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被开除后,我成了都市风水师》,是一本十分耐读的玄幻脑洞作品,围绕着主角张二狗林默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火力无限。《被开除后,我成了都市风水师》小说连载,作者目前已经写了224795字。
被开除后,我成了都市风水师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雨丝像银针一样扎在落地窗上,发出细密的沙沙声。
张二狗站在“安居乐业”房产中介门店的玻璃门前,看着自己的倒影——洗得发白的蓝衬衫,领口有些磨损,裤子膝盖处微微发亮。他已经三个月没开单了。
“二狗,发什么呆呢?”
一只肥厚的手掌拍在他肩上,是店长王大海。王大海四十出头,油光满面,手腕上的金表晃得人眼晕。
“那套锦绣花园的房子,今天必须带人去看。”王大海压低声音,“价格我已经谈好了,比市价低三十万,客户是从上海回来的小夫妻,急着买房结婚,你机灵点。”
二狗喉咙发干:“店长,那房子……我上次去看,总觉得……”
“觉得什么?”王大海脸色一沉,“我告诉你张二狗,这个月你再不开单,就给我滚蛋。公司不养闲人。”
店里其他几个同事发出低低的嗤笑声。坐在最里面的李娜翘着新做的指甲,漫不经心地说:“二狗哥,你要是不行,就把客户让给我呗。我可不像你,见到客户就跟见了鬼似的。”
二狗低下头,没说话。
他知道那套锦绣花园17栋302室有问题。上个月第一次去看房时,一开门就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明明是盛夏午后,房间里却冷得像冰窖。更奇怪的是,他站在客厅中央时,耳边似乎有微弱的呜咽声,像是女人在哭。
但这话他不敢说。上次他带客户看另一套房时,也是这种感觉,他多嘴说了句“这房子采光不好,住久了可能影响心情”,结果客户当场取消意向,王大海扣了他五百块钱。
“下午三点,客户姓赵。”王大海把钥匙拍在二狗手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
下午两点五十,二狗提前到了锦绣花园。
这是城西一个老小区,建于九十年代末,外墙的瓷砖有些已经脱落,露出斑驳的水泥。17栋在最里面,旁边有一棵巨大的槐树,枝叶几乎遮住了整栋楼的阳光。
二狗站在楼下,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
胸口发闷,像是压了块石头。他抬头看向302室的窗户,窗帘紧闭,但有一角微微掀起,恍惚间,他好像看到窗帘后站着一个人影。
“陈先生?”
二狗猛地回头,一对年轻夫妇撑着伞站在他身后。男人穿着笔挺的衬衫,女人挽着他的手臂,两人脸上都带着对新生活的期待。
“赵先生、赵太太?”二狗挤出职业笑容,“我是安居乐业的张二狗,咱们上去看房吧。”
电梯老旧,运行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赵太太往丈夫身边靠了靠,小声说:“这电梯有点吓人。”
“老小区都这样。”赵先生拍拍她的手,“但价格实在,省下的钱可以好好装修。”
三楼到了。
二狗用钥匙开门时,手有些抖。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三圈才打开——上次来看时也是这样,这锁似乎特别滞涩。
门开了。
一股淡淡的霉味混合着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扑面而来。房东显然精心打扫过,地板擦得锃亮,家具都用白布罩着。
“请进。”二狗侧身让客户先进。
赵夫妇走进客厅,二狗跟在后面。就在他踏进门槛的瞬间,那股寒意又来了。
这次比上次更强烈。
不是温度上的冷,而是一种从骨头里渗出来的阴冷。二狗的手臂上瞬间起了鸡皮疙瘩,他强忍着不适,开始介绍:“这套房子建筑面积八十五平,两室一厅,南北通透……”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赵太太走进主卧,惊喜地说:“老公,这房间比照片上看起来还大!”
赵先生则走到阳台,看了看外面的槐树:“绿化不错,虽然楼层低点,但安静。”
二狗站在客厅中央,努力集中注意力。但他的耳朵里开始出现声音——不是幻听,是真的有声音。像是女人的啜泣,又像是低声的絮语,从厨房方向传来。
他看向厨房,空无一人。
“陈先生?”赵先生走回客厅,“这房子为什么比市场价低这么多?房东急用钱?”
二狗咽了口唾沫,按照王大海教的话术回答:“房东移民了,急着出手,所以价格优惠。”
“没有其他问题吧?”赵太太敏锐地问,“比如产权纠纷?或者……死过人?”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二狗感觉到那股寒意更重了。厨房里的啜泣声变得清晰了一些,他甚至可以分辨出那是两个声音——一个年轻女人,还有一个……孩子?
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眼前开始发花。客厅的墙壁上,那些白得刺眼的涂料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他眨了眨眼,又什么都看不见了。
“陈先生?”赵先生皱起眉。
二狗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王大海早就编好了一套完美的说辞:房东是企业家,生意转到国外,这套房子是投资用的,从来没住过人,干干净净。
但当他张开嘴时,说出来的却是:“这房子……你们最好别买。”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住了。
赵夫妇对视一眼,脸色变了。
“为什么?”赵太太问。
二狗的额头冒出冷汗。他想闭嘴,但那种强烈的、想要警告他们的冲动压倒了一切。那股寒意现在缠绕在他脖子上,像是一双无形的手。
“我觉得……这房子不干净。”二狗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我进来三次,每次都觉得冷,还听到奇怪的声音。我查过资料,这种老槐树正对着窗户的房子,风水上叫‘鬼拍手’,容易招……”
“够了!”赵先生厉声打断他,“你一个中介,还搞封建迷信这一套?”
“不是,我真的感觉……”
“感觉什么?”赵太太的声音尖了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好骗?故意说房子有问题,好让我们不敢砍价?还是这套房子根本就有严重问题,你在欲擒故纵?”
“不是的,我……”
“老公,我们走。”赵太太拉着丈夫就往门口走,“什么破中介,找个神经病来带看。我要投诉!”
二狗想追上去解释,但刚迈出一步,脚下一软,差点摔倒。他扶住墙壁,手掌触到一片冰凉。就在这一瞬间,他眼前的景象变了——
不再是空荡荡的客厅。
他看到地上有拖拽的痕迹,从卧室到客厅,暗红色的,像是干涸的血。
他看到厨房门口站着一个小男孩,背对着他,肩膀一抽一抽。
他看到一个年轻女人吊在客厅的吊灯上,脚尖轻轻摇晃。
“啊!”二狗惨叫一声,猛地缩回手。
幻象消失了。
客厅还是那个客厅,白布罩着的家具,擦得锃亮的地板。
但二狗知道,刚才看到的不是幻觉。
他连滚爬爬地冲出房门,冲下楼梯,一直跑到阳光底下才停下来,扶着膝盖大口喘气。雨已经停了,阳光刺破云层,照在他苍白的脸上。
手机响了。
是王大海。
二狗颤抖着接起来,还没开口,听筒里就传来咆哮声:“陈二狗!你他妈干了什么!客户直接打到我这儿,说你诅咒他们!说你讲鬼故事吓唬人!你被开除了!现在就给我滚回店里收拾东西!”
电话挂了。
二狗站在原地,浑身湿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
他抬头看向302室的窗户。
窗帘的一角,还像刚才一样微微掀起。
但这次,他清楚地看到,窗帘后面,真的站着一个人影。
一个女人。
她在看着他。
—
下午五点,二狗抱着一个纸箱走出了“安居乐业”中介门店。
箱子里装着他的全部家当:一个用了三年的保温杯,几本房产知识手册,一个客户送的小盆栽(已经枯死了),还有一张全家福——父母在老家田埂上笑的照片。
李娜靠在门框上,涂着口红:“哟,二狗哥,真走啊?要我说,你就不适合干这行。回老家种地多好,实在。”
王大海在店里数钱,头都没抬。
二狗没说话,抱着箱子走向公交站。晚高峰的街道车水马龙,霓虹灯渐次亮起,这座城市繁华依旧,只是再与他无关。
他租的房子在城中村,一个十平米的小单间,月租八百。回去的路上,他在卤味店买了半只烧鸭,又拎了两瓶啤酒——算是给自己的饯行。
上楼时遇到房东太太,那女人斜眼看他:“小张啊,下季度房租该交了,记得提前一周。”
“知道了。”二狗低声应道。
关上门,狭小的房间一览无余:一张床,一个简易衣柜,一张折叠桌。墙上贴着一张中国地图,上面用红笔画了好多圈——都是他曾经想去的城市。
他打开啤酒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却浇不灭心头的郁结。
手机震动,是母亲发来的语音:“二狗啊,吃饭没?工作累不累?你爸前两天去镇上,听说现在城里房子不好卖,你要是不行就回来,家里还有几亩地……”
二狗听着母亲带着口音的唠叨,眼眶发热。
他又想起今天在302室看到的那些画面。那些是真的吗?还是他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如果是真的,那对年轻夫妇住进去会怎样?
这个念头让他坐立不安。
他抓起第二瓶啤酒,一口气喝完,然后把易拉罐狠狠捏扁。
“操!”
脏话冲口而出,在这个小房间里回荡。
他摸出钱包,里面还有最后八百块钱。一张回老家的火车票要两百三,还能剩点。
那就回去吧。
在这座城市挣扎三年,他累了。
—
三天后,二狗踏上了回老家的绿皮火车。
他的行李很少,一个背包,一个拉杆箱。火车咣当咣当地行驶,窗外的城市景观逐渐变成农田和村庄。
老家在黔东南的一个小山村里,要坐十个小时火车,再转两小时大巴,最后走四十分钟山路。
到镇上时已经是傍晚,二狗在路边摊吃了碗米粉,然后背着行李往村里走。
山路蜿蜒,两旁是茂密的竹林。夕阳把竹叶染成金色,风一吹,沙沙作响。空气里有泥土和青草的味道,和城里的汽车尾气完全不同。
走到村口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几户人家亮着灯,狗叫声此起彼伏。
“二狗?是二狗回来了吗?”
一个佝偻的身影站在老槐树下,是邻居三爷爷,手里提着旱烟袋。
“三爷爷,是我。”二狗连忙应声。
“咋这时候回来?也不提前说声。”三爷爷凑近了看他,“瘦了,城里吃得不好?”
“还行。”二狗鼻子发酸。
寒暄几句后,二狗往家走。他家的老屋在村子最里面,是栋两层木楼,有些年头了。父母知道他今天回来,堂屋的灯一直亮着。
“爸,妈。”
二狗推开门,母亲正在灶台前忙活,父亲坐在小板凳上编竹筐。
“回来啦!”母亲擦擦手迎上来,上下打量他,“真瘦了,妈给你炖了鸡,马上就好。”
父亲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继续编筐。但二狗看到,父亲手上的动作轻快了不少。
那一晚,二狗吃了离家三年来最踏实的一顿饭。母亲不停地给他夹菜,父亲破例喝了半杯米酒,话也比平时多。
“回来也好,城里不是咱们待的地方。”父亲说,“开春后跟我去山里挖笋,现在鲜笋价格不错。”
二狗含糊地应着。
他其实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种地?他不甘心。做小生意?没本钱。去镇上打工?那和去城里有什么区别?
晚上躺在老旧的木床上,二狗盯着天花板,久久无法入睡。302室那个女人影,总在他眼前晃。
—
第二天是清明。
二狗跟着父母去上坟。陈家的祖坟在后山,要走一段陡峭的山路。一路上,母亲絮絮叨叨地讲着村里的事:谁家儿子考上大学了,谁家女儿嫁到省城了,谁家老人走了……
“你爷爷走之前还念叨你。”母亲说,“说二狗有灵性,将来能有出息。”
二狗苦笑。灵性?他连份工作都保不住。
到了坟地,父亲摆上祭品,点燃香烛。青烟袅袅升起,在山风中飘散。
二狗跪在爷爷坟前,磕了三个头。墓碑上爷爷的照片已经泛黄,但那双眼睛依然有神,仿佛能看透人心。
“爷爷,我回来了。”二狗低声说,“我在城里混不下去了,给您丢人了。”
父母去其他坟前祭拜,留他一个人在这里。
二狗看着爷爷的墓碑,这三年的委屈突然涌上心头。他其实一直很努力,每天最早到店,最晚离开,背熟了所有楼盘资料,学习销售技巧。但他就是开不了单。同事说他嘴笨,不会忽悠客户;经理说他死板,不懂变通。
“我只是不想骗人。”二狗对着墓碑说,“那些房子明明有问题,我怎么能睁眼说瞎话?”
“就像锦绣花园那套,我真的看到……算了,您肯定觉得我疯了。”
山风吹过,坟头的草簌簌作响。
二狗叹口气,准备起身。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爷爷的墓碑——照片上,爷爷的眼睛好像动了一下。
他猛地转头,盯着照片。
什么都没有。
“眼花了。”二狗摇摇头。
但他刚转回头,就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蠢材。”
二狗浑身一震,四处张望。周围空无一人,父母在远处的坟前烧纸。
“谁?”
“身负‘通幽眼’却不识宝山!”那声音又响起了,这次更清晰,像是从墓碑里传出来的,“我族秘术,岂是让你用来坑蒙拐骗的?”
二狗头皮发麻,腿一软,又跪了下去。
“爷……爷爷?”
“听着!”声音严厉起来,“我张氏一脉,自明代起便是地师传人,观天察地,调理阴阳。到你太爷爷那辈,因战乱断了传承。但你天生‘通幽眼’,能见常人所不能见,此乃天赐!”
二狗呆呆地跪着,大脑一片空白。
“今日我以残魂之力,传你《地灵秘典》基础篇。你需牢记:地气通人心,风水即人道。我族秘术,不为敛财,不为扬名,只为观天地气运,解人间困厄!”
话音未落,一道青光从墓碑中射出,直入二狗眉心。
剧痛。
像是有什么东西硬生生挤进脑袋里。二狗捂住头,眼前闪过无数画面:山川河流的走势,建筑布局的奥秘,阴阳五行的流转……
“啊——”
他痛呼出声,倒在地上。
“二狗!二狗你怎么了?”父母闻声跑来。
二狗蜷缩着,那股疼痛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清明感。他睁开眼睛,看到的世界不一样了。
坟地的每一座坟,都笼罩着不同颜色的“气”。爷爷的坟上是淡淡的金气,旁边一座荒坟则是灰黑色。远处的山峦,有青气如龙蜿蜒;近处的溪流,有白气如带环绕。
他抬起手,看到自己的掌心,浮现出一个淡淡的、银色的罗盘印记。
“二狗,你没事吧?”母亲扶起他,满脸担忧。
“没……没事。”二狗站起来,还在恍惚中。
父亲皱眉看着他:“是不是中暑了?先回去。”
下山路上,二狗沉默不语。他脑子里多了一部《地灵秘典》,虽然只是基础篇,但已经颠覆了他对世界的认知。
原来风水不是迷信,而是古人观察天地、总结出的环境科学。
原来每座建筑、每片土地都有“气”,吉气养人,煞气伤人。
原来他真的能看见这些东西——这叫“通幽眼”,张氏先祖的传承。
走到村口时,二狗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后山。
夕阳西下,整座山笼罩在柔和的暮色中。但在二狗眼里,他看到山腰处有一道黑气冲天而起,与周围的青气格格不入。
“那里是什么地方?”二狗问。
父亲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哦,那是老矿洞,早年挖煤的,塌方死过人就封了。怎么问这个?”
“没什么。”二狗收回目光。
但他心里清楚:那黑气是“煞”,而且是极凶的“地煞”,长期笼罩会影响整个村子的气运。
晚饭后,二狗早早回了房间。他关上门,摊开手掌,尝试集中意念。
掌心的罗盘印记微微发亮,缓缓转动。随着转动,房间里的“气”流动变得可视——床的位置正好在“气”的滞涩处,难怪他总睡不好;书桌对着门,是“冲煞”,影响注意力。
二狗按照《地灵秘典》里的方法,移动了床的位置,又在书桌上放了一盆绿植。
做完这些,他坐在床边,感到房间里的空气似乎清新了许多,那种莫名的压抑感消失了。
窗外月光如水。
二狗看着自己的手掌,那个罗盘印记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他想起爷爷的话:观天地气运,解人间困厄。
又想起锦绣花园302室,那对差点买房的小夫妻,那个吊在吊灯上的女人,那个哭泣的孩子。
一个念头逐渐清晰。
他要回城里去。
但不是回去继续当中介。
而是去真正地“解人间困厄”。
用这双突然能看清世界的眼睛,用脑子里多出来的知识,去做点什么。
至少,不能让那对小夫妻住进那套房子。
至少,要让那些“不干净”的房子,不再害人。
二狗打开手机,看着银行卡余额:572.34元。
购买一张回程的火车票,以及接下来一周的泡面。
他订了明天最早的一班车。
这一次,他将带着不一样的眼光,重回那座城市。
而他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