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起哄:”咋不说打十个呢?”易中海转向何雨柱埋怨道:”柱子,看这事闹的。
“何雨柱立刻反驳:”怎么又怪我?贾家惹事又不是头一回!难道又要我赔钱道歉?”
“要不是你搬房子,能出这些事吗?”易中海不依不饶。
“我搬自己房子怎么了?”何雨柱理直气壮地顶了回去。
“前院刘大妈儿子结婚装修婚房把家里东西放院里也没见有人说什么。”
何雨柱冷哼道,早就看穿易中海又要偏帮贾家。
“两码事!棒梗住得好好的凭啥搬家?”
易中海瞪着眼睛反驳。
“怎么不一样?都是处理自家东西。”
何雨柱寸步不让,“再说棒梗白住这么多年,房租是不是该算算?”
“还有秦淮茹,你代领我八年工资打算什么时候还?”
秦淮茹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
柱子今天是怎么了?房子要收回,工资也要讨,这是要把贾家往绝路上逼啊!就因为我最近冷落他,就要这样报复?以前哄两句就好的事,现在非要闹这么大?
她正胡思乱想,易中海刚要说话,贾张氏听到”钱”字顿时来了精神,跳起来骂:“好你个傻柱!敢跟贾家要钱?活该你断子绝孙!”
说着抡起穿了几十年的臭鞋就砸。
何雨柱侧身一闪,臭鞋径直糊在易中海脸上。
易中海当场倒地不起,鞋子牢牢黏在他嘴上。
秦淮茹忍着恶臭把鞋拔下来,易中海立刻吐得昏天黑地。
“贾张氏,这秘密武器早该使出来啊!刚才对付刘家用这招多好。”
何雨柱这话吓得刘家人直缩脖子,院里众人也纷纷躲开贾张氏。
“小畜生你凭什么躲——”
贾张氏话音未落,中院传来一声厉喝:“你要打谁?”
只见王主任带着街道办的人大步走来。
原来何雨柱早把事情汇报给了街道。
看着满地狼藉——两个疯婆子,哭哭啼啼的寡妇,还有满脸污秽躺在地上的易中海,王主任皱眉道:“怎么回事?”
“王主任,”
何雨柱上前解释,“我把空房租给徒弟马华,这事您知道的。
以前让贾家住是情分,现在发现他们惦记我房子,这菩萨我供不起了。
可贾张氏非说房子是她家的,天底下哪有这个理?”
院子里闹得不可开交,贾张氏正闹腾时,碰上了刚回来的刘海忠。
刘海中好心劝了几句,贾张氏非但不听,反而冲上去抓破了他的脸,留下几道血痕。
“看把二大爷挠的,脸都花了。”
有人嘀咕道。
王主任打量着刘海忠狼狈的模样,脸上伤得不轻,说不定会留疤。
这贾张氏下手也太狠了。
何雨柱继续道:“二大爷不好跟女人动手,二大妈上前拉架,结果也被贾张氏打了。
他们家大儿子小儿子见父母挨打,哪能忍得住?这一来二去就打起来了。”
“刘海忠,是这么回事吗?”
王主任问。
刘海忠急忙点头:“王主任,柱子说得一点不差。
我好心调解,她却把我全家都打了。
我倒无所谓,可孩子们孝顺,见不得爹妈受欺负才动了手。
这事怪我,孩子冲动是我管教不严,我向您检讨。”
院里人听得直 ** ——刘家孩子孝顺?没听错吧?这父慈子孝的场面在王主任面前演得实在突兀。
何雨柱心里清楚,95号院在三位大爷(主要是易中海)管理下,年年评先进,王主任印象里这就是个和睦互助的大院。
除了贾张氏——她在附近几个院都是出了名的泼辣。
现在易中海还躺在地上不知死活,这黑锅甩给贾张氏最合适。
“放屁!明明是他们一家子打我老太婆!”
贾张氏尖叫道,“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来看看,我要被人欺负死了!”
刘海忠怕王主任对他有看法,恶狠狠瞪着贾张氏,心中恨意更浓。
何雨柱趁机说:“要是刘家打你,你能占着便宜?看看他们个个带伤。
再说你刚才喊的那些话,可是封建迷信。
王主任,您看她多猖狂。”
王主任一看,刘家三个壮劳力和一个老太太确实都挂了彩(虽然刘光天兄弟没挨打,但被贾张氏又抓又挠折腾得够呛)。
她沉下脸:“贾张氏,你搞封建迷信,是想被送去教育,还是回乡改造?”
贾张氏那句“青天大老爷”
让王主任很不痛快——自己就在这儿站着,她还喊冤,这不是明摆着说她断案不公吗?
“别,王主任我错了!”
贾张氏慌了,“可何雨柱抢我家房子,您得管管!”
“胡扯!”
王主任厉声道,“房产证白纸黑字在街道备着案,你还想颠倒黑白?要不要叫公安来,看你这行为够判几年?”
秦淮茹赶紧赔笑:“王主任,我婆婆没文化乱说话。
我们知道房子是柱子的,绝对不敢霸占。
只是家里实在困难,之前和柱子有点误会,我会好好跟他商量,不劳您费心。”
“王主任您别信她的胡言乱语,我刚刚已经当着所有人的面表态了,从今往后和贾家再无瓜葛,那些什么闹矛盾的说法都是她编造的。
这寡妇心肠歹毒,您恐怕还不知道吧?之前我的婚事在街道里可是出了名的难办。”
“街道帮忙牵线好几回,每次眼看女方有意向了,总有人在背后泼我脏水。
要么就是这寡妇故意趁人上门时溜进我屋里翻找内衣裤,您说说她打的什么主意?”
“如今啊,我是真的快被她算计得断子绝孙了。”
何雨柱面色灰暗。
王主任心中一阵唏嘘。
确实,早年何雨柱的婚姻问题在街道广为人知,好几次相亲都不了了之,听说是因为名声不好,具体缘由她却不知情。
现在听了这番话,对贾家的厌恶又深了几分。
“还有,王主任,贾家总嚷嚷着日子艰难,一大爷又总劝我多接济。
秦淮茹悄悄代领了我八年工资,美其名曰替我存着怕我乱花,说是等我结婚就还我。”
“现在找她要钱,她却说一分不剩全花光了,这不是笑话吗!”
“秦淮茹,真有这事?”
王主任半信半疑。
“王主任,这些年家里孩子多,钱确实所剩无几……柱子听岔了,还剩一点,就是眼下家里困难,能不能宽限些日子?”
秦淮茹语气恳切。
“你能还多少?”
王主任皱眉。
秦淮茹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
她摇头。
“五十?!”
秦淮茹声音发抖:“五块……王主任,我家实在……”
“什么?!”
王主任厉声打断。
“秦淮茹你可真行啊!柱子是轧钢厂大厨,不算外快,一个月起码三十,一年就是二百四,八年少说也有两千八。”
“合着你把人家的钱花个精光,就肯还五块?你的心是煤炭做的吗?黑成这样!”
“王主任,我不是……”
“打住!你是什么人我懒得管。
柱子,经济纠纷我不好插手,你们私下协商。
如果秦淮茹执意赖账,我可以帮你联系张所长。”
“至于这房子,秦淮茹,贾家没有任何理由霸占他人财产。
柱子今天的行为完全合理。
要是你们再胡搅蛮缠,统统给我回街道接受教育。
屡教不改的,我直接请派出所处理!听明白了吗?”
“主任……”
秦淮茹还想辩解,却被王主任犀利的目光逼得低头噤声。
“贾张氏,你呢?”
王主任继续追问。
贾张氏鼓着腮帮子满脸不服,在王主任面前不敢吭气,却也不肯认错。
“小刘、小李,贾张氏宣扬封建迷信的言论都记下来了吗?”
“都记全了,主任。”
“别别别!王主任我认,我认您的安排!”
“好,那今天这事就——”
王主任话音未落,身后突然站起个黑影。
“主任啊!贾家不容易啊!”
易中海顶着一脸呕吐物凑近。
王主任“啊呀”
惊叫,连退好几步:“你你你——站那儿说!别过来!”
“呵呵……”
易中海挤出笑容。
他刚清醒过来,听到王主任对贾家的处理决定,顾不得浑身污秽,急着爬起来替贾家说情。
“王主任,棒梗都这么大了,和贾家一群女眷挤着住确实不方便。
柱子家旁边那间屋子原先是小当姐妹住的,您看能不能协调给棒梗?”
易中海话说得漂亮,却绝口不提何雨柱已把小当她们赶出去的事。
何雨柱立刻打断:“一大爷,您这主意打得真妙!我早说过和贾家一刀两断,再说那屋子是留给我妹妹的。
贾家害得我差点绝后,我就剩这个亲妹妹了,哪有为了白眼狼委屈自家人的道理?”
“柱子,你这话过了。
秦淮茹多年伺候婆婆,棒梗有出息,小当槐花也懂事……”
易中海还要辩解。
“既然您这么欣赏贾家,您家两间房空着也是空着,不如让棒梗搬去住?”
何雨柱反将一军。
王主任的目光立刻转向易中海,看得他额头冒汗。
“我那小屋堆满杂物……”
“不碍事,今天我徒弟都在,正好帮贾家最后一回。
您开口,立马给您腾房。”
贾张氏突然蹿出来:“一大爷,您家房子给我家棒梗正合适!”
眼见王主任已判定结果,她本已死心,这下又缠上易中海。
王主任看着易中海支支吾吾的模样,暗自摇头。
“今天就到这儿,你们私下去商量。
刘海中,贾张氏,再 ** 就全部来街道办学习!散会!”
傍晚何家饭桌上摆满佳肴:糟熘鱼片、银丝卷、水晶肘子……胖子谄笑着:“哪能让师父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