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小说《天圆地方:武陵源》推荐大家一读,这本小说的作者是张白给,主人公是李晏。简介:“那敢情好,快请!”王村长赶忙说。双附之。行进的路途中,向晚书琢磨着,来的时候这么谨慎,怎么回的时候这么快,就不怕火蚁突然冒出来……不知是霉运当头,还是向晚书乌鸦嘴,铺天盖地的红潮毫无征兆地涌现而出,…
《天圆地方:武陵源》第7章 红火蚁
“那敢情好,快请!”王村长赶忙说。
双附之。
行进的路途中,向晚书琢磨着,来的时候这么谨慎,怎么回的时候这么快,就不怕火蚁突然冒出来……
不知是霉运当头,还是向晚书乌鸦嘴,铺天盖地的红潮毫无征兆地涌现而出,从树林里,从稀松的土壤里,从不为人知的角落里,迅速布满大道。
它们爬向而过,留下道道红色斑痕,像是地毯一样,如火星一般闪烁着波光。
“是火蚁!大家小心!”王村长说着,一个闪身,躲到了众人身后。
向晚书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之情。
王村长只是笑笑。
“不就是区区火蚁嘛!”向晚书向前一步,嚷嚷道。
虽然表面上多么的不屑,但应对起来,他还是非常重视的。
地裂山崩!
他脚掌猛地一跺,如同无穷伟力一般,生生踏出了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足有三丈长,但对于铺天盖地而来的火蚁,不过是杯水车薪。
且是一次性的。
“为什么不持久一点?”杨村长以为问题一下就能解决,结果不是,多少有点微词,以为是他偷懒,或者是在刻意偷工减料。
“你以为不要钱啊!”向晚书累的够呛,下意识怼道,“赶紧搭把手,不然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杨村长唯唯诺诺。
“救命!救命啊!”王村长刚刚还在看乐子,直到他觉察到自己身上似是有什么在爬,怪怪的,他低下眸子一瞧,发现自己的衣服上爬了几只火蚁。
怎么甩都甩不掉,它们抓的牢牢的,爪子上的绒毛弯刺嵌入衣服的丝线里,怎么也不撒开,他一下感受到了死神在逼近。
那一瞬,他的心肝都要裂开!
“不要被火蚁近身!”
李晏闪电似的探出手臂,拎住他,原地转了个圈,将他的外衣扯下,往地下拍去,汁液飞溅,衣物腐蚀得不成样子。
像是岩浆一般,迅速蔓延。
李晏只好随手丢掉,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补充道:
“也不要用脚踩。”
话音刚落,杨执事应付的满头大汗,他抹了把汗珠,然后一甩袖子,“要命!今天怎么就这么背,来的路上那么多曲折都没遇到,回的路上咋就遇到了呢?”
向晚书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红火蚁遇到汗珠,像是蒸发一样,腾起滚滚白烟。
然后,它们竟然真的蒸发了。
纵使向晚书见多识广,也是为之一惊。
这火蚁与自己所想的并不是同一类,准确的来说,是更为残暴的,有着“蚁中蝗虫”称谓的红火蚁。
“红火蚁?!”杨执事怔住了。
“那是不是就有办法了?”王村长插了一句。
向晚书摇头又点头。
他道:
“红火蚁的火毒就是它的翅膀与心脏,它的关窍就在它的脊背上的,那儿是它的命门。”
“可汗水不够用啊!”杨村长一瞧,立即道。
不仅如此,汗珠对有的红火蚁丝毫不管用,就是说只能缓兵,不能解急,它们的当中混杂着火蚁。
而得益于本家中人的照应,他应付起来,还算好的,至于牛王村王村长,则像是被孤立了一般。
忙的焦头烂额。
所幸,尚无大碍。
得尽快找水!
李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峻性,再这样下去,一干人全得死在这里。
他脱下外衣,挥舞着驱赶红火蚁,不时左右扭头,似是寻找着什么,五行当中,红火蚁属火,火畏水,若是过些时日,等到冬天降临。
这些家伙将会迎来冗长的冬眠期。
到时问题迎刃而解。
可现在还不是冬天。
他合上眼眸,听声辨位,四周像是虚影一样,浮现在他的脑海中,隐约间,他听到了水声。
那是一条小河。
置于山林之间。
就处在离这不远的地方!
有了办法,李晏立马睁开了眼睛,正待实施,谁知,向晚书侧过头来,似是发现了什么,惊恐出声:
“李晏,快看你身上!”
只见,一只像是红火蚁的火蚁,还是像是火蚁的红火蚁爬到了李晏手臂上,静静的,没有任何动作,小指头大小的样子,让人胆寒。
李晏屏住呼吸,抬起手指,轻轻捏住它,就像捏住一块豆腐一样,然后,在一众见鬼的注视下,将它缓缓地放回了地面。
一落到地面,它便四下奔走,像是迷失了方向。
更为离奇的是。
其他的红火蚁也是如此,如同一团乱麻,向晚书等人瞪大眼睛,瞧着眼前吊诡的一幕,不由感慨起世事无常。
经过半个时辰的乱象,红火蚁终于寻到了归宿,它们各自归巢,留下一地狼藉。
李晏望着望着,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缓过神来道:
“大家都没事吧。”
“没事!”向晚书甩了甩袖子。
杨执事与同姓村长齐齐拱手道:
“多谢二位长老相助,在下并无大碍。”
话音未落,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
“我有事!”
王村长脸色发紫,弯着腰背,一手紧紧抓着另一手的手腕,颤颤巍巍,仿佛随时要倒下,那被抓着的手上,皮肤红肿溃烂,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怎的弄成这样?”杨执事取来药散,洒在他的手上,像是伤口撒了盐,苦痛之声入骨,但好在,状况有所改善。
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许久才冒出一句话来:
“都怪我,好奇心害死猫。”
原来是他有样学样,学着李晏,结果,吃足了苦头。
“你这不是还没死嘛!”向晚书没好气道。
“也是,”王村长想了想,无奈一笑,“就是我这手要保不住了,大家走吧,我自己能行。”
到了寨子前,王村长怎么说也不肯留下,他的家在寨子的西边,互相离着也不远,他想回去,说是有始有终。
从土里来,到土里去。
“保重!”杨村长心有戚戚然。
“有空来喝茶。”王村长笑了笑。
就此离去,他的背影像是暮气沉沉的老人佝偻着。
“二位请。”杨执事招呼李晏、向晚书入内,进到寨子里,不少人停下手上的活,投来了目光,有的特意走到窗边,探出了脑袋。
一名端着簸箕的女子问:
“寨主,来的人是谁?”
寨主?说的自是杨执事。
很多地方的也是如此,他们这些寨子拥护昆仑宗,昆仑宗情理上给个虚职,表面上是招安,实则还是各过各。
需要的时候招呼一声,他们就得前去帮忙。
反之亦然。
“宗门来的长老,帮助我们度过火蚁侵扰的。”杨执事笑着介绍,却是绝口不提红火蚁的事。
“这样啊!不知那神情忧郁的长老可有婚配,看看我怎么样?”端着簸箕的女子也是大胆,公然对李晏暗送秋波。
李晏笑着摇头。
向晚书替他说:
“李长老早已心有所属,你就放弃吧。”
“是吗?我又不是第一次见李长老了,李长老是不是忘了,前不久你去采药的时候,还撞见过我呢!”有了向晚书的参与,她越发大胆起来。
“没有考虑过这个。”李晏摇头失笑。
“真是伤了哀家的心。”端着簸箕的女子顾影自怜,伤心地进了屋,在里头哭,哭着哭着,唱了起来。
大抵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向晚书眉头一挑,这时他才知道,原来李晏下山也不太平,真是活久见,他还以为李晏下山采药,枯燥又无聊。
原来这么的刺激!
李晏略带警告地瞥了向晚书一眼,告诫他不要瞎搞事。
向晚书向天发誓,他绝对安分守己。
除非有人主动。
李晏拿他没办法,暗自摇头,对杨执事道:
“杨执事,红火蚁一事……”
杨执事摆了摆手,打断了他,露出一副让人挑不出毛病的笑容,“贵客登门,自然得为二位接风洗尘,还望李长老、向长老莫要推辞。”
向晚书立即点头,这才像样嘛!
李晏忽然觉得带向晚书下山,可能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接风洗尘宴上,天河寨的要员丝毫不提红火蚁的事情,只管吃肉喝酒,围着篝火跳舞,一连三日皆是如此。
李晏躺在吊床,双手枕在脑后,陷入了沉思。
有点奇怪,灾厄在他们看来,似乎并不是一件十万火急的事。
向晚书从外边回来,瞧他那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端着一盘腊肉干,摆在矮桌上,自己拿起一块,放到嘴边嚼。
他道:
“李晏,你的脑袋就是一条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