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顿时涨红了脸:“你叫我什么?!”
“刘傻子啊!要不叫你海中傻子?或者二傻?”
“放肆!”
刘海中怒吼,“今儿我就替你爹管教管教你!”
说着就去解皮带。
何雨柱冷笑:“你也配?敢碰我一下试试,保准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刘海中怒目圆视,皮带在手中挥舞:”兔崽子!跟老子耍横?今天非让你知道厉害不可!”
易中海站在一旁,嘴角浮现阴险的弧度。
他暗自盘算着让这莽夫先出手,等何雨柱吃够苦头,自己再出面当和事佬。
贾张氏被儿子搀扶着,眼睛却闪着兴奋的光芒:”老刘,往死里揍这傻子!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贾东旭眼中闪过贪婪,心里盘算着何雨柱的财产。
刘海中挥动皮带狠狠抽下,却被何雨柱灵巧避开。
“找死!”刘海中再次抡起皮带。
何雨柱眼中寒光乍现,突然使出八极拳招式,一记猛撞将刘海中击飞。
他刻意控制方向,让刘海中重重砸在贾张氏身上。
“哎哟!”贾张氏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围观群众都被这变故惊呆。
易中海最先反应过来,厉声呵斥:”何雨柱!你敢还手?!”
何雨柱寸步不让:”这叫自卫!就算闹到派出所我也不怕!”
贾东旭假装关心母亲,实则与贾张氏交换眼色。
他拉住刘海中不依不饶:”二大爷,你把我妈压伤了,这事怎么算?”
刘海中恼羞成怒:”关我屁事!找何雨柱去!”
何雨柱冷笑:”姓刘的,真当我好欺负?把我逼急了,谁都别想好过!从今往后,谁再叫我傻柱,我就扇烂他的嘴!这四合院的破事与我何家无关。
能处就处,不能处就当陌生人!”说罢转身回屋。
院中众人这才回过神,议论纷纷:
“何雨柱去趟保城,回来像变了个人?”
“这下有好戏看了。
“
“有些人要倒霉喽!”
人群散去后,贾东旭仍揪着刘海中不放。
易中海假意调解:”老刘,贾嫂替你挡了一下。
出五块钱把这事了了吧,免得传出去不好听。
“
刘海中琢磨片刻,觉得易中海的话不无道理,勉强摸出五块钱扔给贾东旭,骂了句:“晦气!”
随后在妻子的搀扶下踱向后院。
贾张氏一把夺过贾东旭手里的钱,嘀咕道:“这刘海中可真够抠门!”
转头又冲着易中海嚷道:“一大爷,你可是东旭的师父!总不能眼睁睁看咱家受欺负吧?你得替咱家主持公道!”
易中海心里早把贾张氏骂了个遍,但为了自己的养老大计,还是挤出一脸笑:“老嫂子,今儿事儿你也瞧见了。
为了你,我跟刘海中的脸都丢尽了。”
说罢瞪向贾东旭,摆出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东旭,你缺啥不能跟师父开口?非让你娘这把年纪出来折腾?现在傻柱有了防备,往后想从他那儿捞好处可就难了。
天不早了,扶你娘回屋吧!”
“哎!”
贾东旭在师父面前不敢造次,老老实实搀着贾张氏走了。
目送母子俩离开,易中海叹了口气,瞥了眼何雨柱家,低声自语:“不收拾傻柱一顿,他是不会老实了。”
“哥!”
门一关,何雨水便如受惊的雏鸟般扑进何雨柱怀里。
何雨柱抱起妹妹问:“咋不先吃饭?”
何雨水仰头道:“等哥哥回来一起吃!”
又摸摸他的胳膊:“他们没打疼你吧?”
“放心,伤不着你哥。”
何雨柱把她放回凳子,坐下端起碗筷:“开饭!”
后院刘家。
刘海中瘫在椅子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啜着茶,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二大妈摆好饭菜招呼:“老刘,吃饭了!”
刘海中沉着脸坐到桌边,扫了眼三个儿子:“吃!”
前院阎家。
阎埠贵啃着窝头回味方才的闹剧。
三大妈杨瑞华凑过来问:“老阎,何雨柱连得罪俩大爷,不想在院里混了?”
阎埠贵眯起眼:“这叫杀鸡儆猴。
本想敲打易中海,偏赶上刘海中撞枪口。
院里就仨大爷,他得罪了俩,往后不得靠我三大爷撑腰?趁早和他套近乎准没错。”
三大妈竖起拇指:“还是你盘算得明白!”
易中海灌了口高碎茶,越想越窝火:“何大清究竟给傻柱灌了什么 ** 汤?白寡妇也不捎个信,害我措手不及!”
想到贾家母子,他猛地撴下茶缸,震得茶水四溅。
一大妈端着饭菜走到桌边时被惊得一个激灵,幸好手里的碗盘已经搁在桌上,否则准得泼洒开来。
“咋发这么大火气?!”
她边摆碗筷边劝道,“气大伤身可不值当。
快吃饭吧!”
易中海斜了老伴一眼,接过筷子正欲夹菜,瞥见盘中油亮的白菜炒肉片,眉心立刻拧成疙瘩:“今儿怎么想起割肉了?”
“嘴馋就买了呗。”
一大妈舀着饭回应,“再说了,咱家又不差这点肉钱。”
“我不是这意思!”
易中海把筷子往桌上一按,“该节俭还得节俭,总得为往后养老……”
话未说完忽觉异样,抬头正撞上老伴审视的目光。
他喉结动了动:“你这眼神是几个意思?”
一大妈放下饭勺,从兜里摸出张对折的纸片推过去:“今儿我去协和医院查过了。
除了心律不太齐,其他都没毛病——”
指尖点在报告单某处顿了顿,“包括生育功能。”
易中海手一抖,菜汤溅在蓝布衫上洇开油斑。
他慌忙用袖子去擦,再抬头时已换上平静神色:“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你好我好,可这事儿不好。”
一大妈突然攥住丈夫手腕,“明儿请半天假,咱们一块儿上协和查查。”
“车间正赶工呢,改天……”
“啪!”
竹筷子拍在玻璃瓶底压着的体检单上。
一大妈声音忽然轻下来:“两条路:要么明早去医院,天塌了咱俩一起扛;要么……”
她起身收拾碗筷,“明儿个直接去街道办事处。”
厨房传来哗哗水声时,易中海盯着墙上嘀嗒的挂钟,终于冲着灶间喊:“我跟组长说一声!明天陪你去!”
水龙头立刻关了。
一大妈端着切好的香瓜出来,往丈夫面前推了推果盘:“这才像话。
来,尝尝新上市的羊角蜜——你车间里抡大锤费力气,该补补。”
指甲盖大的蜜瓜块上,还沾着晶亮的水珠。
易中海嚼着饭菜,心里翻腾着另一桩心事。
关于生育能力的问题,他比谁都清楚内情。
当初若不是买通给媳妇体检的医生,这事也不会瞒到现在。
当年他和老贾前后脚成家,没过多久贾张氏便有了身孕。
见自家媳妇迟迟没有喜讯,易中海坐不住了。
偶然听工友提及医院能查生育问题,他偷偷去做了检查。
大夫说他身体没毛病,但年轻时伤过要害,八成是生不了的,建议他再找中医调理。
那会儿易中海正忙着钻营手艺,哪有心思看中医?为了颜面和家中地位,他干脆塞钱给医生,把不孕的帽子扣在了媳妇头上。
后来老贾因公身亡,贾张氏突然找上门,口口声声说贾东旭是他们的骨肉,还装模作样搞了场滴血认亲。
孩子和养老成了易中海的心魔,被贾张氏这么一哄,他收了贾东旭当徒弟。
如今媳妇又提体检的事,易中海忍不住怀疑——当年莫非是贾张氏做局,就为让儿子顶替老贾进厂?
次日天刚亮,易中海夫妇便出了门。
他向车间主任告假后,与媳妇在厂门口碰头,直奔协和医院。
与此同时,何雨柱蹬着自行车载妹妹停在师傅家院外。
正要敲门,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师娘!”何雨柱见到来人立刻喊道。
郭忠林的媳妇吴来娣笑成一朵花:”柱子来啦?”目光扫到车梁上的小女孩,眼睛更弯了:”雨水都长这么大了?上回见还是小豆丁呢!”
“师傅在家不?”何雨柱单刀直入。
“早候着你们了!”吴来娣侧身让路。
院里郭忠林父子闻声而出,何雨柱赶忙喊:”师傅!师兄!”
郭忠林故意虎着脸:”还以为你小子不认师父了。
“
何雨柱挠头讪笑:”从前是我混账……”
“得了!”郭忠林一摆手,”雨水交给你师娘,咱们赶工去!”
安顿好妹妹后,三个男人前后脚离开院子。
虽已升任二灶,何雨柱仍像学徒般忙活切配。
栾学堂巡视后厨时见状一愣:”柱子,掌勺师傅怎么还干这活?”
何雨柱认真地说:”栾经理,切墩可是咱们厨子的根基。
啥时候都不能荒废基本功。
俗话说一日不练手脚慢,两日不练功夫减半,三日不练就成了门外汉。
这话听着夸张,但道理一点不假。
咱做菜讲究色香味俱全,这个’色’不光指成品和摆盘,刀工也占一半。
虽说升了灶,手艺不能撂下。
再说了我年轻,多干点没啥。
大伙儿早点干完活,还能歇会儿养精蓄锐等着招待客人。
“
栾学堂听得眉开眼笑:”都说你开窍我还不信,今天算是见识了。
你忙吧!不过丑话说前头,中午的菜要出岔子,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哼着小调出了后厨。
郭忠林见经理走远,也悄没声回了休息室。
转眼十一点钟,丰泽园逐渐热闹起来。
何雨柱头回正式掌勺,郭忠林嘴上不说,行动却露了馅——每道菜都要尝一口。
连着试了十几道,老郭眼里闪着惊讶的光,最后默默回了屋。
医院走廊里,易中海捏着诊断单 ** 。
要是早听劝看中医,现在孩子都能像贾东旭那么大了。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问题出在他的种子上。
虽然早有预感,真听见诊断结果时,易中海还是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