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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律师何昊宸大结局在哪能免费看?

午夜律师

作者:查无此仙

字数:142037字

2025-12-30 连载

简介

喜欢看悬疑灵异小说的你,一定不能错过这本《午夜律师》!由作者“查无此仙”倾情打造,以142037字的篇幅,讲述了一个关于何昊宸的精彩故事。快来一探究竟吧!

午夜律师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何昊宸只觉自己像个被顽童扯着线的破风筝,在黑无常铁钳般的大手里飘摇不定。魂体轻飘飘的,双脚离地足有三寸,在冰凉湿滑的青石板上“呲溜呲溜”划出两道半透明的虚影,活像人形拖把。

“慢点!慢点啊黑大哥!”他嗷嗷叫着,声音在阴风里打着旋儿,“我这魂儿是新鲜出炉的!保质期都没过!娇贵得很!跟阳间那种陈年老鬼不一样!您这手劲儿,稍微用大点,我怕是要当场表演一个‘魂飞魄散,撒手人寰’——不对,我已经寰了——是‘撒手人阴’!”

他艰难地扭过脖子,冲着闷头猛冲的黑无常继续嚷嚷:“还有啊!咱们丑话说前头!固魂符带够了吗?别抠搜!至少给我贴三张……不,五张!阳间那肉身估计都凉半截了,不多贴点我怕塞不回去!返阳阵法靠不靠谱?有没有ISO地府认证?别是哪个野路子鬼才自学的吧?我可说好了,要是给我送错地方,塞进了隔壁老王身上,或者更惨,塞进了太平间刚推进来的哪位大爷身上——我告你们!我连你们带那个布阵的一起告!告到你们地府法务司破产清算,让阎王爷亲自给我赔礼道歉!”

黑无常充耳不闻,那张锅底脸上只剩下“赶紧把这祸害扔回阳间”的坚定。他脚下生风,黑袍下摆被他带起的阴风吹得猎猎作响,像两面招魂幡,所过之处,连路边那些惨白灯笼的火苗都吓得瑟缩了一下。他恨不得腋下生翅,脚下生轮,一步跨过这漫长的黄泉路,直接把这碎嘴子律师的魂儿怼回他该去的地方。

白无常则像个小跟班,一手死死攥着那本险些酿成大祸的《生死簿》副册(恨不得把它揉碎了塞进忘川河),另一只手忙脚乱地从他那宽大的白袖筒里往外掏东西。先掏出一个巴掌大、锈迹斑斑的青铜罗盘,罗盘背面还贴着一张泛黄的纸条,写着“地府第三十七号返阳专用,借后速还,丢失罚款五百功德点”。

他指尖在罗盘上“噼里啪啦”一通乱点,那架势不像在施法,倒像在戳一个年久失修的老旧触屏手机,嘴里念念有词,语速快得像是rapper在即兴freestyle:“天灵灵地灵灵,罗盘大哥你快显灵!坐标校准!阳间肉身定位!东经……等等,这刻度怎么糊了?让我擦擦……好了!东经××度××分××秒,北纬××度××分××秒!精确到病房床头柜第二个抽屉!生命体征扫描启动……嗡……”

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发出“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声音,最终颤巍巍地停在一个微弱的绿色光点上。白无常眯着眼凑近一看,松了口气,声音都轻快了些:“市中心医院急诊室三楼,三号床!生命体征微弱但稳定!心率六十二,有点慢,但还在跳!血压九十/六十,低是低了点,但没归零!好兆头!肉身还在抢救序列,没被推进太平间那个‘最终停车场’,也没被家属签那个‘放弃治疗同意书’!阿弥陀佛……不对,是无量天尊……也不对,反正就是还好还好!”

何昊宸一听“生命体征微弱”,那颗不存在的魂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挣扎着在半空中蹬了蹬腿(虽然没什么用),拔高嗓门,声音尖得能刺破鬼耳:“那还磨蹭什么!加速啊!油门踩到底!不,阴风鼓到最大!我那转正考核明天早上九点半准时开始!雷打不动!现在立刻马上送我回去,我还能洗把脸、换身衣服、灌两罐红牛,说不定还能赶上开场!迟到一分钟,我跟你们算误工损失!每分钟按转正后时薪的三倍计算!”

黑无常终于忍无可忍了。

他猛地一个急刹车,脚下青石板被他的阴力震出几道细密的裂纹。他回过头,那双漆黑如墨、深不见底的眼瞳死死锁定何昊宸,里面翻腾的怒气几乎要化为实质的黑烟喷出来。周遭温度骤降,何昊宸感觉自己的魂体表面瞬间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带着怨念的冰碴子。

“闭——嘴——”黑无常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低沉嘶哑,带着一种九幽深处传来的寒意,每个字都像冰锥子往魂体里扎,“再敢聒噪一个字,”他缓缓举起那黑沉沉的哭丧棒,棒头指向路边那片在阴风中摇曳的、血红色花海——传说中的彼岸花,“我就把你,扔进那片‘食魂蚁’的老巢。那些小东西,最喜欢啃你这种话多、魂儿还带着新鲜阳气的‘零食’,它们会从你的脚指头开始啃,一点一点,慢慢享受,啃上七七四十九天,把你啃得连点儿魂渣都不剩,让你彻底体验一把什么叫‘存在过的痕迹被完全抹除’。想试试吗?嗯?”

何昊宸瞬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尖叫鸡,所有声音卡在喉咙里。他惊恐地看了一眼那片看似美丽实则机四伏的红色花海,仿佛已经看到无数芝麻大小、却长着锯齿口器的黑色蚂蚁正朝他流口水。他立刻用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只露出一双瞪得溜圆、写满“我错了再也不敢了”的眼睛,魂体拼命往白无常那边缩了缩,尽量离黑无常和那片花海远点。

但他安静了不到三秒,又忍不住从指缝里漏出一点细微的、蚊子哼哼似的声音:“威胁……这是职场暴力威胁……我都用小本本……哦不,用魂识记下来了……回头一并算进精神损害赔偿清单里……还要附加一条‘恐吓致魂体持续性战栗’……”

黑无常额角那本不存在的青筋,似乎都暴跳了一下。他握紧哭丧棒的手背上,黑色的经络隐隐浮现。白无常见状,赶紧打圆场,推着黑无常往前快走:“老黑!大局为重!送走是正经!快走快走!”

三人(鬼?)一阵风似的刮到了黄泉路的尽头。这里雾气格外浓重,灰蒙蒙一片,不断翻滚涌动,像一锅煮沸了的、加了过量灰烬的浓汤。雾气中偶尔闪过几丝诡异的流光,红绿蓝紫,变幻不定,还飘散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怪味——像是寺庙里陈年香灰、医院消毒水、还有一点……麻辣烫底料的味道?(大概是哪个粗心的鬼差偷吃外卖留下的)

白无常不敢耽搁,手忙脚乱地从怀里(那袖子简直像个四次元口袋)掏出一沓黄符。符纸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边角都起了毛边,上面的朱砂符文也有些褪色。他嘴里叽里咕噜念着咒语,那咒语听着有点像rap,又有点像快板:“天地玄黄,阴阳有序,魂灵归位,急急如律令!太上老君…………阎罗天子……各路鬼差大哥行个方便!”

他手腕翻飞,动作麻利地将黄符“啪啪啪”贴在雾气周围的青石板上,贴得歪歪扭扭,有几张甚至贴反了,又赶紧揭下来重贴。黄符一沾地,立刻腾起一阵幽幽的、不太稳定的蓝光,符文在光芒中扭动着显现,隐约能看到“阴阳有序,魂体归位,单程票,不退不换”的字样……最后那句大概是哪个调皮鬼吏后来加上去的涂鸦。

“阴阳通道,给老子开!”白无常似乎也被这紧张(且不靠谱)的气氛感染,从腰间(原来他还有腰)抽出一把看起来像是儿童玩具的塑料桃木剑(剑身上贴着“地府统一采购,批量生产,质量三包”的标签),凌空一剑劈下!

“噗——”

没有想象中的剑气纵横,只有一声轻微的、像是气球漏气的声音。那灰蒙蒙的雾气被塑料剑划开了一道口子,口子不大,勉强能挤过一个人,边缘还滋滋冒着细微的电火花。

通道那头传来的气息瞬间清晰——浓烈的消毒水味,仪器有规律的“滴滴”声,还有模糊的人语:“三号床血压又掉了!”“肾上腺素准备!”

“就是现在!滚回去!”黑无常看准时机,毫不留情,飞起一脚(准确说是裹着浓黑阴气的一脚),结结实实踹在何昊宸的魂体屁股上!

“哎哟我去——!”何昊宸只觉得魂体一轻,然后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传来,整个人(魂)像颗被发射出去的炮弹,打着旋儿,惨叫着,朝着那道滋滋冒电火花的通道口扑了过去!

临被彻底吸进去前,他还不忘扭过头,用尽最后一丝魂力,气急败坏地喊出最后的“遗言”:“赔偿的事没完——!记得升级系统——!大数据!区块链!AI算法都用上——!再抓错人你们就等着被时代淘汰吧——!还有……投诉热线记得发我阳间手机号——!”

尾音消失在通道闭合的“嗡”鸣声中。雾气重新合拢,一切恢复原状,只留下地上一张被踩了一脚、印着半个黑色脚印的歪斜黄符,以及空气里残留的一丝淡淡的、属于活人的“生气”和浓烈的怨念。

通道口安静了。

黑无常保持着踹人的姿势,僵了两秒,然后缓缓收回脚,长长地、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那气是黑色的,带着硫磺味。他一屁股瘫坐在冰冷的青石板上,仿佛刚打完一场硬仗,浑身阴气都散乱了些。他哆哆嗦嗦地从腰间摸出那个油光锃亮的酒葫芦,拔开塞子,“咕咚咕咚”猛灌了好几口。酒液是墨绿色的,散发着奇异的草木腐败气息,但他喝得酣畅淋漓,仿佛那是琼浆玉液。

“妈的……”他抹了把(并不存在的)嘴,眼神放空,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喃喃道,“这姓何的小子……真是我当差一千二百年来,撞上的头号晦气!不,是史诗级晦气!比当年那个在奈何桥上撒泼打滚、非要孟婆在汤里加糖的老太后还难缠!比那个在阎罗殿前写万言书、举报自己儿子不孝的酸秀才还能说!这小子……这小子他娘的还是个懂法的!这谁顶得住啊!”

白无常也虚脱般地靠在一棵歪脖子鬼槐上,小心地收起那个破罗盘和塑料桃木剑,又宝贝似的拍了拍《生死簿》副册,心有余悸:“老黑,这回真是捡回一条鬼命……不对,是保住了一份鬼差。回去咱俩得联名写报告,!声泪俱下那种!强烈要求判官大人拨款!升级系统!优化流程!加强培训!尤其是‘如何与法学背景亡魂进行有效沟通及风险规避’的专题培训!必须搞!再不搞,下次咱兄弟俩就不是踢到铁板,是直接撞上反鬼魂装甲车了!”

两人正一边喘气一边后怕地复盘,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更加慌乱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哭腔。

“黑白大人!黑白无常爷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只见一个穿着皱巴巴皂衣、帽子上“实习”二字都歪了的小鬼卒,连滚带爬地朝这边跑来。他手里高高举着一张几乎有他半个身子大的、泛黄起毛边的纸张,脸上涕泪横流(鬼眼泪是灰色的),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魂体都淡了几分。

“慢点说!天还能塌了不成?”黑无常没好气地呵斥,但心里莫名有点发虚。

小鬼卒“噗通”一声滑跪到两人面前,举起那张大黄纸,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判……判官大人……崔判官他老人家……不知怎的,心血来,说要‘夯实基础数据,提升管理效能’,亲自带队,彻查了近一百年的勾魂记录档案!从纸质的到玉简的,全查了!”

白无常心里“咯噔”一下:“然……然后呢?”

小鬼卒哭得更凶了,指着黄纸上密密麻麻、蝇头小楷般的记录:“然……然后查出来……因为名字相似、籍贯笔误、生辰混淆、职业扰(比如‘程序员’和‘员序程’被系统误判)、甚至还有因为生前整容导致魂相识别偏差……等各种原因……错勾……错勾的亡魂……足足有……有三百一十七个啊!!!”

“多……多少?!”白无常的声音尖得破了音。

“三百一十七个!!!”小鬼卒嚎啕,“判官大人已经气得把判官笔都掰弯了!正在大发雷霆,说要彻查引魂司历年考核,追究相关鬼员责任!尤其是负责数据录入和初次核对的!名单……名单就在这上面!两位大人的名字……在……在前几页……”

黑白无常:“!!!”

时间仿佛静止了。黑无常手里刚拿起来的酒葫芦,“哐当”一声,再次掉在青石板上,这回直接裂了条缝,墨绿色的酒液汩汩流出,很快被地面吸收,只留下一滩深色的痕迹。白无常则腿一软,要不是靠着鬼槐,差点直接滑坐到地上。

三百一十七个!

不是三个,不是三十个,是三百一十七个!

这已经不是“工作失误”能形容的了,这简直是地府引魂司的“系统性塌方事故”!

两人眼前同时一黑(虽然他们本来也不怎么亮),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幅可怕的场景:三百多个因为各种奇葩原因被错抓的亡魂,排着望不到头的长队,聚集在阎罗殿前的广场上。他们中间,保不齐就有几个何昊宸2.0、3.0乃至Plus Pro Max版——可能是更资深的律师,可能是专门研究行政法的教授,可能是精通舆论战的媒体人,甚至可能是爱写举报信的退休部……

他们举着各式各样的标语:“还我阳寿!”“地府草菅鬼命!”“拒绝模糊执法,要求公开透明!”“严惩涉事鬼差,赔偿精神损失!”……而何昊宸,那个刚刚被踹回去的刺头,可能正站在队伍最前面,拿着个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阴间喇叭,激情澎湃地进行“战前动员”和“法律科普”,身后跟着一群被他发展成“地府维权志愿者”的枉死鬼……

十殿阎罗的咆哮声,各司殿主官的求饶声,亡魂们的呐喊声,诉状满天飞的景象……光是脑补,就足以让这两位资深鬼差魂体发颤,觉得自己的“铁饭碗”恐怕要变成“纸糊碗”了。

“地……地府的天……”白无常嘴唇哆嗦着,望着那永远灰蒙蒙、不见月的地府“天空”,绝望地喃喃,“这回……怕是真的要漏了……不,是要被这帮阳间来的‘维权斗士’给捅破了……”

而与此同时,阳间,市中心医院,急诊室三楼,三号床。

心电监护仪有规律地发出“滴——滴——”声,屏幕上绿色的波形稳定地跳跃着。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淡淡药水的味道。

何昊宸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平稳。律所的王律坐在旁边的塑料椅上,手里拿着何昊宸那个屏幕碎了一道裂痕的手机,正皱着眉头,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屏幕上的历——明天,那个被圈出来的期,“转正考核”四个字格外刺眼。

王律叹了口气,声音带着疲惫和后怕,对着昏迷的何昊宸(她以为)低声念叨:“你说你,拼什么命啊……那份质证意见晚点交又能怎样?差点把自己小命搭进去。还好抢救过来了,医生说就是过度疲劳加上低血糖,引发晕厥,磕了一下,有点轻微脑震荡,观察两天就没事。可是……”她又看了一眼手机,摇摇头,“明天的考核……估计是赶不上了。为了这个转正,你熬了多少夜,吃了多少苦……唉。”

她正感慨着,没注意到病床上的人,那浓密的睫毛忽然剧烈地颤动起来,像有两把小刷子在拼命打架。紧接着,何昊宸的手指猛地抽搐了一下!

王律吓了一跳,连忙俯身去看:“小何?小何你醒了?”

只见何昊宸眼皮艰难地掀开一条缝,眼珠子在眼眶里茫然地转动了一圈,先是扫过天花板上惨白的节能灯管,然后是旁边挂着半袋点滴的架子,最后,焦距缓缓对准了眼前满脸关切(和黑眼圈)的王律。

他的眼神从迷茫,迅速变得清晰,然后骤然迸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光芒——混合着劫后余生的激动、遭受不公的愤怒、以及律师本能的亢奋!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差点被口水呛到),然后一把伸出那只没打点滴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死死攥住了王律的手腕!力道之大,让王律猝不及防,“嘶”地倒抽一口凉气,感觉自己的腕骨都在呻吟。

“王……王律!”何昊宸开口了,声音嘶哑涩,像是砂纸摩擦,但中气之足,完全不像个刚从昏迷中苏醒的病人。他眼睛瞪得溜圆,紧紧盯着王律,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腔里用力挤出来的,充满了控诉和急迫:

“我要投诉!我要举报!王律!你帮我写状子!告他们!告地府!告那个什么引魂司!告黑白无常!他们抓错人了!非法跨界拘禁!暴力执法!恐吓威胁!还踢我屁股!最关键的是,他们耽误了我的转正考核!这是断我前程!毁我人生!我要告到他们阎罗王御前!要求公开庭审!直播!让三界都看看他们地府是怎么草菅鬼……草菅人命的!赔偿!必须赔偿!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前程补偿费,还有我那顿没吃上的转正庆祝火锅……都得赔!”

王律:“…………”

她彻底石化了。手腕上的疼痛都忘了,张着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床上激动得脸颊泛红(可能是气的)、手舞足蹈(另一只手还挂着点滴呢)、嘴里啪啦蹦出一连串她完全听不懂的疯话的何昊宸。

旁边的监测仪器“滴滴滴”地发出了几声略显急促的警报,可能是心率上去了。隔壁床的病人和家属也好奇地探过头来。一个正准备进来换药的小护士停在门口,端着治疗盘,一脸懵圈。

王律终于反应过来,她小心翼翼地、缓慢地、把自己的手腕从何昊宸的“铁钳”中解救出来。然后,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先是探了探何昊宸的额头——温度正常。又摸了摸自己的——也没烧。

她转头,看向门口同样呆滞的小护士,又看了看旁边监控仪上确实有点飙升的心率,最后把目光移回何昊宸那张写满“正义”和“冤屈”的脸上。

小护士迟疑地小声问:“王律师,他……他是不是伤到……这里了?”她悄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王律没有回答。她只是缓缓地、沉重地、带着无尽困惑和一丝“我手下是不是真的疯了”的绝望,抬起手,用力按住了自己的太阳,仿佛这样就能把刚才听到的那些荒诞不经的话从脑子里挤出去。

她看着何昊宸,何昊宸也瞪着她,眼神清澈(?)而坚定,仿佛在等待她这个律所前辈立刻拍板,组成豪华律师团,剑指阴曹地府。

急诊室里一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只有仪器规律的“滴滴”声,以及何昊宸因为激动而略显粗重的喘息声。

良久,王律才长长地、无比疲惫地叹了口气,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千钧重量:

“医生……麻烦您,再给他安排个……脑部CT吧……要最详细的那种。还有……精神科……是不是也该会诊一下?”

她怀疑,她的这位得力将(虽然经常让她头疼),可能不只是身体透支了。

这脑子……怕是也加班加出点……非同寻常的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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