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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山下道门兄弟陈九生郭启明笔趣阁有全文免费资源吗?

小说《龙虎山下道门兄弟》的主角是陈九生郭启明,一个充满个性和魅力的角色。作者“凌空君子”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本书目前连载,最新章节第11章,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主要讲述了:正德九年腊月·龙虎山雪是从腊月初七开始下的,连绵三日,将整座天师府裹成一片素白。三清殿的鎏金宝顶戴了雪冠,演武场的青砖铺了银毯,连后山那棵五百年的老松都压弯了枝桠,松针上结满冰晶,风一过,簌簌地落,像…

龙虎山下道门兄弟陈九生郭启明笔趣阁有全文免费资源吗?

《龙虎山下道门兄弟》精彩章节试读

正德九年腊月·龙虎山

雪是从腊月初七开始下的,连绵三日,将整座天师府裹成一片素白。三清殿的鎏金宝顶戴了雪冠,演武场的青砖铺了银毯,连后山那棵五百年的老松都压弯了枝桠,松针上结满冰晶,风一过,簌簌地落,像是老天爷撒的纸钱。

陈九生蹲在藏经阁东厢房的屋檐下,哈出的白气在眼前凝了又散。他怀里揣着五张新画的“暖阳符”,朱砂在黄符纸上蜿蜒出歪扭的纹路——这是今早第三次尝试的成果,前两批十张符全废了,不是符纸自燃就是半点效用没有。

符术老师说过,画符讲究“心与炁合,炁与笔通”,可他每次提笔,胸口那道封印就开始发烫,像有只滚烫的手从体内攥住他的心脏,笔下的炁便断了流。

“又失败了?”

声音从头顶飘来,懒洋洋的,带着宿醉未醒的沙哑。

陈九生吓得手一抖,符纸“哗啦”散了一地。抬头看时,谢沧流不知何时已斜倚在廊柱上,旧道袍襟口敞着,露出里面泛黄的中衣,腰间酒葫芦随身形晃动,葫芦底还沾着新泥——看样子是刚从山下回来。

“谢、谢师叔。”陈九生慌忙起身行礼,袖口带起一阵风,又把刚捡起的符纸吹飞了两张。

谢沧流没动,只眯着眼看他手忙脚乱。这位龙虎山最特殊的“挂单”道士,年岁不过四十上下,眼角皱纹却深得像刀刻,尤其是笑的时候——虽然他很少真笑,多数时候只是扯扯嘴角,眼里没半点温度。

“暖阳符?”谢沧流终于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这玩意儿山下集市三文钱一张,品相比你这好十倍。”

陈九生的脸“唰”地红了,一直红到耳根。他蹲下身继续捡符纸,手指冻得发僵,动作笨拙得像只刚破壳的雏鸟。

“行了。”谢沧流忽然直起身,酒葫芦在手中转了个圈,“午时三刻,后山老松树下。天师有令,从今日起,你、药庐那丫头、还有郭家那小子,归我管。”

陈九生愣住,抬头时眼里全是茫然:“归您……管?”

“就是字面意思。”谢沧流打个哈欠,从怀里摸出三枚铜钱,随手一抛——铜钱在空中翻转,落地时竟排成一条直线,最奇的是中间那枚侧立着,在积雪上稳稳站住。

他盯着铜钱看了三息,忽然笑了,笑得意味深长:“下月十五,罗天大醮道法大会,你们仨代表龙虎山年轻弟子出战。我是你们师傅——虽然我觉得,让赌鬼教徒弟,跟让瞎子领路差不多。”

道法大会?出战?

陈九生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前发黑。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胸口封印传来的灼烫感越来越清晰,烫得他几乎要蜷缩起来。

“怕了?”谢沧流俯身,酒气混着某种说不清的气息扑面而来。陈九生下意识后退,后背抵上冰凉的廊柱。

“我……”他声音发颤,“弟子愚钝,符法不通,道术不会,去道法大会只会……只会丢龙虎山的脸……”

“脸?”谢沧流嗤笑一声,直起身,从地上捡起那枚侧立的铜钱,在指间把玩,“龙虎山立世八百年,丢的脸多了去了,不差你这张。”

他转身要走,又停住,侧过半张脸:“对了,告诉郭启明和林巧娘,迟到的话,咱们就赌你们能在雪地里站多久——我赌郭小子能站一炷香,那丫头半柱,你嘛……”

目光在陈九生苍白的脸上扫过。

“十息吧。”

黑色旧道袍的下摆掠过积雪,谢沧流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走远了。陈九生僵在原地,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才缓缓滑坐在地。

雪又下起来,细密的雪花落进衣领,他却感觉不到冷——胸口那股灼烫正顺着经脉蔓延,四肢百骸都烧起来。他慌忙从怀里掏出一个青瓷小瓶,倒出两粒冰蓝色的丹药吞下。这是张元吉天师亲自炼制的“镇炁丹”,专为压制他体内封印而制,每月只能领十粒。

丹药入腹,一股凉意逐渐扩散,将灼烫压回深处。陈九生长舒一口气,额头上已全是冷汗。

他低头看向散落一地的符纸,那些歪扭的朱砂符文在雪地里格外刺眼。

道法大会……他配吗?

同一时刻·演武场

剑锋破空的声音尖锐如鹤唳。

郭启明立在雪中,一身黑色劲装,袖口用麻绳扎紧,手中三尺青锋在漫天飞雪中划出一道道青光。他的剑法没有花哨,每一式都简洁、干脆、直奔要害——挑、刺、劈、扫,基础得不能再基础的招式,在他手中却有了雷霆之势。

雪花落在剑刃上,瞬间被震成水雾。他周身三尺内,积雪竟被无形气劲推开,露出下面湿黑的青砖。

“第七百三十一遍。”

他默念,手腕翻转,剑尖斜挑,正是郭家剑法“惊雷式”的起手。这一式他练了三年,从十三岁到十六岁,每日千遍,从未间断。父亲说过,剑道无他,唯“熟”与“诚”而已——熟练到筋骨记得,诚心到魂魄不忘。

剑锋刺出,却在半途硬生生顿住。

眼前又浮现出那夜的画面:火光冲天,祖祠在燃烧,族人的惨叫混着兵刃交击声。他握剑的手在抖,不是累,是恨。恨自己太弱,恨仇人太强,恨这天道不公……

“心乱了,剑就死了。”

声音从身后传来,平静无波。

郭启明收剑转身,只见一个杂役弟子站在三丈外,正搓着手哈气:“郭师兄,谢师叔让您午时三刻去后山老松树下集合,说道法大会的事。”

谢沧流?道法大会?

郭启明眉头微皱。他对这位挂单师叔所知不多,只听说此人嗜酒好赌,行事荒唐,但三年前曾一人一剑挑翻七个来犯的邪修——那七人都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却在他手下走不过三招。

“知道了。”他点头,还剑入鞘。

杂役弟子匆匆离去。郭启明站在原地,望向后山方向。道法大会……他听说过,天下道门十年一度的盛事,各派精英尽出。若是能在大会上崭露头角,或许能接触到更多资源,更快提升实力,也能更早……

他握紧剑柄,指节泛白。

血仇未报,他没资格输。

药庐·辰时末

药香混着水汽,在暖阁里氤氲成雾。

林巧娘坐在小凳上,面前摆着三只陶钵,分别盛着研磨到不同程度的雄黄粉。她左手托一本泛黄的《本草炁论》,右手持一柄犀角小勺,正小心翼翼地从中间那钵里舀出半勺,凑到鼻尖轻嗅。

“雄黄,味辛温,有毒。炁走阳明经,需配朱砂三分、冰片一钱,以薄荷汁调和,可解其燥毒……”

她低声背诵,眉头微蹙。父亲说过,药材如人性,各有脾气。有的温和,有的暴烈,有的表里不一——就像人前道貌岸然、人后进谗言害父亲被贬的那些太医署同僚。

“巧娘!”

门外传来喊声。林巧娘手一颤,雄黄粉撒了些在裙摆上。她连忙放下小勺,起身开门,是同住药庐的师姐柳青青。

“谢师叔传话,让你午时三刻去后山老松树下。”柳青青语速很快,脸颊冻得通红,“说是道法大会的事,让你和陈九生、郭启明一起,归他管。”

林巧娘怔住:“我?道法大会?”

“是啊,我也纳闷呢。”柳青青搓着手,“你一个学医的,去道法大会做什么?比谁煎药快吗?而且……”她压低声音,“谢师叔那个人,你也听说过吧?整天醉醺醺的,还爱赌,天师怎么会让他带徒弟?”

林巧娘抿了抿唇。她确实听说过谢沧流的“事迹”——上月跟膳堂王厨子赌明天是晴是雨,输了三个月酒钱;前日跟守山门的李师叔赌后山哪只猴子先下树,结果把人家祖传的玉佩都赢走了。

这样一个人,要当他们的师傅?

“总之你快去吧,别迟到了。”柳青青说完,匆匆回了隔壁。

林巧娘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心跳得有些快。她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冷风夹着雪花灌进来。远处,后山的老松在风雪中时隐时现。

道法大会……她想起六岁那年,父亲带她去京城,正赶上玄真观开坛讲经。那些道士御剑凌空、符化雷霆的景象,至今还在梦里出现。可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站上那样的舞台。

不,她不是去斗法的。她是医者,只会救人,不会伤人。

林巧娘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手指纤细,掌心有常年捣药磨出的薄茧。这双手分辨过三百多种药材,炼制过四十七种丹药,针灸救过七个同门的急症,却从未握过剑,也未画过符。

她能做什么呢?

窗外,雪越下越大了。

午时二刻·后山老松树下

陈九生到得最早。

他特意提前了半个时辰,一是怕迟到,二是想一个人静静。老松树下积雪盈尺,他找了块露出青石的角落,扫开雪坐下,怀里紧紧抱着那五张暖阳符——虽然品相不佳,但至少能发热,坐久了不至于冻僵。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盯着雪地出神,思绪飘回七年前。

那时他才六岁,刚有记忆。只记得自己躺在一张冰冷的石床上,四周是高大的书架,空气中弥漫着陈年纸张和墨锭的味道。一个白发老道站在床边,手指按在他眉心,那手指很凉,凉得像冬日的井水。

“孩子,你体内有样东西。”老道的声音很温和,却透着疲惫,“很凶的东西。从今天起,你要学会与它共处——不是驾驭,是共处。就像暴雨天行船,你不能让雨停,只能学着在风浪里不翻。”

那老道就是张元庆天师,龙虎山第六十二代天师。三日后,天师坐化,临终前将他托付给师弟张元吉。从此,他成了龙虎山最特殊的存在:一个活着的封印容器。

“来这么早?”

声音响起时,陈九生惊得差点跳起来。转头看,郭启明不知何时已站在三丈外,一身黑衣几乎融进松树的阴影里,只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不是温润的光,是剑锋似的锐光。

“郭、郭师兄。”陈九生慌忙起身,差点滑倒。

郭启明点点头,没说话。他走到老松另一侧,抱剑而立,眼睛望着来路方向,仿佛在等什么人,又仿佛只是习惯性地警戒。

气氛凝固了。雪落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松针上的冰晶偶尔断裂,“咔”的一声轻响。

陈九生绞尽脑汁想找点话说,却发现自己对这位师兄几乎一无所知。只知道他姓郭,江南人,三个月前上山,剑法很好,话很少,眼神很冷。

“郭师兄也是……被谢师叔叫来的?”他最终还是开了口,声音小得像蚊子。

“嗯。”

“那道法大会……”

“尽力便是。”郭启明打断他,目光终于转过来,落在陈九生脸上。那目光如有实质,陈九生感觉自己像是被剑锋指着,浑身汗毛倒竖。

“你体内有东西。”郭启明忽然说。

陈九生僵住。

“我看得出来。”郭启明继续说,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下雪,“炁息不稳,时强时弱,强时如烈火烹油,弱时如风中残烛。是封印?”

陈九生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郭启明看了他片刻,转回目光:“既是同门,我不会多问。但若你危及此次大会,我会出手。”

他说“出手”,没说“阻止”。陈九生听懂了言外之意,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比这腊月风雪还冷。

“我……我不会……”他声音发颤,“我会控制住,一定……”

话没说完,第三个声音插了进来:“你们已经到了?”

林巧娘抱着一个小木箱,深一脚浅一脚地从雪坡下走来。她穿着厚厚的棉斗篷,兜帽边缘镶着兔毛,衬得一张小脸愈发白皙,鼻尖冻得通红,睫毛上挂着细小的冰晶。

“林师姐。”陈九生像抓住救命稻草,连忙迎上去,“小心,这里滑。”

林巧娘冲他笑笑,笑容有些勉强。她走到松下,先对郭启明行了一礼:“郭师兄。”又看向陈九生,“陈师弟。”

三人站成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彼此间隔着微妙的距离——郭启明离得最远,林巧娘稍近些,陈九生在中间,手足无措。

“都到齐了?”声音从头顶传来。

三人抬头,只见谢沧流不知何时已坐在横枝上,一条腿垂下来晃荡,酒葫芦倒空了,正仰头接枝桠上滴落的雪水——那雪水落入葫芦,竟冒起热气,飘出酒香。

他喝了一口,咂咂嘴,这才跳下来。落地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却在最后一瞬诡异地稳住身形,连积雪都没溅起多少。

“不错,都挺准时。”谢沧流把酒葫芦挂回腰间,目光扫过三人,“省得我赌你们能站多久了——虽然我本来想赌郭小子一炷香,巧娘半柱,九生十息。”

陈九生低下头,耳根又红了。

“闲话少说。”谢沧流拍拍手,从怀里掏出三本册子,“从今日起,你们仨归我管。下月十五道法大会,龙虎山年轻弟子就你们三个出战。规矩是‘三局两胜’,也就是说,你们三个里,只要有两个能赢,咱们就能晋级。”

他顿了顿,笑容里多了些说不清的东西:“当然,这是最好的情况。最坏的情况嘛……算了,先不说这个。”

他将册子分发下去。给郭启明的是一本蓝色封面的《清风化雷诀》,给林巧娘的是一卷竹简《药毒百解》,给陈九生的……是一本薄得可怜的黄纸小册,封面上一个字都没有。

“郭小子。”谢沧流先看向郭启明,“你家传雷法刚猛无俦,但刚极易折。这本《清风化雷诀》是第七代天师所创,讲究以柔化刚,以静制动。一个月,练到第一层,能做到‘雷出无声’就算过关。”

郭启明接过册子,翻开第一页,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确实是他从未见过的雷法路数。

“巧娘。”谢沧流转向林巧娘,语气温和了些,“你是医家出身,只会救人不会伤人。但道法大会不是医馆,没人跟你讲仁义道德。这卷《药毒百解》记载了一百零八种毒药制法与解法,你背熟,再研究研究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别那副表情,大会规矩,只要不闹出人命,用毒不算犯规。”

林巧娘捧着竹简,手指微微发抖。她看向谢沧流,想说什么,却终究没开口。

“最后,九生。”

陈九生浑身一紧,握紧了那本薄册。

谢沧流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风雪似乎都静止了。然后,他缓缓开口:“你的任务最简单——一个月内,学会控制呼吸。册子里是吐纳法,吸气三息,闭气七息,呼气八息,每天练六个时辰。”

陈九生愣住:“可、可是道法大会……”

“道法大会跟你没关系。”谢沧流打断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吃什么,“你上台就是送死,或者拉着对手一起死。所以你不用比试,你的任务只有一个:坐在台下,安静地呼吸,控制住体内那东西,别让它出来捣乱。能做到这个,就算你立了大功。”

话音落下,老松下死一般寂静。

郭启明抬眼看向陈九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林巧娘捂住了嘴,眼里满是同情。

陈九生站在那里,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到脸上,又瞬间褪去,冷得发僵。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却被什么堵住了,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师、师叔……”他终于挤出声音,带着哭腔,“我……我可以学别的,我可以努力……”

“你学不会。”谢沧流说得斩钉截铁,“你体内封印霸道,天生与天地之炁相斥。别人引炁如溪流汇川,你是逆水行舟,练得越勤,反噬越重。所以天师让你七年只学最基础的符法,不是不想教,是教不了。”

他走近一步,酒气混着雪水的清冽气息扑面而来:“但万物相生相克,极致的排斥,或许也能转化为极致的力量。只是这条路太难,你现在走不了。所以,先学会呼吸——这是你能活下来的根本。”

陈九生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他紧紧攥着那本薄册,指节泛白,册子边缘被捏得起了皱。

七年了。七年里,他听过太多类似的话——“你别练了”“你控制不住”“你会害了大家”。他以为自己习惯了,可每次听到,心口还是会疼,像有根针在扎。

“好了,今天的训话到此为止。”谢沧流退后两步,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明天寅时,还是这里集合。迟到的话,咱们就赌你们能闭气多久——我赌郭小子一炷香,巧娘半柱,九生……嗯,十五息吧,给你涨五息。”

他摆摆手,转身要走,忽然想起什么,从袖子里摸出三枚铜钱,随手一抛。

铜钱落地,竟全部侧立着,在雪地上排成一个等边三角形。

谢沧流盯着铜钱看了三息,脸色第一次有了变化——很细微的变化,眉头蹙了蹙,随即又舒展开。

“有趣。”他低声说,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大凶之局里,居然真的有一线生机……”

他收起铜钱,哼着那不成调的小曲,晃晃悠悠地走了。雪地上留下一串歪斜的脚印,很快又被新雪覆盖。

老松下,三人久久无言。

郭启明最先动身。他走到陈九生面前,沉默片刻,说了一句:“活着,才有机会。”

然后,他转身离去,黑衣在风雪中渐行渐远。

林巧娘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塞进陈九生手里:“这是我调的安神香粉,晚上睡前提一点熏上,能安眠。”

她还想说什么,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抱着竹简离开了。

陈九生一个人站在老松下,雪花落满肩头。他低头看着手中的薄册和瓷瓶,又看向谢沧流消失的方向,眼中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沉淀。

他翻开册子第一页,那八个字映入眼帘:

“静心守一,炁贯周身。”

很简单的八个字,简单到像句废话。可谢沧流刚才说,这是他能活下来的根本。

陈九生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白雾在眼前散开,混入漫天飞雪。

吸气三息,闭气七息,呼气八息。

他开始做了,做得很认真。一遍,两遍,三遍……渐渐地,他感觉到胸口那股灼烫,似乎真的平复了一些。

虽然只是一点点,微不可察的一点点。

但够了。

陈九生抬起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雪落在脸上,冰凉,却让他清醒。

他握紧了册子,转身朝藏经阁走去。

背影在风雪中,依旧单薄,却不再摇晃。

小说《龙虎山下道门兄弟》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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