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小妹换前程后我死心了》由心中有一杆秤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良心宫斗宅斗著作,内容不拖泥带水,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沈意知陆宴舟所吸引,目前他用小妹换前程后我死心了这本书最新章节第10章,写了134383字,连载。主要讲述了:接下来的几日,成了单调而绝望的循环。每天,固定的时辰,门底的活板会被拉开,送入勉强果腹的食物和清水,再收走前一日未曾动过或是早已冰冷的碗碟。守卫的脚步声规律而冷漠,如同这座宅院本身,不带一丝人气。沈知…

《他用小妹换前程后我死心了》精彩章节试读
接下来的几日,成了单调而绝望的循环。
每天,固定的时辰,门底的活板会被拉开,送入勉强果腹的食物和清水,再收走前一日未曾动过或是早已冰冷的碗碟。守卫的脚步声规律而冷漠,如同这座宅院本身,不带一丝人气。
沈知意不再蜷缩在角落,也不再拒绝那些冰冷的食物。她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机械地进食,饮水,然后便是长时间的静坐,或是躺在冰冷的床榻上,睁着眼,望着头顶那模糊的床帐,一动不动。
脚上的冻伤在药膏的作用下渐渐好转,只留下一些深色的印记和脱皮后的微痒。手上的擦伤也已结痂。身体表面的伤痕在愈合,但心口那个巨大的窟窿,却在日复一日的死寂中,溃烂流脓,永无宁日。
陆宴舟没有再来。
这并没有让沈知意感到丝毫轻松,反而像是一把钝刀,在她心上来回切割。他不来,意味着外面的风波或许尚未平息,意味着沈家众人的命运依旧悬而未决,也意味着……她被他彻底遗忘在这不见天日的角落,似乎也并非没有可能。
这种被悬在半空、生死皆不由己的感觉,比直接的酷刑更令人煎熬。
这天午后,天色依旧阴沉,但雪终于彻底停了。一丝极其微弱的、灰白的光线,顽强地透过糊窗的高丽纸,给昏暗的室内带来一点模糊的亮度。
门外传来了不同于往日送饭的脚步声,更重,也更杂乱些。接着,是钥匙开锁的声音。
沈知意正坐在桌边,闻声,放在膝上的手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一下,但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她甚至没有转头去看。
门被推开,进来的却不是陆宴舟,而是两个陌生的、穿着粗布衣裳的婆子。两人手里抬着一个半旧的樟木箱子,看起来有些分量。
其中一個婆子将箱子放在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抬眼打量了一下坐在那里的沈知意,眼神里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好奇和一丝轻蔑。她们显然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她如今的处境。
“沈姑娘,”那婆子开口,声音粗嘎,“陆大人吩咐,给您送些日常用的衣物过来。以前的那些……就不必再留了。”
以前的那些……
沈知意的目光,终于动了动,落在了自己身上。那套华丽的大红采衣,经过几日的蹉跎,已经变得皱巴巴、脏污不堪,袖口和裙摆沾染了尘土和药膏的痕迹,颜色也黯淡了许多,像一团凝固的、发黑的血。
是啊,这身衣服,确实不该再留了。它见证了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也见证了她跌入地狱的瞬间。每一次看到它,都像是在提醒她那段愚蠢的过往和刻骨的仇恨。
另一个婆子已经走上前,语气算不上客气:“姑娘,把这身换下来吧,老婆子们也好回去交差。”
沈知意沉默着,没有反抗,也没有配合。她只是缓缓站起身。
那两个婆子对视一眼,似乎有些不耐,但还是上前,动手帮她解开那繁复的采衣。冰凉的、带着污渍的布料一层层剥离她的身体,仿佛也将她最后一点与过去的联系,强行斩断。
当最后一层中衣被脱下时,沈知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住她仅着单薄亵衣的身体,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她下意识地环抱住双臂,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的感觉,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脆弱和屈辱。
其中一个婆子已经从樟木箱里取出几套衣物,都是些素净的颜色——月白,浅青,灰蓝。料子普通,是寻常的棉布,连一丝绣纹都无,样式更是简单得近乎简陋。
“换上吧。”那婆子将一套月白色的衣裙递到她面前,语气带着不容置疑。
沈知意看着那套毫无生气可言的衣物,它们像极了囚服,或者说,它们就是另一种形式的囚服。她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粗糙的棉布纹理,一种冰冷的、绝望的质感。
她默默地、一件件地将这些衣物穿上身。棉布摩擦着皮肤,带着一股陈旧的、阳光晒过的味道,但这味道并不能带来丝毫暖意,只让她觉得自己更像一个被摆弄的木偶。
换好了衣服,那两个婆子将她换下的那套大红采衣胡乱团了团,似乎准备拿走。
“等等。”沈知意突然开口,声音干涩。
两个婆子停下动作,疑惑地看着她。
沈知意的目光落在那团刺眼的红色上,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那支……断了的碧玉簪,可否给我?”
那是父亲原本要在及笄礼上亲手为她簪上的,象征着沈家与陆家婚约的信物。即便它已经断了,即便那婚约早已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也想留下它。这是她如今,唯一能抓住的、与过去、与家族有关的一点实物了。
其中一个婆子皱了皱眉,似乎想拒绝。另一个婆子扯了扯她的袖子,低声道:“不过是个断了的簪子,大人没说不让留。”说着,她便在那团衣物里翻找了一下,摸出了那断成两截的碧玉簪,递给了沈知意。
入手是一片冰凉坚硬的触感。断口处有些参差,折射着微弱的光。
沈知意紧紧将两截断簪攥在手心,冰凉的玉质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里。
两个婆子没再说什么,抱起那团红衣和空了的樟木箱子,转身出去了。房门再次被关上,落锁。
室内恢复了寂静。
沈知意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弹。身上粗糙的棉布衣物摩擦着皮肤,带来一种陌生的、令人不适的触感。她低头,看着自己这身素净得近乎丧服的打扮,再对比脑海中曾经那些绫罗绸缎、锦绣华服,一种物是人非、沧海桑田的悲凉,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缓缓走到床边坐下,摊开手掌,看着那两截断簪。
碧玉通透,质地温润,是上好的翡翠。父亲当年觅得这块好料,请了京城最好的工匠,精心雕琢成簪,作为她及笄和定亲的双重贺礼。他曾笑着说:“我的意儿,及笄之日,必定是京城最耀眼的姑娘。”
最耀眼……
沈知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如今,她确实是“耀眼”了。叛国逆臣之女,被未婚夫金屋藏娇的禁脔,这身份,恐怕比任何贵女都要“耀眼”吧?
指尖摩挲着断簪冰凉的表面,那冰冷的触感,似乎顺着指尖,一路蔓延到了心底。
她记得陆宴舟也曾送过她一支簪子,是一支赤金点翠蝴蝶簪,振翅欲飞,精巧绝伦。他当时为她簪上时,手指轻柔,眼神专注,笑着说:“我的意儿,戴什么都好看。”
那时,她以为那是真心。
现在想来,那或许只是他精心编织的、谎言的一部分。如同他昨夜还在说娶她,今日便亲手将她推入深渊。
所有的甜言蜜语,所有的海誓山盟,在权力和利益面前,都是如此不堪一击。
旧物依旧,人事全非。
这断簪,灼烧着她的掌心,也灼烧着她的心。
它提醒着她曾经的幸福和天真,也提醒着她如今的绝望和仇恨。
她将断簪紧紧攥在手心,直到骨节发白。尖锐的断口硌得她生疼,但这疼痛,却让她混沌的头脑保持着一丝可怕的清醒。
陆宴舟让人送来这些衣物,拿走她过去的衣衫,是想让她彻底告别过去,安心做他笼中的金丝雀吗?
他以为,换上一身素衣,就能掩盖她身上流淌的沈家血液?就能抹去他手上沾染的沈家鲜血?
真是……可笑。
沈知意抬起头,望向那扇紧闭的窗户。窗外,依旧是高墙围堵的一方灰白天空。
但她知道,她不能永远困在这里。
她需要知道外面的消息,需要知道父亲、母亲、妹妹……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还有陆宴舟……他和公主的婚事,进行到哪一步了?
仇恨如同藤蔓,在绝望的土壤里疯狂滋长,它们需要养分,需要目标。
她将断簪小心翼翼地、分别藏在了床铺的褥子底下,紧挨着床板的位置。这是她此刻,唯一能守护的东西了。
然后,她站起身,走到桌边,拿起那个已经冷硬的馒头,如同前几日一样,机械地、一口一口地吃了下去。
食物依旧冰冷无味,难以下咽。
但她的眼神,却比前几日,多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一种在极致的绝望和屈辱中,淬炼出的、冰冷的、带着恨意的……求生欲。
活着。
不仅要活着。
还要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世道,看清楚那些人。
然后,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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