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力荐小说推荐网
一个专门为书友推荐精彩小说的网站
江南锦沈知微秦婉娘大结局更新了吗?免费看

江南锦

作者:小开曼岛的真禅

字数:182767字

2025-11-25 完结

简介

喜欢看古风世情小说的你,一定不能错过这本《江南锦》!由作者“小开曼岛的真禅”倾情打造,以182767字的篇幅,讲述了一个关于沈知微秦婉娘的精彩故事。快来一探究竟吧!《江南锦沈知微秦婉娘大结局更新了吗?免费看》就在下方,点即看!

江南锦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从三元桥那逼仄的巷子里出来,回到稍微宽敞些的街道上,沈知微才觉得胸口那口憋了许久的气,稍稍顺畅了些。怀里的那封信和木牌硌着皮肤,提醒着她刚才那番际遇不是梦。

“小姐,咱们现在就去城西吗?”秋月小声问,脸上还带着点后怕和兴奋交织的红晕。

沈知微摇摇头,看了看天色:“先回家。这事不能急,得找个由头,不能让人起疑。” 族里那些眼睛说不定还盯着呢,她一个刚及笄的姑娘家,贸然跑去永顺纱行那种地方,太扎眼了。

回到那扇仅容侧身通过的小门,院子里依旧是死气沉沉。王氏坐在西厢门槛上,眼睛肿得像桃,见到她们回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扑上来就问:“微儿,你们去哪儿了?族里、族里刚才又派人来问话了,说是……说是明日要开祠堂,议、议家里产业的事……”

该来的,终究躲不掉。沈知微心里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扶王氏发颤的手臂:“娘,别慌。他们想议,就让他们议去。咱们先进屋。”

她把王氏扶进屋里,关上门,才压低声音,将去见顾九的经过,简略说了,略去了母亲笔记和具体细节,只说是母亲生前留下的一点人脉,或许能帮上忙。

王氏听得将信将疑:“一个……一个破绣庄的掌柜?能顶什么用?那可是府衙的大案……”

“有没有用,总得试试。”沈知微语气坚决,“娘,眼下我们没有别的路走了。族里逼得紧,爹在牢里等不起。” 她看着王氏惶惑的眼睛,放缓了声音,“明日他们若来,您就推说身子不适,一切有我。”

安抚好王氏,沈知微独自坐在窗前,看着院子里荒芜的角落,脑子里飞快盘算。光指望顾九和那封不知内容的信,还不够。她得知道自己家到底还剩什么,族里那些人,到底想要什么。

她把老仆沈福叫了进来。沈福在沈家几十年,是看着沈知微长大的,对沈家内外事务最是清楚。

“福伯,”沈知微给他倒了碗水,声音平静,“家里现在,除了这处宅子,还有哪些产业没被官府查封?账上……还能动用的银子有多少?”

沈福浑浊的老眼看了看她,叹了口气,佝偻着背开始细数:“小姐,宅子是祖产,官府暂时没动。城外还有五十亩水田,是老爷早年置办的,租给佃户种着,今年的租子还没收上来。另外……就是城里原先有一间小小的绸缎铺面,叫‘锦绣缘’,地段尚可,但生意一直不温不火,老爷也没心思打理,前阵子刚盘出去,银钱……大部分都填了老爷之前打点关系的窟窿,剩下的,加上家里历年攒下的一点体己,满打满算,账上能动的不超过一百两银子了。这次老爷出事,上下打点,又花出去一些……”

一百两。沈知微的心直往下坠。这点钱,别说救父亲,就是她们母女二人坐吃山空,也支撑不了多久。而那五十亩水田和这处宅院,恐怕就是族叔公他们眼里最肥的肉。

“那间铺子,‘锦绣缘’,盘给谁了?”她捕捉到一个细节。

“是个外地来的商人,姓……姓江,好像叫江淮。盘店的钱倒是爽快结清了。”沈福回忆着。

沈知微默默记下这个名字。她又问了些族里各房的情况,谁家宽裕,谁家拮据,谁和沈文博走得近,谁又可能持中立态度。沈福知道的都说与她听。

直到夜色深沉,沈知微才让沈福去休息。她独自坐在灯下,摊开一张纸,用炭笔在上面写写画画。田产、铺面、现银、族中各房关系……杂乱的信息渐渐在纸上有了轮廓。她知道,明日祠堂议事,她必须去,而且不能露怯。

第二天,沈家祠堂。

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沈氏有头有脸的男丁几乎都到了,沈崇礼坐在上首,沈文博紧挨着他,目光炯炯。女眷是不能进正堂的,只能在偏厅听着。沈知微是事主家的女儿,破例被允许站在正堂角落,她穿着素净的棉布裙,低着头,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

沈崇礼清了清嗓子,先是假模假样地说了些“家族蒙难”、“同气连枝”的场面话,然后话锋一转,就落到了产业上。

“……文远侄儿遭此不幸,家中只剩妇孺,产业无人主持,长此以往,必生祸端。按族规,也为了保住文远这一支的血脉延续,族中理当出面,暂代管理这些田产、宅院,所得收益,也自然会拨出一份,供养文远妻女……”

他话音未落,沈文博就迫不及待地接话:“叔公说得极是!我看,城外那五十亩水田,就由我先代为掌管,定能料理得妥妥当当!至于这宅子嘛……”

“叔公,文博叔。”一个清晰平静的女声打断了他。

所有人都是一愣,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角落里的沈知微。

只见她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眼神却不再像昨日那般惊慌,反而带着一种异常的镇定。她向前走了两步,对着上首的沈崇礼和众人福了一礼。

“叔公,各位叔伯兄长,”她声音不大,却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楚,“父亲蒙冤,尚未定谳,按《大明律》,罪不及孥,家产查封亦有定规,未定罪前,岂能由族中‘代管’?此其一。”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面色各异的众人:“其二,家母生前,曾将部分嫁妆体己,另行托付,留有文书。父亲亦曾言,若家中遇有变故,城外田产及家中一应事务,可由小女暂时代为打理,直至父亲归来或……另有安排。此事,管家沈福可为见证。”

这话半真半假,母亲留下的册子和人脉是“托付”,父亲是否说过让她打理的话已死无对证,但抬出死人和律法,再加上一个老仆的“见证”,足以让在场的人心里打个突。

沈文博脸色一沉:“胡闹!你一个女儿家,懂得什么田产经营?那田契、房契放在你手里,岂不是儿戏!”

沈知微看向他,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文博叔,女儿家或许不懂深耕细作,但懂得看账本,懂得按契收租。总好过……田产莫名易主,租子不知所踪,届时族中公账上,又如何说得清楚?”

她这话意有所指,沈文博以前就曾有过侵占族田收益的闲话,此刻被一个晚辈当众暗指,脸上顿时挂不住,猛地站起来:“你放肆!”

“文博!”沈崇礼喝止了他,浑浊的老眼深深看了沈知微一眼。他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看着文静怯懦的侄孙女,竟然如此牙尖嘴利,而且搬出了律法和父母遗命,一下子就把他们置于“无理”的境地。强行夺取,名声太难听,也容易留下后患。

祠堂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几个原本中立的族老也交头接耳,显然在权衡。

沈崇礼沉吟片刻,终于开口,语气缓和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知微啊,你能有这份心,为父分忧,是好的。但族规亦不可废。这样吧,城外那五十亩水田,今年秋收前,仍由你们自家打理,族中暂不插手。但这宅院,关系沈氏一族颜面,不能再由你们母女独居,需得有族中女眷一同搬入照应,以防闲话。至于日后……若文远之事迟迟未决,族中再行议处,你看如何?”

这老狐狸!以退为进。田产暂时保住了,但这宅子,他还是要塞人进来,名为照应,实为监视,甚至可能一步步蚕食。

沈知微知道,这是目前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她不能再硬顶下去。她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的冷意,顺从地福身:“但凭叔公安排。”

从祠堂出来,回到那依旧残破的家,沈知微感觉像是打了一场硬仗,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王氏迎上来,得知田产暂时保住,松了口气,可听说族里要派人来住,又愁容满面。

“娘,别担心,他们来他们的,我们过我们的。”沈知微安慰道,眼神却看向窗外。她知道,暂时的平静之下,暗流只会更加汹涌。

她不能再等了。

隔天,沈知微以“去城外看看田庄,熟悉情况”为由,带着秋月出了门。马车却没有驶向城外,而是在城里绕了一圈,停在了城西永顺纱行的侧门外。

永顺纱行的门面比顾氏绣庄气派何止百倍,青砖高墙,伙计进出忙碌,一派兴旺景象。

沈知微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衫,走了进去。她对迎上来的伙计道:“烦请通传赵掌柜,故人之女,姓沈,依约前来。”

伙计见她气度不凡,不敢怠慢,赶紧进去通报。不多时,一个穿着绸缎长衫、面容富态、眼神精明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出来,正是赵顺赵掌柜。

他目光在沈知微脸上停留一瞬,又看到她身旁秋月手中捧着的、顾九给的那封信和木牌,脸上立刻堆起了热情又不失分寸的笑容:“原来是沈姑娘,快请里面叙话。”

他将沈知微主仆请进后院一间安静雅致的客室,屏退了左右。

“沈姑娘,”赵顺亲手奉上茶,态度很是客气,“顾九那老小子,前几日就派人递过话,说您可能会来。没想到是文渊兄的千金。”他叹了口气,“文渊兄的事,我也听说了,真是……唉。”

沈知微心中微动,看来顾九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她也不绕圈子,将父亲被卷入棉布旧案、家中困境简要说了,然后拿出那封信和木牌,推到赵顺面前:“赵掌柜,顾叔说,您见了这个,自会明白。家父蒙冤,晚辈人微言轻,打探无门,不知赵掌柜可否……指点一二?”

赵顺拿起那封信,并没有拆开,只是摩挲着信封,又看了看那块木牌,眼神复杂。他沉吟片刻,道:“沈姑娘,不瞒你说,我年轻时,受过苏家,也就是你外祖家不小的恩惠。顾九跟我,是过命的交情。他既然把你托付给我,这个忙,我肯定要帮。”

他放下信,压低了声音:“府衙那边,我确实认识几个朋友。松江棉布这案子,十年前闹得很大,牵扯了不少人。据我打听来的消息,这次重启,似乎……不仅仅是追查旧账那么简单,像是上面有人想借这事,清理些什么。文远兄当年在户部职位低微,按理说不该被盯得这么死,除非……他手里有什么别人觉得碍眼的东西,或者,他当年的‘脱身’,碍了谁的眼?”

沈知微听得心头一紧:“父亲为人谨慎,从未听他说起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有时候,不需要你真有,只要别人觉得你有,就够了。”赵顺意味深长地说,“眼下府衙那边口风很紧,直接捞人恐怕难如登天。不过,打点一下狱中,让文远兄少受些苦,打探更确切的消息,赵某还是能尽力周旋的。只是这上下打点……”他搓了搓手指,面露难色。

沈知微立刻明白了:“需要多少银钱,赵掌柜尽管开口。”

赵顺摆摆手:“银子的事先不急。我这边先帮你活动着。倒是你家里,”他话锋一转,“族里那些人,怕是比官差还难缠吧?”

沈知微苦笑一下,将祠堂之事说了。

赵顺点点头:“你做得对,田产是根本,绝不能轻易放手。至于他们塞人进宅子……哼,无非是想盯着你,找机会罢了。你一个姑娘家,支撑门户确实不易。这样,”他想了想,“你家里不是还有间铺子盘出去了吗?那个叫江淮的徽商,我倒是打过几次交道,人还算正派,也有手腕。你家的‘锦绣缘’铺面,地段是不错的,只是之前经营不善。你若信得过,我可以帮你牵个线,看能不能……用那铺面做点文章,哪怕是合伙,也好过坐吃山空。有个进项,腰杆子也硬些。”

用盘出去的铺面做文章?沈知微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她没想到的思路。母亲留下的册子里,似乎也隐约提到过一些经营之道……

“多谢赵掌柜指点!”她真心实意地道谢。

从永顺纱行出来,坐回马车上,沈知微感觉心里踏实了不少。虽然父亲的案子依旧迷雾重重,但至少不再是两眼一抹黑。赵顺答应帮忙打点狱中、打探消息,还指了一条可能生财的路子。

她掀开车帘一角,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那些为生计奔波的人们,那些开门迎客的店铺……她忽然意识到,守在家里哭等是没有出路的,她必须走出去,必须想办法让这个家重新“活”起来。

族叔公、沈文博……你们想吞了我沈家的产业?没那么容易。

她轻轻摸了摸贴身藏好的母亲那本册子,又想起赵掌柜提到的那个徽商江淮。

下一个要见的,就是他了。

继续阅读

登录

找回密码

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