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力荐小说推荐网
一个专门为书友推荐精彩小说的网站

翡翠花最新章节(郝飞扬林佳期小说全文阅读)

《翡翠花》第8章 有无生有

李杨直摆手样子惹得大家都笑,接下来是邓桃花,立马摆出一张认真脸,像读课文一样:“我是白塔山上的孩子,趴在家里的院墙往下看,就是黄河,我也是黄河滩的孩子,虽然已经不在山上住,但儿时的经历依然是很美的回忆。住在山上的家家户户都烧炉子,吃的水也是从黄河里直接打到水窖里,孩子们放了学都不直接回家,先要绕到河边去摘花花草草,男孩子拿着很大的棉布口罩做的网子,跑来跑去的抓蜻蜓”

“我还是山里的娃,对蜻蜓种类很了解,红屁股的叫红辣椒,黄屁股的叫黄蜻蜓,最凶猛的有着黄褐条纹的叫大老虎。最惊喜的就是偶尔出现黑色手掌大的蝴蝶,黑蝴蝶出现的时候身后总是跟着一串一模一样的小蝴蝶,偶尔抓住一只看到黑蝴蝶的翅膀上有几个像眼睛的花纹,大家都觉得黑蝴蝶出现能带来幸运,连着一整天心情都会很好。

有时玩的久忘了回家,时间晚了山上各家的爸妈就喊,“饭好咯回家吃饭”小伙伴们这才陆陆续续的往家走。

其实上山的路也不远,但是小时候总觉得难爬,最美的景色也在这个时候呈现,金色的夕阳映照半个天空,每家的烟囱里冒出来的烟透过树林直直升到天空。

到家后饭菜已经摆在桌上,一家人热热闹闹狼吞虎咽的吃饭,各自讲讲一整天的趣事,那个时候的日子真好。”邓桃花慢慢的讲述,听的大家入神,一会才回过神。

郑英杰:“那时候怎么那么多蜻蜓,现在基本都看不到”每个人脑子里都是自己小时候的画面。

邓桃花讲完轮到童小萌,她害羞的说自己写的不好,写的少,大家都说没事,只要是用心写的就好,童小萌也鼓起勇气小声的念了起来:“很多时候我会去河边的凳子上坐着,有一天突然感觉有一种阻止不了的冲动想表达,于是我写了一段话。你看这浪花,层层叠叠,晃晃摇摇;紧紧张张,哗哗啦啦;前赴后继,付之东流。大概只有心无杂念,孜孜不倦的河,才会这样吧!写完以后觉得很舒服,我想大概这就是写作的魅力。”

“描写黄河都是真实所见,让我有了一点启发,用心了,有感情的东西就是好啊。”郝飞扬在童小萌刚说完马上给出了评价,其实他想表达的意思呼之欲出,但又觉得强行灌不够自然,既然时机未到,那就再等等,再等等。

郝飞扬拿起了手上的纸条念起了自己写的文章:“女人啊,还是好好珍惜不需要化妆就很美的时光,因为一旦到了需要化妆才好看的时候,就变了,像永生花一样,没了香味,也好看,但麻烦。”这段是因为看到童小萌有感而发,纯粹就是刹那的感受,甚至不能代表他完全的审美。

说出来以后果然受到了质疑,都在问为什么不能化妆之类的。连李杨也表示不认同,他的观点是,女人上了岁数不化妆真的出不了门。

郝飞扬忍不住笑出了声:“西北不算高原算高坡了,我一直觉得特别爱美的女孩子能留在这座城市就已经是最大的爱了,要懂得感恩。”

李杨:“不留下来,能去哪呢,毕竟这里是根啊,也有到处跑的,但是到了那不还都喜欢那一口家乡味道么。”

郝飞扬:“那万一有不爱吃的呢。”

到了王学文这里,他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说自己压根就没写,写不出来,不明白写这些有什么意思。

郝飞扬也挺干脆,没写就没写呗,有人觉得分享这件事莫名其妙,但还是每天晒各种生活状态。

懒得再要求他,站起来挥手招呼:“围着火堆一起跳舞,拉着手唱我们的力量之歌。”从火堆里拿出一根柴火敲的火星四溅,所有人都坐不住,只好围着篝火唱起那首带着浓浓直男中二气质的力量之歌。

奇怪的是这首魔性的歌,从被创造出来那一刻起就像拿筷子一样,停不下来也忘不掉。

就这么一直唱着跳着,笑着闹了好久,直到火堆里的火越来越小,烧塌的木柴溅起火花飘到天上,白色的灰落在人的头发,身上和嘴里。累的晕眩,才各自回帐篷睡觉,也不管火堆,反正到了早上肯定会息的。

一共三座帐篷,两个女生一座,李杨和郝飞扬各领一个小伙睡一座。郝飞扬带着郑英杰,累了一天刚躺下就睡着了,时不时的还带点呼噜声。

郝飞扬头枕着双手平躺着,身上轻飘飘脸上还有点烫,和以往运动过量后的感觉一样,习惯性紧绷的神经此刻也没有放松。

计算今天负重徒步的长度和重量,回忆大家写的文字,想着未来,觉得好笑,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

正想的顺理成章,旁边酣睡的郑英杰小声嘟囔起来,郝飞扬好奇的凑过去听大概在说:“不要不要,别打我别打我”确确实实在身边发生的事,也不是什么能跟人诉说的事。那种看不见的怨气把人变成了气球,再能憋也有爆炸的时候,时不时流露出的那点凶狠也算是一种发泄,也多亏了这些发泄,不然应该会更糟。

转念一想,经历了这些梦里仍挥之不去的事即使睡着了也是一种折磨。听着身边的挣扎,更睡不着,钻出睡袋起身出了帐篷。

晚上的野外特别凉,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哆嗦下伸个懒腰,伸向天上的手却定住,张着嘴被颗颗巨大的星星吸引。无数星星组成被称之为银河的桥,他努力从记忆中搜索,辨认出脑海里仅有的几个星座,大熊,人马,织女,不由自主的转着圈,在无数星星中找出人们为它们勾画出的图案。

整个天空就像一片黑色打底的画布,各色闪烁着的星光亮的足以照亮大地。银色映照下的大地,猛然想到,这么美的天空,该让大家都看看,谁知道以后还有什么机会。

四下搜索,随手拿起一个铁盆,打开手电叼在嘴里,抽风一样敲起来。那个帐篷拉开拉链探头,手电筒就直直的对着迷糊的眼睛,更加使劲的敲,直到大家气疯了,个个穿上衣服钻出帐篷就要拼命。

虽说打扰熟睡的人是要被爆打一顿的,但郝飞扬也顾不了这么多,边退边加劲,直到几个带着怒火步伐僵直的身影停在面前,一动不动。

眼珠冒绿光,才像扔掉凶器一样的扔掉手里的盆和手电,周围又黑了下来。眼睛适应黑暗后,星光渐渐展现。郝飞扬使劲指着天空,大家朝着手的方向望去,一时也没了困意。

火堆还没熄灭,郝飞扬跑过去抽出一根木头做火把,连推带桑把人往山上赶,顺着六十度长满青草的的斜坡互相拉扯一步步爬,到了山顶喘着粗气重重躺下,谁也不说话仿佛还在梦里。

没多久就有人指着天空“哇,有流星。”

“哇,又一颗。”郝飞扬也没想到有那么多流星,本来瞬间消失的流星转瞬即逝,根本来不及许愿,可现在时不时出现的流星给了大家充足的时间,一个还不够一个接一个,好像要把这辈子的愿望都许完。

从山上看山下帐篷和火堆变得很小,那颗树和泛着光的小河还有草地在银色包裹下一闪一闪。郝飞扬提醒大家节省体力,毕竟漫漫长夜 ,但力量之歌还是响起。

时间无意识的的流逝,那就闹吧,这一刻不像孩子但也不像个大人,似乎变成另一个物种,正为了某种信念做祈祷。

就在上眼皮又开始打下眼皮的时候,星星变得好像没那么亮了,远方的地平线上似乎有事要发生,每个人屏着呼吸期待。

果然,天边没一会就露出一丝光亮,赶紧架起相机准备捕捉镜头,可转念一想,也太无趣了吧,不该替眼睛舍弃现实,镜头里也好看,但与好好享受这一刻比不值一提。

于是把照相变成录像,就这么放在一边,书上说太阳是跳着出来的,不假,是真看过日出的人。天空与大地连接的一线首先亮起来,像定格动画眨一次眼就跳一下,转眼一颗刺眼炽热镶金边的蛋黄蹦了出来。

草原上的太阳无比巨大,用手在眼前比划,就是把两只胳膊全部张开也抱不住。强烈的晨光,无法直视,来不及细细品味就被光线刺的闭上眼。

金色又柔和的光照在身上润吞吞软绵绵,像被无数轻柔的棉花糖包裹,四周却出奇的静,不知不觉眼皮就打起架,谁都没说话自然的拉扯着下了山,又很自然的钻进帐篷,很自然的睡了。

郝飞扬终于有了困意,但还是无法停止思考,轰隆隆,轰隆隆,视线前方似雾似尘,黄色土地以外什么也看不清,只有震耳欲聋的声响包裹着什么东西向前奔来,像是冲锋的犀牛又像成群的大象。以这种振幅和冲锋的势头很快就会到达眼前,意识到躺着的自己很快就会被踩成肉泥,不得不强迫自己放弃安逸一骨碌爬起来就跑。

这个节骨眼上腿突然不听使唤,微弱的摆动甚至无法让身子直立,雾越来越近,马上就要冲到,要死的心情双腿的无能参杂着无奈的求生欲望。郝飞扬大喊一声,睁开眼,果然是个梦,帐篷里就他一人,怀疑刚才自己在梦里是不是真的大吼了。腹中咕噜噜的响声,久违的饥饿感让他精神集中,猛的站起来眼睛发黑,恐怕是贫血的状况。

钻出帐篷走了几步才恢复,看看日头时间差不多是中午,看见邓桃花和童小萌在火堆旁煮东西,李杨领着王学文和郑英杰来来回回搬运柴火收集垃圾,一片绿色的背景下,一切仿佛都那么理所应当。

看到这种情况郝飞扬自然乐得清闲,假装没看见,癫癫的跑去小溪边洗脸洗头刷牙,撅着屁股看溪水里倒映出来的脸,突然觉得小溪有种神秘力量在吸引他,越是神秘就越需要探索。

编起裤腿抓着岸边的青草试探小溪的深度,发现小溪果然没有底,本来只想用腿探一下,整个身子却像泥鳅一样滑了进去。

扑通一声,像扔到井里的石子,猛沉下去,睁开眼睛却有点怕了,水下远比水上宽阔的多。

根根细长的水草延伸到看不见底,顺着下滑的惯性,身子被水流斜斜带着快速下坠,脑袋感受着压力。光线渐渐消失,前方是无尽的黑暗,抬手向上是结实的岩石。

意识到现状的一瞬郝飞扬有点慌,吐出一串气泡,但马上镇定,转身向着光的方向用力游,觉得快要没气的时候,手上一轻伸出水面,接着身子从水里弹出,顾不上眼前的水,用力抓着岸边的草大口呼吸。

觉得全身力气都被用完,想呼喊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透过头发流下的水影像般的看着远处的营地,大家像是演默剧般没有声音。

随着呼吸慢慢平复,听觉,嗅觉,感觉又回来了。溪水划过岸边的流淌声,渗透皮肤的阵阵凉意,拔出泥土的青草味,一切都真实,仿佛重新回到人间。

渐渐冷静下来,突发奇想身子平躺在水面上,调整几下,保持平衡。那一刻自己好像化作溪水,慢慢流淌。眼里只有蓝的发亮的天空,朵朵白云形状各异,轻轻飘走。

突然,眼前的天空中出现了一张脸,这张脸既熟悉又怪异,吓得郝飞扬立起身子,仔细看才辨认出是李杨:“下来啊,水里很凉快。”郝飞扬拨拉着水喊李杨。

“叫你吃饭,我才不下去,这山水渗的很。”说着用力把郝飞扬捞了出来。出了小溪,一阵微风吹得郝飞扬打了个寒颤,边走动作夸张的甩着水,太阳晒在身上才渐渐有了暖意。

走到火堆旁一屁股坐下,大家纷纷好奇郝飞扬干嘛去了,轻描淡写的说游了个泳,也不换衣服,说是太阳大晒一会就都干了,拿起碗就开始吃。饿了半天加上一番折腾,饭吃的快速又香甜,以至于整个过程没说一句话。

等所有人都吃饱了,指着那条小溪说:“你们猜这小溪的水从哪来。”大家都往上游看,顺着曲曲折折的河道转到山后,却也看不到尽头。

郝飞扬又鼓动大家:“要不要一探究竟,慢慢走,就当散步。”

能多看看风景,就都起身往上游走,郝飞扬了解一些,根据他的判断按照小溪地下暗河的规模,尽头水流应该不小。

果然,走了一会,转过两座山坳,眼前的视野越来越宽阔,一条宽七八米的河出现在眼前。

河道虽然宽了许多,水却不怎么深,沿着河边走,大的石头露出水面,湍急的水流拍在石头上哗哗的响,大家需要放大音量才能听得清对话。

又走了一阵,岸边没了路,出现一座中空的山,水从山涧流出汇聚。远远望去,山石像是人工雕琢,呈现拱门的形状,像在表达欢迎。

郝飞扬踩着露出的石头尖走了一段,山的内部光线并不很暗。抬头沿着内壁向上看,巨大的洞顶一条露出天空的石缝向内延伸。

观察到这些情况,郝飞扬退出来和大家说明,经过一番讨论和危险评估,觉得可以探索一番,互相交流了安全常识,王学文正准备脱鞋,被郝飞扬拦住了:“水下石头很尖锐,脱了鞋会划伤。”经过两天的折腾,所有人慢慢适应了野外,索性穿着鞋下了水。尽管郝飞扬带的头,但他心里也没底,就抱着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态,走在第一个。

李杨在最后收尾,探险小队就这么一路扶着岩壁往前走。河水时而深时而浅,最深的地方快到大腿根了,石头很滑,一个不注意就掉到水里,山水很凉,郝飞扬自己倒没什么,两个女生影响会很大。

有几次都忍不住劝大家往回返,可大家出乎意料的要继续走。郝飞扬不时回头,两个女生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咬牙坚持。

一路磕磕绊绊,头上的一线天透出来的光亮照在河中间,有一段路程山没了顶能看见蓝天,水流也缓和了许多,大家站着休息了会继续往前走。前面出现了像刚进山洞一样的拱形山门,走进去顶上又是一线天。

李杨走在最后不时帮扶落队的,不禁感概大自然的神奇。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终于出了山洞,回头看看身后的路,李杨突发奇想:“这里应该没什么人来吧,给这个地方起名为双石门。”邓桃花拧着裤腿上的水,听了和童小萌点头叫好,两个小姑娘真是一会坚强一会萌萌哒,也许这就是女孩的美妙之处吧。

出了洞子外面又是一番景象,茂密的树林遮挡了视线,让人看不清楚前路,郝飞扬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砍树枝开路。

正是太阳大的时候,走在林子里显得闷热,好在并没有什么蚊虫,闷热的环境让队伍的前进速度缓慢,现在急需从林子里爬出去透透气,又蒙着头向上爬了一会,终于到了林子上面的一块空地,眼前出现了一个长满树的山谷。

阵阵山风吹来,所有人闭上眼睛大口的吸气,闻到山谷斜坡上巨大柏树林的味道。终于找到小河的源头,远远满是冲天柏树的巨大悬崖边,一条白色瀑布落在地下的水潭里轰轰回响。

看到瀑布仿佛又有了力气一阵急行就下了坡,来到瀑布边上脱了鞋,编起裤腿就下河。郝飞扬身上衣服刚干,就没下水,回头一看王学文撇着腿坐在地下:“你怎么不下去一起玩。”

王学文抬头看着郝飞扬说:“泼水节吗,有什么好玩的。”

郝飞扬笑着说:“呦,要不,我们玩点爷们的游戏?”

“啥”王学文问。

郝飞扬对着李杨喊了一声,使了个眼色:“别问,去了就知道。”

王学文跟在后面,绕过水潭来到一处干燥的空地,郝飞扬指垂直的山崖:“徒手攀岩,会么?”

李杨王学文都摇头,郝飞扬嘿嘿笑:“特简单,别看山陡峭,其实吐出来的岩石都能抓握,一步一步爬很简单啊,怎么样,你不会敢吧。”

知道郝飞扬在用激将法,毕竟年轻经不得激,立马回说:“爬就爬谁怕谁”说着就要上手。

“等等,手上抹点土,不然一会出汗打滑了。”王学文听了胡乱在地上抓几把,拍了拍抓着石头就往上爬,刚开始爬的有模有样,离地两米的时候就有点怕了,回头叫郝飞扬给他指导。

郝飞扬假装认真的接茬:“别往下看,没啥技巧,爬就完了。”王学文只好继续爬,差不多四米的时候停下,爬不动了,又下不来只好趴在原地休息。

李杨小声问:“有多高了。”

“三四米吧。”

“这小子能上不能下,万一一会没劲了掉下来,能接住不。”

郝飞扬摇摇头:“接不住。”

李杨没敢再问,抬头看着王学文:“行了啊,爬不动就下来把。”

王学文双手紧紧抓着突出的岩石,上不去,也不会下,紧张起来不敢回头颤抖着声音喊:“我下不来,快没劲了。”身子僵直一动不动。

邓桃花他们也过来,看到像壁虎一样趴在石壁上的王学文,郝飞扬转过来食指放在嘴上轻嘘一声,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说话。

岩壁上的王学文慢慢觉得手指发麻,腿也不听使唤,腹部快速抖动。上去的时候没啥感觉,看准突出的石头就抓,有坑就踩,可上来了眼睛发晕后背出汗往下撤一步都不行。

又坚持一会没听见郝飞扬再出声,甚至怀疑人是不是都走了,就剩他一人站在这山风直吹的半山石上,没有勇气再上下一步,就这么扒着,麻木顺着手脚一直延伸到脑袋,恍惚中觉得背后似乎有一片柔软沙发背,好想靠一靠。就这么顺势向下不要抵抗了,于是放开抓在石壁上的手,眼前一黑身子直直向后倒下。

不知多久,也不知身在哪里,全身软绵绵的很舒服,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人产生依赖不想改变,但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告诉王学文,这里不是自己的世界,一直沉浸恐怕要永远迷失,于是带着浓浓不舍和依恋,慢慢睁眼,强烈的阳光刺激瞳孔收缩,眼睛眯成一条缝,模模糊糊中看到几个人的脸,听力首先恢复,听到一个熟悉男声沉着声音:“幸亏你们来的及时,不然我们两个根本接不住他。”

另外一个男声:“是啊,看起来瘦瘦高高的,没想到这家伙这么重。”

一个女声:“不会是死了吧,怎么半天没动静。”

“死了也是死肥宅,就扔这,让老鹰来吃。”

这声音熟悉又气人,“谁死了,谁死了,还活着呢。”听到自己死了的说法,王学文浑身充满了力量,一屁股坐起来,使劲挥手证明自己还活着,紧接着听见身边的人哈哈大笑。

人与人面对面,伸直胳膊,掌心朝外,双手交叉,十指握紧,从胸前翻出,双手紧贴胸口,两笔肘弯出向里收紧,成弓步站立,两手向前平伸,手心向前,指尖向外,胳膊肘弯曲形成一个牢固的保护网,便可用来接住从高空中坠落的人。

但即使这样他们仍然低估了一个男性下坠所带来的冲击力,最前排的李杨和郝飞扬被这股巨力带倒,紧握的手臂也隐隐作痛,后面两个女生和郑英杰承受的力量虽然稍小也几乎松了手,但这些在王学文安全落下后都被忽略。

笑着闹了一会,王学文有点庆幸又有点后怕,看着周围的人,此刻的笑和眼神都被王学文解读为戏弄。拍开了郑英杰伸出拉他的手,赌气的站起来。

看着即将爆发的王学文谁也不搭茬,只有郝飞扬眨着眼睛笑着说:“我们大家伙救你一命啊。”也不再解释就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王学文走在最后,不说话,似乎在思考,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想一个人待会。

回到营地,知道马上就要返回,大家熟练的收拾装备。郝飞扬跑来跑去,这叮嘱,那帮手,没一会就整装待发,几泡尿灭了火,认真检查一遍没有留下垃圾,就出发。

和来的时候相反,有了一丝留恋,走到小河边时郝飞扬特意趴下看看,最后还是忍住没下去。一个个从河上跳过去,就头也不回的出了山谷。

车子行驶在路上本来晴朗的天空渐渐被乌云遮挡,打开车窗依然闻到雾气与青草的味道。从后排的对话能听出来大家对这里会怀念。

这让本该不会感性的的郝飞扬也带上有了点不舍,让他发现以为习惯的生活中,总会在心深处生出某种向往,就是这一丝向往让人心心念念去到想去的地方,见想见的人,故事才得以延续。

继续阅读

登录

找回密码

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