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喜欢阅读东方仙侠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备受好评的《天庭客服临时工》？本书以陈小凡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作者“喜欢斑马贝的白雪凝”的文笔流畅且充满想象力，让人沉浸其中。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千万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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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王母那天，陈小凡穿了织霞仙子送来的那套改良仙袍——月白底色，袖口电路纹用更淡的银线重绣过，几乎看不出来，只在特定光线下才有微光。
他还带了三样东西：最高调试权限玉牌、文昌星君给的“公正印”、以及马小跳改良后的“灵力嗅探器3.0版”（伪装成腰带扣）。
“别紧张，”织霞仙子在密讯里说，“王母今天心情应该不错——她刚试了你的‘智能美容养颜套餐’，据说皮肤光泽度提升了三个点。”
陈小凡苦笑。他担心的不是王母心情，而是那条月宫禁区的秘密通道。
李大明连夜分析了光谱轨迹，结论惊人：“那不是一个地点，是一个传送阵网络。痕迹显示，至少有七条不同路径汇集到禁区中心，然后……消失了。不是走入地下或建筑，是直接空间转移。”
“转移到哪？”
“算不出来。但根据灵气残留特征分析，目标地点应该不在月宫，甚至可能……不在仙界。”
陈小凡站在瑶池正殿外等候时，脑子里还在转着这个念头。不在仙界，那在哪？人间？地府？还是某个未知的虚空？
“宣——陈小凡觐见！”
他收回思绪，走进大殿。
今天王母没在正殿主位，而是在偏侧的“听香水榭”——一个半开放的水上亭阁，四面垂着轻纱，窗外就是瑶池莲田。她穿着一身家常的淡青常服，头发松松挽着，正用玉勺搅动面前的一碗羹。
“坐。”王母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随意得像招呼邻居，“用过早饭没？这‘紫玉珍珠羹’不错，来一碗？”
“谢娘娘，用过了。”陈小凡躬身行礼，在下首的绣墩上坐了半边。
王母没再客套，舀了一勺羹送入口中，闭眼品味片刻，才开口：“你那点餐系统，哀家试了三次。第一次是‘美容养颜’，第二次是‘宁心安神’，第三次……”她顿了顿，似笑非笑，“是‘清心寡欲’。”
陈小凡心里一紧。清心寡欲套餐是系统根据“用户近期情绪波动较高”自动推荐的。难道王母察觉到了什么？
“味道都不错，但哀家好奇的是，”王母放下玉勺，“系统怎么知道哀家最近需要‘清心寡欲’？哀家可没填过什么‘心情问卷’。”
来了。陈小凡早有准备。
“回娘娘，系统是通过用户的点餐频率、品类选择变化来推测的。”他解释得半真半假，“比如您前两次点的都是温补类，第三次突然转向清淡，再结合季节、时辰等因素，算法会猜测您可能有些烦心事，需要调理。”
王母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算法？你确定不是织霞那丫头偷偷告诉你的？”
陈小凡手心冒汗：“织霞仙子确实提供了些瑶池饮食偏好的基础数据，但具体到每位用户，都是算法自主分析。”
“哦？”王母从袖中取出一块平板大小的玉板，点亮，“那这个‘味蕾晴雨表’呢？也是算法？”
屏幕上显示的，正是陈小凡设计、但刻意隐藏的“情绪波动指数”模块。数据源清晰标注着：用户点餐记录分析。
陈小凡心脏差点停跳。
“别慌，”王母语气依旧温和，“哀家不是要追究。相反，哀家觉得这个功能很有意思——通过最日常的饮食，窥见心境变化。这比那些装模作样的‘道心测评’，实在多了。”
她放下玉板，目光投向窗外的莲田：“织霞总说哀家对她管束太多。但她不知道，这瑶池上上下下几千号仙女仙侍，每个人的心思哀家都得揣摩。高兴了、难过了、想家了、闹别扭了……光看脸色哪够？现在有了你这‘味蕾晴雨表’，至少饮食这块，哀家能心里有数。”
陈小凡愣住。所以王母不仅不生气，反而……觉得好用？
“所以哀家决定，”王母转回头，“瑶池全面接入你的点餐系统。所有宫殿、所有人员，强制使用。一个月内，哀家要看到完整的‘瑶池情绪健康报告’。”
这是机会，也是陷阱。全面接入意味着数据量爆炸，他能接触到瑶池最核心的人员动态。但也意味着，他这套系统的每一个细节，都会在王母眼皮底下运行。
“臣遵命。”陈小凡只能答应。
“还有件事。”王母从旁边侍女手中接过一个锦盒，推过来，“这个给你。”
陈小凡打开，里面是十二枚指甲盖大小的白玉令牌，每枚都刻着不同的云纹。
“瑶池各宫通行令。”王母说，“有了这个，你可以在瑶池大部分区域自由出入——除了哀家的寝宫和几处禁地。系统要推广，你总得实地看看各宫情况吧？”
陈小凡接过锦盒，感觉重如千钧。这简直是……情报收集的尚方宝剑。
“谢娘娘信任。”
“不是信任，”王母纠正，“是各取所需。你给哀家提供情绪数据，哀家给你行个方便。至于你用这方便做什么……”她站起身，走到窗边，“只要不损害瑶池，哀家懒得管。”
话里有话。陈小凡低头：“臣明白。”
王母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陈小凡躬身退出水榭，走到回廊时，听到里面传来王母和侍女的对话：
“娘娘，真要让他自由出入？万一他……”
“万一什么？”王母的声音很轻，“他能看见的，都是哀家想让他看见的。他看不见的……他也没那个本事看见。”
陈小凡加快脚步。
离开瑶池正殿区域后，他没有回项目组，而是拐了个弯，往瑶池西侧的“织云殿”走去——七仙女的居所。
路上，他打开锦盒，仔细看那些通行令。每枚令牌的云纹都不同，但其中三枚的纹路格外复杂，隐约构成某种阵法的局部。
他用灵力嗅探器扫描，腰带扣微微发热，屏幕显示：“检测到高阶空间锚定符文，疑似短距离传送阵密钥。”
传送阵？在瑶池内部？
他记下那三枚令牌的纹路，准备回去让李大明分析。
走到织云殿门口，正好碰到织霞仙子出来。她今天没穿正装，一身简单的练功服，头发扎成高马尾，额头上还有细汗。
“见完了？”她压低声音。
“嗯。给了这个。”陈小凡展示通行令。
织霞仙子眼睛一亮：“好东西。有了这个，有些地方就不用偷偷摸摸了。”她左右看看，把陈小凡拉到角落，“月宫那边有新进展。”
“吴刚？”
“不止吴刚。”织霞仙子声音更低了，“我派人——不是仙鹤，是隐身的‘云雾傀儡’——跟了吴刚一天。你猜他送完甜品后去哪了？”
“禁区？”
“不，他从禁区出来后，去了广寒宫后厨。”织霞仙子表情古怪，“然后从后厨拎出一个大食盒，里面装的不是甜品，是……压缩灵晶。大概五十块标准单位的量。”
陈小凡脑子转得飞快。吴刚从瑶池点甜品送到禁区，又从广寒宫拿灵晶出来？
“他在做交易。”他脱口而出，“用瑶池的甜品，换广寒宫的灵晶？”
“而且是不走明账的私下交易。”织霞仙子点头，“广寒宫的灵晶配额归嫦娥仙子管，但嫦娥最近百年都在闭关，实际管事的是她的侍女长‘玉兔’。玉兔和吴刚……可能达成了某种协议。”
“灵晶送去禁区干什么？”
“这就是最诡异的地方。”织霞仙子调出光谱图，“那些灵晶被送进禁区后，灵力特征就消失了——不是被消耗，是被某种东西完全吸收，连残渣都没有。云雾傀儡不敢跟进去，但它在禁区边缘检测到……生命反应。”
陈小凡后背发凉：“什么生命？”
“不确定。不是仙，不是妖，不是已知的任何种族。”织霞仙子深吸一口气，“灵力波动很微弱，但极其稳定，像在……休眠，或者维持最低能耗状态。”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陈小凡脑子里成形：月宫禁区里，可能藏着某个需要灵晶维持的“东西”。吴刚作为看守，负责用瑶池的甜品（可能是某种掩护或媒介）与广寒宫交换灵晶，供应那个“东西”。
而那个东西，很可能和玄冥真君有关。
“需要我做什么？”他问。
“两件事。”织霞仙子竖起手指，“第一，用你的通行令，去瑶池‘灵晶库房’附近转转，看能不能查到灵晶流动的异常记录。吴刚用的灵晶，可能不只是广寒宫的。”
“第二件呢？”
“第二，”织霞仙子眼神复杂，“嫦娥仙子要出关了。三天后，广寒宫有场小型的‘赏月会’，受邀的都是高阶女仙。我替你搞了张请帖——以‘点餐系统设计师’的名义，去给广寒宫做现场咨询。”
陈小凡愣住：“我？去广寒宫？”
“对。吴刚那条线我们跟不动了，得从嫦娥这边入手。”织霞仙子拍拍他肩膀，“别怕，嫦娥仙子人挺好，就是……有点宅，几百年不出门，可能跟社会脱节了。你去了随机应变。”
她递过一张泛着月光的请帖，纸质特殊，触手冰凉。
“记住，赏月会上，玉兔肯定会出现。找机会接近她，但别太明显。”织霞仙子嘱咐，“另外，如果嫦娥问你对‘月宫现代化改造’有什么建议……就说你觉得月宫应该建个‘外卖自提点’，方便仙官们点瑶池的吃的。”
陈小凡接过请帖，感觉自己在一条越来越深的河里蹚水。
每往前一步，水就更冷一点，河底的秘密就更近一点。
但奇怪的是，他并不想回头。
“对了，”织霞仙子准备离开，又想起什么，“你那个‘味蕾晴雨表’的数据，王母那边如果需要我们‘帮忙分析’，随时告诉我。有些数据……得‘美化’一下。”
陈小凡点头。他懂，有些真相，现在还不到揭开的时候。
离开织云殿，他没有直接回项目组，而是拐向瑶池西北角的“灵晶库房”。
库房是座不起眼的黑石建筑，门口只有两个打哈欠的老天兵把守。陈小凡亮出通行令，老天兵看了一眼，挥挥手放行。
里面比想象中空旷。几十排货架上堆满了标准化的灵晶箱，每个箱子都贴着封条和记录玉简。库房深处有个小隔间，是值班仙吏的办公室。
陈小凡走进去时，值班仙吏正趴在桌上睡觉，鼾声如雷。桌面上散乱着出入库记录册，最新一本摊开着。
他凑近看。
【癸卯年七月初三，出库：标准灵晶三百块。用途：瑶池日常耗用。经手人：玉娥（瑶池侍女长）。】
【同日，入库：标准灵晶二百五十块。来源：广寒宫返还（理由：配额结余）。经手人：同。】
支出三百，收回二百五。中间五十块的差额，去哪了？
陈小凡快速往前翻。过去三个月，类似的记录出现了七次，每次都是瑶池支出三百左右灵晶，广寒宫返还时少五十到八十块，理由要么是“结余”，要么是“损耗”。
累计差额：四百二十块标准灵晶。
正好是吴刚从广寒宫拿走的量。
他明白了。这不是私下交易，是系统性的挪用。瑶池按配额支出灵晶给广寒宫，广寒宫实际用掉一部分，剩下的返还时“损耗”掉一部分，那部分就流向了吴刚，流向了禁区。
而这个流程里，瑶池的侍女长玉娥、广寒宫的玉兔，都是关键环节。
甚至王母……她知道吗？
陈小凡掏出嗅探器，悄悄扫描了桌上的记录册。仪器发出轻微震动，屏幕显示：“检测到微量‘月华灵力’残留，与广寒宫灵晶特征匹配。”
他收起设备，悄声退出库房。
走到瑶池边时，夕阳西下——仙界的“夕阳”也是模拟的，但云层染上金红，依旧很美。
陈小凡看着那片金红，忽然觉得，这个看似永恒、完美、有序的仙界，其实处处是窟窿。
有的窟窿在漏灵气，有的窟窿在漏数据，有的窟窿在漏……真相。
而他，正从一个窟窿，爬向另一个窟窿。
三天后，他要去广寒宫。
去那个住着嫦娥、养着玉兔、藏着吴刚、可能还埋着玄冥真君线索的——
月之暗面。
他握紧请帖，月光般的纸张在手中微微发烫。
像是某种邀请。
也像是某种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