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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至一个盗墓者的纪实录卫永刚银狐小说大结局免费试读

来至一个盗墓者的纪实录

作者:卫永刚

字数:215781字

2025-12-21 连载

简介

最近非常热门的一本历史古代小说,来至一个盗墓者的纪实录,已经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小说的主角卫永刚银狐以其独特的个性和魅力,让读者们深深着迷。作者卫永刚以其细腻的笔触,将故事描绘得生动有趣,让人欲罢不能。

来至一个盗墓者的纪实录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火车是绿皮慢车,逢站必停,喘着粗气在崇山峻岭间爬行。窗外的景色,从江西平坦的稻田水网,逐渐变成湖南起伏的丘陵,最后一头扎进贵州地界那无穷无尽、层层叠叠的墨绿色山峦。隧道一个接着一个,车厢里忽明忽暗,空气混浊,充斥着泡面、汗臭和劣质烟草的味道。

卫永刚和田三九挤在硬座车厢的连接处,脚下堆着鼓鼓囊囊的帆布包。包里除了简单衣物,主要是绳索、短镐、强光手电、压缩干粮、净水药片,还有那把用破布裹了好几层的短柄探铲。田三九那支“黑星”,拆散了混在几件旧衣服里,用油纸仔细包好。绕青和李炮留在南昌,一来继续打听贵州的详细情况并筹措更专业的山地装备,二来也避免四个人同时消失太引人注意。

“妈的,这山,没完没了了。”田三九望着窗外几乎贴在玻璃上的陡峭崖壁,啐了一口。山体被浓密的植被覆盖,雾气像白色的纱带,缠绕在半山腰,久久不散。空气明显变得潮湿阴冷,和南昌那种闷热截然不同。

卫永刚没说话,只是看着。这里的山,和关中的土塬、江西的红壤丘陵都不一样。它们更加陡峭、原始,沉默地矗立着,仿佛蕴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也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地图上,“三都水族自治县”只是一个小点,但置身其间,才能感受到那种被群山包围的渺小与隔绝。

火车在一个叫“都匀”的小站停靠时间稍长。他们下了车,随着稀疏的人流走出简陋的站台。车站广场上,蹲着、站着许多穿着深蓝色或黑色土布衣服、包着头帕的人,男女都有,皮肤黝黑,颧骨偏高,说着完全听不懂的、音节短促的语言,看人的眼神带着山里人特有的审视和疏离。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柴火烟、发酵酸菜和某种草药的气味。

“水族?还是苗族?”田三九低声问,手不自觉地摸向放武器的包袱。这里的气息,比南昌复杂得多,也危险得多。

“不清楚。少说话,多看。”卫永刚压低声音。他事先做了点功课,知道这一带水族、苗族、布依族杂居,语言风俗各异,汉人反而是少数。他们这两个外乡人,尤其是带着北方口音的,在这里就像白纸上的墨点一样扎眼。

按照绕青打听来的模糊信息和一个跑货运司机给的草图,他们需要先坐长途汽车到三都县城,再从县城找车去那个据说发现过“古怪东西”的村寨——拉揽乡的一个叫“怎雷”的寨子。地图上的直线距离不远,但实际走起来,才知道什么叫“望山跑死马”。

去三都的班车是一辆破旧的中巴,塞满了人、背篓、活鸡和不知名的山货。车厢里气味熏人,道路是坑洼的碎石路,车子颠簸得能把人五脏六腑都挪位。车窗外,是深不见底的峡谷和奔腾浑浊的河流,公路像一条细瘦的带子,勉强挂在悬崖边上。田三九脸色发白,紧紧抓着前排座椅。卫永刚则一直看着窗外,默默记着地形、河流走向、村落分布。这是他爷爷教的:到一个新地方,先看山看水,风水脉络里,藏着墓穴的密码。

颠簸了四五个小时,终于到了三都县城。说是县城,不如说是个大点的镇子,一条主街,两边是低矮的砖木房子,街上行人不多,狗比人多。他们找了家看起来最不起眼、不需要介绍信的私人小旅馆住下,房间在二楼,木板墙壁,踩上去咯吱响,但窗户正对着苍茫的群山。

安顿下来后,两人分头行动。田三九去街上转悠,试图从一些店铺老板、司机嘴里套话,重点是拉揽乡、怎雷村,以及有没有“挖出过老东西”。卫永刚则去了县里唯一的新华书店和一个小得可怜的档案馆(其实只是个资料室),想找找关于本地历史、民俗,尤其是考古发现方面的资料。

结果令人沮丧。田三九那边,当地人警惕性很高,一听问“老东西”、“挖宝”,要么摇头说不知道,要么就用蹩脚的普通话岔开话题,眼神里满是防备。只有一个老司机,在田三九递了两根好烟后,含糊地说拉揽那边山高林密,以前是有传言挖出过“铜鼓”、“怪罐子”,但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后来“上面”来看过,也没说个所以然,就不让乱挖了,现在寨子里的人也不怎么提了。

卫永刚在书店和资料室收获更少。关于夜郎国的资料,只有几本泛黄的小册子,内容语焉不详,充满神话传说。至于三都本地,资料更是匮乏,只提到水族有自己的文字“水书”,但极其神秘,主要用于祭祀,常人难懂。关于那个新闻报道里的“发现”,没有任何后续记载,仿佛石沉大海。

线索似乎断了。那张旧报纸,像是一个遥远的玩笑。

晚上,两人在旅馆附近的小饭馆吃饭。饭菜是粗糙的辣子炒腊肉和酸汤菜,味道古怪,但能补充体力。田三九有些烦躁:“刚哥,这地方邪门,问不出东西。寨子在山里头,路肯定难走。咱们两眼一抹黑,进去不是喂狼就是喂蚊子。要不,先回去?从长计议?”

卫永刚慢慢嚼着粗糙的米饭,目光投向窗外黑暗中巍峨的山影。山影沉默,却仿佛有种无声的召唤。他想起爷爷提到“夜郎”时那种混合着敬畏和渴望的语气,想起那张旧报纸上模糊的“铜鼓”照片。如果那么容易就打听到,如果那么容易就能找到,那东西早就被人挖空了。越是神秘,越是禁忌,可能埋藏的东西就越有价值。

“明天,去拉揽。”卫永刚放下碗,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不直接进寨子。我们装作……收山货的,或者地质队下来找矿苗的。先在周边转转,看看地形,听听风声。”

田三九看着卫永刚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格外沉静的侧脸,把到了嘴边的抱怨咽了回去。他想起螺丝岭墓室里卫永刚那神乎其技的表现。或许,在这看似无路的大山里,他也能“看”出点什么。

第二天,他们租了一辆当地人的拖拉机,突突突地沿着更加崎岖颠簸的土路,向拉揽乡进发。开拖拉机的是个水族中年汉子,话不多,皮肤像老树皮。一路攀谈,卫永刚只问些山势、水流、村寨分布的问题,偶尔提到听说这边有“老矿洞”或者“奇怪石头”,想看看有没有“研究价值”。汉子将信将疑,但看他们带着“测量工具”(其实是伪装过的探铲和绳索),又听说可能有“补贴”,态度缓和了些,指点了几个可能有“怪石头”的山坳,但坚决不肯带他们去怎雷寨,只说那边路断了,不好走,寨子里的人也不喜欢生人。

在距离怎雷寨还有十几里山路的一个岔路口,汉子把他们放下,收了钱,拖拉机突突着调头回去了,留下两人站在盘山土路的尽头,面前是莽莽苍苍、似乎永无尽头的原始森林。空气潮湿得能拧出水,各种不知名的虫鸣鸟叫从密林深处传来,显得四周更加空旷寂静。

真正的考验,这才开始。

没有向导,没有确切地图,只有大致方向和一片未知的、充满敌意的山林。他们背上沉重的行囊,沿着依稀可辨的猎径或废弃的伐木道,向大山深处跋涉。山路陡峭湿滑,铺满厚厚的落叶和苔藓,一步三滑。蚂蟥悄无声息地钻进裤腿,吸血吸得滚圆;不知名的毒虫嗡嗡飞舞;浓雾时聚时散,能见度极低,好几次差点迷路。晚上,他们只能找相对干燥的岩壁下露宿,点燃驱虫的艾草,裹着雨衣,听着远处野兽的嚎叫,轮流守夜。

体力消耗极大,带来的压缩干粮很快见底,只能靠山泉和偶尔采到的野果充饥。田三九几次骂娘,砍刀都砍卷了刃。卫永刚也疲惫不堪,嘴唇干裂,手上脚上磨出血泡。但他一直走在前面,用砍刀开路,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山势的走向,河流的脉络,植被的变化,岩石的断层……

第三天下午,他们在一片背阴的陡坡下,发现了一处极不寻常的痕迹。那是一片相对平整的坡地,但地表植被与周围明显不同,多是低矮的灌木和蕨类,少见高大的乔木。卫永刚蹲下身,用探铲小心地撬开一层腐殖土,下面的土壤颜色深暗,质地异常细腻均匀,夹杂着少量炭屑和破碎的、人工烧制过的红色陶片。

“这是……”田三九也凑过来,他虽然不懂风水地质,但也看出这土不对劲。

“像是人工扰动过,年代很久了。”卫永刚捻起一点土,在指尖搓开,又放在鼻端闻了闻,有一股极淡的、若有若无的烟火气和……另一种难以形容的、类似于金属氧化的气息。“不是自然形成的。”

他们顺着这片异常区域小心探寻,在一处被藤蔓完全覆盖的岩壁下,卫永刚发现了更确凿的证据——岩壁上有人工开凿的痕迹,虽然被苔藓和地衣覆盖,但仍能看出规整的边角。撬开一层厚厚的苔藓后,甚至露出了模糊的、非自然形成的线条,像是某种符号或简陋的刻画。

“有门!”田三九兴奋起来,几天的疲惫一扫而空。

但卫永刚却更加谨慎。他示意田三九噤声,侧耳倾听。山林寂静,只有风声和虫鸣。但他心里却有种莫名的悸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处注视着他们。他想起水族司机欲言又止的神情,想起资料里关于水族“水书”和神秘祭祀的记载,想起爷爷说的“邪性”。

他们没有贸然挖掘。卫永刚只是用随身的炭笔,在一张防水纸上,仔细勾勒了这片区域的地形、土壤异常范围、岩壁刻画的位置和大致形状。然后,他们迅速掩盖了所有探查痕迹,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出了那片区域。

回程的路同样艰难。当他们筋疲力尽地回到三都县城那家小旅馆时,已经是五天后的傍晚。两人都瘦了一圈,身上满是蚊虫叮咬的伤痕和荆棘划破的血口子。

但卫永刚的眼睛,却比出发时更加明亮。他摊开那张手绘的草图,上面标注着各种符号和推测。虽然没有找到确切的墓穴入口,但那些人工痕迹和异常土壤,像黑暗中的一点磷火,证明那张旧报纸并非空穴来风,也证明他们的方向可能是对的。那片群山之下,确实埋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刚哥,咱们什么时候带齐家伙,再来干它一票?”田三九灌下一大碗凉水,抹着嘴问,眼神灼灼。

卫永刚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暮色中如巨兽蹲伏的群山。这次探路,让他对这片土地有了更直观,也更深刻的认识。这里的墓,与北方、与江西都不同。它更隐秘,更深藏于自然与少数民族文化的双重屏障之后。想要动它,面临的不仅是自然环境的险恶,还有来自当地人群的潜在敌意,以及那些看不见摸不着、却可能真实存在的禁忌。

“先回南昌。”卫永刚转过身,脸上是长途跋涉后的疲惫,但眼神坚定,“把绕青和李炮接上。这次,我们得准备得更充分。装备、补给、对当地风俗的了解、甚至可能需要的‘翻译’或中间人……还有,”他顿了顿,“我们得想个更好的身份,不能是收山货的,也不能是地质队的。得是个……让他们不太防备,甚至可能接纳的身份。”

田三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知道,卫永刚脑子里已经在谋划下一次、更深入、也更危险的行动了。这一次短暂的贵州之行,像一把钥匙,仅仅插入锁孔,转动了第一下。厚重的大门后,是更加幽深莫测的黑暗,和可能照亮黑暗的、令人窒息的宝藏。

群山沉默,夜雾升腾。而两颗被贪婪和冒险点燃的心,已经开始为下一次的潜入,剧烈地跳动起来。遥远的黔南秘境,第一次向这群北方的盗墓者,露出了它神秘面纱的一角,冰冷而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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