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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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天道剧本,我改定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又过了三日,时近清明。
沈序尝试引导灵气冲击第二处要穴——神阙穴,但进展比膻中穴时更加艰难。蚀心蛊似乎被上次的冲击惊动,盘踞在神阙穴的蛊毒异常活跃,每每灵气触及,便引发剧烈的腹痛与眩晕,有两次他甚至呕出暗红色的血丝。
他不得不放缓节奏。修复系统不能冒进,尤其是这系统还是他自己的身躯。
这日上午,沈青带来了药房刘管事的最新消息。
“公子,查清楚了。”沈青压低声音,眼中带着愤怒,“那刘管事每隔五日,会在申时初刻独自去城南‘济仁堂’坐诊半个时辰,说是帮老朋友顶班。但我盯着发现,他根本不是坐诊,而是从济仁堂后门进,与一个戴面纱的女子见面。那女子每次都会交给他一个小瓷瓶。”
“可看清那女子样貌?”
“看不清脸,但看身形衣着,像是个年轻丫鬟,而且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沈青道,“昨日她离开时,一阵风掀起了面纱一角,我瞧见她左眼角有颗小痣。还有,她鞋子上沾了些特别的泥——那种掺了朱砂的红泥,整个京城只有城西‘琉璃厂’烧窑附近才有。”
琉璃厂?沈序记忆飞转。京城达官显贵中,有哪些府邸在城西琉璃厂附近,且会与二房勾结,甚至参与下毒?
礼部赵侍郎府邸在城东,不对。二夫人娘家柳家在城南。其他与二叔往来密切的官员……
等等。
沈序忽然想起暗影卫之前的情报:城南兵马司副指挥使何坤!
“何坤的宅邸,是否在城西琉璃厂附近?”沈序急问。
沈青一愣:“这……小的不知,但可以马上查!”
“不必查了。”沈序眼神冰冷,“我知道是谁了。何坤有个妹妹,三年前嫁给了二叔的妻弟柳承宗做续弦。这女子,多半是何家嫁到柳家的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
一切串起来了。二夫人柳氏通过娘家兄长柳承宗购入毒物,柳承宗的续弦何氏来自兵马司何家,何氏派自己的贴身丫鬟与侯府内应刘管事交接毒药。一个通过姻亲联结的、横跨侯府、商行、兵马司的下毒网络!
“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办?抓那丫鬟?”沈青急道。
“不急。”沈序摇头,“打草惊蛇,反而让他们隐藏更深。刘管事那边继续盯着,但注意,下次那丫鬟再来,你想办法……”他低声吩咐几句。
沈青眼睛一亮:“明白了!”
午后,周怀瑾再次悄然到访。这次他带来了一册手抄的笔记。
“公子上次问及朝中议论,怀瑾回去后,将近年有关北境、边将的奏疏抄本、士林清谈记录整理了一份摘要。”他将笔记奉上,“其中有些言论,颇值得玩味。”
沈序接过翻阅。笔记条理清晰,按时间、人物、言论内容分门别类。他很快注意到几条信息:
“景和十四年三月,御史周廷上书,言‘北境军资耗费日巨,请审计边军粮饷’,留中不发。”
“景和十四年五月,兵部员外郎李焕(赵侍郎门生)于文会言‘昔年岳武穆之祸,皆因武将不知进退’。”
“景和十四年七月,户部有司提议‘北境屯田收归朝廷直管’,遭镇北侯府旧部将领联名反对。”
一条条,都在为扳倒镇北侯做舆论和制度铺垫。
“还有一事。”周怀瑾低声道,“昨日我在书局,偶然见到赵侍郎家的清客在购买一批新刻的《北境风物考》,一口气买了二十套。那清客与人闲谈时提到,赵侍郎欲在半月后的‘文华殿讲经’上,以此书为引,与几位翰林学士共论‘华夷之防’与‘边镇教化’。”
文华殿讲经是皇帝每月亲临的经筵活动,能在那里发言,影响力巨大。赵崇这是要将针对父亲的攻讦,摆到御前!
“多谢先生,这份情报至关重要。”沈序郑重道。
周怀瑾摇头:“怀瑾微末之力,能帮到公子便好。”他顿了顿,欲言又止。
“先生还有话?”
“公子,”周怀瑾神色凝重,“我整理这些言论时发现,攻击镇北侯的奏疏和议论,看似来自不同官员,但细究其论点、用词,乃至引用的典故,常有雷同之处,仿佛……背后有一份统一的‘说帖’。而且,时间点也颇有规律,几乎每月必有新论,层层推进。”
沈序心中一震。统一的“说帖”?这意味着攻击父亲的势力,不仅有共同的利益,还有严密的组织和策划!
“先生可能推测这‘说帖’源自何处?”
周怀瑾沉吟:“文风老辣,引经据典娴熟,且对朝堂规则、军务边情皆有了解,非寻常清客幕僚所能为。依我看,至少是……侍郎以上级别的心腹谋士手笔,甚至可能出自翰林院或都察院的刀笔吏。”
侍郎以上……赵崇本人?还是他背后还有更高层级?
沈序将周怀瑾的提醒牢牢记下。
送走周怀瑾后,暗影卫甲三在傍晚时分出现,带来了更惊人的消息。
“公子,何坤那边有重大发现。”甲三罕见地语速加快,“我们监听何坤别院时,发现他昨夜密会了一个人——北城兵马司指挥使,冯远!”
北城兵马司指挥使?这可是正五品的实权武官,掌管京城北城防务!
“他们说了什么?”
“声音压得极低,但提到了‘三月十五’、‘调防’、‘武库’、‘手令’等词。”甲三道,“何坤还交给冯远一个锦盒,冯远打开查验后,似乎很满意。我们的人冒险靠近,隐约看到盒中是一枚……赤铜虎符的右半。”
虎符!调兵凭信!
沈序霍然起身:“可看清是哪里的虎符?”
“离得远,看不清全貌,但虎符边缘有云雷纹,似乎是……”甲三顿了顿,“京城十二卫中,负责夜间巡防的‘金吾卫’的符节制式。”
金吾卫!掌管京城宵禁、巡夜、治安的精锐!若金吾卫的虎符出了问题,意味着有人能非法调动京城部分夜巡兵力!
三月十五……今天已是三月初十。还有五天!
他们要干什么?在三月十五夜调开金吾卫的部分兵力?为谁行方便?难道是……
沈序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原本的天道剧本里,镇北侯府“满门抄斩”的罪名是“私通蛮族”。要坐实这个罪名,除了伪造的书信证据,是否还需要……“人赃并获”?
比如,在侯府中“搜出”蛮族奸细?或者,制造一起“蛮族刺客潜入侯府与镇北侯密会”的戏码?
如果金吾卫当晚在侯府附近的巡防被调开或削弱,这样的“戏码”岂不是更容易上演?甚至,可以安排“恰好”有巡逻兵丁“发现”异常,冲入侯府“捉奸拿双”!
一条毒计的全貌,在沈序脑海中渐渐清晰:诬陷的证据(密信)+ 恰好的时机(调开巡防)+ 目击的“证人”(被安排的兵丁或官员)= 铁证如山,百口莫辩!
好狠的连环计!不仅要父亲死,还要他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何坤和冯远密会之事,父亲可知?”沈序强压心头惊涛,沉声问。
“属下已第一时间禀报侯爷。”甲三道,“侯爷命我们继续深挖,查明他们调虎符的具体用途、对接何人,以及……朝中还有谁参与此事。”
沈序缓缓坐回椅中。父亲果然也察觉了。父子二人,一个在朝堂战场应对明枪暗箭,一个在府内暗处抽丝剥茧,竟在不知不觉间,逼近了同一张阴谋巨网的核心。
“那枚虎符右半,现在何处?”
“冯远带走后,入了北城兵马司衙署。我们的人混不进去。”甲三如实道。
沈序沉思。虎符通常左右两半,右半由朝廷兵部保管,左半由领兵将领执掌。调兵时需两符合一,勘验无误方可。何坤交给冯远的右半虎符,要么是伪造的,要么……就是兵部出了内鬼,偷出了真符!
无论是哪种,都意味着敌人的渗透,已经到了可怕的程度。
“继续盯紧冯远、何坤,以及所有与他们接触的可疑之人。”沈序下令,“另外,查一查兵部武库司、职方司近期有无异常,尤其是掌管符节印信的主事、郎中。”
“是!”
甲三离开后,沈序独自坐在渐暗的室内,没有点灯。
窗外暮色四合,听竹轩笼罩在沉沉的阴影里。
视界中,猩红的倒计时冰冷跳动:【八十五日零三时五十一分】。
时间又少了一天。
但敌人也开始加速了。三月十五,五天后,可能就是第一个关键节点。
他必须做点什么,不能坐以待毙。
虎符……调防……金吾卫……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心中渐渐成形。敌人想调开巡防?那他或许可以想办法,让这场“调防”本身,变成暴露阴谋的陷阱!
只是,这需要精准的情报、时机的把握,以及……一点点运气。
沈序走到窗边,望向侯府主院的方向。父亲的书房还亮着灯。
也许,是时候和父亲更深入地沟通一次了。
关于虎符,关于三月十五,关于如何……反将一军。
夜色渐浓,春寒料峭。
但沈序的眼中,却燃起了一簇冰冷的火焰。
(第八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