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对贾家掏心掏肺的讨好，反倒让棒梗心生轻蔑——太过卑微的付出，只会让人愈发不屑。
至于易中海，棒梗表面客气不过是碍于他在院中的地位。
若真有翻身之日，这位一大爷在他眼里怕是一文不值。
反复确认后，易中海终于应下。
只是这次绝不能再让贾张氏经手钱财。
谈妥此事，秦淮茹刚舒了口气，忽然感觉腰间一热。
她慌忙挣脱：”该上工了，工件还没做完呢。
“说罢匆匆离去。
易中海嗅着指尖残留的温香，眯起眼睛：”小狐狸精…”
周末的院子又响起施工声。
贾张氏围着工地直打转，活像只兴奋的老母鸡。
“工钱可不能给多了！”她扯着嗓子指点，”午饭更不该用白面，糟蹋钱！”
皱纹堆成的笑脸凑近易中海：”要不把钱交给我管？”
易中海黑了脸。
上次就是信了她，结果钱打了水漂。
“饭菜有一大妈张罗。
“他硬邦邦地回绝，”工钱的事不劳操心。
“
“好你个易中海！”贾张氏气得浑身发颤，”往后可别求我！”
秦淮茹抱着洗衣盆经过，冲易中海歉然一笑。
见何雨柱打扮光鲜正要出门，她故意扭头就走，嘴角挂着得意的弧度——没你傻柱帮衬，贾家照样风生水起。
“柱子出门啊？”易中海扬声说道，”邻里间就该互相照应。
现在的年轻人，缺的就是这副热心肠。
“
柱子，你得多向一大爷学习。
从前你也爱帮助别人，可别被闲言碎语影响了，把好品质丢掉。
何雨柱冷着脸，绕过易中海径直出门。
他懒得跟这个伪君子纠缠，那些不切实际的大道理听着就烦。
今天还有正事，没空被他坏了心情。
真稀奇，这位道德楷模居然亲自出马？
看来秦淮茹下了血本啊。
这两天得盯着地窖，保不齐这对男女要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到时候抓个现行，看你这模范怎么收场。
深夜，贾家。
贾张氏听说秦淮茹要让棒梗认易中海做干爷爷，顿时暴跳如雷。
“秦淮茹！我还没死呢，你就敢背着我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
“易中海这个绝户头，也配让我孙子认他？坏事做尽活该断子绝孙，还想享天伦之乐？”
“妈您消消气。
现在傻柱不肯接济咱们，院里人也得罪光了，只能依靠一大爷。
可您知道他性子，光说不练。
“
“建房子事小，关键是他们两口子没儿女，工资又高，以后财产给谁？”
提到易中海的遗产，贾张氏眼睛直放光，满脸贪婪。
“本来靠着傻柱的关系，遗产迟早是咱家的。
现在断了往来，怎么让他放心交给咱们？”
“让棒梗认个干亲，就是个名分又不改姓，您说呢？”
贾张氏三角眼骨碌转：”理是这么个理，可让我孙子认这老绝户…”
“但这老东西确实有钱！平时装穷，指不定藏着多少积蓄。
“
“不能便宜了他！怪不得主动帮忙修房，该不会你又…”她狐疑地盯着儿媳。
“妈！”秦淮茹急得跺脚。
“行了，量你也不敢对不起贾家。
这老东西，非得再敲他一笔！”
第二天，贾张氏逼着易中海把临时房扩成两间。
易中海本不愿答应，怕惹众怒。
可眼看棒梗就要认亲，想着自己是一大爷没人敢吱声，最终还是妥协了。
此后几天，贾张氏得意洋洋地在院里穿梭炫耀，邻居们敢怒不敢言。
何雨柱看她那副嘴脸就烦，怒火中烧。
易中海也太狂妄了，竟敢公然帮贾家占便宜。
好，当太久一把手忘了规矩是吧，那就让你长长记性。
何雨柱取出【马良神笔】，模仿刘海中的笔迹写下举报信，次日趁人不备将信放到王主任桌上。
王主任接到举报后立即行动，傍晚便带人来到四合院。
刚进中院，他便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贾家新建的房屋足足有三十多平方，几乎与原先的住宅面积相当。
这哪里是临时建筑？根本就是违规扩建。
“易中海！出来！”王主任怒气冲冲地喊道。
易中海闻声慌忙赶出，见到王主任站在新房旁，顿时冷汗直冒：”王主任，您听我解释……”
“解释？”王主任冷笑，”让你当一大爷，你就是这么管理的？上次让你处理违建，你倒好，反而变本加厉！举报信都摆到我桌上了，你这是逼着我把事情闹大！”
易中海心头一震：”举报信？谁写的？”他环顾四周，却看不出端倪。
这时刘海中凑上来落井下石：”王主任，我早就劝过老易，可他根本不听！之前他还骗大家给贾家捐款，结果贾家根本不缺钱，这不是坑人吗？”
“什么？你们还敢私自募捐？”王主任更加愤怒。
易中海急得语无伦次，闫埠贵则暗骂刘海中愚蠢——这事捅出来，三个大爷谁都跑不了。
围观的邻居们也纷纷议论，对易中海的信任彻底崩塌。
王主任怒极反笑：”好啊，95号院可真是’先进’！”
院子里吵嚷声不断，王主任带着街道干部们站在 ** 。
“你们院里三位管事大爷沆瀣一气，简直无法无天！”
“王主任明鉴啊，都是易中海的主意。
“刘海中缩着脖子辩解。
“你当时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制止？”王主任厉声质问，”为什么不汇报？”
另一头，秦淮茹搀着贾张氏刚走出屋门。
看着眼前的阵仗，秦淮茹心头突突直跳——棒梗的新房子怕是又要出问题。
“易中海，限你一天之内拆除违建。
不然街道派人来拆。
“王主任冷着脸宣布。
“全部都要拆吗？棒梗他们确实住房紧张……”易中海还想争取。
“住口！刚才刘海中不是说了么，贾家根本不困难！”王主任打断道。
贾张氏突然挣脱儿媳，冲到场 ** 叉腰大吼：”谁敢动我家房子！”
“简直胡闹！”王主任气得脸色发青。
秦淮茹躲在后面没动弹，盼着婆婆的泼劲儿能保住房子。
“谁拆房我就死给谁看！”贾张氏歇斯底里地威胁。
王主任懒得纠缠，转身就要走：”易中海，这事你处理。
否则明天街道直接来拆。
“
见没人理会，贾张氏直接坐地哭嚎：”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东旭啊你睁开眼看看啊！”
“公然搞封建迷信！”王主任怒不可遏。
易中海慌忙劝阻：”老嫂子快别说了！”
“我偏要说！这些黑心肝的都该下地狱！”贾张氏越说越离谱。
年轻干部忍不住呵斥，却被贾张氏反呛。
“违建必须拆！再闹就把你抓起来！”王主任斩钉截铁地说。
听说真要拆房，贾张氏彻底疯了。
她猛地蹿起来，一头撞向王主任。
“砰”的一声闷响，王主任重重倒地。
几个小伙子赶紧按住还在扑腾的贾张氏。
“这就是你说的困难户？”王主任被人扶起，指着易中海说，”把贾张氏押走！通知派出所来人！”
贾家门前，秦淮茹呆坐在门槛上，木然望着那片被夷为平地的宅基地，枯坐了整整半日。
路过的邻居见状想要宽慰几句，却见她目光涣散毫无反应，只得摇头叹息——贾家近来霉运缠身，桩桩件件的糟心事接踵而至。
街道办办公室里，王主任将搪瓷杯重重磕在桌上，宣布撤销易中海“一大爷”
职务的决定。
“老易，你早该明白自己不再适合当这个管事大爷！”
王主任拍着桌上举报信，“违规批宅基地姑且算你糊涂，可贾张氏当众撒泼打滚你都不管？街道把这片辖区交给你，不是让你当摆设的！”
易中海攥着汗湿的裤缝连连赔罪，目光却扫过桌角露出的一截信纸——那上面歪七扭八的字迹活像孩童所写，与机关人员工整的笔体截然不同。
他忽然扑向办公桌，佯装摔倒时带翻了茶缸，滚烫的茶水泼了王主任满身。
“易中海！”
王主任腾地站起身，抖着湿透的衣襟怒喝：“现在耍这些小聪明有什么用？真想官复原职，就该去求院里住户写联名保荐书！”
说罢转身钻进里间更衣。
易中海趁机掀起那沓文件。
举报信里白纸黑字控诉他偏袒贾家、欺压邻里的罪状，落款处赫然用左手写的字迹歪斜如蚯蚓爬行。
他瞳孔一缩——这笔画走势虽经掩饰，但竖钩的弧度分明带着刘海中特有的顿笔习惯。
黄昏时分，易中海攥着从家带来的信纸推开刘家屋门，二大爷正端着茶缸哼小曲儿。
昏黄的灯光下，两个影子在墙上无声角力。
“嘿，老易，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唉，王主任把我一大爷的职务给撤了。”
“真的？”
刘海中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对我们院还是有贡献的。
比如帮贾家…呃，不对，这个不能说。”
“像是给贾家送粮食…等等，怎么全和贾家有关？”
刘海中一脸困惑。
易中海无奈地白了他一眼。
“老刘，说这些没用了。
我现在下来了，三大爷只顾着自己，院里需要你来主持。”
“嘿嘿，你说得对，老三是有点上不了台面。”
刘海中喜形于色。
易中海暗暗摇头，就你这水平还敢得意？昨天差点把自己都搭进去。
“现在一大爷位置空着，我想帮你找王主任说说。”
“这多不好意思啊。”
刘海中嘴上推辞，脸上却笑开了花，“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
不过最近大家对我不满，怕人数不够。”
“是啊，这可难办了。”
刘海中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