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死后第四年,她回来了》中的许砚四月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女频悬疑风格小说被十里慕清欢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十里慕清欢”大大已经写了139310字。
死后第四年,她回来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江风突然变急,卷着婚纱燃烧后的灰烬扑过来,粘在许砚的睫毛上。他想起“贺加贝”临走时说的那句“钥匙找到了吗”,当时只当是问家里的门钥匙,此刻才惊觉——她问的,或许是那枚早该在福利院煤堆里锈烂的铜钥匙。
“她要找的不是戒指。”许砚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终于侧过头。路灯在对方帽檐下投出片阴影,只能看见嘴角叼着的烟,红光明明灭灭,“或许戒指只是一个幌子。”
对方笑了,抬手拍掉他肩上的灰:“现在才反应过来?晚了——”尾音拖得很长,混在风声里,像谁在吹当年福利院那支漏风的笛子,“不过别急,好戏还在后头。”
许砚看了一眼平静如水的江面,雾气正顺着波纹往下游淌,像要把刚才的火光与枪声全吞进肚子里。他掐灭烟蒂,火星在掌心明灭最后一下,被风卷着坠向江面——那点光亮,竟和记忆里菜窖煤炉溅出的火星重合。
“先回去了。”他的声音裹在风里,听不出太多情绪,只有指尖攥烟盒的力道泄了点疲惫——指节泛白,像刚攥过发烫的枪管。“交易地点还没查到,”他转身时,警徽在路灯下闪了下冷光,“今晚这班,怕是加定了。”
身后的人没接话,只听见打火机又“咔哒”响了声。许砚踩过散落的婚纱灰烬,脚步顿了顿——那灰烬被风碾成碎末,粘在鞋底,倒像十年前从福利院煤堆带出来的黑泥,走多远都甩不掉。
他没回头,大步走向警车。车门打开的瞬间,对讲机里突然炸出电流杂音,同事的声音劈了半道:“许队!查到‘西红柿幼儿园’备案了——十年前是启星基金会捐建的!”
许砚皱眉,指节在车门把手上重重磕了下,闷响混着电流声撞出来:“交易地点怎么会是幼儿园?时间查到了吗?”
“反追踪太强,时间锁死了——”同事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急喘,“这群人太他妈谨慎了!”
对讲机“滋啦”断了半秒,许砚拽开车门的动作顿住。江风灌进衣领,带着婚纱燃烧后的焦味,混着福利院煤烟的记忆往骨头里钻。他盯着仪表盘上“西红柿幼儿园”的坐标倒影,突然想起一月扔燃烧婚纱时,江面上炸开的火星——和当年在福利院菜窖,他帮她藏番茄时,煤炉里溅出的火星,竟是同一种灼人的亮。
“开车。”他弯腰坐进驾驶座,关车门的力道震得玻璃裂痕又蔓延半寸,“去技术科,给某人的反追踪,开个‘后门’。”
许砚把警车直接开进技术科车库时,荧光灯管正滋滋作响。老李叼着烟头转过来,看见他袖口沾的婚纱灰烬,啧了声:“追成这样?”
“调‘西红柿幼儿园’近三个月的监控,”许砚把烟盒拍在操作台上,指腹按在“启星基金会”的备案文件上,纸页边缘被烫出的焦痕和他掌心的茧子重合,“重点查滑梯底下——十年前埋过东西。”
老李的键盘顿了顿:“你怎么知道?”
许砚没答,视线落在屏幕跳帧的监控画面上。幼儿园铁门的栏杆间距,竟和福利院当年的铁栅栏一模一样。他突然想起七岁那年,一月蹲在菜窖里,把番茄塞进铁皮盒时说的话:“埋深点,藤条抽不到。”
“反追踪的IP地址锁定在港务区,”老李突然敲了下回车,屏幕弹出一串乱码,“对方在防火墙里埋了‘福利院’的关键词触发装置——你看这串乱码,像不像摩斯密码?”
许砚凑近屏幕,乱码的间隔规律突然和记忆里的节奏重合——是当年一月在锅炉房敲煤块的暗号,三短两长,代表“安全,速来”。
与此同时,幼儿园滑梯底下,一月正用指尖抠着松动的水泥块。铜钥匙在掌心硌出的印子,和十年前撬菜窖锁时的伤痕重叠。铁皮盒被拽出来的瞬间,铁锈粉混着潮湿的泥土落在旗袍前襟,缠枝莲金线被染成灰黑色——像当年被戚九月踩烂的番茄汁,黏在布纹里洗不净。
“雇主说‘蓝火焰’要见血才纯。”四月的声音从耳机钻出来,带着电流杂音,“基金会的人在围墙外巡逻,他们的对讲机频率和当年福利院的广播一样,正念叨着‘检查滑梯区域’。”
一月指尖一顿,指甲缝里渗进泥土。刚才直升机上跟许砚周旋时,丝绒盒子被婚纱火焰燎到边角,金属搭扣烫得发焦,她当时只当是小磕碰,此刻摸起来,竟比出发时轻了半分。
“开远程视频。”她扯掉耳机线,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让雇主自己验——别等会儿交易时,说我拿被火燎过的残次品糊弄。”
指尖刚触到盒子搭扣,围墙外突然传来对讲机的刺啦声,夹杂着皮鞋踩过碎石的响动。一月迅速将铁皮盒塞回泥土,铜钥匙勾住旗袍开衩的金线,第三根肋骨的旧伤被扯得发疼——像被按进冰水的疼。
她仰头看了眼滑梯支架,锈迹斑斑的横杠间距,和福利院锅炉房的铁窗栏杆分毫不差。当年她就是踩着这样的横杠爬进煤堆,而许砚总在窗下垫块砖,说“摔下来能轻点儿”。
耳机里突然炸出四月的惊呼,键盘声像被按进水里的挣扎:“姐!视频接通了——对方镜头只拍着盒底的火燎痕,打字快得像在砸键盘:蓝火焰是假的,交易终止!”
一月的指腹猛地按在丝绒盒的焦痕上。那是二月出发前特意刻的暗纹,此刻竟被火烧得模糊一片——就像当年在锅炉房,院长用煤铲敲碎她藏钥匙的铁皮盒时,也是这样干脆利落的粉碎声。
“假的?”她喉间滚出半句话,突然想起二月把盒子拍在她腿上时,指甲敲盒面的节奏比平时慢了半拍。
耳机里突然传来键盘疯狂敲击的脆响,四月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冲出来,带着刚破解谜题的急促:“姐!我黑进拍卖会的备用监控了——最后一锤落定时,那个戴金丝眼镜的拍卖员,趁关灯换展柜的空当,把真盒子塞进了西装内袋!”
漫画只更到‘蓝火焰失窃’,作者没画谁调的包——她之前猜是启星,现在才知道是拍卖员,完全超出预期,就像漫画突然跳了话,心里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