“我们是过路的,想向黄老爷买些粮食。”朱琳开门见山,语气平和。
管家又打量了他们几眼,尤其是朱琳,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才慢吞吞地说:“等着,我去禀报老爷。”
不一会儿,管家回来,将门打开了些:“进来吧,老爷在花厅。”
朱琳让陈乾三人在门外等候,自己走了进去。宅院内果然比外面看起来还要宽敞,庭院深深,只是透着一股陈腐和压抑的气息。花厅里,一个穿着暗红色团花绸褂、脑满肠肥、约莫五十多岁的老者正端着茶杯,正是黄老爷。他看见朱琳进来,小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艳和不易察觉的贪婪。
“听说你们要买粮?”黄老爷放下茶杯,靠在太师椅上,拖着长音,“要多少啊?”
“我们人多,两百多口,至少需要支撑三五日的口粮。”朱琳回答。
“嚯!两百多人!”黄老爷挑了挑眉,手指敲着扶手,“口气不小。钱,带够了吗?”他的目光在朱琳身上逡巡,尤其在腰间和包袱上停留。
朱琳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是几块从黑风寨缴获的、成色不一的银元和一些散碎银两、铜钱。“这些,够买多少?”
黄老爷瞥了一眼钱,又看了看朱琳沉静的脸,忽然笑了,脸上的肥肉堆起:“好说,好说。姑娘爽快。不过……你要的数目不小,我家仓里的存粮怕是也不够。这样,我立刻派人去县城铺子里调拨一些,晚上就能运回来。姑娘你看……晚上再来取,如何?”
朱琳微微蹙眉。晚上交易,多有不便。但眼下粮食告急,这黄老爷看起来是本地最大的地主,或许真有门路。她略一沉吟,想到队伍就在村外不远,小心些应该无妨。
“可以。但必须足额足量,价格公道。”
“放心!我黄某人在这一带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做生意最讲信用!”黄老爷拍着胸脯保证,笑得见牙不见眼,“晚上,还是这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朱琳点点头,不再多言,收起钱袋,告辞离开。
看着朱琳的背影消失在影壁后,黄老爷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冷的兴奋。他招招手,管家莫老头立刻凑了上来。
“老爷?”
“看见了吗?多水灵的姑娘!比老子以前弄的那些村姑强了不知多少倍!”黄老爷舔了舔嘴唇,“去,立刻骑快马进城,通知世金,让他马上带人回来!就说他爹有喜事!”
莫管家一愣:“老爷,那粮食……”
“粮食?”黄老爷嗤笑一声,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莫管家,“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老子什么时候答应真给她粮食了?快去!告诉世金,多带几条枪!这姑娘看着不像普通逃难的,怕是有点扎手。”
莫管家恍然大悟,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老爷高明!小的这就去!”说罢,一溜小跑出去了。
黄老爷背着手在花厅里踱了两步,越想越得意,高声吩咐:“来人!把红灯笼挂起来!各屋都收拾收拾,贴点喜字!老爷我今晚要成亲,纳第七房姨太太!”
下人们面面相觑,但不敢多问,连忙照办。很快,黄家大院内外就挂起了刺眼的红灯笼,贴上了歪歪扭扭的喜字,一派诡异的“喜庆”气氛。村里有看见的百姓,都纷纷摇头叹气,躲回屋里,低声咒骂这黄扒皮又造孽,却无人敢声张,更无人会去提醒村外那群陌生的逃难者。
村外河滩,朱琳将情况告知了刘军、秦川等人。大家虽然对晚上交易有些顾虑,但想到即将有粮食,还是松了口气。刘军带人找了村里两间废弃的破屋,又搭起了一些简易窝棚,勉强将两百多人安顿下来。孩子们饿得没力气吵闹,大人们也疲惫不堪,营地很快安静下来,只有对夜晚那批“救命粮”的期盼,在默默支撑着他们。
朱琳总觉得那黄老爷的眼神和笑容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她本想找村里人打听一下黄家底细,可村民们要么避之不及,要么一问三不知。长期的逃亡和警惕,让她心中那根弦始终绷着。
时间一点点推移到傍晚。黄家大院的红灯笼在暮色中显得格外醒目,甚至有些瘆人。
七点左右,天色尚未全黑,村口传来一阵马蹄声和嘈杂的人声。只见一个穿着笔挺但略显土气的灰色制服、腰间挎着驳壳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骑着马,带着十几个同样穿着制服、扛着汉阳造步枪的团丁,浩浩荡荡开进了村,直奔黄家大院。为首那男子,正是黄老爷在县城保安团当连长的儿子,黄世金。
“爹!我回来了!”黄世金跳下马,看到满院子的红灯笼,也是一愣,随即笑道,“哟,爹,真给您道喜了!莫管家只说有喜事,没想到是爹您要续弦啊!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
黄老爷已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暗红色绸缎长袍,戴着瓜皮小帽,帽檐还插了朵可笑的红花,闻言得意地捋了捋胡子:“世金啊,这次这个,可是个极品!晚上你就知道了。人都带来了?”
“带来了,都是信得过的兄弟,家伙也带齐了。”黄世金拍了拍腰间的枪。
“好!等会儿那姑娘来了,你带人给我看住她手下那些人,特别是跟着她的那几个小子。那姑娘……爹亲自‘请’她入洞房!”黄老爷眼中淫光闪烁。
“爹放心,包在儿子身上!”黄世金狞笑着应道。
天色完全黑透。朱琳看看怀表,差不多到了约定的时辰。她让刘军点了二十个青壮男子,带着钱,跟她一起去黄家。秦川、陈乾则带着其余青壮,在营地加强戒备,以防不测。
来到黄家大院门口,只见大门敞开,里面灯火通明,红灯笼高挂,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莫管家早就等在门口,满脸堆笑:“朱姑娘来了?快请进,老爷等候多时了!粮食已经运到后院仓房了,老爷请您进去过目呢。”
朱琳点点头,迈步就要进去。刘军等人想跟上,却被门内闪出的几个黄家伙计拦住。
“哎哎,各位兄弟,仓房重地,人多眼杂,老爷只请朱姑娘一人进去点验。各位就在门房喝口茶,稍等片刻。”莫管家赔着笑脸,眼神却不容置疑。
刘军眉头一皱,看向朱琳。朱琳对他微微摇头,示意他少安毋躁。她倒要看看,这黄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刘军,你们在外面等我。”朱琳平静地说完,独自跟着莫管家走进了深宅大院。
穿过几重院落,来到正厅。只见黄老爷穿着那身可笑的新郎官袍子,端坐在主位上,旁边还站着那个穿着保安团制服的黄世金,以及七八个持枪的团丁,枪口虽然垂着,但眼神都虎视眈眈。
厅里哪有什么粮食?只有一桌酒菜,和满屋刺眼的红色。
朱琳的心彻底沉了下去,脸上却不动声色:“黄老爷,粮食呢?”
黄老爷哈哈大笑,站起身,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朱琳:“粮食?美人儿,从你踏进这个门,你就是我黄家最大的‘粮食’了!老爷我看上你了,今晚就给我当七姨太!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你们逃难强?”
黄世金也在一旁帮腔:“姑娘,我爹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在这地界,我黄家说一不二!乖乖从了,大家脸上都好看。”
几个团丁上前一步,步枪有意无意地抬起。
朱琳眼中寒光一闪,知道今天不能善了。她迅速判断形势:厅内连黄家父子有近十人,都有枪。硬拼极为不利。必须先稳住他们。
她忽然低下头,声音似乎带着一丝慌乱和屈辱:“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强抢民女……”
看到朱琳这副“柔弱”模样,黄老爷父子更加得意,以为这女人被吓住了。黄老爷搓着手走上前:“美人儿别怕,老爷我会疼你的!来人啊,带新娘子去后面梳妆打扮!吉时已到,准备拜堂!”
两个粗壮的婆子应声上前,就要来拉朱琳。
朱琳顺从地被她们扶着,往外走去,经过刘军可能在的方位时,她稍稍提高声音,用清晰的语调说道:“刘军,你先带人回去,告诉秦川、陈乾,按我们之前说好的‘备用方案’准备。这里……我来应付。”
她这话是说给外面的刘军听,更是说给黄家父子听,暗示外面有接应,让他们有所顾忌,同时也传递了信息。
厅外的刘军隐约听到朱琳的话,心中一凛。“备用方案”是他们私下约定,万一出现最坏情况,需要武力营救时的暗号。他立刻明白,朱琳被困,情况危急!
他强压住冲进去的冲动,对身边几个同伴使了个眼色,迅速退出门房,假装离去,实则飞快跑回营地报信。
厅内,黄家父子听到朱琳的话,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黄世金不屑道:“爹,听见没?还‘备用方案’,吓唬谁呢?就外面那几十个叫花子,我手下弟兄一梭子就能摆平!”
黄老爷也放心了,挥手让人押着朱琳去“梳妆”。
朱琳被带到一间布置成“新房”的偏房,里面红烛高烧,铺着大红被褥。两个婆子要给她换衣服,朱琳冷冷道:“我自己来。你们出去。”
婆子对视一眼,想到老爷的吩咐是要“完整”的新娘子,也不敢过分逼迫,便退到门外守着。
朱琳快速扫视房间。窗户被封死,只有门一个出口。门外有两个婆子,院中肯定还有团丁巡逻。她摸了摸贴身藏着的一把锋利匕首(从黑风寨缴获的)和一个小巧的纸包(吴老中医留下的迷药,本来用于对付野兽或紧急医疗镇痛,她悄悄留了一点)。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黄老爷醉醺醺的声音和脚步声:“我的美人儿,老爷我来啦!都滚开!”
房门被推开,满身酒气的黄老爷摇晃着走进来,反手关上门,插上门闩,色眯眯地朝朱琳扑来:“小宝贝,等急了吧?”
朱琳侧身避开,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娇媚却冰冷的笑容:“老爷,急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如……先喝杯合卺酒?”
她走到桌边,背对着黄老爷,迅速将纸包里的迷药抖入两个酒杯之一,然后倒上酒,端起那杯没药的,自己抿了一小口,又将另一杯递给黄老爷。
黄老爷早已被酒色冲昏头脑,见美人主动劝酒,骨头都酥了,接过酒杯,看也不看,一饮而尽:“好!美人儿真懂事!哈哈……”
药效很快发作。黄老爷只觉得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咦?这酒……怎么……”话未说完,便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朱琳眼神一冷,迅速从他腰间摸出一把钥匙(可能是粮仓或银库的),又搜了搜身,找到几块银元和一张折叠的地契之类的东西。然后,她走到门边,侧耳倾听。
门外,两个婆子似乎在低声说笑,远处还有团丁巡逻的脚步声。
她轻轻拔开门闩,拉开一条缝。一个婆子听到动静,转过身来:“新娘子,有什么事……”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闪过!朱琳的匕首精准地割开了她的喉咙!另一个婆子吓得张嘴要叫,朱琳另一只手已经捂住她的嘴,匕首顺势刺入心窝!两个婆子哼都没哼一声,软倒在地。
朱琳将尸体拖进房内,关上门。她换下身上累赘的“喜服”,重新穿好自己的粗布衣服,将匕首咬在嘴里,如同夜行的狸猫,悄无声息地溜出偏房,融入黑暗的庭院阴影中。
她记得来时的路,也记得正厅的方向。黄世金和大部分团丁,应该还在那里喝酒庆祝,或者已经分散去休息、巡逻。
正厅果然还亮着灯,传来划拳笑闹的声音。朱琳绕到侧面,攀着柱子上了屋顶,小心地揭开一片瓦。
只见厅内杯盘狼藉,黄世金和五六个心腹团丁正喝得面红耳赤,吹嘘着白天的“威风”。他们的步枪随意地靠在墙边。
朱琳估算了一下距离和角度。她取出驳壳枪,检查子弹,装上消音器(没有真正的消音器,但她用厚布和油脂临时处理过枪口,能极大减弱火光和声音)。
瞄准,屏息。
“噗!”一声轻微闷响。正举杯狂笑的黄世金额头突然爆开一朵血花,笑容僵在脸上,直挺挺向后倒去!
“连长?!”旁边的团丁惊呆了,还没反应过来。
“噗!噗!噗!”朱琳连续扣动扳机,枪口微移,又是三个团丁应声倒地!
“有刺客!屋顶!”剩下的两个团丁终于反应过来,惊恐地扑向墙边的步枪。
但朱琳更快!她从屋顶一跃而下,如同猎鹰扑食,人在空中,驳壳枪再次响起!“噗!噗!”最后两个团丁也倒在血泊中。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正厅内已无活口。
朱琳落地,一个翻滚卸力,迅速收集起墙边的几支汉阳造步枪和弹药带。这时,外面的团丁听到厅内异常,大喊着冲了过来。
“连长!出什么事了?”
朱琳闪身到门后,对外面喊道:“连长喝醉了,摔了一跤!没事!”声音模仿着刚才一个团丁的腔调。
外面的团丁将信将疑,放缓了脚步。就在他们靠近厅门的瞬间,朱琳猛地拉开门,手中驳壳枪和刚刚捡起的一支汉阳造同时开火!“嘭!嘭!嘭!”(这次来不及“消音”了)
门口几个团丁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惨叫着倒地。枪声彻底惊动了整个黄家大院!
“不好了!杀人了!”
“连长死了!”
“快抄家伙!”
剩下的团丁和家丁乱成一团,有的往正厅冲,有的想往院外跑,还有的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黄家大院外面也响起了喊杀声和零星的枪声!正是刘军、秦川、陈乾带着营地里几乎所有青壮男子,手持大刀、木矛、以及那两把从黑风寨缴获的步枪,杀了过来!他们按照朱琳“备用方案”的暗示,一直潜伏在黄家附近,听到里面枪声大作,立刻发动了进攻!
内外夹击,黄家大院顿时变成了修罗场。失去了黄世金这个主心骨,团丁们士气低落,加上朱琳在里面神出鬼没的精准射杀,抵抗很快瓦解。有的跪地求饶,有的想翻墙逃跑,被秦川带人堵个正着。
战斗并没有持续太久。不到半个时辰,黄家大院内还能站着的,就只剩下朱琳这边的人和少数几个瑟瑟发抖、跪地投降的俘虏。
火把点亮,映照着满地的鲜血和尸体。黄家父子皆已毙命,作恶多端的团丁大多伏诛,少数几个罪不至死的家丁杂役被捆了起来。
朱琳站在血迹斑斑的庭院中央,脸上沾着硝烟和几点血渍,眼神冷冽。刘军、秦川、陈乾等人围拢过来,身上也都带着伤,但精神亢奋。
“搜查整个院子!粮仓、银库、地窖,所有能用的东西,全部搬走!”朱琳下令,“动作要快!枪声可能已经惊动了附近其他势力!”
众人轰然应诺,立刻分头行动。
很快,好消息传来:黄家的粮仓里堆满了粮食,虽然不少是陈粮,但足够两百多人吃上一两个月!银库里还有不少银钱、铜元和几件首饰。地窖里甚至藏有一些布匹和盐巴。
“朱琳姐,这些俘虏怎么办?”秦川指着那几个被捆着的家丁。
朱琳扫了他们一眼,对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最大、一直瑟瑟发抖的老仆问道:“你们老爷,平时都做些什么恶事?老实说,或许饶你们一命。”
老仆涕泪横流,不敢隐瞒,将黄家父子如何欺男霸女、强占田地、勾结官府、鱼肉乡里,甚至几年前害死过人命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旁边的村民(有些胆大的已经悄悄过来围观)也纷纷出声作证,控诉黄家罪行。
“果然死有余辜。”朱琳听完,冷冷道。她看向那几个家丁:“你们虽然是从犯,但助纣为虐,也难逃罪责。不过,念在你们并非首恶,又提供了些情况……秦川,把他们押到村口,交给村里人自己处置。是放是罚,由他们决定。”
“是!”秦川带人将那几个家丁拖走了。
朱琳又对围观的村民大声道:“黄家父子已死,他们的不义之财,我们取走一部分作为口粮和路费。剩下的粮食、浮财,你们村里人自己分了吧!算是黄家偿还给乡亲们的血债!”
村民们先是不敢相信,随即爆发出压抑已久的欢呼和哭泣声。
“恩人啊!”
“女菩萨!”
“谢谢!谢谢恩人!”
朱琳没有时间接受感激,她立刻指挥队伍搬运粮食财物。两百多人一起动手,效率极高。粮食用麻袋和箩筐装好,钱财用包袱裹紧,布匹盐巴也不放过。
在天亮前最黑暗的时刻,这支满载而归的队伍,悄然离开了这个刚刚经历血火洗礼的村庄,再次消失在向南的茫茫山野之中。
身后,黄家大院的火光渐渐被扑灭(村民怕引起山火),只留下一地狼藉和一段血腥的传奇,在这湘南的山村悄然流传。
而朱琳的队伍,带着足以支撑许久的粮食和又一批缴获的武器(从黄家团丁那里又得了四支汉阳造和不少子弹),虽然疲惫,但士气前所未有的高昂。
朱琳走在队伍最前方,回头望了一眼晨曦微露中渐渐模糊的村庄轮廓。
除暴安良?或许吧。但更多的,是为了生存,为了守护。在这乱世,善良需要獠牙,仁慈需要铁血。她不知道前路还有多少这样的“黄老爷”,但她知道,手中的“火种”和身边聚集的这些人,已经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天,快亮了。南下的路,还在继续。而队伍的名字和朱琳的“匪号”,似乎也开始在这片苦难的土地上,以一种奇特的方式,悄然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