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欢阅读古风世情小说,那么一定不能错过血色新婚夜:法医毒妃的权谋征途。这本小说由知名作家绵绵不是年年创作,以沈清辞为主角,讲述了一段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小说情节紧凑、人物形象鲜明,让读者们沉浸其中,难以自拔。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至第10章,166086字,快来一探究竟吧!主要讲述了:晨光初透,檐角铜铃在微风中轻响。沈清辞端坐于妆台前,铜镜映出她今日的装束——藕荷色织锦襦裙,外罩月白暗花半臂,腰间束着浅碧宫绦,发间只簪一支素银簪子,簪头是简简单单的如意云纹。妆容极淡,几乎不着脂粉,…

《血色新婚夜:法医毒妃的权谋征途》精彩章节试读
晨光初透,檐角铜铃在微风中轻响。
沈清辞端坐于妆台前,铜镜映出她今日的装束——藕荷色织锦襦裙,外罩月白暗花半臂,腰间束着浅碧宫绦,发间只簪一支素银簪子,簪头是简简单单的如意云纹。妆容极淡,几乎不着脂粉,却越发衬得肤如凝脂,唇若点朱,眉眼间自有三分清冷,七分疏离。
“娘娘今日去城南,可要多带些人?”半夏正为她整理裙裾,声音里透着不安。
沈清辞从镜中看她,淡淡一笑:“不必。就说本宫病中烦闷,想去城南的慈恩寺上香祈福。带四个护卫、两个侍女便够了。”
这是她深思熟虑后的决定。过多的护卫惹人注目,过少又显得可疑。四个护卫正好——两个在前开道,两个在后护卫,既能彰显皇子妃的仪仗,又不至于阵仗太大,引来过多关注。
更重要的是,慈恩寺与漱玉阁只隔一条街。
“可是娘娘,张总管那边……”半夏欲言又止。
“张总管昨日不是说了吗?”沈清辞拿起一枚珍珠耳珰,在耳垂上比了比,“本宫受惊过度,需静养祈福。去慈恩寺上香,正是静心养病的好法子。他若问起,就这么回。”
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半夏垂首应是,不再多言。
辰时三刻,马车已备好。
那是一辆朱轮青盖的七宝香车,车厢宽敞,内饰锦绣,四角悬挂着鎏金铃铛,行驶时发出清脆的声响。沈清辞在半夏搀扶下登车,帘幕放下,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马车缓缓驶出皇子府。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有节奏的辘辘声。沈清辞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耳中却敏锐地捕捉着车外的每一点动静——
小贩的叫卖声,孩童的嬉笑声,马蹄踏过水洼的溅水声,还有……那似有若无、始终与马车保持固定距离的脚步声。
有人在跟踪。
她不动声色地掀开侧帘一角,目光扫过街市。晨光中的长安城南,街道两旁店铺林立,酒旗招展,行人如织。卖胭脂水粉的、卖时新绸缎的、卖南北杂货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空气中混杂着食物的香气、脂粉的甜腻,还有牲畜与汗水的气味。
一切看似寻常。
但沈清辞的目光在人群中锁定了一个身影——一个头戴斗笠、身着灰布短打的汉子,正不紧不慢地跟在一辆运菜车后。他走路时左肩微微下沉,右手习惯性按在腰间,那是常年握刀之人的姿态。
三皇子的人。
看来昨夜那场火,并未让萧承放松对她的监视。反而,她主动要求出府上香的举动,更激起了他的疑心。
沈清辞放下车帘,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让他跟。
她要的就是他怀疑,要的就是他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去探查那些他看不见的暗处。
马车在慈恩寺山门前停下。
古刹巍峨,飞檐斗拱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寺门前古柏参天,香烟袅袅,已有不少善男信女进进出出。沈清辞在侍女搀扶下下车,立刻有知客僧迎上来,双手合十行礼。
“阿弥陀佛。施主可是三皇子妃娘娘?”
“正是。”沈清辞微微颔首,“本宫前来上香祈福,烦请师父引路。”
“娘娘请随贫僧来。”
知客僧引着她穿过山门,步入大雄宝殿。殿内佛像庄严,香烛长明,空气中弥漫着檀香的气息。沈清辞在蒲团上跪下,双手合十,闭目祈福。
这一刻,她不是装的。
她真的在祈祷——为那七十九个无名无姓的北境忠魂,为用性命守护秘密的母亲,也为她自己,这个在异世挣扎求生的孤魂。
香烛燃烧,青烟袅袅上升,在佛前盘旋、散开,仿佛无数双看不见的手,在虚空中书写着未竟的愿。
跪拜完毕,沈清辞起身,对知客僧道:“本宫想请一卷《地藏经》,回府供奉。”
“娘娘稍候,贫僧这便去取。”
知客僧退下。沈清辞趁机对半夏低语:“本宫有些气闷,想去后园走走。你在此等候,取到经书后到后园寻我。”
“娘娘,这……”
“无妨。慈恩寺是皇家寺院,安全得很。”沈清辞说罢,带着另一名侍女径直往后园走去。
后园清幽,古木参天,曲径通幽。沈清辞缓步走在青石小径上,目光看似在欣赏园中景致,实则早已将路线在心中推演过数遍——慈恩寺后园有一处侧门,门外便是通往漱玉阁的小巷。
“春兰,”她唤了一声随行的侍女,“本宫的帕子好像掉在路上了,你去寻寻。”
“是。”名唤春兰的侍女不疑有他,转身往回走。
支开侍女,沈清辞立刻加快脚步,穿过一片竹林,来到后园侧门。门虚掩着,她推门而出,眼前是一条僻静的小巷。
巷子狭窄,两侧是高高的粉墙,墙上爬满青藤。巷中无人,只有几只麻雀在墙头啁啾。沈清辞沿着巷子疾步而行,裙裾拂过青石板,发出沙沙的声响。
不过百步,巷子尽头出现一家店铺。
店铺门面不大,黑漆木门,门楣上悬着一块乌木匾额,上书“漱玉阁”三个簪花小楷,字迹清秀飘逸。门前悬挂着两盏素纱灯笼,灯笼上绘着折枝海棠,与她簪中那朵一模一样。
就是这里。
沈清辞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门内景象,却出乎她的意料。
她原以为会是一家脂粉铺子,满目琳琅,香气扑鼻。可眼前所见,竟是一间雅致至极的书斋。四壁皆书,靠墙立着顶天立地的紫檀木书架,架上书籍分门别类,整整齐齐。临窗设一长案,案上笔墨纸砚俱全,还有一只青瓷花瓶,瓶中插着几枝素心兰,幽香淡淡。
最奇的是,这书斋中竟无一丝脂粉气,只有墨香与花香交织,清雅出尘。
“姑娘找谁?”
一个温和的女声从书架后传来。
沈清辞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约莫三十五六岁的女子从书架后转出。她身着月白襦裙,外罩浅青比甲,头发绾成简单的圆髻,只簪一支白玉簪子。容貌算不得绝色,却自有一股书卷清气,尤其那双眼睛,清澈明净,仿佛能洞察人心。
“可是苏娘子?”沈清辞问。
女子微微颔首,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是……月璃?”
这一声“月璃”,叫得轻柔熟稔,仿佛唤过千百遍。
沈清辞心中一颤。她取出那支海棠玉簪,双手奉上:“母亲临终前嘱托,若遇难处,可持此簪来寻苏娘子。”
苏娘子的目光落在玉簪上,那一瞬间,沈清辞看见她眼中泛起水光,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她接过玉簪,指尖轻轻拂过簪头的海棠花苞,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故人的脸。
“十五年了……”她轻声叹息,声音里有无尽的沧桑,“阿蘅,你终究还是把女儿送来了。”
阿蘅。
那是周夫人的闺名。
沈清辞静静站着,任由苏娘子打量。她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如温水般滑过她的眉眼、鼻梁、唇角,仿佛在寻找故人的影子。
“像,真像。”苏娘子喃喃道,“尤其这双眼睛,和你母亲年轻时一模一样。”
她引着沈清辞在窗边的茶案前坐下,亲手为她斟茶。茶是上好的龙井,汤色澄碧,香气清幽。
“你母亲可曾告诉你,我是谁?”苏娘子问。
沈清辞摇头:“母亲只说,若持此簪来寻苏娘子,便可知该知道的。”
苏娘子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也是半朵玉兰花,与夜枭那日所持的正好拼成完整的一朵。
“我和你母亲,还有林青云,是青梅竹马。”她缓缓开口,声音如溪流潺潺,带着岁月的回响,“我们一起在江南长大,一起读书,一起习字。后来青云从军,阿蘅嫁入相府,我……开了这间漱玉阁。”
她说得轻描淡写,可沈清辞却听出了其中的千回百转。
“十五年前北境那场战事,”苏娘子继续道,声音低了几分,“青云随军出征,阿蘅不放心,女扮男装混入军中,说是要随军行医。其实,她是去查一件事——”
她抬眼,看向沈清辞:“查主帅萧衍是否真的通敌卖国。”
尽管早有猜测,但亲耳听到这句话,沈清辞还是感到一阵寒意。
“他们查到了证据?”她问。
苏娘子点头,又从怀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册子。册子封面泛黄,边角磨损,显然是经年之物。
“这是青云留下的手札。”她将册子推到沈清辞面前,“里面记录了他们查到的所有线索,还有……那七十九个枉死将士的名录。”
沈清辞翻开册子。字迹刚劲有力,与母亲娟秀的字迹截然不同,但同样认真,同样沉重。每一页都详细记录着时间、地点、人物,还有那些触目惊心的数字——多少粮草被克扣,多少军械以次充好,多少将士被故意送入死地。
翻到最后一页,她看到了那七十九个名字。
每一个名字后面,都写着籍贯、年龄,有的还备注了家中尚有高堂,或是有待哺的幼儿。墨迹深深,仿佛要用尽全部力气,将这些人永远刻在纸上,刻在历史里。
“青云和阿蘅本打算回京后将这些证据呈交朝廷,”苏娘子声音微哑,“可归途遭截杀,青云为护阿蘅而死。阿蘅重伤逃回,将这些证据分藏各处。这支玉簪中的名册,只是副本之一。”
“其他的在哪里?”沈清辞抬头。
苏娘子深深看她一眼:“阿蘅没有告诉你,是因为她知道,知道得越多越危险。她只希望你平安。”
“可我已经不安全了。”沈清辞平静道,“新婚之夜,我的丈夫试图杀我。这些日子,我被人下毒、监视、试探。苏娘子,我已经在这局中了。”
四目相对。
书斋内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雀鸣,和远处街市的隐约喧嚣。阳光透过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些光影缓缓移动,如同时光本身在流淌。
良久,苏娘子轻声叹息。
“你果然和你母亲一样,看着温柔,骨子里却比谁都倔。”她从书架最深处取出一只铁盒,打开,里面是一叠泛黄的信笺,“这是阿蘅这些年写给我的信。她一直在暗中追查萧衍一党的罪证,直到……直到她‘病逝’前三个月。”
沈清辞接过信笺,一封封看去。信中是母亲熟悉的字迹,写着她这些年的发现,她的恐惧,她的坚持,还有……她对女儿的牵挂。
“月璃今日会说话了,第一声叫的是娘……”
“月璃学走路了,跌倒了也不哭,自己爬起来……”
“月璃长得越来越像我,可我宁愿她不像我,不像我这般活得累……”
每一封信,都记录着她的成长,也记录着母亲在黑暗中的孤独跋涉。
最后一封信,日期是母亲“病逝”前三天。
字迹潦草,显然是在极度仓促下写成:
“苏姐姐,他们发现了。沈肃今日试探我,问及当年北境之事。我恐不久于人世。玉簪已藏好,若月璃将来遇险,请姐姐一定护她周全。勿念。阿蘅绝笔。”
沈清辞握着信纸的手指微微发抖。
原来母亲不是病逝。
是被灭口。
被她那个看似温文尔雅的父亲,被那个她叫了十几年“爹爹”的人。
怒火如岩浆般在胸中翻涌,几乎要将她吞噬。但她生生压了下去,只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隐现。
“沈肃知道多少?”她问,声音平静得可怕。
“他知道你母亲手中有萧衍通敌的证据,但不知具体是什么,也不知藏在哪里。”苏娘子看着她,眼中满是疼惜,“这些年他一直在找,找不到,才将主意打到你身上。月璃,你嫁入皇子府,恐怕也是他的安排——他想借三皇子之手,逼你交出你母亲留下的东西。”
原来如此。
原来那场看似门当户对的婚姻,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阴谋。父亲将她嫁给三皇子,不是为了她的幸福,而是为了把她当作诱饵,引出母亲藏匿的证据。
真是……好一个慈父。
沈清辞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窗外小巷寂静,阳光洒在青石板上,几只麻雀正在啄食不知谁撒下的米粒。平凡,安宁,与她心中翻涌的惊涛骇浪形成鲜明对比。
“苏娘子,”她背对着她,声音清晰而坚定,“我要为母亲报仇。我要为那七十九个将士昭雪。我要让所有参与此事的人,付出代价。”
苏娘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挺直的背影。那背影如此单薄,却又如此坚韧,像极了当年那个说要查清真相、还世间一个公道的周蘅。
“你需要我做什么?”良久,苏娘子轻声问。
沈清辞转身,目光如淬火的刀:“第一,我要知道萧衍一党如今在朝中的势力分布。第二,我要知道当年那场截杀的幸存者还有谁。第三——”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我要见林院判。亲自见。”
苏娘子沉默片刻,缓缓点头:“前两件事,我这几日便可整理给你。至于第三件……林仲景如今处境微妙,太医署中多有眼线,见他需万分小心。”
“我明白。”沈清辞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三日后酉时,我会在这个地方。若他能来,便来;若不能,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苏娘子接过纸条,看了一眼,收入袖中:“好。”
窗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半夏的声音:“娘娘!娘娘您在哪里?”
沈清辞与苏娘子对视一眼。
“我该走了。”沈清辞拿起那本手札和信笺,“这些东西,我先带走。”
“小心。”苏娘子将一支不起眼的木簪递给她,“若有急事,将此簪折断,我会知道。”
沈清辞点头,将木簪收入袖中,转身推门而出。
小巷中,半夏正焦急地四处张望,见她从漱玉阁出来,先是一愣,随即松了口气:“娘娘,您怎么到这儿来了?让奴婢好找!”
“随意走走,见这家店铺雅致,便进去看了看。”沈清辞神色如常,“经书可取到了?”
“取到了。”半夏奉上经卷,“娘娘,咱们该回寺里了,护卫们都在找您呢。”
“走吧。”
沈清辞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漱玉阁。黑漆木门紧闭,素纱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晃,灯笼上的海棠花影影绰绰,仿佛在无声告别。
她转身,沿着来路往回走。
阳光照在她身上,暖意融融,可她的心却如浸寒冰。手中的手札和信笺重若千钧,每一页都浸着血与泪,每一行字都刻着罪与罚。
母亲没有走完的路,她来接。
母亲没有完成的夙愿,她来实现。
那些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那些披着人皮的豺狼虎豹,那些用鲜血染红顶戴、用白骨铺就前程的人——
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慈恩寺的钟声在此时响起,浑厚悠长,震荡着整个城南的天空。惊起满树飞鸟,扑棱棱飞向远方。
沈清辞在钟声中抬起头,望向湛蓝如洗的天空。
那里没有答案,没有救赎。
只有她自己,和一条注定布满荆棘的血路。
但,她不怕。
因为从这一刻起,她不再是沈月璃,也不只是沈清辞。
她是周蘅的女儿。
是那七十九个无名忠魂的代言人。
是这盘棋局中,执子落定的——猎手。
钟声渐歇,余音袅袅。
而她,已迈出了复仇的第一步。
小说《血色新婚夜:法医毒妃的权谋征途》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