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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林的手机刚放下，市场部就接到了甲方的电话。
“今年我们公司的预付款超额了，你们的尾款等着吧。”
刚才还阴阳怪气我们的张佳脸色当即变了。
“林总，咱们上周不是说好了，要在年前全部结算的吗？您也知道，马上要过年了，公司就指望着您的尾款给大家发年终奖，您看——”
甲方立刻不高兴了，吼的声音隔着电话传出去很远。
“你们要过年，我们不用？”
李玉施施然放下手机，王丽娜那边也炸了。
她直接从座位上蹦起来：“李总，您开玩笑的吧？”
“明天签约的所有细节我今早都跟您的秘书沟通过了，怎么现在说不签约就不签约了？”
那边冷哼一声：“不想签了，不行吗？”
电话被挂断后，王丽娜脸上都是绝望。
我笑笑，直接给我姐姐打了电话。
“姐，这家公司不行，你别投资了，他们让我跟狗一桌吃饭！”
“这个好消息明天再告诉他们，不然会打扰他们今天接待大客户！”
挂了电话后，我们三个心情都好了不少。
直接跟服务员升级了餐费标准，去了落地窗的顶级位置。
刚坐下身边就投下几个阴影。
苏晴跟在老板后面，颐指气使地看着我们。
“林默姐，你们怎么能把狗狗自己放在那边？”
“我记得这桌的低消是9999，你们哪里来的钱？不会是平时伪装发票报账了吧？这可是违反公司规定的！”
刚才还焦头烂额的张佳和王丽娜零帧起手，跟着嘲讽我们。
“也说不定人家就是有钱呢？”
“怎么说都是销冠，就是指甲缝里掉出来的一点钱，都够我们生活一年的了。”
“还是老板人太好，给他们的奖金太多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一直沉默的老板开口了。
他冷冷地瞥了我们三个一眼。
“从明天开始，项目部的报销一律暂停，你们接待客户产生的费用自己负担。”
“项目奖金标准从之前的15%下调至1%。”
“刚才公司少了两个大客户，你们三个人必须在年底之前以同等规格的合作资金挽回客户，否则年终奖取消，公司会对你们进行相应的罚款。”
每一条，都是针对我们三个人的。
我都听笑了。
现在距离年底不过一两周的时间，我们根本没可能拉到五个亿的项目。
老板就是故意找借口克扣我们的奖金和工资。
而且，接待客户是为了给公司拉业绩。
又不是我们自己赚钱。
公司根本没有理由让我们自己承担成本！
我们三个都反对这几个规定。
老板听完却冷哼一声。
“我不是在跟你们商量，只是通知你们。”
“要知道现在经济下行，我能给你们提供岗位和基本工资，你们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照我说，你们就应该主动放弃奖金，毕竟没了公司，你们连项目都谈不下来。”
话里话外，都是让我们感激公司。
我气不打一处来：“我是不是还要给公司磕一个！”
“你别忘了，没有我们，公司早就——”
老板彻底被我的话激怒了。
当即就吼了两句：“白眼狼，有本事就滚蛋，别在我的公司上班！”
“出去就知道自己有没有二两肉了！”
“切！”
我冷笑一声：“出去就出去，我怕你？”
老板上下打量我，缓缓笑了：“刚毕业的毛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等着你们三个跪着求我那天！”
说完带着人继续去跟大客户应酬。
狗也抱走了。
李玉叹了口气：“换家公司吧。”
秦林点点头：“我来联系，这短时间很多猎头公司找我。”
我赶紧举手：“哥哥姐姐看看我！”
“我家公司也缺人，看在我们共事一年的份上，去我家公司上班？我保证工资翻倍，奖金上不封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