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寡妇八年没让我碰过一指头!”
“她说洗衣裳?专挑我相亲时候来,当着姑娘面问我裤衩放哪儿!”
“说做饭?我带的饭盒全进了贾家嘴,回头给我馊窝头配花生米——那花生米还是棒梗偷拿我的,怕是让耗子啃过了才施舍给我!”
“大伙说我图什么?”
“就贾家这算计法儿,等我老了能落着好?”
“秦淮茹总拿棒梗当借口拖了我八年,谁知道是不是怕怀上故意拖到不能生?”虽然何雨柱清楚秦淮茹上了环,但院里人不知道。
这话虽不全对,可秦淮茹不愿生孩子的心思倒是真的。
人群顿时炸了锅,道道目光刺向秦淮茹。
她张着嘴僵在原地,活像条搁浅的鱼。
“得亏最近有明白人点醒我。
秦淮茹为棒梗直接跟我掰了,反倒让我看清了。
“
众人听得一愣,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哪个挨千刀的撬了她墙角?
“柱子你想通啥了?”张大妈抻着脖子问。
“珍爱生命,远离秦寡妇!”何雨柱喊得斩钉截铁。
“嗬——!”全场哗然,看来傻柱这次真要彻底断干净了。
“柱子!”秦淮茹声音都劈了,”你左一个寡妇右一个寡妇,非往我心里扎刀子吗?”
“柱子,你以前可从不这样,是我哪儿做得不对吗?你告诉我,我一定改!”
秦淮茹伸手想拉住何雨柱,却被他侧身躲开。
“别碰我。
真想改就改改你这死缠烂打的毛病。”
何雨柱皱眉道。
“棒梗年纪小不懂事,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育他。
柱子,你就再给他个机会吧,这孩子本性不坏的。
咱们的事总会有转机的……”
秦淮茹强撑着笑容,满心期待何雨柱会像从前一样心软。
“秦淮茹,你听不懂人话?”
何雨柱猛地拔高嗓音,“从今往后我和你们贾家一刀两断!大伙儿都听好了,我何雨柱与贾家恩断义绝!”
“棒梗什么德行你当妈的心里没数?当年偷鸡让我背黑锅,害得我妹妹在婆家抬不起头。
我待他比亲儿子还亲,他呢?整整八年喊我傻柱,看我跟看仇人似的!”
“再说许大茂,既是他师傅又是姨夫。
按放电影的规矩,得来的好处得分师傅一半,你儿子给过一回吗?我这辈子被你们贾家拖累成老光棍,连亲生骨肉都没有。
等哪天房子也被你们算计走,就凭棒梗那德性,能给我养老送终?”
何雨柱死死盯着秦淮茹:“等我老了干不动活,你儿子会不会把我扫地出门?”
“不会的……”
秦淮茹眼神闪烁,声音越来越低。
其实她心里再清楚不过——若真有那天,她绝不会为傻柱说半句话。
“棒梗不是那种孩子!”
她嘴上仍强撑着辩解,周围邻居却已发出阵阵嗤笑。
瘫坐在地上的贾张氏突然蹦起来:“呸!你个绝户也配让我孙子养老?我乖孙将来是要当大官的,你这种下贱厨子趁早滚远点!饿死冻死都是活该!”
“行啊,那就请未来的官老爷奶奶赶紧滚出我家。”
何雨柱冷笑,“让你那宝贝孙子自己挣房子去!”
“小畜生我撕了你!”
贾张氏张牙舞爪扑上来。
秦淮茹假意阻拦,心里盘算着:等会儿私下哄哄这傻子,大不了让他占些便宜……
对,就这么办,现在还来得及补救,绝不能任由婆婆把事情闹大。
秦淮茹正盘算着,迎面却挨了清脆的两记耳光。
“不要脸的小 ** ,我还没断气呢就想着护你的野男人。
“
“造孽啊,我贾家怎么摊上这么个祸害。
“
“东旭啊,你睁眼瞧瞧吧,你这媳妇背着你偷汉,你快上来把她收走啊。
“
秦淮茹被打得发懵,四周街坊的目光让她脸上火烧似的疼。
“妈,我真没……”
婆媳俩正拉扯着,易中海恰好回到院里,听见动静立即赶往后院。
见到这场面当即皱眉:”贾家嫂子,这是闹哪出?”
目光扫到秦淮茹脸上的红印子,立刻冲着何雨柱呵斥:”柱子!再怎样也不能对你秦姐动手!”
“别介啊一大爷,”何雨柱歪着头冷笑,”您心疼归心疼,可别冤枉好人。
您瞧这巴掌印都挤成肉团了——贾婶那手肥得跟熊掌似的,我哪打得出这形状?”
“柱子!怎么说话呢!”
“我身为院里大爷,遇上事儿自然要主持公道。
淮茹娘俩不容易,就算不是你动的手——”
“可这事儿总归因你而起!好端端让人家婆媳生嫌隙,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嚯,一大爷这是要当青天大老爷啊?”
“明摆着的事!老闫你也在这儿,你说柱子这事办得地道不地道?”
易中海瞥见闫埠贵一直没吭声,料定这老狐狸不想蹚浑水。
但想着三位大爷同气连枝,自己既然开了口,对方总要帮衬两句。
谁知闫埠贵早看出何雨柱今非昔比,正盘算着在这小子身上谋点好处——贾家向来铁公鸡,占不到便宜还惹一身 * 。
“这个嘛……”三大爷扶了扶眼镜,”老易啊,我来得最早,柱子这回真没犯浑。
既没骂街也没动手,街坊们都听着呢。
“
“要说根由,还是老太太那间房的事儿。
柱子打算让徒弟马华住,两家没谈拢才吵起来。
淮茹去拉架,冷不防就挨了婆婆的巴掌。
“
何雨柱多看了三大爷两眼——这老抠门今天吃错药了?
突然站我这边,准没憋好屁。
说我没骂人?胖子在院门口可没少骂街。
呵,看来是想押宝啊……
“老闫你——”易中海被噎得一愣。
正琢磨对策时,刘海中洪亮的嗓门从背后传来:”嗬!后院这是唱大戏呢?”
挺着将军肚的二大爷踱进院子,活像只踱步的肥鹅。
要论有趣,这刘海中也算一号人物——易中海是钳工车间的人,他一个锻工车间的,偏生每逢易中海加班,他也必定”巧合”地晚归。
** 都是易中海前脚刚进院,他后脚就跟着进门。
院里人早看透这戏码,也就二大娘会扯着嗓子迎上去:”老刘今儿又忙啊?领导又留你谈话啦?”
院里头人不多,刘海中却总是兴致勃勃。
“哟,二大爷今儿个来得可够晚。”
何雨柱咧嘴一笑。
“嗯”
“领导要求的嘛,我这车间组长的觉悟得绷紧,站好最后一班岗。”
刘海中听得心里舒坦,抬眼瞧见后院乱糟糟的场面:“柱子,这闹哪出呢?”
易中海抢先插话:“老刘你来得正好!柱子招呼都不打就把棒梗家当扔出来,瞧把老嫂子气得,跟淮茹都闹掰了。”
“啊?这……”
刘海中一时转不过弯——方才何雨柱当众捧场让他正飘着呢,老易这话偏提醒他管事大爷的威严遭了蔑视,顿时板起脸:“柱子你这就不对了,有事该找院里大爷主持公道!后院闹成这样像什么话?”
“嘿嘿,二大爷您听我说。”
何雨柱抄着手,“马华两口子没地儿住,贾家又跟我不对付,我腾房给徒弟天经地义。”
“那、那也得先商量!再说贾家不同意……”
“二大爷,您家俩小子还挤着吧?要是我把房租给您——”
何雨柱突然压低声音,“您觉着用得着跟贾家打招呼吗?”
“当然不用!你的房关他们屁事!”
刘海中脱口而出,突然眼睛发亮,“柱子你刚说把房给我儿子住是真的……”
贾张氏原本指望刘大脑袋帮腔,一听这话顿时炸了:“刘海中你个杀千刀的!敢惦记我贾家房?老贾你快上来收了这个黑心烂肺的!”
“疯婆子胡说八道!”
刘海中气得涨红了脸,满脑子都是儿子分房的事,“霸占别人房子还有理了?”
“我挠死你个王八羔子!”
贾张氏弹簧似的蹦起来,十指带着黑泥朝刘海中脸上狠抓。
刺啦几下,血道子立刻浮现在那张胖脸上——这可是她这两天头回得手,心里别提多解恨。
刘海中摸着 ** 辣的脸颊才回过神,抡起锻工的铁掌“啪”
地扇翻贾张氏。
见老婆子瘫在地上眼冒金星,他厉声喝道:“孩他娘!”
早就按捺不住的二大妈尖啸着冲出来,一个墩子把贾张氏重新撞倒,骑上去劈头盖脸就是九阴白骨爪。
贾张氏杀猪般嚎叫:“秦淮茹你是死人啊?”
被点名的秦淮茹上前拉扯,反被二大妈掀了个趔趄。
这回再没有傻柱的大手来扶她。
易中海叹着气去拉秦淮茹时,何雨柱早不知溜达到哪儿去了。
贾张氏抓住机会,一个头槌撞倒二大妈,揪住她的头发连番攻击。
二大妈招架不住,只能用腿蹬着贾张氏的肚子,双手胡乱抓挠她的脸想反击。
可贾张氏的肚子有三层厚,根本踢不动。
披头散发的贾张氏越打越凶,二大妈被压制得没法还手,急得大喊:”光天、光福!快来帮忙!妈要被这老婆子 ** 了!”
刘家两兄弟虽然平时不受父母待见,但这时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他们一人一拳一脚把贾张氏架起来,二大妈立刻冲上去左右开弓扇她耳光:”让你打我!”边骂边用脚踹。
易中海看不下去了,厉声喝止:”都住手!像什么样子!”又对刘海中说道:”老刘,你是院里的二大爷,就这样看着?今年的先进大院评比还要不要了?要是让王主任看见……”
刘海中这才惊醒,赶忙让两个儿子松手。
贾张氏顺势瘫坐在地,捶地哭嚎:”哎哟喂!刘家要 ** 我啊!我老婆子活不成啦!”接着又威胁要撞死在刘家门口。
二大妈气得直骂:”老虔婆你试试!看我儿子不收拾你!”贾张氏反唇相讥:”等我乖孙回来,一个打你们刘家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