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人公是秦风的玄幻小说《天域君王》强烈推荐大家阅读,作者云深伴鹿眠十分给力。简介:“大哥,有人来了!好像是个算命的!”莫名稚嫩的声音在庙内回响。众人闻言,都走到门口探头观看。只见一道身影在漫天风雨中行走,在众人的视野中越来越大。再过片刻,众人看清了来人的样貌:此人年龄约莫六十开外,…
《天域君王》第2章 生死之交
“大哥,有人来了!好像是个算命的!”莫名稚嫩的声音在庙内回响。
众人闻言,都走到门口探头观看。只见一道身影在漫天风雨中行走,在众人的视野中越来越大。
再过片刻,众人看清了来人的样貌:此人年龄约莫六十开外,周身笼罩在一件暗黄色的布袍中,左手提着一个包袱,右手拄着一根长木棍,木棍的顶端有一面破旧的幡旗,被风吹的不断摇晃。
“看起来确实很像啊……”秦风低语着。
“呵,来的正是时候。刚好问问结拜的规矩。”慕容燕,也就是刚才带着小莫名进庙的少年笑着开口。
似是听到了屋内的说话声,老者在门外止步,沙哑的声音从他的嘴中发出,清晰传入众人的耳朵,
“各位朋友,能让老夫进去避避雨吗?”
“进来吧,这庙也不是我们所有,任何人都有进入的权利。”黑胖少年回道。他是几人中年龄最大的男孩子,是六人中的大哥。
他的声音很是稳重,听起来和大人也相差不多。长安城中的乞丐和无家可归的穷人有很多,也时常有人来到这座破庙休息,所以众人并没有对这个老者太过在意。
片刻之后,老者推开庙门,众人借着火光看清了他的面庞。他的双瞳深陷,眼神无光,明显是一个瞎子。他摸索着走到墙边,打开了手中的包袱。
包袱里有一个众人看不懂的罗盘;一些零散的衣物和一双布鞋。那些衣服都很旧,却极为的干净。还有一个小布包,他用手颤抖着打开,里面是三张面饼。他拿起一张面饼吃了起来。
见过包袱里面的东西,众人也是彻底放下了戒备之心,看到老者吃的费力,秦风递上一些烧好的热水,老者谢过之后一饮而尽。
秦风接过水碗,有些疑惑的扫视着老者,他总觉得这老者透着些许不寻常,按道理来说,这种流落街头的算命先生身上不可能如此干净。
外面大雨倾盆,这老者进门时身上却并不潮湿,他现在的衣衫已然干燥,反观慕容燕,那身单衣此时仍然紧贴在他的身上,上面的水渍在火光中十分明显。
随着老者吃完面饼,黑胖少年挪到老者的旁边,低声向他请教义结金兰的规矩,老者有些惊讶,对这几个少年感到十分好奇。他说出了一套繁琐的礼仪,语速稍缓,条理分明,中气十足。如同说书先生般侃侃而谈。
得到指点,几个男孩开始行动,还缺少香烛、酒水和放血用的公鸡,黑胖少年带着莫名去找香烛,秦风和慕容燕去找酒水和公鸡,说是找,其实就是偷。
像他们这样半大的孩子,只靠乞讨的结局只有被饿死;所以偷窃是必备的技能。但他们也有着自己的准则,只对那些大酒楼下手,从不碰寻常百姓家的东西。
在五个男孩中,慕容燕是对此道最熟练的。雨已变得稀疏,他和秦风来到城西的一家酒楼的后墙,秦风蹲下,他踩着秦风的肩膀跨过半丈高的围墙,化作一道黑影进入后院。
半柱香后,一个鼓鼓的褂子从墙上丢出,秦风连忙接住,里面被绑住嘴的公鸡不断挣扎,差点让他摔倒。过了片刻,慕容燕一只手提着一只酒壶,另一只手扒住墙顶,背对着秦风从墙上一跃而下。
此时已是中秋,夜晚寒冷,住店的客人大多要酒驱寒;拿了他们的酒也没有什么风险。
大酒楼的公鸡数量过百,除非是一下少了数十只,否则掌柜一般不会关心具体的数量。看守者即便查出来少了一只,也不会上报,因为承担损失的会是他们。
这些少年们最看不起的就是酒楼掌柜这种无良商人,拿再多也没有一丝心理负担。
在他们眼里,酒楼赚的钱皆是黑心钱,一只鸡在市场上不过数十文钱,但酒楼的一只熏鸡却卖到一百二十五文。这样的标价,官府却从未管理过,其中有什么显而易见。
二人顺着原路回到庙里,大哥和莫名早已回来,众人分别洗了脸,打扫干净大殿中央,一起看向坐于墙边的老者:
“老先生,东西已经备好了,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啊?”还是黑胖少年出声询问。
“呵,结拜这种大事,按礼仪应具三牲五谷,诉平生经历,再书八字祈告天地,立三生誓言。”
“老先生,这是不是有点太复杂了?”
“义结金兰后便是生死之交,岂可如同儿戏?”
“可是我们根本没有那个条件,再说我们本就情同手足,这也不过是一个过场罢了。”
老者闻言摇头,道:“也罢,看在你等诚心诚意,便不计较那些了。现在,你等六人按年龄排序,大者列左,小者列右,面跪神像。此地曾受香火供奉,有天地大道暗合其中,在此祭拜,誓言可得天道祝福。”
六人依次行动,女孩位于最左,大哥于棋左二,秦风左三;小男孩莫名位于最右,右二是慕容燕,右三之位却迟迟不见人影。
“小天,快过来。”于棋对坐在角落里的消瘦少年招手。
消瘦少年并不领情,摇了摇头,把目光移向火堆,眼角带着风干的泪痕。
“快过来跪下!”见他如此,于棋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怒气。
“我不想拖累你们。”消瘦少年平静的开口,话语不带有丝毫感情。
“什么狗屁拖累不拖累的,我们是亲人,谈什么拖累!”于棋对着他怒目而视。
“小天,过来。”为首的女孩对清瘦少年招手,“没有人会嫌弃你。”
清瘦少年不语,看了一眼大哥怒气冲冲的脸,又看了看大姐和一直都在看他的三个同伴。一言不发的起身,在空出的位置上跪下。
“诉说生辰八字。”老者的声音响起。
“白氏女悠容,乙丑丙戌丁亥庚子,长安城人氏。”大姐率先开口。她的身材姣好,面相柔和,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温柔。那是长辈对自己疼爱的晚辈时才会露出的神情。
“于氏子棋,字长林,丙寅乙未庚申丁丑,祖籍岭南府衡阳县人氏。”黑胖少年紧随其后,他体胖却并不臃肿,是几人中最为壮硕的。他的五官硬朗周正,双眼中透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
到了秦风,他却不知道什么是生辰八字。还是于棋替他解围:“老先生,他们几个都是孤儿,不知道什么是生辰八字。这该如何是好?”
“无妨。”老者的声音透着一些随意,在他眼里,这些少年的结拜就是一场小闹剧,“说一下自己的生日吧。”
“秦风……长安城人氏,生于开元三年四月左右。”秦风如是说道。他的身躯瘦削修长,却并不单薄,虽然看起来就是普通少年,却透着一股独特的气质。
自己是否真的是出生在临渊城毕竟是未知,而且此事太令人惊奇, 他便没有提及临渊城。
“夜凌天,十三岁,生于开元四年六月。”清瘦少年简单一语,低头望向自己的脚面。虽然年纪还小,但五官已经基本定型。一张脸庞十分坚毅,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他比秦风还要瘦削,看起来如同麻杆。
“慕容燕,十三岁,生于开元四年八月。当时我被丢在庙门口,随身衣物上绣有慕容二字。是看庙的老头救了我,当时秋燕南飞,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慕容燕开口,他的脸庞清秀俊逸,带着一些玩世不恭的少年意气。
“我叫莫名,就是没有姓名的意思。是大哥把我捡回来的,名字也是大哥给我取的。哦,我今年九岁了。”最小的男孩开口,但他年纪尚幼,说话并不流利,毫无章法。
众人依次说过,老者再度开口:“起誓。”
众人按照老者之前所讲齐声宣誓:
“今吾等六人聚于此地,此乃天定缘分,愿结为兄弟姐妹,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焚香祭拜天地。”老者出声。
六人起身,点燃香烛,对庙内的神像拜了三拜。
“饮血酒成誓。”老者道。
白悠容拿出六个破碗,将一壶酒分成五份倒在五个碗里,将余下的空碗放在地上。
慕容燕将罩在褂子里的公鸡用双手提起,于棋拿起一把旧柴刀,在公鸡的脖颈上用力一划,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慕容燕用力控制住公鸡临死前的奋力反扑,将鸡血全部洒在空碗中,让莫名喝了一口,然后分别在五碗酒中倒了几滴。
说是五碗酒,其实每个碗里面的酒量都只有一个碗底,五碗加起来也不过刚够一碗。
五人端起碗,一饮而尽,然后将碗用力摔碎在地上,遍地的碎瓦片反射着火光,映照在六个人的脸上。几人相视一笑,共同念出誓言最后的一段:
“如有违背,天理不容,当如此碗……”
眼盲的老者坐在一张旧椅子上,听着几人坚毅的稚嫩声音,一抹笑意在脸上闪过。