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强烈推荐一本好看的都市脑洞小说——《都市神豪:从十倍返现开始》!本书以陈默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作者“夜末也六”的文笔流畅,让人沉浸其中。目前小说已更新294869字,千万不要错过!
都市神豪:从十倍返现开始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我叫泠月凝,江南大学大三学生,广告学专业。在寸土寸金的大学城旁边,和另外三个女生合租了一套老破小的四居室。我的房间最小,租金最便宜,但胜在有个朝南的小阳台,能晒到太阳。
我的三位室友:
一号房林薇薇,艺术系,富二代,日常精致,早出晚归,和我们交流不多,但人不错,偶尔会带昂贵的点心回来分享。
二号房苏晓,和我同系,学霸兼打工狂人,性格开朗,是我们这个小团体的粘合剂。
三号房,也就是我对面那间,陈默。
陈默,男,和我们同校,经管学院,比我们大一届,今年大四。当初租房子时,房东明确说了是男女混租,我们三个女生看了好几处都不满意,要么太贵,要么太偏。最后看到这里,虽然旧,但干净,位置绝佳,关键是四个独立房间带独立锁。见面时,陈默也在,高高瘦瘦,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格子衬衫,话很少,眼神有点躲闪,看起来就是最常见的那种家境普通、性格内向的理工男。苏晓大大咧咧说没问题,林薇薇皱了皱眉但没反对,我……考虑到钱包,也默许了。
合租大半年,相安无事。陈默的存在感低得像空气。他作息极其规律,早出晚归,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打工。公共区域几乎看不到他的东西,卫生倒是经常默默打扫。我们三个女生偶尔在客厅聊天吃零食,他如果碰巧回来,会低着头快速穿过客厅回自己房间,像个影子。我们叫他一起吃点东西,他总是摇头,低声说“不用了,谢谢”,然后飞快地关上门。
典型的,沉默的,有些孤僻的贫困优等生形象。这是我们所有人对他的共识。
直到三个月前,一些细微的变化开始发生。
先是他的作息。不再那么规律,有时很晚才回来,身上带着淡淡的、陌生的气味,不是烟酒,有点像……高级皮革和很淡的香水混合的味道?有几次甚至是凌晨才听见他开门的声音。
然后是他的穿着。某天早晨,我在公共卫生间洗漱,他匆匆进来拿遗忘的剃须刀。我瞥见他脱下的睡衣下,露出一截手腕,上面戴着一块表。我对表没研究,但那表盘在昏暗晨光里反射出的光泽,以及那种精密复杂的质感,绝不是我认知中陈默会拥有的东西。他以前戴的是一块黑色的电子表,塑料表带都开裂了。
还有一次,我半夜口渴起来倒水,看见他房间门缝下还透出光,隐约听到他压低了声音在打电话,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资金没问题,按计划推进。另外,查一下‘天成资本’赵天成的底,特别是最近半年的资金流水和境外关联。”
天成资本?赵天成?这听起来像是财经新闻或者商战剧里的名字。陈默一个还没毕业、天天打工的穷学生,怎么会用这种语气谈论这些?
我心里咯噔一下,水杯差点没拿稳。
最诡异的是他的精神状态。以前的陈默,总是带着一种被生活重担压着的疲惫和阴郁。但这几个月,虽然他依旧沉默,眉宇间那股郁气却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藏的锐利和从容。偶尔在楼道碰见,他的眼神扫过来,不再是躲闪,而是平静的、快速的审视,让人无端感到一股压力。
我开始留心观察。
我发现他不再去图书馆了。打工似乎也停了(以前周末他总要去做家教或促销)。他的外卖档次明显提升,从以前的沙县小吃、黄焖鸡米饭,变成了某几家很贵但包装低调的私房菜。垃圾袋里偶尔会出现一些我认不出logo但质地极好的衣物标签。
直到上周,那个雨夜。
我因为赶一个广告策划案,在学院机房熬到晚上十一点多。雨下得很大,我没带伞,用书包顶着头冲进雨里,跑到最近的公交站。衣服湿了大半,瑟瑟发抖地等夜班车。
然后,我看见了他。
马路对面,一家霓虹闪烁的高级会员制酒吧门口,陈默从一辆亮黄色的、造型极其夸张低矮的跑车上下来。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没打伞,雨丝落在他身上,他毫不在意。一个穿着制服的门童恭敬地为他拉开门,他微微颔首,走了进去。
跑车的车灯在雨幕中划过凌厉的光,引擎低沉地咆哮了一声,缓缓驶入旁边的地下车库。即使我对车再不敏感,也认得那个标志——一头充满力量的公牛。
兰博基尼。
我的大脑当时就宕机了。雨水顺着发梢流进眼睛,又涩又疼。我死死盯着酒吧那扇沉重的、将我隔绝在另一个世界之外的门。
那是陈默?那个和我们合租在老旧小区、月租八百、天天吃食堂、沉默寡言的陈默?
他开兰博基尼?进出那种看起来我一辈子都不会踏足的地方?
公交车来了,我浑浑噩噩地上去,浑浑噩噩地回到合租屋。他的房间黑着,还没回来。
那一夜,我失眠了。无数疑问和猜测在脑海里翻腾。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蹩脚的侦探,试图拼凑线索。
我“无意中”问苏晓:“晓晓,你最近看到陈默了吗?他好像很少回来。”
苏晓正对着电脑赶作业,头也不抬:“啊?陈默?好像是啊,好久没碰见了。可能忙着毕业实习或者找工作吧?大四了都。”
林薇薇敷着面膜从房间出来,闻言轻笑一声:“找工作?我看未必。前几天我在国金中心好像看到他了,在‘杰尼亚’店里,不过隔得远,不确定。”
杰尼亚?那个西装死贵的意大利牌子?
我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
昨天下午,我没课,在客厅用笔记本看资料。陈默难得地在白天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文件夹,边走边低头看着,眉头微锁,完全没注意到客厅的我。
“陈默。”我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他脚步一顿,抬起头。看到我,眼神里飞快地掠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平静,点了点头:“泠月凝。”声音比记忆里低沉了些,也稳了些。
“最近很忙啊?”我假装随意地问。
“嗯,有点事。”他含糊应道,目光扫过我摊在茶几上的广告学教材和案例分析。
“要毕业了,工作找得怎么样了?”我继续试探。
“还在看。”他显然不想多说,目光重新落回文件夹上,“没事的话,我先回房了。”
“哎,等等。”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指了指他手里的文件夹,“这什么呀?神神秘秘的。”
他手指微微收紧,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没什么情绪,却让我心里莫名一紧。
“一些资料。”他简短地说,不再停留,转身进了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我坐在沙发上,心跳有点快。刚才他低头时,我眼尖地看到,他西装里面衬衫的袖口,露出一截精致的 cufflinks(袖扣),是某种深蓝色的宝石,切割得很漂亮,在光线下一闪而过。
一个可怕的、荒诞的、却越来越清晰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浮现。
这家伙……该不会是那种都市小说里写的,隐藏身份体验生活的豪门公子?或者更离谱点……是什么神秘组织的特工?退役兵王?
不不不,冷静,泠月凝。你广告策划案做多了,脑子都戏剧化了。
可是,那些细节怎么解释?兰博基尼?高级西装?袖扣?半夜用命令语气打关于“资本”和“底细”的电话?
还有他整个人的气质变化。以前的陈默是收着的,瑟缩的。现在的陈默,哪怕他极力表现得普通,但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眼神和姿态,都透着一股……掌控感。就像一头暂时收拢了爪牙的猛兽。
我越想越觉得惊悚。和我同住一个屋檐下大半年、我甚至曾因为他主动多交了垃圾清运费而觉得这是个老实好人的室友,可能有一个惊天大秘密!
今天,我决定再试探一下。
下午,苏晓去打工了,林薇薇有约会。我在客厅沙发上“看书”,耳朵却竖着,留意着对面的动静。
陈默的房间一直很安静。
直到傍晚,他房间的门开了。他换了一身休闲装,但质地依然很好,手里拿着车钥匙——不是以前那串叮当作响的普通钥匙,而是一个造型很特别的、带有公牛标志的钥匙扣。
“出去啊?”我故作自然地打招呼。
“嗯。”他应了一声,走到玄关换鞋。
“那个……”我放下书,走到他旁边,装作好奇地看他手里的钥匙扣,“你这钥匙扣挺别致的,兰博基尼?模型吧?做得真像。”
他换鞋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朋友送的,仿的。”
朋友送的?仿的?哪个朋友会送这么逼真的仿制品钥匙扣?而且,那天晚上雨中的兰博基尼,难道是幻觉?
我正想再问,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蹙,对我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转身走到阳台去接电话。
阳台门没关严,他压低了声音,但我离得近,断断续续听到几个词:
“……老码头……七号仓库……一个人……我妈……”
他的语气,不再是平静,而是一种冰冷到极致的森然。
“……告诉他们,我会到。但动我家人,后果他们承担不起。”
电话挂断。他站在阳台,背对着我,背影紧绷,像一张拉满的弓。傍晚的光线给他周身镀上一层晦暗的金边,却驱不散那股骤然弥漫开的、令人心悸的低气压。
过了几秒钟,他缓缓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平静,甚至对我勉强扯出一个极淡的、不达眼底的笑:“我有点急事,先走了。”
然后,他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迅速远去。
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刚才那通电话……那些词语……那种语气……
老码头?七号仓库?一个人?动家人?
这听起来怎么像黑帮电影里的桥段?!
陈默他……到底惹上了什么人?他要一个人去那种地方?
担忧和后怕混杂着巨大的好奇,几乎将我淹没。我冲回自己房间,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心脏狂跳。
不行,泠月凝,你不能卷进去。这水太深了,谁知道陈默到底是什么人,在干什么?万一是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呢?
可是……万一他真的有危险呢?虽然我们现在觉得他很神秘,甚至有点可怕,但合租这么久,他从来没给我们添过麻烦,甚至默默承担了很多公共事务。本质上,他并没有伤害过我们任何人。
而且,刚才他提到“我妈”时,那一瞬间泄露出的紧张和愤怒,不像假的。那是关乎至亲安危的真实情绪。
我纠结得要死。在房间里踱了几圈,我猛地抓起手机,打开搜索引擎,输入“江南市 老码头 七号仓库”。
跳出来的信息很少,大多是几年前的城市规划旧闻,说老码头那片区域早就废弃了,仓库也基本都空了,治安不太好,偶尔有流浪汉聚集。
一个废弃码头,空仓库,约人单独见面……这怎么看都不像正经事。
我坐立难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快到晚上七点。
最终,我一咬牙,做了个可能是这辈子最大胆也可能是最愚蠢的决定。
我换了一身深色的、不起眼的运动服,把长发扎成丸子头,戴上一顶鸭舌帽和一个口罩。拿上手机、充电宝,还有一支小巧但强光的手电筒——去年买来防身的,一直没用上。
我要去老码头看看。
不靠近,就在远处,躲着看一眼。如果没事最好,如果真有危险……我就报警。
对,报警。不管陈默是谁,如果他遇到违法犯罪的事情,报警总是对的。
我给自己打气,悄悄出了门。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老码头离大学城很远,在城西江边。我坐地铁,又换乘公交,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到附近。这里果然很偏僻,路灯昏暗,很多都坏了。道路两旁是破旧的厂房和废弃的仓库,杂草丛生,几乎看不到行人。江风很大,吹得废弃的铁皮哗啦作响,更添几分阴森。
我打开手机地图,按照导航,小心翼翼地朝着七号仓库的方向摸去。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每一次风吹草动都让我汗毛倒竖。
终于,在一片漆黑中,我看到远处有一点微弱的光。那是从一个巨大的、黑黢黢的仓库轮廓里透出来的。
应该就是那里了。
我躲在一堆废弃的水泥管后面,离仓库大概有五六十米远,这个距离,能模糊看到仓库门口的情况,但听不清声音,也不太容易被发现。
仓库门口的空地上,停着两三辆黑色的面包车。借着仓库里透出的光,能看到几个穿着黑色紧身T恤、身材魁梧、留着板寸的男人靠在车边抽烟,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他们不时朝着仓库里张望,姿态松散,但给人一种很不好惹的感觉。
真的有问题!这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我屏住呼吸,手心全是汗。陈默在里面吗?他怎么样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每一秒都格外漫长。仓库里很安静,没什么动静。外面那几个男人也一直等在那里。
就在我犹豫着是不是该偷偷报警时,仓库里突然传来“砰”一声闷响!像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紧接着,一阵短促而激烈的打斗声、闷哼声、怒骂声传来!虽然隔着距离听不真切,但那种搏斗的凶狠感,隔着夜色都能感受到!
外面抽烟的几个男人脸色一变,扔了烟头,从车里抽出钢管、棒球棍之类的东西,骂骂咧咧地就要往仓库里冲!
完了!打起来了!陈默一个人对付这么多?
我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手指哆嗦着按下了“1-1-0”……
还没等我按下拨号键,仓库门口的情况陡然生变!
只见一个身影从仓库里面猛地窜了出来!动作快得几乎带出残影!正是陈默!
他看起来有些狼狈,西装外套不见了,白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上面似乎沾了深色的污渍。但他的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骇人,像捕食前的猛兽。
门口那几个持械的男人立刻吼叫着围了上去!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
陈默没有后退,反而迎着最先冲上来的那人冲了过去!在对方钢管砸下的瞬间,他侧身、抬手,动作精准得不可思议,一把扣住对方的手腕,顺势一拧!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骼错位声清晰传来!
那人惨叫一声,钢管脱手。陈默另一只手接住下落的钢管,反手就抡在另一人砸来的棒球棍上!
“铛!”金铁交鸣的巨响在夜空中炸开!
陈默的力量大得惊人,竟然将那人连人带棍震得踉跄后退!他毫不停歇,手中的钢管化作一片模糊的黑影,或砸或扫或戳,动作简洁、狠辣、高效,没有一丝多余的花哨,每一次击打都伴随着一声闷哼或惨叫!
那五六个手持器械、看上去凶狠强壮的男子,在他面前竟然像纸糊的一样,不到一分钟,全部躺倒在地,抱着手臂、腿或者肚子痛苦呻吟,失去了战斗力。
陈默将沾了些许血迹的钢管随手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他微微喘息着,弯腰从一个倒地男子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支,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猩红的火点在黑暗中明灭,映亮他半边冷峻的侧脸。
他站在那里,脚下是横七竖八呻吟的躯体,背后是黑暗的巨大仓库,江风吹动他额前散落的黑发和染了污渍的衬衫。
那一瞬间,我脑海中所有关于“都市龙王”、“退役兵王”、“隐藏大佬”的荒诞揣测,似乎都找到了最残酷、最真实的注脚。
这根本不是普通学生!这是……杀神!
我捂住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身体因为恐惧和震惊而微微发抖。
陈默抽了半支烟,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刘队,老码头,七号仓库。人抓住了,背后可能涉及杨氏集团非法拘禁、暴力威胁,还有,他们查到了我妈的地址。证据我留了一些,你们过来处理吧。嗯,低调点。”
他的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场一对多的碾压性打斗,只是随手扔了个垃圾。
挂掉电话,他扔掉烟头,用脚尖碾灭。然后,他忽然转过头,目光如电,直直地射向我藏身的水泥管堆!
我魂飞天外,瞬间僵硬,血液都凉了!他看到我了?怎么可能?!这么远,这么黑!
他的目光在我这个方向停留了两三秒。那目光冰冷,锐利,带着审视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然后,他移开了视线,仿佛只是随意一扫。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衬衫,走到路边,那里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款式普通,但线条流畅。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无声地启动,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直到车子尾灯完全看不见,我才瘫软下来,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夜风吹过,我打了个寒颤。
远处,隐约传来了警笛声,由远及近。
我连滚爬爬地从藏身处出来,头也不回地朝着来路拼命跑去。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陈默他……到底是什么人?!
回到合租屋,已经快十一点了。我反锁上房门,瘫坐在地上,半天缓不过神来。今晚看到的一切,像一场荒诞恐怖的电影,却又真实得让人心悸。
陈默最后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他到底发现我没有?
如果他发现了,为什么什么都没说?没做?
如果他没发现……那他到底是什么人?一个能轻易放倒多个持械歹徒、一个电话就能叫来警察“刘队”低调处理、开得起兰博基尼、又住在我们这种老旧合租屋的大四学生?
无数疑问和恐惧交织,让我一夜无眠。
第二天是周末。我一整天都缩在房间里,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苏晓和林薇薇都出去了,屋子里很安静。
直到下午,我才听到对面房门打开的声音。是陈默回来了。
我心跳瞬间加速,贴在门后,屏息倾听。
他的脚步声在客厅停顿了一下,然后,我听到他走到我房门口。
“叩、叩。”
他敲了我的门。
我浑身汗毛倒竖,差点叫出来。
“泠月凝,”门外传来他平静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在吗?”
我捂着嘴,不敢出声。
停顿了几秒,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很轻,却清晰地穿过门板:
“昨晚,谢谢。”
“还有,别怕。”
“另外,你广告策划案里关于‘江景房沉浸式体验’的切入点,有点意思,但数据支撑不够。书桌左边抽屉里,有我之前收集的一些市场调研数据和案例分析,你可以参考。用完放回去就行。”
说完,脚步声响起,他回了自己房间。
我呆立在门后,大脑一片空白。
他知道了!他果然知道了!他不仅知道昨晚我在老码头,还知道我在做那个江景房的广告策划案?他什么时候看到的?他还……谢谢我?让我别怕?
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分享资料?示好?还是……封口费?
我腿一软,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
这个室友,太可怕了。
他像一团行走的迷雾,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看到什么,是致命的危险,还是……看似平常的援手?
我该怎么办?
搬走?可我签了一年合同,押金和租金都不是小数目。而且,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贸然搬走,会不会反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刚才那句“别怕”,是安慰,还是警告?
不搬?继续和这样一个身份成谜、身手恐怖、可能卷入黑帮纠纷的人同住一个屋檐下?
我抱住膝盖,把脸埋进去。
泠月凝啊泠月凝,你只是想安安静静读个大学,找个好工作,怎么就这么难呢?
还有,他抽屉里那些市场数据……我看,还是不看?
(泠月凝视角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