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小说《跳下诛仙台后,妻女都疯了》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本书由才华横溢的作者“一个大榴莲”创作,以阿秀祝窈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0281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跳下诛仙台后,妻女都疯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二章
旁边有人提醒他:“这是凤族的君上,仙君请慎言。”
莫羽的身体微微颤抖,最终咬着牙向我行了个大礼:“莫羽,拜见君上。”
我未予回应,他便只能保持跪姿。
我抱着阿秀回到小院,自那日下午起,无数奇珍异宝被送入院子,皆是向阿秀赔罪的。
阿秀裹着被子,像个小粽子一样问我:“爹爹,我必须要原谅她吗?不原谅会不会给凤族带来麻烦?”
我轻轻拨开她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满眼疼惜地说:“不必,凤族帝姬的身份,足以让你随心所欲。”
夜幕降临,祝窈的侍卫传来消息:“还请君上高抬贵手,小公主一直被打,恐有性命之忧。”
8
天族的独苗,怎么会被人轻易打死?
这百年时光,究竟发生了何种变故?
祝窈未曾再嫁,我原以为她与莫羽早已儿女绕膝,未料她却只认了个义弟。
至于我,或许早已被遗忘了。
我随着侍卫缓缓步入正阳殿,祝窈不再是记忆中那身红衣装扮,而是换上了素白长衫,显得格外清冷。
一旁的小仙娥轻声提醒:“我们太女殿下,正为君后的逝去而服丧。”
然而,她的白衣上却斑斑点点染着血迹,手中紧握着一条鞭子,正狠狠地抽打着宁宁。
“你这条命,是你爹用他的命换来的!我好不容易请来了凤族君上为你诊治,你却将小帝姬推入水中!”
祝窈的声音带着颤抖与愤怒,“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爹吗?”
宁宁满身是血,周围的人焦急万分,不住地劝说着:“小殿下,您就认个错吧。”
她咬紧牙关,倔强地回应:“我爹爹才没死!”
“我让你再……”祝窈的鞭子即将落在宁宁脸上,我适时出手虚拦了一下。
“我不是说过,不许任何人进来吗?”祝窈的语气中带着不耐烦,随即抬头望向我,那一刻,她的呼吸似乎都变得绵长起来。
她就这样定定地看着我,而我亦无退让之意,因为心中已无爱,自然也无恨,更无所惧。
啪嗒一声,鞭子掉落在地,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祝窈松开鞭子,显得手足无措,似乎想靠近我又觉得不妥,只能红着眼眶,沙哑地问:“姬青,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地说:“殿下,若方便的话,明日我便来为小天孙疗伤。”
“不急,不急,姬青,我们去正殿谈。”
祝窈的步伐显得有些凌乱,不时回头望向我,眼中满是对失而复得之宝的珍视。
跟随她步入正殿,我惊讶地发现,四周竟挂满了我的画像,每一幅都诉说着过去的种种。
9
我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被细腻地绘于画中。
殿内被精心布置成凡尘俗世的模样,中央陈列着一套唯有太女正夫大婚方能穿戴的衣物和饰品,其光芒依旧耀眼非凡。
祝窈如献宝般向我展示,眼中满是柔情:“我,我未曾同莫羽成亲,你始终是我心中唯一的正夫。”
“百年前,我年少无知,对宁宁管教不严,已严厉惩戒,她终归是我们的骨血,这么久了,你的气该消了吧?”
“定是消了,不然你怎会归来,我……”她欲伸手拉近彼此的距离,往昔,只要我稍显不悦,她轻轻一拉,再唤一声夫君,我便能展颜。
但这次,我后撤一步,与她之间划开了一道无形的界限。
祝窈急切上前,欲要解释:“我方才并未用力,未曾伤到宁宁,你别再生气了。宁宁确实顽皮,我会更加严加管教。”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沉稳:“祝殿下,过往种种于我而言,不过是飞升途中的一场情劫罢了,是非对错,我早已释怀。”
“父女之情,我自然铭记于心,明日我便为宁宁疗伤,之前承诺的洗髓泉,还望殿下信守诺言。”
稍作停顿,我又补充道:“今日之事,宁宁确有错处,但随侍其侧的宫人非但未加劝阻,反而在紧急关头对我族帝姬见死不救,这样的人留在宁宁身边,恐成隐患。”
祝窈闻言,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眼神空洞,喃喃自语:“过往……皆是云烟吗?”
她误以为我是在责怪她对宁宁太过苛刻,毕竟宁宁是他的心头肉。
而今,连这份血缘纽带也似要割舍。
我的话语,她只捕捉到了“过往”二字,心口骤痛,竟呕出一口鲜血,令周围宫人惊恐不已。
我未加停留,转身返回居所,祝窈的伤势,与我有什么关系。
次日,我准时赴约,为宁宁疗伤。
远远望见我,宁宁脱口而出:“阿爹。”
10
看到我身后跟随的阿秀,宁宁的眼神瞬间黯淡,她以一种锐利而复杂的目光偷偷打量着阿秀。
我迅速将阿秀护在身后,温声说:“那我们开始吧,宁宁,接下来可能会有些不适。”
宁宁在床上扭动着身体,显得异常不自在,她伸出手指向阿秀,倔强地说:“让她出去,不然我就不治了。”
阿秀见状,不安地看了我一眼,轻声说:“爹爹,我去外面等你。”
她明白这也是我的女儿,不愿让我为难。
我拉着阿秀的手,转身离开,对宁宁这个孩子,我厌烦透了。
她自己的所作所为,难道全忘了吗?
仅仅因为她是孩子,我就要无休止地承受她的伤害吗?
她身上的病痛虽与我有关,我本打算尽最后一份父子之情。
但见她如此态度,我决定快刀斩乱麻。
见我要走,宁宁慌忙从床上挣扎起来,连滚带爬地拦住我,抬头望着我,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
“阿爹,别走,我听话,我想吃荷花酥。”
我冷冷地看着她,想起往日里,我精心制作的荷花酥需得捧到她面前,她才勉强赏脸吃上一口。
我维持着凤族的礼节,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但荷花酥,自然是没有的。
她不满地躺回床上,我毫不犹豫地对她施展了昏睡术。
开始为她诊治,实则是要抽离她体内的凤脉,彻底了断这段关系。
凤脉蕴含火焰之力,天生强大而难以驾驭,宁宁体内两种血脉冲突不断,而她又疏于修炼,无法融合,长此以往,必将爆体而亡。
阿秀捂着嘴,惊讶地看着我将凤脉一丝一缕地从宁宁体内抽出。
诊疗结束后,我已是大汗淋漓。
睁开眼,发现祝窈静静地守在一旁。
我接过阿秀递来的汗巾,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
这时,宁宁也醒了,她迅速隐藏起眼中的嫉妒,换上甜美的笑容对我说:“阿爹,你的医术真厉害,我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我望着她,内心却毫无波澜。
这段缘分,终究是有始无终。
抽离我的凤脉,竟让她如此欢喜,这让我感到一丝悲凉。
“用过晚膳再走吧?”祝窈急忙挡在我面前,生怕我拒绝,又补充说,“我会安排人带阿秀去泡洗髓泉。”
11
阿秀泡完洗髓泉后,我们四人围坐共进了晚餐。
“阿爹,您尝尝这个蟹,特别鲜甜,是母亲特意为您准备的。”
宁宁略显生硬地改口,同时极力表现着她的殷勤,显然她也察觉到了我对阿秀的重视,于是也为阿秀夹了几筷菜。
阿秀用筷子轻轻拨走了我碗中的蟹肉,宁宁正要发作,阿秀却以疑惑的眼神望向她。
“爹爹不能吃寒凉之物,你不知道吗?”阿秀的话语简单直接,却如同一记重锤,让宁宁和祝窈这对母女瞬间哑火。
话题转到我身上,阿秀开始如数家珍般讲述:“爹爹的膝盖有旧伤,所以不喜欢冬天,我们金梧岛总是四季如春,很适合爹爹居住。”
“爹爹也从来不吃蟹,因为蟹肉性寒,吃了他的膝盖会不舒服。”
“还有哦,长老爷爷还说过,爹爹年轻时的琴技可是名动四方呢,殿下,您听过吗?”她转头看向祝窈,眼中闪烁着好奇。
“不……不曾。”祝窈的回答略显尴尬,其实她是听过的,那些凡尘岁月中的琴瑟和鸣,曾是我们的秘密乐趣。
但自回到天宫后,这些便成了禁忌,更别提后来我因故十指受损,再也无法抚琴。
阿秀只知我历过劫,却不知我历过难。
她只是在分享她心中那个完美的父亲形象,每一句话都像锋利的刀刃,精准无误地刺入宁宁和祝窈的心房,让他们的脸色逐渐暗淡。
或许,这些话语也勾起了他们心中不愿触及的往事。
这顿饭,除了阿秀依旧欢声笑语外,其余人都吃得索然无味。
餐后,祝窈终于按捺不住,开口询问:“阿秀的母亲是……”
宁宁也紧握双拳,眼中满是紧张与期待,她想知道我是否已与他人成家。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阿秀已抢先回答:“我没有母亲,我是爹爹在桃花树下捡来的。”
这句话,似乎又在宁宁和祝窈心中燃起了一丝微妙的希望。
12
宁宁不知听了谁的话,每日都到我的居所殷勤讨好,不仅勤奋读书习字,还刻苦练习法术。
“阿爹,我会乖乖听话的,我现在明白了神爱世人的真谛。”
“这次您回来,是不是就不会再离开了?我会把阿秀当作亲妹妹一样疼爱。”
“有阿爹在身边,我感觉身体都好了许多。”
我并未直接回应她,因为我即将亲手斩断我们之间最后的父女羁绊。
她对阿秀突然表现出的友好,让我略感欣慰,大人的恩怨,确实不该累及无辜的孩子,我便由着他们去了。
而且,明日便是治疗的最后一天,之后宁宁的体内将不再留有凤族血脉。
见我态度有所缓和,宁宁便尝试着向我倾诉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
“阿爹,您从诛仙台跳下后,阿娘一直试图为您聚魂。”
“莫羽险峻是个坏人,他照顾我时总是让我生病,而我生病时,阿娘就会来看我。”
“他还偷偷穿过阿爹的旧衣,想与阿娘亲近,结果惹得阿娘大发雷霆。这百年来,阿娘心里只有阿爹您一个人。”
“阿爹,您是凤族的少族长,那我岂不是更加尊贵了?”
我轻笑一声,我的这个女儿,依旧带着那份对权势的渴望。
莫羽对她照顾不周,而她因我的身份而对我亲近,这与当年她毫不犹豫地离开我时一样,如今又要抛弃莫羽。
祝窈在得知阿秀没有娘亲后,也频繁来访。
很快,天族与凤族即将联姻的风言风语便传遍了整个天界。
这一切,都是祝窈在背后默许的,就像当年在天宫时,有人故意向我透露她与莫羽的纠葛一样。
她无非是想以此逼我就范,同时又不损及她的颜面。
不过,这场戏,明日就将落幕。
13
今日,是治疗的最终日,我略作思量后,带上了荷花酥,毕竟今日她将要承受些许痛苦。
宁宁躺在床上,见到糕点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急不可耐地抓起一块就往嘴里送。
刚入口,她便察觉出这并非我亲手所做。
自然,这不过是膳房随意准备之物。
我望着她紧皱的眉头和眼中闪烁的期待,试图从我脸上找到一丝心疼,但我却故意避开了她的目光,向祝窈示意让她协助按住宁宁。
我深吸一口气,凝神静气,开始念诵口诀。
火红的光点逐渐从宁宁身上飘出,汇聚成一道耀眼的红光,悬浮在空中。
随着光点越来越多,祝窈几乎快要按不住她,宁宁全身被冷汗浸透,双脚在床上无助地蹬踏着。
宁宁感到自己的筋骨仿佛被一寸寸打断又重塑,又像是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即将离她而去。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感涌上心头,以往这个时候,总有父亲的怀抱给予安慰。
但现在,父亲却站在对面施法,完全忽略了她的痛苦。
当我完成最后一抽,宁宁身上再无光点逸出,一切归于平静。
那些火红的光点在空中汇聚,最终化作一根巨大的凤凰羽毛,熠熠生辉。
直到此刻,宁宁才恍然大悟我所做的一切。
她茫然地望着那支凤羽,又转向我,嘴唇微动,轻声唤道:“爹……”
我长舒一口气,微微点头以示回应。
“我已将你的凤脉剥离,从此你将不再受血脉反噬之苦。”
我语气平静地说,“父女一场,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
“以后,别再叫我爹了。”我纠正道,同时伸手将凤羽收入袖中。
宁宁披头散发,挣扎着想要靠近我,她不停地摇头,嘴里喃喃自语:“爹爹,你别不要我,爹……”
我决绝地拨开她的手,摇了摇头。
“你本就不喜我的血脉,又视我为卑贱之人。往后,你还是称我为老祖吧。”
她转而紧紧抓住祝窈的衣袍,眼中满是哀求。“母君,求求你,让爹爹留下吧,我真的知错了。”
14
祝窈眼眶赤红,紧紧搂住宁宁,声音中带着颤抖:“你为何如此决绝?我们母女俩苦等你百年之久!”
我目光复杂,反问道:“难道不是你们先放弃我的吗?”
“祝窈,你曾许诺我一生一世,却在凡间哄骗了我的真心,最后却将我带上天界,沦为侧室。”
我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苦涩,“你明知我身负冤屈,却为了莫羽母族的势力,任由我遭受欺凌。”
祝窈将宁宁推到我面前,声音中带着恳求:“就算我有千错万错,你也不能抛下宁宁啊!”
我再次摇头,目光坚定:“宁宁自幼便不在我身边长大,我们父女缘分本就淡薄,更何况她心里从未将我视为真正的父亲。”
“你可知,在我受刑昏迷之际,宁宁曾与侍女私下议论,希望我不如死去。这些,我都听到了。”
我并非计较,只是无法释怀。
“如今这样,或许是对我们所有人最好的安排。”说完,我毅然转身,直奔正殿而去。
祝窈似乎瞬间明白了我的意图,慌张得连驭云术都忘了施展,一路跌跌撞撞跟来。
待我抵达正殿,一声清脆的响指,满室的画像与那套婚服瞬间化为灰烬。
祝窈见状,惨然一笑:“你连一丝念想都不愿留给我吗?”
启程返回凤族之日,宁宁试图随我同行,却被祝窈强行留下。
她拼命挣扎,试图挣脱祝窈的束缚。
“爹,我不想当天孙了,我想跟你走!”
她哭喊着,“母亲,你说过爹爹回来就不会再离开,你骗我!”
宁宁对祝窈拳打脚踢,甚至在她衣服上留下了明显的脚印。
她的哭喊声引来不少仙官侧目,但无人敢言。
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离去的背影,如同被遗弃的幼兽般低声呜咽。
我未曾回头,阿秀似乎有话想问,却又犹豫,最终只是紧紧握住我的手。
“爹爹,我会永远保护你。”她坚定地说。
我笑着为她插上凤凰羽:“好,我的小帝姬。”
回到凤族,我挥手布下十方结界,阻断了无形的联系。
我早已料到祝窈会留下一缕神识追踪我,这结界便是为了隔绝她的探查。
当她的神识被彻底隔绝在外,祝窈才真正感到了慌乱。
她匆匆赶来凤族,却只见边界处青雾缭绕,她不顾一切闯入,却落得满身伤痕。
阵中步步危机,无一生路。
祝窈终于明白,姬青已不再是那个任由她摆布的凡人。
此后,天界流传着太女殿下因痛失所爱而一夜白头的故事。
她在凤族结界外搭建草庐,了此残生。
而她的儿子,宁宁,则放弃神职,投身凡间历劫,却不幸陨落。
最终,母女二人阴阳两隔,再未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