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萧祁婠燕清瑜的热门小说夜阑风静欲归时是作者楚七.所著。简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燕七公子,燕清瑜萧祁婠朱唇勾起一抹浅笑,轻语:“七公子,夜闯闺房,可不是君子所为”燕清瑜走到她身边,目光放在桌上写满字的一张张宣纸上,道:“我从未说过,我是君子”他的音色像淡淡清风,…
《夜阑风静欲归时》第6章 恢复自由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燕七公子,燕清瑜
萧祁婠朱唇勾起一抹浅笑,轻语:“七公子,夜闯闺房,可不是君子所为”
燕清瑜走到她身边,目光放在桌上写满字的一张张宣纸上,道:“我从未说过,我是君子”
他的音色像淡淡清风,无波无澜
不免愈加吸引萧祁婠,若非知道他的目的,也许,她还真以为燕七公子是无欲无求之人
有意思
燕清瑜看着墨水还未干完的齐字,眸光微亮,继而道:“人,我已经放了”
随后从腰间取出一张地图放在桌上,看向她
“萧姑娘,是否也该履行谋士之责”
萧祁婠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语气轻柔,“长夜漫漫,自是可与之秉烛夜谈”
话落,一双纤纤玉手便指向地图,眸中似带点点星火,显得娇俏又认真
“早曾听闻,七公子在南赵为质十三载,如此,应当甚是了解南赵”
燕清瑜漆黑如深渊的眸看向她,语气不咸不淡道:“勉为其难”
萧祁婠闻此淡然一笑,手又指向罕木达献
“如今,南赵与罕木达献为盟国,两国之力虽攻不下北燕,但,反之亦然”
“故,七公子首要任务,应掌握北燕大权,进而富国强兵”
“萧姑娘此言恐太过虚无”
燕清瑜冷言道:“若要掌握北燕,应当如何;若要富国强兵,又当如何”
萧祁婠垂眸轻笑
“七公子无需再试探我”
燕清瑜眸光微闪
萧祁婠继续道:“接下来,七公子应该会借刺客一事,大做文章,届时,世子与三公子之间,定会发生嫌隙,而大王也会心生怀疑”
“那么,废除世子之位,只需再等待一个时机”
“至于三公子,或许,他愿意当一个散官”
燕清瑜薄唇轻吐:“散官”
“那倒未必”
萧祁婠见他如此说,且言语冰冷,不禁言:“七公子莫要忘了答应我的事”
燕清瑜用那双静默异常的眼眸看着她,而后微微俯身,冷然出声:“萧姑娘无需多次提醒”
接着他又挺直腰背,道了句
“时间也不早了,萧姑娘早些休息”
也不等萧祁婠反应,他便离开了
萧祁婠看着桌子上留下的地图,微微出神:若非他留下东西,还真以为这屋中从未来人
“小姐,可要用些食?”
外面婢女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萧祁婠应了声便朝门走去
王宫:
紫思殿
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正坐在铜镜面前梳妆,时不时地问身边伺候的婢女哪个簪子好看
婢女也是个会说话的
“娘娘貌美,戴哪个都好看”
这位娘娘便是北燕王后谢曾柔,三公子的生母,年轻时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娘娘,三公子来了”
外面进来一位奴才通报
谢曾柔忙站起整了整衣服,面上带着笑容道:“快请三公子进来”
“是”
谢曾柔走到大殿中央,而燕云奚正好缓步过来,脸上虽带着浅浅微笑,但看着有些疏离
“儿臣拜见母后”
谢曾柔忙走到其身边扶起,她仔细打量着燕云奚,笑言:“你我母子,何须如此”
燕云奚敛眸正色:“儿臣自不可逾矩”
谢曾柔闻此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身旁的婢女见状立马道:“娘娘,饭菜还热乎着”
谢曾柔面上带着些隐忍,听到婢女的话又转为笑脸
“云奚,还未吃饭吧,我们先去吃饭”
燕云奚本想拒绝,可又转念一想,她,毕竟是自己的生母
就这样,两人移步偏殿用膳
饭桌上,谢曾柔句句不离对儿子的关怀,相对于燕云奚简单应付,谢曾柔倒像是热脸贴冷屁股一般
也不知说了何处,谢曾柔笑着道:“云奚,你年纪也不小了,我看孟大夫家的女儿孟黎模样俊俏,性子也温婉,倒是个”
话还未说完,燕云奚便打断她的话,眼底多了一分不耐烦
“母后,儿臣已心有所属,此事便不劳母后费心了”
继而他放下碗筷,又言:“儿臣殿内还有些事情,就此告退”
谢曾柔闻此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当即便将手中的金勺扔在地上,金勺与地面碰撞所发出来的响声,回荡在整个紫思殿内,吓得婢女奴才纷纷跪地连呼吸声都不敢乱吸
燕云奚不免停下了脚步
只听谢曾柔冷哼一声,站起来看着他的背影,寒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人是谁,但她马上就是别人的妻子”
燕云奚没有说话,只是垂于两侧的手紧紧攥住,看得出他很在意这话
谢曾柔朝他走去,声音不似方才那般冷漠
“云奚,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我说话,总认为我太过直接,太过伤人”
“可我说得却都是实话”
她抬头看着燕云奚,那模样俨然一副慈母
“你想想,燕清瑜若真迎娶萧祁婠,萧淮远还会支持你吗”
“届时,你又靠什么争取王位”
“且他真夺得王位,你我母子便到了死期”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自己,这样才像他的母后,想到这儿,燕云奚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母后,凡事有因才有果”
“你这话何意” 谢曾柔眼眸微眯,面上尽是不善
“母后自是比旁人清楚”
燕云奚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让谢曾柔心里窝火
当即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而后语气狠厉道:“你即使再不喜欢我,也改变不了我是你母亲的事实”
燕云奚偏过脸,缓缓出声:“儿臣知道,所以母后也改变不了有我这样一个儿子的事实”
话落他便离去了
谢曾柔气得脸色发白,只见她走到桌子旁,一把扯下桌布,紧接着便只剩乒乒乓乓、叮叮当当的响声
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能够顺利登上王位,可他为什么总是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为什么
谢曾柔越想越恼火
身旁的婢女也不敢说话,只因为她太了解自己的主子,这时候谁若是不想活了,那便出声劝阻
次日
将军府
萧淮远早上坐在大厅吃饭,却是心不在焉,昨日和萧祁婠吵架后,他其实心里十分后悔,但更多的是希望她能来找自己认错,奈何昨日从白天等到晚上,自家女儿一个字都没让府里奴仆传
想到这儿,他不禁嘟囔着:“真是个倔脾气”
而后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奴仆,对他道:“去将小姐院里的婢女都叫过来”
“是”
不到一会儿,那奴仆身后跟着两三个婢女,她们行完礼后,萧淮远清了清嗓子,问道:“小姐,在房间可好”
其中一人答:“回将军,小姐一切都好”
萧淮远应了一声,又问:“小姐可曾说过些什么”
此话一出让那些婢女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时面面相觑
萧淮远见状又换了一个问法,面上略显不耐烦
“小姐有没有让你们给我传话之类的”
那些婢女忙低下头道没有
萧淮远脸色一黑,沉声道:“知道了,下去吧”
说罢他便闷闷不乐地向外走,心中不禁暗想:这小妮子也不知道随谁,怎地这般没心没肺
张进见他出来,便大声喊:“将军好”
此言一出,不免吓了萧淮远一跳,于是伸出手便给了张进两拳,然,仅仅是玩笑之举,并无真正动手
“一大早嚷嚷作甚”
张进立马跟在他身后笑着道:“将军,这不听着有气势吗”
萧淮远冷哼一声
“又不是在战场”
说罢两人继续向外走去
只是刚到门外,他们便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衣服破破烂烂的
萧淮远见此皱了皱,以为是个乞丐,便对身旁的张进言:“给他些银钱”
“是”
张进走到男子身边,觉得身形有些眼熟,便又蹲下拨开他散乱在脸上的头发,看清后,惊道:“是他”
萧淮远听到他的话,眼中带着审视,问:“你认识?”
张进站起来回道:“将军,此人是属下亲自抓回的行刺嫌疑犯”
“只是不知为何会在这里”
“行刺嫌疑犯?”萧淮远此话带有些许疑虑
“是,当时小姐还告诉属下,说他对小姐有救命之恩”
萧淮远该去上朝了,也来不及多问,听到这救命之恩便道:“先将他留在府中,你看着安排”
“是”
待萧淮远走后,张进命人将他抬进府里,找了个大夫医治男子身上的伤,等一切都安排好,张进有些犹豫,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小姐
而后又想了想,小姐还在关禁闭,此事多说无益,于是作罢
朝堂之上:
孟易之禀告了泸州洪水泛滥一事,燕丹闻此面上不悦,沉声道:“当地郡守何在”
孟易之俯身答之:“郡守因公殉职”
言语间尽是叹惋
其他大臣闻此也是一阵唏嘘
燕丹抿了抿唇,眼底也多了几分痛惜,最终道:“既为国尽忠,为民尽心而亡,自不可负他”
“易之”
“臣在”
“代寡人口谕,赠与其家人,黄金万两,安稳后生”
“臣遵旨”
燕丹微敛眼眸沉思,郡守不在,如今急需安抚泉州百姓,此次派人需代表自己前去慰问,如此想着,他便将目光看向太子燕麦
燕麦感受到犀利的目光,心蓦地一紧,抬头便与之对视
他最不擅长的便是与大王交谈,甚至于心中有些惧怕
可如今他是不得不上前一步
燕麦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沉稳,声音不颤抖,他俯身道
“儿臣愿前往泸州,代大王慰安”
燕丹眼神清峻,点点头,道:“好,太子既有心,准,即日启程前往泸州”
“儿臣遵旨”
接着燕丹又看向燕清瑜,问道:“最近,刺客一事可有结果”
“回大王,”燕清瑜迈步向前,面目严肃,“已有结果”
此言一出,不免让萧淮远和燕云奚两人心底一紧
只听燕清瑜道:“刺客,是太子的人”
“什么”
燕麦闻之大惊:“七弟,你莫要乱言诬陷”
燕丹皱着眉紧紧盯着群下之臣,目光带着审视
燕清瑜继续道:“太子,臣弟只相信证据”
燕麦面色难掩慌张无措,不免出声问:“既如此,你把证据呈上来”
公孙衍看向太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太子怎么能这么问
萧淮远和燕云奚反倒是看热闹的心态
燕清瑜抬头看向燕丹,欲在请示大王
燕丹先是抿了抿唇,后道:“证据呈上来”
随后燕清瑜命人将两名重犯带到朝堂上
两名重犯供认不讳,均指向太子
燕麦是百口莫辩,心里又是急切解释
他忙跪在地上,为自己喊冤
“大王,此事绝非儿臣所为,望大王明察”
“望大王明察”
燕丹眼底的怒意直升,他拿起旁边一册书卷便仍在地上
“混账”
他知道此事不会这么简单,更知道不会是燕麦所为,他生气是因为这些个儿子竟然连老子也要利用
诸位大臣见此纷纷跪地,不敢出声
燕麦更是吓得额头直冒冷汗
公孙衍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燕丹,跪着向前一步,“大王,臣以为此事定有蹊跷”
燕丹冷言
“证据确凿,还有何蹊跷”
公孙衍道:“大王,太子一向以孝为先,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何况,这些也不过是空口而言,大王切不可听信谗言中奸佞小人之计”
燕丹将目光移到燕清瑜身上,问:“你以为呢,燕七”
燕清瑜面容冷淡,俯身言:“儿臣,只相信证据”
燕丹敛眸,沉思片刻
最终沉声道:“太子涉嫌刺杀,从今日起,命其不准踏出武知殿半步,除寡人命令外”
燕麦心里松了一口气,至少保住了性命
燕丹继续道:“至于泸州一事,交与燕三”
燕云奚上前俯身答是
“退朝”
众臣闻此纷纷站起向外走
萧淮远与燕云奚寒暄两句,便回到了将军府
他未换衣服便径直朝萧祁婠院中走去
看着紧闭的房门,他心里很不是滋味,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走上前敲了敲
“婠婠,”萧淮远放缓声音道:“爹爹能进去吗?”
萧祁婠此时正在桌上练字,听到父亲的声音,她的手微微一顿,而后快速收笔
就在萧淮远以为自己女儿不愿搭理自己准备离开时
萧祁婠打开了门,她看着自己父亲,开口问道:“爹爹可是有事?”
话语中不免带着些疏离感
萧淮远略有尴尬地回答:“无事,就是,下朝了过来看看你”
萧祁婠简单应了一声
两人一阵沉默,而后萧淮远叹了口气,言:“婠婠,我只是不希望你参与那些混乱之事”
“待我将事情处理完,便带你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萧祁婠捕捉到他话里的你们,除了她还有谁,想到这儿,她眸光一定
她的母亲,祁苏
她现在明白得很,自己母亲绝对还活着,再加上父亲之前的话,父债子尝
是北燕王燕丹,莫非
她心中有一种难以接受的猜想
莫非自己的母亲被北燕王囚禁着
萧淮远见萧祁婠不说话,以为她是在生气,于是又道:“自此刻起,你可以自由活动,但你需答应爹爹一个条件,以后不准和燕七公子见面”
萧祁婠闻声拉回思绪,没有回答
她认为即使与北燕王有深仇大恨,可与其儿子并无关系,更与这天下无关
萧淮远见此直接拂袖离去,他是拿自己这个女儿毫无办法
气闷至极,便拿了壶酒去找张进
张进陪着萧淮远喝了几口,问道:“将军有何烦心事不妨说与属下听”
萧淮远看了一眼他,忍不住开口:“你说生个女儿有什么好,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
“天天跟个祖宗一样供着,但凡是个小子,我他娘直接拎棍棒,让他进军队操练不可”
要说萧淮远年纪也不过三十又五,正值壮年,曾经他也被张进劝说再娶,可他这个心都扑在了祁苏身上
张进刚开始还不明白,直到他遇到了现在的妻子,那是恨不得一整个黏在其身上
张进见此笑言:“女儿可是暖心石啊将军,而且说话与男孩儿就是不一样,软软的,这自然要供着啊”
萧淮远闻此脸更黑了
自家女儿是咋回事儿,莫非是让公良子那厮教坏了???
张进察觉他脸色不对,忙道:“将军,或许大小姐只是不善言辞”
萧淮远冷哼一声,怼老子的时候那词儿是一个接一个
张进也是不敢乱说话了,只听萧淮远问:“你说,怎么才能不让一个人见另一个人”
张进当即就反应过来了,思忖片刻回道:“这阻止不了,不过,将军可以密切关注其举动”
“你的意思是,要我派个人监视?”
张进点点头,萧淮远想了想,这确实是个好办法,而且尽量安排一个不容易被婠婠发现的人
于是他又开口问道:“那,依你之见,我应该派谁到小姐身边”
张进凝眉沉思,忽而言:“将军,你忘了今早那个男子”
“他可是小姐的救命恩人”
“而且,根据属下观察,此人武功不低,还可以保护小姐”
萧淮远思索,继而出声:“他来历不明,怎能随便任用”
张进笑言:“将军,之前属下负责刺客案时,已经调查过了,此人一直居住在大山中”
“再者,大小姐那么聪明,如果此人有异心,定会被察觉出来的”
萧淮远敛眸,思忖片刻,最终道:“我要见他”
“是,将军”
张进说完又想到那人受了伤,便说:“将军,等他伤好我便将人带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