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敌变道侣的三个步骤的主人公是俞初尧左行思,这本小说的作者是网络作者懒鸟吃懒虫。简介:前往除邪大会的必经之路第一地便是临沧镇,临沧镇并无什么特点,镇中也无修道之人,却奇在能在满是邪祟的深林内部毫无危机。明上讲除邪大会除修士切磋外没有具体考核,暗里实则从赶路一方面便已是起点。除邪大会共要…
《仇敌变道侣的三个步骤》第5章 毁花
前往除邪大会的必经之路第一地便是临沧镇,临沧镇并无什么特点,镇中也无修道之人,却奇在能在满是邪祟的深林内部毫无危机。
明上讲除邪大会除修士切磋外没有具体考核,暗里实则从赶路一方面便已是起点。
除邪大会共要在不使用空间术法的情况下经历三地:临沧、悯仙、神居三镇。
按南柯子文绉说法是代表了人仙神三界。
临沧镇居住居民皆无法修道,且无势力管辖,镇外森林进入便会被压制全部灵力,其中甚至会出现秘境,意在测试修士在无灵力状态下在邪祟遍布的森林存活。
悯仙镇为何家管辖范围,里面大多居住修士,几乎任何与修士有关的活动娱乐,都与悯仙镇有关。
而神居镇,便无什么特点,为普通人与修士的混居,实质管辖为浮生宗。
参加除邪大会需查看所来修士身上是否有这些镇的专属气息,每人得到气息皆不同,不可蒙混过关。
不然他才不走一趟。
左行思看着手里的符纸,咬破手指以血做了个攻击用的符咒,折成一角捏在手心。
想了想,他又把杜鹃花拿了出来捧在右手边,再过一刻他便会失去灵力,届时在进入临沧镇森林于他来讲便毫无影响,甚至因所遇修士同样无灵力于他甚至有益。
不过刚才起他眼皮便跳的极快,为了断绝遇见其他修士的风险,他将头上戴的帷帽带束紧了些,直接抬步走进了森林。
刚进入他便感到一股奇怪的压制感笼在身上,左行思以前懒,连修士必须参加的一次除邪大会都要等到实在不行了被他兄长强制参加,他没体会过这种感觉。
挺好玩的。
他心情颇好地捧着杜鹃花赏着林中景色。这森林很奇怪。不像那冰灵森林那般被迷雾笼罩,树木也不是很茂密,那阳光像一缕缕金色的细沙,穿过零零碎碎的枝叶,洒落在草地上。
这是一个很美的森林。
这才奇怪,即使树木不茂密,来时的路却早已看不清了。
斗笠下,左行思微微瞪大眼睛。
破风声与树木倒塌的声音自右方传来,危险之物毫不停顿,速度极快,继续朝着左行思袭来。
左行思脑子转得飞快,身体却一时间不知从何动弹,只将左手向前,手掌护住他的杜鹃花。
这已是下意识之举。片刻,左行思只感到刺骨疼痛,一柄灰色极简样式的灵剑穿透了他的左手掌,他手中杜鹃花的枝干也被刺出一个大口。
随后拦腰断开。
他该庆幸吗?这剑余力被前方树木削弱至此,他保住了手。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脑海中只有两个想法:杜鹃花没了,俞初尧。
灰色普通的同凡剑的灵剑,哪怕无灵力一剑却有此威力。
念雪剑,剑绝,俞初尧,可不是他吗?
他拿着杜鹃花的手微颤,鲜血顺着手流入衣袖,将月白色衣袖染上些许殷红,看着像是别致的绣纹,左行思看着断花和血纹,斗笠下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他气笑了。
视线触及灵剑袭来处。
一个面容精致俊美的黑衣青年自远处走了过来,墨发被黑色绣皓纹的发带高束成马尾,左耳耳垂上别着一个挂着小剑的金色耳饰,他眉峰生得秀峦,剑眉耸人在正面的阴影间,冷着脸,散着不好相处的气息。
好玩的很,他那带着冰渣子的冷漠气息全笼在了前面,半分未及身后。
而较违和的是,他衣服的黑色下摆上绣着一只绣工精致的大白狗。黑衬白,让人无法忽视。
他走在最前面,后面还有两人缓步走着。
左行思视线半分未分给他,直直地看着他后面满头金发高束的白衣谪仙人。
谪仙人看向这个被他所伤的受害者,微微蹙眉。
对上那视线。
左行思心里一跳,呼吸一敛,心下除却生气又多了五个字:真是个美人。
呼出一口气,他平复了一下愠怒的心情,视线却是一刻都未离开。
洛淮渡看了眼左行思手上的剑,挑了挑眉,扭头对俞初尧道:“俞初尧,你神目有问题?”
刚才俞初尧的额间神纹发烫,预估到了他们右后方处跟着个邪祟,询问白查后便出了手。
只是,洛淮渡又看了眼被俞初尧伤到的人,这受害者带着个帷帽,气息却是熟悉,怕不是什么熟人。
“俞初尧?”洛淮渡又道,他刚发现这俞初尧自刚才起便有些不对,神目能辨人,这受害者和俞初尧是有关系的?
俞初尧未理洛淮渡,抿了抿唇,颇感心虚地朝那周身颜色变为黑色的人道:“抱歉,我未确定清楚便出手……”
他声音干涩,听着酝酿了许久,但还是有点底气不足。
是该底气不足。
左行思一时控不住,气得低笑了一声,他将剑从手中拔出,也不顾汹涌流出的鲜血,便拱手做礼,但声音清越,听着好像不生气:“浮生左行思,久仰朝露剑绝名号。”
这话听不出什么言外之意,俞初尧眨了眨眼,险些以为自己眼前所见黑色是假。
“你不是在恼怒?”俞初尧颇为不解,直言道。
这话让左行思想骂人,但还是无什么表示,他将毁坏的杜鹃盆栽放到一边,将念雪剑丢在地上,腾出手,取出一方绣着杜鹃花的帕子将手上的伤口随意作了包扎。
轻描淡写的很。
只这骨节分明的手略显笨拙地包扎伤口,后还用力勒紧,绑了个死结,看的俞初尧想上手替其帮忙。
左行思包好后,便俯身捡起地上的念雪剑,他手上狰狞的伤口被遮了,露出的手很好看,指尖圆润,肤色很白,未擦干净的血红在上面衬得很明显。
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轻敲剑身,发出悦耳的声音。
“听闻念雪是朝露剑绝的本命灵剑,果真不凡。”左行思缓缓道,声音低低,听着有种缠绵之感,好似对念雪剑极为喜爱。
俞初尧越发搞不明白了,却感到一直气血翻涌,吐出一大口血来。
左行思手上忽的多出一个符咒,贴在念雪剑上,下一刻忽然炸开,不知是什么符咒竟能给念雪剑剑身炸出一道裂痕。
本命灵剑受损,若非俞初尧修为高深,念雪用灵力蕴养的很好,不然就不是一个裂痕那么简单了。
“不过如此,剑修之绝竟随便将灵剑给他人。”左行思轻啧一声,将剑丢到了地上,语气不屑。
他对毁俞初尧本命灵剑致其吐血之事毫无愧疚,甚至觉得自己的攻击符咒竟只有这点伤害而感到不满。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的符毁不了俞初尧的本命灵剑。
剑修之剑,犹如其人,毁之轻者修为毫无,重者身死。虽念雪剑只是破了个裂痕,但俞初尧已因本命灵剑毁坏疼得浑身颤抖,他想说些什么。
他不知道说些什么,他说不出什么。
那杜鹃花是左行思不顾手也要护着的,虽他不知具体用处,但显然也同本命灵剑同他意义类似重要。
“洛溺……冷静。”俞初尧扯住洛淮渡的衣袖,阻止其提剑砍人的动作,将口中血沫往回咽,嘴里净是带着腥的铁锈味,脑子也好似被血灌了,他扯了扯嘴角,借着洛淮渡的力站稳后,对那戴帷帽之人缓声道:
“……今日之事,多有得罪。”
传出的声音带着沙哑,但不像卡住的乐器般断续,俞初尧这人哪怕疼得身颤,也不会让自己声音听得有气无力。
所以——
倒是挺好听的。
左行思心道,看也不看他,只去看已经毁坏的杜鹃花。
这态度直让洛淮渡不满,他语调上提,不可置信道:“俞初尧,你剑都被毁了,还道歉?!”
“白查,你不说说?”
洛淮渡又看了看俞初尧身后的白查,却见白查不知为何双眉紧蹙,双目紧闭,手撑着一旁的树干,轻颤的同时手上青筋微露,好似也被毁了本命灵剑。
这白查怎么也这般?
俞初尧也顺着洛淮渡惊讶的视线看向白查,忙把南柯子所给锦袋拿出递给白查。
白查依旧蹙着眉,微微抬眼,接过锦袋,神色缓了不少,只道:“摘星剑给你,念雪我会带回。”
俞初尧点头:“是。”
下一刻白查消失,银白带着星辰挂饰的长剑摘星出现在俞初尧手中。
摘星剑到手后,本命灵剑受损的痛感莫名消失,俞初尧微微瞪大眼睛。
为何……他会对师尊的本命灵剑有联系?
他忽然又多了个疑惑:为什么念雪剑受损,师尊会因难受而压制不了修为不得不离开?
他有了猜测。
不及多想,内心想法也无人可证。
还是离开吧。
他看了眼半跪在地上看杜鹃花的左行思,想到这人的所为造成的事故,声音冷了下来,人看着像冰封的花,带着寒意却又风光旖旎:“下次若是有缘再见,希望我不会把你弄死。”
他这话没什么意思,只是提醒,因为发现自己似乎和左行思八字不合,碰面多不愉快。俞初尧是很讲理,但也只在认为自己错的时候讲理。左行思夺妻之仇以前已报,而毁花之事,只他被毁了剑也就算了,可还波及到了师尊。下一次,若左行思再如此做事不记后果,他想,他应当会杀了左行思。
俞初尧这人天生有些血气,加上杀的人或物有点多,他还真养成了这不大好的性子。
左行思闻言眉头微挑,不以为意,甚至打趣道:“我通常也不会这般想要伤人性命,没想到剑绝您倒像世人说的那般心性作风狠毒。”
俞初尧没理他,正想走,却又听左行思道。
“俞初尧,你好像总觉得自己做的事对我来讲是小事,你可真了解我。”
俞初尧未答,倒是左行思在后朗声道:“也是啊——您不过是把我第二个天命之人毁了罢了。”
俞初尧莫名烦躁,拉着洛淮渡匆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