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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到长安的第三个月,林峰案头的西域舆图边角已被磨得起毛。镇国大将军的府邸虽朱门高墙,可每当夜风穿堂而过,他总会恍惚听见疏勒城的驼铃,想起阿依古丽公主递来的那柄嵌着绿松石的短刀——此刻正悬在他的书房壁上,与吐蕃战刀的划痕相映成趣。这日清晨,他刚用西域的茯茶泡开茶汤,武则天的内侍便捧着明黄圣旨,踏碎了庭院的宁静。紫宸殿内气氛肃穆,武则天端坐龙椅,脸色比御案上的青瓷砚台更显沉冷。殿中两侧,吏部尚书武三思、御史大夫苏廉等重臣垂手侍立,苏廉眼下的乌青,显然是为公务熬了数夜——自林峰归来,他们常深夜议事,话题总绕不开西域那些未散尽的硝烟。

这日清晨,林峰刚到兵部处理公务,就被武则天的内侍传召入宫。紫宸殿内,气氛肃穆,武则天端坐于龙椅之上,脸色凝重。殿中两侧,站着吏部尚书武三思、御史大夫苏廉等几位重臣,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忧色。

“林峰,你可知朕为何召你前来?”武则天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寂静,她将一份奏折扔到林峰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林峰捡起奏折,指腹抚过“金莲会信物”几字时,指尖猛地一紧。那熟悉的莲花纹路,与他在疏勒城千佛洞壁画上所见如出一辙,更与班勇尸身搜出的令牌图案同源。奏折上“波斯商队”“长安官员暗通”的字句,像西域的流沙般攥紧了他的心脏——班勇死前曾嘶吼“我的同党遍布长安”,当时他只当是困兽之斗的狂言,如今看来竟是真的。“天后,此事与西域金莲会余孽一脉相承,臣恳请彻查!”林峰单膝跪地,腰间佩剑的剑穗扫过地砖,那是阿依古丽公主所赠的羊毛穗子,染过吐蕃战场的血,也沾过疏勒城的月光。

“天后,此事事关重大,臣请求彻查!”林峰单膝跪地,语气坚定。他深知,若长安真有官员与西域的反唐势力勾结,后果不堪设想。

武则天点点头,沉声道:“朕正是此意。你在西域多年,熟悉金莲会的行事风格,此事交给你最合适。苏廉,你从御史台调派人手,协助林峰调查,务必查清幕后黑手。”

“臣遵旨!”苏廉上前一步,与林峰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决心。

离开皇宫后,苏廉拉着林峰来到长安城西的一家茶馆。雅间内,茶童奉上香茗,苏廉屏退左右,低声道:“林兄,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那批波斯商队进入长安已有半月,却连京兆府都查不到他们的踪迹,可见背后的势力有多强大。”

林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眉头紧锁:“能在长安如此行事,绝非普通官员。武三思最近在朝堂上动作频频,拉拢了不少官员,会不会与他有关?”

苏廉摇了摇头,指尖叩了叩卷宗封面的“莲”字:“武三思虽野心勃勃,但他连西域的基本舆图都认不全,怎会勾结波斯商队?我倒觉得,此事要追溯到三十年前的‘莲花案’。”他从怀中掏出这份尘封的卷宗,纸页间还夹着半片干枯的骆驼刺——那是林峰上次从西域带回的信物,苏廉一直留着做书签。“你看,三十年前的波斯商人,所持信物与班勇的金莲令牌制式相似,连资助反唐势力的手法都如出一辙。当年负责此案的京兆府尹李大人,查到关键处便被灭口,死状和陈元礼、班若兰的追随者如出一辙——都是避开要害、慢慢放血,典型的金莲会惩戒手法。”

林峰打开卷宗,仔细翻阅起来。卷宗上的记载与苏廉所说一致,而且他注意到,卷宗中提到的波斯商人,所持有的信物与如今波斯商队的金莲会信物一模一样。“难道说,这两批波斯商队,是同一个组织的?”

“极有可能。”苏廉神色凝重,“三十年前的‘莲花案’牵扯甚广,据说连先帝都曾过问。此案的卷宗残缺不全,很多关键信息都被人为销毁了,可见背后的势力有多可怕。”

为了查明真相,林峰决定从三十年前的“莲花案”入手。他来到京兆府的档案室,寻找与“莲花案”相关的线索。档案室的老吏得知他的来意后,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林大人,您怎么想起查这个案子了?这个案子是禁忌,不能碰啊!”

“为何不能碰?”林峰追问。

老吏叹了口气,低声道:“三十年前,负责此案的是京兆府尹李大人,他查到一半,就被人诬陷贪赃枉法,满门抄斩。从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敢提这个案子了。”他从档案室的角落翻出一个布满灰尘的木箱,“这是当年李大人留下的遗物,没人敢动,您看看吧。”

木箱里的卷宗带着霉味,却整齐地夹着几张西域沙枣叶标本——李大人竟也曾去过西域。林峰翻到最末一页,一封波斯文书信掉了出来,信尾的火漆印是一朵简化的金莲,与他在昆仑关缴获的吐蕃军符印鉴同源。赵虎凑过来,用他在西域学的几句波斯语念出关键词:“摩尼教……莲花……长安高官……西域通路……”“摩尼教”三个字让林峰猛然记起,班勇的《金莲秘史》中曾记载,金莲会早期与波斯摩尼教互通有无,教众常用波斯银币作为联络信物。他摩挲着书信上的字迹,忽然想起疏勒城千佛洞的壁画,那些波斯文与梵文混杂的经文,和这封信的笔锋有着微妙的相似。

“摩尼教……”林峰皱起眉头,这个教派他在西域时曾听说过,起源于波斯,主张“明暗对立”,在西域有不少信徒,而且与金莲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看来这个‘莲花’,就是当年资助波斯商队的幕后黑手,也是如今支持波斯商队的人。”

就在这时,林峰的亲卫匆匆赶来,神色慌张:“大人,不好了,苏大人被人袭击了!”

林峰心中一紧,立刻跟着亲卫赶到苏廉的府邸。苏廉的书房一片狼藉,地上有打斗的痕迹,苏廉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弯刀,鲜血染红了他的官服。幸好发现及时,苏廉还有一口气,被太医紧急救治。

“是谁干的?”林峰抓住一名侍卫的衣领,怒声问道。

侍卫战战兢兢地回答:“袭击者蒙着面,武功高强,进来后直接冲向书房,目标明确,似乎是为了苏大人手中的卷宗。”

林峰走进书房,一眼就看见苏廉特意摆在案头的《疏勒盟约》副本,如今已被刀劈得残破。存放“莲花案”卷宗的抽屉敞开着,里面的纸页散落一地,混着几片干枯的骆驼刺——那是他和苏廉在西域结盟时,亲手栽在疏勒城外的纪念。他捡起地上的弯刀,刀柄的莲花图案比班勇的令牌更繁复,花瓣间刻着极小的“昆仑”二字,显然是出自西域工匠之手。“是金莲会的余孽,而且是熟悉昆仑关战事的人。”林峰的指腹划过刀刃,这刀的锻造工艺与吐蕃战刀相似,却带着长安兵器坊的淬火痕迹,“他们怕我们把三十年前的旧案和班勇的余党联系起来。”

苏廉醒来后,虚弱地对林峰说:“林兄,袭击我的人……问我‘莲花’的下落……看来他们很怕我们查到这个人。”

“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明真相,为你报仇。”林峰握紧拳头,心中充满了愤怒。他知道,幕后黑手已经开始狗急跳墙,接下来的调查会更加危险。

为了引出幕后黑手,林峰故意放出消息,说苏廉手中还有“莲花案”的备份卷宗,而且已经查到了“莲花”的线索。果然,三天后的深夜,一名黑衣人潜入了林峰的府邸,试图盗取卷宗。

黑衣人刚进入书房,就被埋伏在周围的赵虎和李三拦住。黑衣人武功高强,与赵虎、李三缠斗在一起,丝毫不落下风。林峰见状,拔出弯刀,加入战斗。黑衣人见势不妙,想要突围,却被林峰斩断了退路。

“你是谁?‘莲花’到底是谁?”林峰厉声问道,弯刀直指黑衣人的咽喉。

黑衣人冷笑一声,突然服下一颗毒药,口吐黑血,倒在地上死去。林峰上前检查,发现黑衣人的身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枚波斯银币。

“大人,这枚银币的边齿有磨损,像是常年挂在腰间摩擦所致。”李三捡起银币,他曾在西域负责清点战利品,对各国货币了如指掌,“您看这摩尼教符号,和疏勒城祆教神庙壁画上的辅助图案一样,应该是莲主一脉的专属标识。班勇的书房里也有类似的银币,只是上面刻的是‘疏勒’二字。”林峰接过银币,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昆仑关的寒夜,当时程务挺的援军来得蹊跷,如今想来,他对西域的地理比长安的官员熟悉得多,甚至能精准说出月牙泉的水源走向——这些细节,本该只有他和阿依古丽的亲信才知晓。

林峰看着银币上的符号,陷入了沉思。摩尼教、波斯商队、金莲会、三十年前的旧案……这些线索串联起来,指向了一个庞大的组织。而这个组织的幕后黑手“莲花”,就在长安的朝堂之上。

为了查明“莲花”的身份,林峰决定从波斯商队入手。他通过京兆府的关系,查到了波斯商队在长安的落脚点——位于西市的一家波斯客栈。深夜,林峰带领赵虎、李三,悄悄潜入了波斯客栈。

客栈内一片寂静,只有几个房间还亮着灯。林峰等人来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透过窗户,看到房间内坐着几名波斯商人,正在与一名身穿官服的人交谈。由于距离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林峰认出,那名官员是吏部的侍郎张敬德。

“张敬德怎么会与波斯商人勾结?”赵虎低声道。

“他只是个小角色,真正的幕后黑手应该另有其人。”林峰示意众人不要轻举妄动,继续观察。

过了一会儿,张敬德揣着一个绣着莲花的锦囊离开,那锦囊的针法是西域常见的十字绣,和阿依古丽公主侍女的手艺一模一样。林峰等人立刻冲进房间,波斯商人刚要吞毒,就被赵虎劈手夺下——这招是他在疏勒城对付金莲会死士时练熟的。经过审讯,领头的波斯人终于招供,他们的商队实则是摩尼教与金莲会的联络点,货物里藏着资助吐蕃残余势力的金银,而张敬德负责为他们办理“西域通行符”——那是只有兵部和安西都护府才能签发的凭证,张敬德一个吏部侍郎,根本无权接触,显然是背后有人授意。

“‘莲花’到底是谁?”林峰追问。

波斯商人却摇了摇头:“我们也不知道‘莲花’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是长安的高官,每次联系都是通过书信,而且书信上的字迹都是伪装过的。”

就在这时,客栈外突然传来马蹄声和喊杀声。“不好,我们暴露了!”林峰大喊一声,示意众人带着波斯商人从后门突围。

冲出客栈后,林峰等人遭到了大批蒙面人的袭击。这些蒙面人的武功高强,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林峰带领众人边战边退,却被蒙面人死死缠住。危急时刻,一支骑兵突然赶来,击退了蒙面人。带队的是左金吾卫大将军程务挺。

“林大人,你没事吧?”程务挺翻身下马,走到林峰面前。

“程将军,你怎么会在这里?”林峰有些惊讶。

“我接到线报,说有人在西市袭击朝廷命官,特意带人赶来支援。”程务挺笑着说,目光却扫过林峰腰间的羊毛剑穗,“林大人刚从西域回来,怎么还和这些波斯人扯上关系了?听说疏勒城的摩尼教余孽还没清干净,这些人该不会是从那边逃过来的吧?”他的话看似关切,却精准点出林峰的行踪和西域的宗教矛盾,林峰心中的疑云更重——程务挺从未去过西域,却对摩尼教的分布了如指掌,甚至知道疏勒城有教众聚集,这绝非普通京官能掌握的信息。

林峰看着程务挺,心中充满了疑惑。程务挺是武则天的心腹大将,忠诚可靠,但他的出现也太过巧合了。难道说,他也在调查波斯商队的事情?

将波斯商人交给京兆府关押后,林峰回到了府邸。他反复思索着白天的事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张敬德、程务挺、波斯商人……这些人之间似乎有着某种联系,而这一切都指向了“莲花”。

第二天,林峰来到吏部,想要调查张敬德的行踪,却得知张敬德已经在家中“病逝”了。“病逝?”林峰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分明是杀人灭口!”

他立刻赶到张敬德的府邸,发现张敬德的尸体已经被入殓,但他的家人神色慌张,显然在隐瞒着什么。林峰不顾家人的阻拦,强行打开棺材,检查张敬德的尸体。尸体表面没有任何伤痕,但面色发黑,显然是中毒而死。

“张大人是昨天晚上突然去世的,死之前没有任何征兆。”张敬德的管家战战兢兢地说,“昨天下午,有一名太监来府中传旨,赏赐了一盒点心,张大人吃了点心后,就觉得身体不适,晚上就去世了。”

“是宫里的太监?”林峰追问,“你还记得那名太监的模样吗?”

管家摇了摇头:“那名太监蒙着面,看不清模样,只知道他的声音很沙哑。”

线索再次中断,林峰感到一阵头疼。幕后黑手的手段太过狠辣,每次查到关键线索,就会有人被灭口。他意识到,想要查明真相,必须找到三十年前“莲花案”的幸存者。

通过苏廉的关系,林峰查到,三十年前负责“莲花案”的京兆府尹李大人,还有一个孙子存活于世,名叫李默,如今在长安城外的一座寺庙中当和尚。林峰立刻带着赵虎、李三,前往寺庙寻找李默。

寺庙位于终南山下,环境清幽。林峰等人见到李默时,他正在扫地。李默身穿僧袍,面色平静,看起来与世无争。当林峰提到“莲花案”时,李默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三十年前的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了。”李默的声音很沙哑。

“李大师,我知道你在隐瞒什么。”林峰诚恳地说,“如今‘莲花’再次出现,勾结波斯商队和吐蕃残余势力,意图危害大唐。如果你知道线索,就请告诉我,为你的祖父和家人报仇。”

李默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道:“三十年前,我的祖父查到,‘莲花’是当时的宰相裴炎的亲信。他准备上书弹劾裴炎,却被裴炎抢先一步,诬陷贪赃枉法,满门抄斩。我当时年幼,被家仆救出,才得以存活。”

“裴炎?”林峰皱起眉头,裴炎是唐高宗时期的宰相,因反对武则天临朝称制,被武则天处死。难道说,“莲花”是裴炎的余党?

“不,‘莲花’不是裴炎的余党,而是裴炎本人。”李默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从僧袍内掏出一个磨损的银锁,锁上刻着一朵金莲,与班勇的教主令牌核心图案完全一致,“我祖父在西域任职时,曾与裴炎共事,发现他利用安西都护府的职权,偷偷给波斯商队发放通行符,还将大唐的西域布防图泄露出去。祖父准备上书弹劾时,裴炎抢先诬陷他通蕃,满门抄斩。这银锁是祖父从裴炎的贴身侍卫身上缴获的,背面刻着‘莲主’二字,和你在疏勒城找到的《金莲秘史》扉页题字一模一样。”

这个消息让林峰震惊不已。裴炎是大唐的重臣,竟然是“莲花”?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三十年前的“莲花案”,还有如今的波斯商队事件,就都能解释通了。

“那裴炎已经被处死了,为什么‘莲花’还会出现?”赵虎问道。

“裴炎虽然死了,但他的组织还在。”李默道,“我的祖父在书信中说,裴炎培养了很多亲信,分布在朝堂和西域各地。他死后,这些亲信继续执行他的计划,等待时机成熟,夺取大唐的江山。如今的‘莲花’,就是裴炎最信任的亲信。”

“你知道裴炎最信任的亲信是谁吗?”林峰追问。

李默从怀中掏出一封泛黄的书信,信纸边缘沾着西域的红沙——这是只有昆仑山下才有的沙土。“这是祖父的绝笔信,上面写着,裴炎最信任的亲信,是当时在安西都护府担任副将的程务挺。祖父曾亲眼看见,程务挺将西域的水源分布图交给波斯商人,那图纸后来出现在吐蕃赞普的军帐中,导致我们在昆仑关差点断水。”林峰想起在月牙泉被吐蕃埋伏的经历,当时程务挺的援军来得恰好避开所有陷阱,如今才明白,那些陷阱本就是程务挺和吐蕃人一起设下的。

“程务挺?”林峰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程务挺是武则天的心腹大将,竟然是裴炎的亲信?这太不可思议了。

回到长安后,林峰立刻将此事告诉了苏廉。苏廉也感到十分震惊:“程务挺是天后最信任的人,手握重兵,如果他真是‘莲花’,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必须谨慎行事,找到确凿的证据。”

为了找到程务挺是“莲花”的证据,林峰决定冒险一试。他假意将李默带到府中保护起来,放出消息,说李默手中有裴炎的密信,里面记载了“莲花”的身份。

果然,当天深夜,程务挺亲自带领人马,包围了林峰的府邸。“林大人,听闻你抓到了李默,手中还有裴炎的密信,还请交出来。”程务挺的声音冰冷,带着威胁的意味。

“程将军,你深夜带兵包围我的府邸,想要造反吗?”林峰站在府门之上,怒声问道。

“我只是奉命行事,捉拿反贼李默。”程务挺冷笑一声,“林大人,识相的就交出李默和密信,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奉命行事?奉谁的命?”林峰追问,“是奉‘莲花’的命,还是奉你自己的命?”

程务挺的脸色一变:“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林峰从怀中掏出李默祖父的书信,“这封书信上写得很清楚,裴炎就是‘莲花’,而你是他最信任的亲信。如今你带领人马包围我的府邸,不就是想杀人灭口吗?”

程务挺见事情败露,不再伪装,怒吼道:“既然你知道了真相,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他挥手示意手下进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和喊杀声,武则天带领禁军赶到了。“程务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带兵包围镇国大将军的府邸!”武则天的声音威严,带着怒火。

程务挺看到武则天,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完了。“天后,我……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武则天冷笑一声,“朕早就收到密报,说你与波斯商队、吐蕃残余势力勾结,意图谋反。如今你带兵包围林峰的府邸,杀人灭口,还有什么好说的?”

禁军一拥而上,将程务挺和他的手下制服。林峰走到程务挺面前,怒声问道:“三十年前的‘莲花案’,是不是你策划的?张敬德是不是你杀的?苏廉是不是你派人袭击的?”

程务挺苦笑一声,血沫从嘴角溢出:“没错,都是我做的。裴炎大人当年在西域苦心经营,就是为了对抗武则天的专权,是你们这些人,把他的心血毁了!”他的目光扫过林峰腰间的羊毛剑穗,“你在疏勒城扶持阿依古丽,在昆仑关打败吐蕃,看似维护大唐,实则是在巩固武则天的西域统治!班勇大人的《金莲秘史》里写得清清楚楚,裴炎大人的莲花会,才是西域真正的希望!”“胡说!”林峰怒喝,“班勇为了夺权,在疏勒城滥杀无辜,吐蕃借金莲会之名吞并城邦,这些都是你和裴炎埋下的祸根!”他想起那些死在金莲会刀下的西域百姓,想起昆仑关战死的唐军士兵,声音都在颤抖。

“一派胡言!”武则天怒喝一声,“裴炎勾结外敌,意图谋反,证据确凿,你还敢为他狡辩!将程务挺押入天牢,严加审讯,彻查他的同党!”

经过审讯,程务挺供认了自己的罪行。他确实是裴炎的亲信,三十年来一直潜伏在武则天身边,等待时机为裴炎复仇。他勾结波斯商队、吐蕃残余势力,就是为了制造混乱,趁机夺取皇位。张敬德、袭击苏廉的杀手、波斯商队的联络人,都是他的同党。

在程务挺的供词下,武则天下令在长安展开大搜捕,抓获了程务挺的大批同党,其中不乏朝中的高官和将领。三十年前的“莲花案”终于真相大白,长安的暗流被彻底肃清。

案件结束后,武则天在紫宸殿召见了林峰和苏廉,对他们大加赞赏。“林峰,你此次破获大案,为大唐除去了心腹大患,朕赏你黄金万两,晋封你为兵部尚书。苏廉,你协助有功,晋封你为吏部尚书。”

“臣谢天后恩典!”林峰和苏廉齐声说道,跪倒在地。

“起来吧。”武则天示意他们起身,目光落在林峰腰间的羊毛穗子上,“阿依古丽公主上月派使者来京,说吐蕃残部在大勃律一带集结,还拿着程务挺签发的旧通行符招兵买马。西域的稳定是你一手促成的,如今这摊子,还是得你去守。”她顿了顿,将一枚新的安西都护使印鉴放在案上,印纽是一朵莲花造型,却刻着大唐的龙纹花边,“这枚印,比你上次带的更重,因为它不仅管军事,还管着西域诸国的信任——他们认你,比认长安的圣旨更甚。”

“臣遵旨!”林峰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他知道,西域才是他真正的战场,那里有他的使命,有他的兄弟,还有他难以忘怀的记忆。

离开皇宫后,苏廉拉着林峰的手,感慨道:“林兄,没想到长安的水这么深,这次能破获大案,真是不容易。你再次前往西域,一定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苏兄。”林峰笑着说,“有赵虎、李三在我身边,还有西域诸国的支持,我不会有事的。长安的事务,就劳烦你多费心了。”

“没问题,有我在,长安不会出乱子的。”苏廉拍了拍林峰的肩膀,“什么时候出发?我去送你。”

“三天后出发。”林峰道,“我还要回家准备一下,与家人告别。”

回到府邸后,林峰将自己要再次前往西域的消息告诉了家人。妻子虽然不舍,但也知道他的使命,只是叮嘱他多加小心,早日归来。儿子则拉着他的衣角,眼中充满了崇拜:“父亲,你一定要像上次一样,打败敌人,成为大英雄。”

林峰抱起儿子,笑着说:“好,父亲一定不负你的期望。”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自从投身仕途以来,他陪伴家人的时间太少了。但他知道,只有守护好大唐的安宁,家人才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三天后,长安城外的灞桥边,柳枝上还系着林峰上次西征时苏廉送的祈福绸带。苏廉、赵虎、李三等人站在桥头,阿依古丽公主的使者捧着一个锦盒,里面是新采的疏勒沙枣和一把改良过的西域弯刀——刀鞘上刻着《疏勒盟约》的核心条款,用汉、波斯、于阗三种文字书写。“公主说,这把刀比上次的更锋利,能劈开吐蕃的锁子甲,也能裁开丝绸商路的文书。”使者躬身递上锦盒,“她还说,疏勒城的驼队已经备好,等着为都护使大人引路。”

“林兄,一路保重!”苏廉举起酒杯,“我在长安等你凯旋归来。”

“苏兄,告辞!”林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翻身上马,“出发!”

赵虎、李三等人也纷纷上马,跟在林峰身后。队伍缓缓向西行去,渐渐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苏廉站在灞桥边,望着林峰等人远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林峰一定会在西域创造新的传奇,为大唐的强盛做出更大的贡献。

林峰骑在马上,回头望向长安的方向。这座繁华的京城,承载了他太多的记忆,有荣耀,有危险,有亲情,有友情。但他知道,自己的脚步不能停留,西域的风沙在呼唤他,西域的百姓在等待他。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林峰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他骑在马上,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那里有他的战场,有他的使命,还有大唐的未来。他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满了艰险,但他心中充满了信心,因为他的身后是强大的大唐,是团结的西域诸国,还有无数期盼和平的百姓。他的西域之行,将再次揭开新的篇章,书写属于他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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