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梦境：这个废材梦师是创世神》第5章 黑鸦：本神声名远扬
原本张主任也不是这样，他的异常发生在一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就不肯上班了。
按道理说应该要开除的，可病院不知为何做出让步，让他空挂一个主任的名头，不需要参与任何行政，也不用每天打卡。
从此，只有雨天他才会出现在病院，也就没有成为张晓月的主治医生。
护工阿姨八卦完，也差不多收拾完，这时走过来一个护士靠在门框上，没好气地问苏鸮：
“你是不是欺负张晓月了？”
苏鸮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时方天也为徒弟作证，他们安分守己，没有与新来的病人发生任何冲突。
护士咂嘴道：“那就奇怪了，刚刚张主任离开时说要给张晓月换病房。”
阿姨脸色一黑，扯高嗓门抱怨说：
“这里刚整理好呢！换来换去的当我们没有其他工作吗？！”
“就是，莫名其妙的，算了先不换了，反正又不是他的病人！”
护士看一眼胸口的挂表，臭着脸说：“阿姨，跟我来一下，D7-11的病人在房间里吐了一地。”
阿姨一拍大腿：“哎哟！那我先去拿工具。”
两人关上门离开，还室内一片清净。
苏鸮回忆着之前的种种：“我是哪里得罪张主任了吗？”
时方天想起那天在黑车上的谈话，心里一虚：
“哦，我好像告诉过他我徒弟是苏鸮。”
呵，真相大白！
很多梦师都听过苏鸮的名号，张晓年应该也在其中，当然不愿意让亲妹妹同传说中的厄运乌鸦一个房间。
苏鸮拍拍师父肩膀说：“算了，我都习惯了，张主任刚面对我的时候还是装得很客气的。”
人家没有当场厌恶离开，已经很给面子了。
窗外放晴，天空还是低沉压抑，只有几片云镶着亮边嵌入其中，看上去格外不真实。
到现在也探望得差不多了，时方天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临走前他粗略地告诉徒弟，自己最近签下一份保密契约，不能透露雇主任何信息，所以这段时间会忙一点也难以联系。
等事情结束，他就会带着一麻袋钱过来接她出院，到时想吃啥吃啥，想玩啥玩啥。
这家伙老画饼师傅了，苏鸮当然不会着他的道，表示要一个具体日期。
时方天只好告诉徒弟实情：
“遇到一点麻烦，那个患者比较特殊，具体我也不能讲，反正目前来说很难确定什么时候结束。”
苏鸮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提醒说：
“如果有问题想办法联系我，要是死在外面，提前想好骨灰喂狗还是喂猪，我没钱给你埋。”
时方天抗议：“狗和猪没有得罪任何人！”
“也是，你快走吧。”苏鸮拿手扇开师父，“尽量平安，快点搞定，到时候我带你去大户人家做客。”
呵，大户人家，时方天当她胡诌，笑着挥挥手离开了。
晚饭过后，大部分病人都在自己房间里看电视，这种无聊的活动会一直延续到十点半，然后护士会让大家熄灯睡觉。
电视里都是一些不怎么样的剧，苏鸮不太喜欢索性就没看。
以往她都是关上门开演唱会的，今天房间里多出一个人，也就有所收敛，改为一直倒挂在床边发呆傻笑了。
……
时间一点点过去，靠门的病床突然发出轻微声响……
张晓月从沉睡中苏醒，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张晓月知道自己又发病了。
房门关着，安安静静。
里外两张病床之间隔帘拉得严严实实，隔壁的身影透过日光灯投到帘子上，瘦瘦小小的。
她大概就是下午那个男人说要等的女孩。
“你好……”张晓月打招呼道。
隔帘猛地拉开，苏鸮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趴在病床上瞪眼看她。
由于穿着并不合身的病号服，比常人更为苍白的皮肤，还有想要吃人的眼神，这让张晓月心中一颤，对方看上去似乎比自己危险？
苏鸮瞪她半天，吐出四个字：“你能说话？”
张晓月捏捏发干的嗓子，好像她一直都不哑来着。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平时不是谁都不理吗？为什么主动理我？是我看起来好美好不一样，击中了你的心巴吗？”
对方似乎没什么脸皮，张晓月勉强适应自己的新室友，告诉她说：
“其实每天晚上我会好转一些，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交流，对了，你有吃的吗？”
从下午发病到现在一直都昏迷，她胃里饿得发痛。
“有。”苏鸮翻身下床，从枕头下掏出把瓜子，又从床头柜拿出袋泡面。
“护士不让偷偷吃零食，也没热水，你干嚼吧。”
张晓月接到手里，像小松鼠一样抱着啃，才吃到一半，病房突然漆黑一片。
在场的两位都立刻反应过来，十点半准时熄灯了。
从现在开始每个房间都只剩下几盏暗暗的，发绿的地灯，护士会每隔一小时巡逻一次。
苏鸮闷声道完晚安倒头就睡，于是，病房里只剩下张晓月咬碎方便面的咔嚓声。
窗外有个白色的硕大圆月挂着，距离非常近，给人感觉一伸手就能够到。
可是张晓月仍处于黑暗，月光照过靠外的病床就戛然而止，将她和室友隔成两片世界。
又往嘴里塞几口泡面饼，张晓月起床走进卫生间里。
每间病房都有卫生间，就在进门的地方。
里面防滑防摔倒等告示牌到处都是，洗漱用品一应俱全。
不锈钢镜子，牙刷什么都是软的，这是必要的安全措施。
熄灯只是护士站统一操作的一种提醒，其实并没切断房间里的开关，病人遇到什么情况是可以再打开的。
但是张晓月摸半天，卫生间的开关也没反应，大概坏了还是怎么着吧？
念及室友已睡，她又不好意思开外面的灯，只好就着地灯照明。
刷好牙，洗干净脸，接着就是回去睡觉。
张晓月的两条腿还没跨出卫生间门半步，忽而肠胃一顿翻腾倒海，只能关上门揭开马桶盖坐了上去。
刚刚的泡面饼似乎有问题。
她坐在马桶上看着前方，地灯微弱的光线将一切照出模糊轮廓，又不给予细节和颜色。
像是活在了红外线摄像头下的黑白世界。
寂静，诡异的寂静包裹在周围，如同黑洞般把一切都吞了进去。
张晓月双脚后缩，脚后跟抵到马桶瓷壁上，有些冰凉刺骨。
突然间，身后的水箱低鸣一声，马桶里吹出一股凉风。
张晓月顿时僵住，缓过神后，她把手里团的纸塞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几天晚上被吓得太厉害，她总觉得黑漆漆的角落里有什么在盯着自己。
不怀好意，盯得她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