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巴斯坦的王宫庭院里,棕榈叶在热风里沙沙作响。薇薇公主铺开一张巨大的地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十几个叛乱最严重的城镇,每个圈旁都标注着“巴洛克工作社活动频繁”的字样。
“最麻烦的是雨地,”薇薇指着地图中央的绿洲城市,“那是克洛克达尔的大本营,他在那里建了座赌场,表面上是娱乐场所,实际上是巴洛克工作社的指挥中心。”
林舟的指尖划过“雨地”两个字,见闻色霸气悄然铺开,隐约能“感知”到那座城市里涌动的焦躁——不是普通民众的不安,而是一种被刻意煽动的、指向国王的怨恨。
“我们得去雨地看看,”他抬头说,“至少要找到跳舞粉的证据。”
“我跟你们一起去,”薇薇立刻站起来,“我认识克洛克达尔,或许能从他嘴里套出些话。”
伊卡莱姆急忙劝阻:“公主,太危险了!那个男人是七武海,手段狠毒……”
“再危险也得去,”薇薇的语气异常坚定,“总不能看着国民互相残杀。”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坐在角落的罗宾突然开口:“雨地的地下三层,有间密室。”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罗宾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声音平淡:“我曾帮克洛克达尔解读过那里的碑文,见过他储存的跳舞粉。”
林舟心中一动:“你能找到密室入口?”
罗宾点头:“但我有条件。”她看向林舟,帽檐下的眼睛亮得惊人,“作为交换,你要告诉我,赤火团到底想从历史正文里找什么。”
这个问题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伊拉拉先生推了推眼镜,贝尔梅尔握紧了腰间的短刀——历史正文的秘密,是世界政府的禁忌,连革命军都讳莫如深。
林舟沉默片刻,迎上罗宾的目光:“我们不想找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们只想让那些被掩盖的历史,有机会被所有人看到。就像现在,阿拉巴斯坦的人有权知道,干旱不是诅咒,而是阴谋。”
罗宾的瞳孔微微收缩,似乎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她低头沉默了半晌,再抬头时,语气缓和了些:“密室的钥匙,藏在赌场吧台的第三块砖后面。”
达成共识后,众人立刻准备出发。阿福哥和瘦猴留在“破浪号”上待命,林舟带着阿剑、哈库、薇薇和罗宾,换乘一辆不起眼的沙漠越野车,朝着雨地方向驶去。
车窗外,沙漠的景象单调而苍茫。薇薇看着罗宾专注地用小刀在沙地上刻画碑文符号,忍不住好奇地问:“罗宾姐姐,你真的能看懂那些古老的文字吗?”
罗宾的动作顿了顿,点了点头:“从很小的时候就会。”
“那一定很厉害吧,”薇薇羡慕地说,“我连古代王国的语言都认不全。”
林舟从后视镜里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罗宾紧绷的肩膀似乎放松了些。他试着将一丝微弱的信念能量传递过去——不是鼓舞,只是一种“我没有恶意”的信号。罗宾似乎察觉到了,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排斥,也没有回应。
抵达雨地时,已是黄昏。这座被绿洲环绕的城市异常繁华,赌场的霓虹灯在沙漠里格外刺眼。林舟一行人伪装成富商走进赌场,立刻被震耳欲聋的喧嚣包围:赌徒们的呐喊、骰子滚动的脆响、服务生穿梭的脚步声……掩盖着空气中不易察觉的紧张。
罗宾熟门熟路地带着他们穿过人群,来到吧台前。她假装点酒,指尖轻轻敲了敲第三块砖——那块砖果然微微松动了。就在她要取出钥匙时,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突然拦住了他们。
“几位面生得很啊,”男人的袖口露出巴洛克工作社的纹身,“是来玩骰子,还是来……找什么东西的?”
是巴洛克工作社的特工,代号“Mr.5”。他身后跟着一个女人,手里把玩着炸弹形状的棒棒糖,正是“Miss. Valentine”。
阿剑瞬间拔刀,却被林舟按住。林舟对着罗宾递了个眼色——先拿到钥匙。罗宾会意,指尖快如闪电,从砖后摸出一把黄铜钥匙,顺势藏进袖口。
“看来不是来玩的,”Mr.5咧嘴一笑,手指弹出一颗炸弹,“那就去死吧!”
炸弹朝着薇薇飞去,哈库眼疾手快,一记鱼人空手道的“水流拍击”将炸弹拍向空中,在天花板上炸开一团烟雾。赌场顿时陷入混乱,赌徒们尖叫着四散奔逃。
“阿剑,拦住他们!”林舟喊道,同时将信念能量注入阿剑体内。阿剑的剑光瞬间快了三成,逼得Mr.5连连后退。
林舟则带着薇薇和罗宾冲向地下室入口。罗宾用钥匙打开暗门,三人顺着石阶往下跑,身后传来Miss. Valentine的尖叫:“别想跑!”
地下室里漆黑一片,只有墙壁上的火把跳动着幽光。林舟的见闻色霸气铺展开,感知到前方有一间密室,里面堆放着大量白色粉末——正是跳舞粉。
“找到了!”薇薇惊喜地喊道,刚要上前,却被罗宾拉住。
“小心,”罗宾的声音压得很低,“克洛克达尔在里面。”
林舟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能“看到”密室尽头那个坐着的身影,雪茄的烟雾在他头顶缭绕,正是克洛克达尔。
“来了就进来吧,”克洛克达尔的声音带着嘲弄,“躲在门外可不像你们的风格,赤火团的首领。”
林舟深吸一口气,推开密室的门。克洛克达尔坐在一张铺着鳄鱼皮的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金色的沙漏,沙漏里的沙子正缓缓落下,像在倒数着什么。
“你早就知道我们会来?”林舟问。
“猜的,”克洛克达尔吐出一口烟,“能让妮可·罗宾主动带路的,除了历史正文,就是能扳倒我的东西。”他的目光落在林舟身上,“不过我很好奇,你凭什么觉得能赢我?就凭你那可笑的‘鼓舞果实’?”
林舟没有回答,只是将信念能量悄悄释放——这一次,他没有刻意控制范围,任由能量顺着密室的墙壁蔓延。他能感觉到,薇薇的愤怒、罗宾的警惕,甚至自己对阴谋的憎恶,都在这股能量里交织。
“跳舞粉的事,是你干的吧,”薇薇鼓起勇气,“你想让国民怨恨国王,趁机夺取阿拉巴斯坦!”
克洛克达尔笑了:“是又怎样?这个国家早就该换个主人了。”他突然站起身,沙砾在他脚下汇聚成一道沙刃,“既然你们送上门来,就别想活着出去。”
沙刃朝着薇薇劈去,林舟立刻挡在她身前,武装色霸气覆盖全身。就在沙刃即将击中他的瞬间,一道金色的光纹突然从他胸口浮现,顺着手臂蔓延到掌心——那是信念能量与武装色第一次产生共鸣的痕迹。
“铛!”
沙刃撞在光纹上,竟被弹开了半寸。克洛克达尔愣住了,罗宾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从未见过有人能靠“信念”挡住自然系果实的攻击。
“这是什么?”克洛克达尔的语气第一次带上了凝重。
林舟看着掌心跳动的光纹,突然明白了:当信念足够坚定,连沙子都能挡住。他迎着克洛克达尔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这是你永远不会懂的东西——不是力量,是相信‘对’的人,总会站在一起。”
密室的门被猛地撞开,阿剑和哈库冲了进来,身上带着战斗的痕迹。Mr.5和Miss. Valentine被他们击晕在地,显然已经解决了战斗。
克洛克达尔看着涌入密室的众人,又看了看林舟掌心的光纹,突然大笑起来:“有点意思。不过游戏才刚刚开始,赤火团的小子。”他的身体化作沙暴,从密室的通风口钻了出去,只留下一句话,“三天后,叛乱军会进攻阿尔巴那。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信念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文不值。”
沙暴散去,密室里只剩下跳舞粉和那只金色的沙漏。薇薇看着沙漏里即将漏完的沙子,脸色苍白:“我们必须回去通知父亲,做好准备!”
林舟点头,转身时,对上了罗宾的目光。她的帽檐微微抬起,眼神里不再是单纯的警惕,而是多了一丝探究——似乎在重新打量这个能让信念具象化的男人。
“走吧,”林舟说,“我们还有三天时间,阻止这场战争。”
他率先走出密室,掌心的光纹已经消失,但那股与信念共鸣的力量,却像一颗种子,在他和同伴的心里,悄悄发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