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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少年团剑雨江湖最新章节(时代少年团小说全文阅读)

小说:时代少年团剑雨江湖

主角:时代少年团

作者:山鬼shangui

最新章节:第1章 乐坊琴师×皇子将军

简介:湘城,是位于京城外的一座小城,这里的青楼极为出名,不少达官贵人会为了一睹这里的女子而来,可是也有许多的达官贵人,是为了目睹传说中的那位琴师。传闻,那位琴师的琴可以调节人的情绪,那位不仅琴弹的好,相貌也是数一数二的,被世人称为小狐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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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少年团剑雨江湖》第1章 乐坊琴师×皇子将军

“你要去哪里,我都允你,免的别人说我怀王强人所难。”丁程鑫朦朦胧胧中看见马嘉祺整齐摆在案上的怀王府名帖和通关文牒,知他去意已决,感觉浑身随着霜冻的心,一同生起寒涔涔的凉意。“这些不用还给我,你随身待着吧。”他把马嘉祺整理好的东西推还回去,抿了抿唇,咽下滑过唇瓣的泪水。

当年中州大火,马嘉祺以为清音坊毁之一炬,便不再回头,丁程鑫为让马嘉祺无后顾之忧,背地里托人找到了清音坊的妈妈,一掷千金,买走了马嘉祺的籍契,绿卿与清音坊再无干系。尽管如此,马嘉祺虽是自由身,然贱籍难消,这些年都是拿着怀王府的名帖四下行走,丁程鑫恐他那一身行头在外被人羞辱,才这般考量。环看了一下马嘉祺的屋子,丁程鑫见原本就物件不多的房间,如今收拾得好似无人居住,就像他空落落的心,丁程鑫垂下头,笑得很难看:“怀王府的门会永远为你开着,如果你想回来的话,随时可以回来。若不想……也罢。”

丁程鑫缓了缓气,脸色被月光衬得苍白,脸颊上湿滑一片,似乎说到这里已经耗费了极大的气力。他撑着地面起身,压下眼前闪烁的紫金,才继续开口:“只是……若我来日许国一抔黄土,还愿公子看在相识六年的情分上,能在南山桃林,为我祭洒一壶清酒。”

马嘉祺心上猛地扎进了一刀。

“殿下……”他颤抖着声音抬起头。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他当下真的这样离开,以后就再也不会和丁程鑫相见了。

丁程鑫自嘲一笑,那双美轮美奂的眸子里闪着潋滟泪光:“玩笑罢了,你既要走,便大大方方走,我怎会强求你挂念不相干的人。”他咬住色泽并不如往日鲜亮的嘴唇,生怕自己反悔方才允许马嘉祺离开的诺,扭头便快步往门外去,不知是被门槛绊了一跤还是怎的,竟身形一晃,跌下台阶。马嘉祺大惊,忙奔过去扶,丁程鑫却强撑着起身,顾不得手掌上的擦伤,加快步伐走出马嘉祺的院子。

“殿下!”马嘉祺站在门口又高声喊了一句,丁程鑫没有回头。

白桉正抱着一打古书往西院走,被丁程鑫迎面撞到,肩膀一侧,眼看着一身轻甲的少将军落荒而逃一般,出府门上了马,马鞭挥得狠急,兀自往军营方向去了。

“公子。”白桉抱着医书站在门口小声地开口,好像不敢打破室内沉闷到窒息的空气。

“殿下回院里歇息了?”马嘉祺一身凉月如水,坐在药箱旁边有条不紊地往木盘中配金疮膏、跌打药,一如往常,挑挑眼神让白桉给丁程鑫送去。

“公子,殿下已经出府,往军营去了。”

马嘉祺手上动作停下来,心中一涩。他根本没有问丁程鑫今夜在不在府中歇息,就以为丁程鑫会如从前那般,坐在自个儿屋子里生闷气。既是要离府的人,与王府干系将断,便不可再这样主人似的自作主张,军医中有军医照料,自然无需他操心,马嘉祺垂下睫毛,把药又一瓶一瓶收回药箱。

今夜的月色格外明亮,仿佛这样便能照暖天下离人的心。马嘉祺榻上辗转反侧到夜半,脑海中丁程鑫那句一壶清酒祭忠骨的话刺得他胸口疼,他放心不下,还是起了身喊白桉备车。

“去军营。”

即便要走,也让我最后吃一颗定心丸。

白桉衣衫齐整,头发微乱,看起来起得还早些,不是被马嘉祺第一个从睡梦中叫醒的。他拦住要提起药箱出门的人,劝阻道:“公子,方行刚才派人来报,北燕那边出事儿了,殿下连夜带兵走了。”

‹›

半个月后。

“殿下,门外有人拿着怀王府名帖求见,说是有要紧事,必须要见您。”

丁晟元正在书房焦头烂额地看着丁程鑫从前线发来的军报,手边还堆着一大堆门客关于夺嫡的谏语,下人敲门来扰,他本生躁意,听见“怀王府”三字,骤然搁下书信,一抬头,正看见一白纱长垂掩面的男子,一身银鹤素锦长袄,身形颀长,风度儒雅。丁晟元面色一变,使了个眼色,让下人闭上门窗离开,那男子才拿下面罩,拱手行礼,声音如石上清泉:“雍王殿下金安。”

见马嘉祺这般坦然,丁晟元抬抬眉尾:“马先生久违,本王正要去蜀定寻你,你倒先来了。”

“马某不敢劳动雍王殿下大驾。”

丁晟元冷哼一声,眸生愠色,喉中滚出几分神似九五之尊的压迫:“先生排场大得很,离府闹得沸沸扬扬,赚得程鑫一顿眼泪。好一场瞒天过海的苦肉计啊,先生演得情深似海,以为骗得了程鑫,便也能骗过本王吗?”

马嘉祺心中一痛,“噗通”跪下身:“马某罪该万死,却对怀王殿下绝无二心,望雍王殿下明察。”

“我道是为何查不出你的背景,原是六年前你借着程鑫之手,早已把你洗脱干净。”丁晟元并不理会马嘉祺的辩解,向前一步,眸光如刀,“马嘉祺,我问你。”

“堂堂怀王府门客,在蜀定王府却得一声‘公子’称呼,行走府中,仿若半主,可是你?”

“是。”

“往前六年,中州清音坊有一琴师魁首,名为绿卿,千金一曲,可是你?”

马嘉祺睫毛低垂,眸中微闪:“是。”

“再往前五年,太医院院首马望山嫡长子,株连父罪,失考春闱,可是你?”

最深的秘密被揭开,马嘉祺俯身,额头深深叩在冰冷的地面。

“是。”

丁晟元意外马嘉祺竟如此供认不讳,声音反而和缓下来,想听听跪在面前的玉冠男子既心思透亮,又为何自投罗网:“马嘉祺,你可知马望山当年所犯何事?若程鑫知晓,他定不会替你开脱。”

“马某知父有罪,只是马某所知,恐与殿下所知,偏差甚大。”马嘉祺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双手呈上。

丁晟元狐疑地看了马嘉祺一眼,接过信翻开,读着读着眼底怒意横生,将那信一把打在案上:“马嘉祺,你休得拿这陈年旧案诓骗本王!!”

马嘉祺跪直身体拱手:“马某并未伪造证物,雍王殿下可用密信比对国公府师爷字迹,便可知晓真假。如今夺嫡势紧,马某愿于京兆府击鼓,上表冤情,特请雍王殿下借此良机,替贵妃娘娘复仇,除去康王一脉。”

“令尊蒙此大冤,你想的却只是助本王夺嫡?”丁晟元皱眉,愈发觉得看不透面前身形瘦薄的男子。

马嘉祺苦笑:“大仇若报,自得昭雪。”他双手放在额前,再次叩首:“雍王殿下为怀王殿下长兄,马某待怀王殿下之心日月可证,因而也不会对殿下有所欺隐。日前马某遮掩身份,离府来京,原因有三——一来,康王一党皆知我在怀王府为门客,离府一事传开,可斩断干系,保怀王府日后安宁。二来,此事年岁已久,若皇上不信此证,疑是党争,结果下狱或问斩,皆可由马某一人承担。三来,若非家父畏于权势,避讳行医,贵妃娘娘也不会遭此不测,马某一时知晓真相,无颜面对怀王殿下,与其等怀王殿下日后痛苦矛盾,不若马某先承下罪责。”

丁晟元听马嘉祺陈述种种,面面俱到,每一条每一框都思虑深沉,处处为丁程鑫找想。想到面前男子为了弟弟在雪中长跪,隐忍不言,如今由把满门冤孽沉冤昭雪之证交付到自己手中,不顾生死,他终是心头一软,把人扶起来:“即便不为夺嫡,本王也会替令尊昭雪。可有一事,当年下旨抄斩流放的,是当今圣上,与程鑫流着一脉血液,马嘉祺,你就不恨吗?”

马嘉祺眸中生出朦胧微光,唇角轻扬,仿佛看见了六年前那抹灰暗废墟上的红缨。他看向丁晟元,极为诚挚地开口:“当年中州蒙难,只有怀王殿下带兵来救,有若神光降世,马某倾慕不及,无处可恨。”

丁晟元望见那双凤目眼底一片浓到化不开的情。

‹›

“嘉祺,桃花又开了一载,为什么你还没有来给我送酒喝啊?”春光乍泄,桃花盛放,一抹水红流云袍站在桃林落英中露出笑靥,肤白胜雪,眉目如画。

“你问我为什么向你讨酒喝?”那人儿笑容一愣,似乎听见了反问,脸上顿生失落。他惋惜地舔舔嘴唇,仿佛是在回味当年他们二人一同泡下的桃子酒,没一会儿又抬起脸,强撑起可人的笑容:“没事的嘉祺,只是燕人箭快,你不在,我嫌军医拔箭的手没你轻,十支箭一箭一箭拔出来太难熬,就去孟婆那儿躲懒了。”

“不……”有人喃语。

说到这里,桃花下的少年重新扬起笑:“不过你放心,城我守住了,来世我定好好习武,要比他们更胜些。”

“不!”马嘉祺猛地坐起身,额前发丝黏在肌肤上,背后冷汗浸湿了中衣。窗外深秋冷雨淅淅沥沥,他在现实的声响中意识到方才是梦魇,剧烈起伏的胸膛慢慢缓下来。

怎么会,梦里的人怎么会这么真,就像丁程鑫真的在他面前嗔怪他一样。

燕人箭快……北燕。

他掀开身上的薄被,顾不得散落在身的青丝便起身胡乱踩上鞋子,找出火折子点了灯,到案前翻动几封丁晟元好心送来的战报。那日之后,丁晟元便让他留宿雍王府,洗罪一事无需他操心,唯一的要求是待丁程鑫回京复命时,好好与人说清楚,莫要丁程鑫再伤心。

“北燕撕破合约,贸然进攻……怀王军浴血奋战,夺回三城。”

“北燕前锋被击退,局势暂稳。”

“怀王军辎重营被偷袭,不日即将与北燕会战于辽城,怀王军粮草不足,望速补。”

马嘉祺看到最后一封,信边灯盏忽被一阵冷风吹熄,屋中失了光源,顿时暗下去。他重新拿起火折子去点,那烛台点了几次才重又亮起来。马嘉祺边思量边用指腹揉搓着信纸边缘,无意间割到伤处,不禁“嘶”了一声,他低头看手指,已沁出滴滴鲜血。

这伤口是白日里留的,那时他抚琴消解胸中烦躁,谁料那琴弦竟突地崩断,在指腹留下一道明显的血痕。但他无心包扎,只是擦掉血迹,便没有再管。

窗外秋雨带寒打在屋檐上,垂下一地清透的连穗,马嘉祺伸手抚上身旁的琴弦,心一沉。

灯灭弦断,非乃吉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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