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情事：从田野山村到欲望都市》第5章 志成和柏云
王寡妇闻声，从屋里冲出来。
喘着粗气，抖着嘴唇，说：“柏灵啊，真的是你吗？”
“对，就是我!”
王寡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了几下，就没了力气，只好蹲了下来。
反而哭得更惨烈。
一只手薅着自己的头发，一只手不停地拍打地面，说：“铁山啊，你走得太快了，你看看谁回来了。”
王寡妇继续拍地。
“铁山大哥，你睁开眼，来看看啊。”
王寡妇伤心至极，喊着喊着，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石雪生跑过去，抱起来王寡妇，要往屋里走。
走了几步，就穿着一身西装的壮汉拦了下来。
“让你走了吗？”壮汉低声道。
一旁的柏灵对身边另一个壮汉说道：“去打盆冷水，把这个女人给我浇醒。”
石雪生上下打量了一遍拦住他的这个壮汉。
很明显，他不是这个壮汉的对手。
这人不但高，而且长了一身肌肉。胳膊上的纹身一直纹到了脖子上。
石雪生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邪火。他捡起来地上的一块石头。
用石头砸向了那壮汉的脚趾。
壮汉毫无准备。
诶呦一声，怒骂道：“小鸡崽子，你还敢跟我动手。”
紧接着，石雪生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好像被一个铁块砸中了。
那正是壮汉的拳头。
鲜血从石雪生的口腔里喷涌而出，横着撒了一地。
眨眼间，石雪生感觉到口腔里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就在他感觉自己要睡着的时候，一盆凉水泼到了他的脸上。
给石雪生泼了一个激灵。
王寡妇被这一盆水一泼，也醒了过来，接连打了好几个冷颤。
她爬起来，摸摸石雪生的脸，说：“孩子，我们走吧。”
石雪生还没来得及说话，柏灵走过来狠狠地打了王寡妇一个耳光，说：“王婧竹，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寡妇！”
王寡妇捂着脸，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她的眼睛左看一下，右看一眼，好像在躲避着什么。
“啪！”又是一记耳光。
“王婧竹，你给我说，你到底是不是寡妇！”
王寡妇抬起头，想说什么，可当她看到院外已经围满了人。
她又低下头，抽泣着，没有说一个字。
石雪生看着王寡妇的反应，似乎也有一些迷惑。
心里暗想：“王寡妇不是寡妇？这怎么可能。我从小就知道她是寡妇。难道…？”
石雪生想起来了父亲那天和王铁山打架，正是和王寡妇有关。
柏灵再次举手挥向王寡妇。
石雪生抢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
那温热的感觉，一时间让石雪生的回忆涌上心头。
“柏灵，你给我说清楚，这都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松开。”柏灵怒斥道。
石雪生的眼角有些湿润，好像下一秒他的眼泪就会流出来。
同时，他也注意到，柏灵的眼角也泛起了泪花。
石雪生不松手，紧紧地攥着。
然后，他感觉到肚子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石雪生大口呼吸，甚至没有力气抬头。
但是，他心里知道，那壮汉再一次对他下了手。
石雪生松开手，趴在地上捂着肚子，大口大口呼吸着带尘土的空气。
“你不是柏灵！”石雪生一字一顿说。
“石雪生，我告诉你，你不要多管闲事，这些都与你无关。”
柏灵从包里拿出厚厚的两捆钱，丢在地上。
“你的事我知道了，这钱就当是我以前欠你的，现在咱们两清了。”
石雪生咬着牙从地上站起来，踢开地上的钱。
“把你的脏钱拿走，你从来都不欠我什么。”
壮汉再次重拳挥向石雪生。
“住手！”柏灵轻喝了一声。
…
院外又是一阵尘土飞扬。
一台奥迪A8，飞快穿透人群，直接停在院子的大门口。
将大门堵个严严实实。
车门缓缓打开。
一个手持公文包的中年男人从后排走了出来。
他直奔石雪生走过去。
走得近了一些，嘴里嘟哝起来：“真的是，真的是，真的是蓝色的眼睛。”
他停下来，上下打量一遍石雪生。
眉毛一皱，看了柏灵一眼。
接着从包里拿出一张湿巾递给石雪生，同时收回了刚才失态的神色。
一本正经地说：“我是志成集团的蔡鹏，之前给我打电话的人就是你吧。”
石雪生吃了一惊。
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人能来这里找他。
“打电话的是我。”
“那就好，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吧，你先休息一会。”
蔡鹏向奥迪A8挥了挥手。
两个美女下车，走了过来。
“去把这里的证据全部记录下来，所有影像资料都要做一个安全备份。”
“是，蔡总。”二女齐声说。
蔡鹏又从包里拿出一张湿巾，他先是擦擦脸上的尘土。
然后擦一擦手，最后将湿巾揉成了一个球。
他轻轻举起来胳膊，将那球狠狠地砸在了刚才打人壮汉的脸上。
“柏云集团家的狗现在都这么猖狂了吗？光天化日之下就大打出手。”
蔡鹏顿了一下。用手在壮汉的脸上连拍了三下。
“你们主子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壮汉，捂着脸，不说话，眼角的余光撇向柏灵。
似乎是在等着柏灵的命令。
“蔡鹏，我知道你在志成集团的份量，这是我的家事，还请你不要插手。这事与你本人无关，与你们志成集团也没有关系。”
蔡鹏冷眉一横，厉声呵斥道：“无关？你可知道你们刚才动手打的谁？”
柏灵身体猛地一颤。她感觉到事情好像变得复杂了。
她压低声音，控制自己不紧张，说：“石雪生就是一个毛头小子，什么时候和你们志成集团有关系了？”
蔡鹏又拿出一张湿巾，反复擦了几次手。然后狠狠一巴掌打在了柏灵的脸上。
“现在就是有关系了。”向上推了一下眼镜，“这一巴掌我是替你家里人教育你。”
“你…”柏灵哭出了声。
两排车里的人全部都走了出来。
他们将蔡鹏围了好几层。
蔡鹏毫无惧意。
将手里的纸巾丢掉，轻描淡写地说：“都知道我是谁吧？”
所有人摆着架势，但是没有一个人选择动手。
蔡鹏冷笑一声，来到石雪生的面前。略微低了一点头。
“石先生，这里的事情我会让手下按照您的意思全部办好。”
蔡鹏咳嗽一声。
“石先生，您看，您能不能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