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张大吉生来脑后有反骨》小说是网络作者职业扑街的倾心力作,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张大吉。简介:汉灵帝熹平六年(公元177年),许县,乡下。日落黄昏,牛羊归圈。张大吉嘴里叼着一根柳枝,赶着家里的小牛犊开始慢慢往回走。小牛犊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跟。竹林茂密,绿树掩映。人影渐疏,鸟鸣啾啾。夕阳下的乡野…
《三国:我张大吉生来脑后有反骨》第1章 我,张大吉,生来脑后有反骨
汉灵帝熹平六年(公元177年),许县,乡下。
日落黄昏,牛羊归圈。
张大吉嘴里叼着一根柳枝,赶着家里的小牛犊开始慢慢往回走。
小牛犊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跟。
竹林茂密,绿树掩映。
人影渐疏,鸟鸣啾啾。
夕阳下的乡野极为静谧,到处都洋溢着祥和、轻松的气息。
一群天真烂漫的老百姓被放养在乡野,甘其食,美其服,子孙往复。乡野的生活,远离世俗的喧嚣,也远离朝廷的勾心斗角,一切都宛如冬日里脉脉流动的河水,没有惊涛骇浪,也没有泥沙洪流,有的只是宁静祥和。
这一切,听起来似乎不错。
真的不错么?
牛羊被放牧的时候,也是自由自在,也是一派的宁静祥和。但是牛羊就是牛羊,主人不打你,不杀你,只是暂时不想,而非不能。
一群注定被宰杀的牛羊,有什么幸福可言呢!
最起码,两世为人的张大吉是不会有幸福感的。
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
叼着柳枝,张大吉跟着牛犊回了家。
刚到家,张大吉就看到老娘还在黄昏的余光中衲鞋底,而老爹则是在摆弄夜里牛吃的草料。
和老爹老娘打了一声招呼,张大吉便直奔灶房。
灶房是土坯垒成的,低矮潮湿,一进去就能闻到一股子霉味。
搁家里的灶房里扒拉了好半天,张大吉才扒拉出半块面饼。
找到了面饼,张大吉也不含糊,就着凉水几口下肚,便意犹未尽地回到了堂屋——堂屋其实也和厨房一个德性,只是叫法高级一点而已。
瞅着老娘的鞋底瞄了瞄,张大吉道:“娘,爹是要出远门么?”
“嗯……”
见老娘只是“嗯”了一声,张大吉追问道:“啥时候走?”
“过几天。”
“过几天?过几天就夏收了,爹走了,咱家的麦子咋办?”
“官府催得急。”
张大吉的老爹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他才三十来岁,身体壮得很,也很老实,说话、摆脸都洋溢着农人的憨厚。
“打仗么?”
张大吉有些疑惑,现在距离184年的黄巾起义还有接近七八年的光景,眼下天下还没有大乱,自己家又不在边疆,有什么仗可打?不是打仗的话,有什么事能让官府连夏收都不管?
疑问在脑子里滚了两下,张大吉心里顿时有了猜测:难道是修建皇陵?按照历史记载,皇帝登基也有些年头了,确实也该修皇陵了。可是,修建皇陵可不是好差事,估计去了可就回不来了。
“爹,去的人多么?”
“听说不少,光咱们村就有八个。”
“八个?”张大吉心中暗道,“一个村就有八个人,这么算来光是一个许县就要去上千号人。这么多的人,肯定是个大工程,就算不是修皇陵,这些服徭役的人能活下来的恐怕也不多。”
太阳的余光很快就消散得差不多,张大吉的老娘也放下了手中的活,张罗着打来洗脸水准备睡觉。
张大吉洗了脸,洗了脚,便上床睡去。等到了半夜,晓得父母已经完事了,方才提着灯进了父母的房门。
张大吉的老爹正处于贤者模式,见张大吉提灯进来,吓了一跳,正准备出言责骂,张大吉却是将提灯举了举,用微弱的火光照亮父母的脸,道:“爹,娘,我们还是收拾一下连夜逃了吧。”
张大吉老爹闻言,顿时有些惊讶,因为他刚才也在想这个问题。进入贤者模式后,他不太灵光的脑袋似乎清楚地预知了自己的未来,毕竟他虽然不聪明,但还不蠢,老一辈的人这么出去过的,到底是没几个回来的。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为回来的幸运儿之一,但是大概是不太可能。
张大吉的老娘闻言,惊讶道:“大吉,你中邪了,大半夜的说什么胡话?”
不管爹娘作何反应,张大吉却是道:“娘,以前村里的老人也和爹这一次一样去干官府的事,去的人虽然多,可是有几个人回来了?俗话说:民以食为天。官府连夏收的事都不顾念,可见这事紧急得很。赶明个真要是让爹走了,只怕今后只能我们俩相依为命。没了爹,这丰年还好,要是遇到灾荒年月,我们俩可怎么活?而且咱家住得远,跑了也没人发现的。今个要是不跑,以后可就跑不了了。”
张大吉几句话出来,可把张大吉他老娘吓傻了。本想丈夫走了,还有个孩子可以依靠。可是就像孩子所说,他还小,要是没了丈夫,万一遇到个荒年,娘俩可怎么活?
张大吉的话把老娘给吓傻了,但是张大吉的父亲却是退出了贤者模式,脑袋瓜子不像不久前那么清明,瓮声瓮气道:“有什么事,明个再说。”
“明个?”张大吉心中冷笑,“明天还走得了么?”
张大吉见父母陷入到了纠结中,也晓得这事要不是把刀架在脖子上,指望他们觉醒反抗是压根就没戏。至于说顺其自然——这叫什么混账话,哪有看着自己的亲爹往死路上走还无动于衷的!不过好在他已经有了备选计划——既然说不通,那就不说,直接来点狠的!
见张大吉退出了房门,张大吉老爹觉得自己又行了,正准备再来一次,可是还没酝酿好,就看到门外亮起了火光,当即吓得从床上裸奔下来,甩着鸡鸡,提着水桶就冲进了牛棚。
一连往返了几次,才浇灭了棚里点燃的干草料。
只是火才灭,张大吉的老爹就看到自家的老黄牛已经倒在了血泊里,旁边则是嘴冒白沫,不停抽搐的小牛犊。
而不远处,张大吉提着一把滴着血的刀,正阴森森地站着。
大牛死了,小牛也死了,不跑也得跑了。
张大吉家里穷,也没怎么收拾,随便拿了吃饭的玩意和一些衣服、粮食,张大吉便将生活了接近十年的家付之一炬。
张大吉的父母就好像提线木偶一样,在张大吉的驱赶下浑浑噩噩地离开了家。
一连过了好几天,逃到山里的父母才清醒了过来,怒火冲天的张父将张大吉绑在树上,用树枝狠狠抽了一顿!
“现在咱家只是成了没了户籍的野人而已,总好过你没命吧。”张大吉不服气。
张大吉的老爸闻言更火大,想起自己失魂落魄的几天,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手下的力道顿时加重了几分,呼呼两下,就把张大吉抽得呲牙。
其实他倒不是恼怒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被儿子控制,这没什么可生气的,毕竟儿子天才嘛,他生气的是自己差点被张大吉吓得“抬不了头”……
“张大牛,有种你打死我,打不死我,你就是孬种!”张大吉吼道。
自己老爹需要发泄一下,闭着眼睛挨一顿揍就算了。
“小兔崽子,看我今天不抽死你!”
张大牛刚察觉自己似乎下手重了点,还没来得及后悔,就听到儿子张大吉叫着自己的名字挑衅自己,那叫一个火大,举起的手往上又扬了扬,呼呼两下,把张大吉的衣服都抽破了,直接见了血光!
“我擦,张大牛,你来真的。娘啊,爹疯了,他要打死我,打死了我,以后没人孝顺您了……”
一场“父慈子孝”的闹剧在张大吉的吼叫声中,不知不觉就落下帷幕。
当野人并没什么不好,反正再过十年,无数人想当野人都当不成。
虽然隐隐觉得此世界非彼世界,一切未必会像原本的历史那样发生。但是既然跟“三国”沾边,那难道还能是个“和平时代”不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虽常言道:山林多大虫。但是许县的山不高,林也不密,野兽也没有那么凶猛。靠着张大吉老爹张大牛那一把子力气,还是可以过活的。再说张大吉虽然还小,可是不管是上树掏鸟窝,还是下河摸鱼,那都是一把子好手,根本不可能饿着。
山里的伙食不错,不过是几天的时间,张大吉都胖了几斤。
大约半个月后,山里生活的弊端便渐渐凸显了出来:老娘开始抱怨没人聊天,闲得慌;老爹则表示,盐吃完了,干活没劲。
人毕竟是群居动物,远离人群往往难以长时间生活下去。不过这也没办法,这个时候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官府肯定在四处搜索逃亡的人,这时候出去,跟自投罗网也没什么区别。
寂寞能忍,可盐总是要吃的。张大吉虽然晓得怎么制盐,但是就自己这么一家三口,能顶什么事。
略微考虑了一下,和父母道了别,张大吉便带着山里弄来了的一批野货,下山采购物资。
张大吉虽然只有十岁,但毕竟从生下来就天天练,虽然练的没啥名堂,不过这身体素质却是杠杠的。即便背着几十斤的重物,走起路来也是脚下生风,五十多里地鸡鸣离家,仅仅日中就到了许县县城。
张大吉毕竟年纪小,守城的官兵自然不可能问他籍贯,连入城费都顺带免了。
背着山货到集市叫卖了一会,因为物美价廉,东西被热情的顾客一扫而空。得了钱的张大吉也不停留,买了少许的盐和大量的腌肉、布帛后便离开。
他本想买些书,可惜价格太贵,买不起。
这世界的书籍虽然不是竹简而是纸张制成,但是价格却是贵得离谱。随便一本《诗经》,就价值半头牛。
这就很离谱。
搁书肆前徘徊了好一会,张大吉也没等到慷慨解囊的好心人,在心里感慨了几句自己可能不是主角,张大吉长叹了一口气,离开了县城。
傍晚时分,望着归来的张大吉,张大吉的老爹老娘顿时吃惊得不得了:一百多里地,这孩子背着东西这么快就来了一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