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非常热门的一本书《六合堂诡事谈》,它的作者是喵桑的撒库拉,主角是沈青后秦非。简介:祁隐走到沈青后身后,戳戳他低声说道,“这小子没憋什么好屁。”虽然心里打怵,但也不好直接拒绝。“那个,什么事儿啊。”“中阴身,已经夺了两人的魂。”祁隐听闻眉头皱了起来,“中阴身每七日内皆有可能转世一次,…
《六合堂诡事谈》第8章 中阴身1
祁隐走到沈青后身后,戳戳他低声说道,“这小子没憋什么好屁。”
虽然心里打怵,但也不好直接拒绝。
“那个,什么事儿啊。”
“中阴身,已经夺了两人的魂。”
祁隐听闻眉头皱了起来,“中阴身每七日内皆有可能转世一次,七七四十九日后尚未投胎,倘未藉任何善根之力,才会沦为鬼道。夺魂两人,这事没那么简单。”
“难道它想重回人身?”沈青后说,“你怎么惹到的?”
秦训摇头,“是我朋友。”
人命关天,事不宜迟。
等几人赶到秦训校区宿舍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虽然阳气正盛,但秦训的宿舍内部还是阴气森森,沈青后扫了眼房间,两个男孩子躺在床上,面如朽木一脸死相。另一个娃娃脸,眼泪汪汪缩在床角,看到秦训回来直接扑到了他的身上。
“这是……”
秦训面色尴尬的将小男孩扶好,“是我室友,令然。”
祁隐眼神落在了令然脖子挂的东西上,意味深长看着秦训,“怪不得不敢让你哥知道。”
秦训摸摸鼻子转移话题,“他们瞎玩召来了中阴身,之后被夺了胎光。”
是没了主神,祁隐了然点头。
“他怎么没事?”沈青后看向令然。
“人家有东西护着呢。”祁隐意有所指。
沈青后这才看到令然胸前的玉环,“这东西好眼熟……”
“好了,赶紧把胎光收回来吧,要不然这俩撑不了十个时辰。”祁隐插话。
沈青后点头,“知道那个中阴身现在在哪儿吗?”
“我昨晚还能感知到它,现在完全没了气息。”秦训看着床上的俩人,语气冷了几度,“玩什么不好玩这个,非把命搭进去。”
令然听闻泪汪汪的眼珠子又红了一片,小心翼翼抓着他的衣角。
秦训叹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沈青后上前检查了床上两人的情况,“七魄正常,未有损伤。”
祁隐点头,“只要抓住中阴身,把主神夺回来就没问题了。”
“它想重回世间,肯定要借尸还魂。”沈青后站起来,“现在土葬稀少尸体难寻,附近有没有乡野村庄?”
秦训摇头。
这附近是大学城,早就被政府开发完了。
沈青后挠挠头,“主神不能离开肉体太远距离,否则会自行消散,它一定得在市里找到尸体才行。”
“停尸间!”祁隐突然想到。
“对,没错,”沈青后看了下表,抬头略一沉思,“还有两个时辰天黑,医院秽气遍布,它不敢去,警局又有煞气,我记得全市只有一家公共停尸房。”
不敢耽误,秦训留下陪着令然,沈青后和祁隐立刻赶去了停尸房。在车上的时候,秦非的电话打了过来。
“人呢?”
一听到秦非的声音,沈青后就开始打怵,直接把手机递给了祁隐。
“那个,我俩出来买点东西。”
“买什么?”
“就日常用品呗,哎呀,很快就回去了。”说完也不等秦非说话直接把电话挂了。
沈青后倒吸了口凉气,“你敢挂他电话。”
祁隐将手机稳稳塞进他口袋里,“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听话。”
拿着被挂断的电话,秦非看着老爷椅上的周恕,“听到了?惹事儿去了。”
周恕站起来,一双丹凤眼轻眯,微勾的嘴角挂着令人揣摩不透的笑意,“你去吗?”
秦非耸肩,“你去我就没必要去了吧,记得把阿青送回来。”
停尸房门口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大爷,看到沈青后和祁隐走进来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停尸还是领尸?”
“找个人。”沈青后脸上堆笑。
见他俩长得人模狗样的,老大爷也没多问,把登记本推了推,“拿身份证登记一下。”
沈青后上前乖乖将名字登记下来。
“那,我们就先进去了。”沈青后写完撂下笔指指里面。
老大爷点点头,靠在椅背上眯上了眼,在俩人进去后,嘴里自言自语,“里面哪有什么人。”
公共停尸房里的一般都是自然死亡没人认领的尸体,大部分都是流浪汉,尽管都在冰柜里,但空气里散发的腐尸味道仍旧让人胃里翻滚。
祁隐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递给他,“系上吧。”
手帕是真丝的,茜色底绣着暗纹,淡淡透出一丝香味。
沈青后感叹,“还是你活得精细。”
“赶不上你,让人养的精细。”祁隐环顾四周,房间呈长方形,两边墙体里面安着停尸的棺材冰柜,中间则是一个铝合金的桌子,上面什么也没有。
沈青后将手帕对角叠好,围着鼻子系了一圈,然后从兜儿里掏出了红线圈。
祁隐见状将红线的另一头拿过来,帮他一起在地上围成了阵型。围好之后,沈青后跳到桌子上,前后看了看,满意点点头。
“还有半个时辰。”沈青后看了手表,“怎么着,吃个饭去?”
祁隐嫌弃皱鼻子,“你还吃得下去啊。”
“我怕撑不到晚上。”沈青后一直被秦非盯着三餐按时吃,长而久之身体就养成了习惯,到时间不吃就饿。
“给。”祁隐从怀里掏出一块琉璃糖球递给他。
“我看你总是随身揣着这个。”沈青后接过。
祁隐脸色有些微变,“吃东西也堵不住你的嘴。”
天色入夜很快,沈青后按了开灯开关,屋里只有两根灯管,估计电路不稳,闪了几下才亮起来。
“来了。”靠在墙角的祁隐突然睁开眼。
沈青后心一提,赶紧回到他身边,谨慎看向四周。
果然,屋里弥漫夹杂着刺鼻的味道,随着一阵阴风,房间里多了个身影。一个身穿白裙的女孩出现在了两人面前,虽然是白裙,但上面却血迹斑斑,女孩脸上也有干涸的血迹,只不过已经成了黑褐色。
沈青后微微歪头想看清她的面容,然后正好跟她眼神撞了个正着,被冷冰冰的死人眼睛盯着,沈青后不禁打了寒颤。
瞳孔浑浊,皮肤青白,这姑娘至少死了半月之久了。
察觉到屋里有活人,中阴身立即变得狂躁起来,立即就要冲到沈青后的面前,可没想被红线拌了个正着。
那红色的线被碰到后,仿佛有了生命,瞬间涌到了她身上,将她紧紧束缚住。
沈青后见此冲祁隐挑了下眉毛,伸手就要将收魂钵拿出来,可手还没伸过去就被祁隐一把拽飞到一边,结结实实撞在了墙上。
“噗……”这一撞险些让沈青后把胃水吐出来。
只见那中阴身周身旋涡状涌起一阵黑红之气,五官扭曲,手臂发力,竟然直接将红线全部挣开来了。
艹,祁隐心里忍不住骂了句脏话,掏出黄纸符篆掌心一推,直直飞贴到了中阴身的额头上。
在与中阴身接触的瞬间,符篆立刻爆炸燃烧起来,青灰色的气体马上充满了整个房间,沈青后被呛的不轻,挥手将气体散去。
但那中阴身不仅毫发未伤,反而更加暴戾起来,身形陡然增加了两倍,狭小的房间立即显得更加逼仄。
“出去!”祁隐推了把沈青后,但就在沈青后刚要打开门把手的时候,中阴身突然攻击了过来。
沈感到后脑一阵阴风袭来,沈青后赶紧闪身躲过。
“这根本不是中阴身!”沈青后吼道。
“我他妈不瞎,”见逃脱无望,祁隐只能和沈青后背对背,想找出眼前恶道尸鬼的破绽,一举攻破。
“一个姑娘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戾气,”沈青后紧盯着前方的动静。
“它被拉入恶道,又夺了魄。现在一门心思只想借尸起身,没想到被咱俩拦了下来。”祁隐盯着恶鬼开始发红的眼球,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一把拽了下来,黑色的长绳上挂着一个赤红色拇指大的圆球,祁隐掌心向外将圆球推至半空,顿时一阵红色火焰从项链中喷薄而出,将尸鬼吞噬。
“这东西被人下了尸咒,没那么简单。”祁隐皱眉。
果然,赤火只是烧去了恶鬼的腐肉,但骨架依旧还在。沈青后眼尖发现了那恶鬼骨头上隐隐浮现的黑色咒文。
祁隐见状拉过沈青后的手腕,在他食指上狠狠咬了个口子,沈青后没防备痛呼出声。
“让秦非知道非得打死我。”祁隐将沈青后食指按在自己掌心,飞快画下一个符咒,往前一推,符咒携带着青色的光,立即冲向恶鬼骨架。
恶鬼骨架瞬间被打散在地,祁隐借机冲向门口想推门而出,没成想门把手压根就推不动。
沈青后还没从刚才冲击中缓过来,愣愣看着自己的手。
被下了结界,祁隐心底一凉,结界对于他来说是盲点。
“祁隐……”
祁隐哪顾得上理他,“出去再说。”
地上的散骨此时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拼接起来,沈青后立即看了看自己的手,盘算着还能撑多久。
“把血放干净也不行啊。”祁隐将他护在身后。
就在这个时候,让两人更崩溃的一幕出现了,原本镶嵌在墙体里的棺材抽屉突然弹出来,里面的尸体竟然缓缓的坐了起来。
“这东西还能操纵尸体!”沈青后险些哭了出来。
祁隐抬脚将桌子踢过去,两个棺材抽屉被桌子撞到,直接怼进了墙内,刚坐起来的尸体也被折了进去。
可背对他们的尸体却已经从棺材冰柜里爬了出来。
“秦训啊秦训,”沈青后见状咬牙切齿,抽出匕首就要下刀,却被祁隐一把按住。
“你干嘛!”
“还能干嘛,”沈青后焦急,既然放血还能撑一阵儿,总比现在就交待在这强。
“给我撂下。”祁隐二话不说直接打掉了沈青后攥紧的匕首。
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被人踹开了。
看到来人,祁隐愣在了原地,手还紧紧攥着沈青后的手腕。
周恕扫了眼情况,手心聚起一股纯粹的赤色火球,往前一推直直的砸在了还未成型的骨架上,骨架顿时化为一阵粉末落在地上,与此同时棺材里的尸体也仿佛断了线,直直的倒在了原地。
沈青后顺眼望去,两团淡红色光球从骨架里升起,慢慢浮在了空中。周恕伸手将光球引到自己掌中,左手微微覆住,轻启嘴唇,“魂至安康。”
念毕,两团光球渐渐消失了。
整个过程不超过半分钟。
做完这些后周恕走到祁隐面前,“吓坏了?”。
这几分钟,对沈青后来说无比的漫长,世界观都受到极大的冲击。
而且,你谁啊。
红头发,还扎个马尾啾,骚包。
“我是他男人,”周恕笑的很欠。
沈青后一脸明了,淡定低头捡起地上的匕首,“那我先走了。”
回去找秦非问清楚。
周恕眼神虽然锁在祁隐身上,但长臂却一伸将他拦住,“别啊,秦非叮嘱我要把你安全送回去,外面车上等我。”
见气氛不对,沈青后不敢待下去,忙不迭跑出去,外面值班的大爷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但也有可能是让周恕拍晕了。
左右看了看,只有一辆红色牧马人停在那儿,看了看颜色,又想了想周恕。
没毛病,是这辆。
手拽车门,果然没锁,沈青后赶紧钻了进去。
沈青后走了以后,房间里气氛降至冰冷,祁隐一句话都没有说,抬脚就要出门,结果让周恕一把抓住手腕按在了墙上。
“让开!”祁隐后背撞在墙上,抬眼瞪了他一下。
见他终于肯看自己了,周恕松了口气,“气我?”
祁隐冷哼,眼里有不加掩饰的恨意,“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